穿越清朝的太监 第76章

作者:流泪的毛驴

“哪儿的话呢!”安德海忽然脸涨的通红,象个大姑娘一样抓着衣角忸怩了半天,才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哼道:“其实……那晚,你那么……那么对我,我倒觉得……很舒服呢!……”

“啊?!”这下萧然彻底疯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靠!难怪这厮最近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感情这位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大宦官安德海,竟然TmD是个变态!

没错儿,典型的被虐待狂!鉴定完毕!!!

♂ 第6卷 山雨欲来 ♀

→第052章 - 皇后←

熬了大半宿,身子也倦了。回到中宫,本想再找雨婷亲热一回,不巧她今晚当值,于是回到后院自己那间小屋子里,倒头便睡。迷迷糊糊的正做梦呢,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道:“……甭管谁来,你们都替我挡着。今儿皇上身子不豫,吩咐下去各宫都不用请安了。她们要是问起我,就说我陪皇上呢。恩,你们也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清净会儿。”

有宫女答应着去了,接着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窈窕身影走了进来。不用说,来的正是皇后。萧然跟她可是有日子没见着了,着实有些朝思暮想,可巧的就自己送上门儿来了。止不住心中暗喜,眼珠一转,轻轻的拉过被子蒙住脑袋,只露着两个眼睛,透过幔帐望外瞧。

皇后今天似乎有些心烦,也没留意帐子里还藏着个人,坐在铜镜前怔怔的出神。半晌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搁在桌子上,用手支着下巴瞧了一会,忽然伸出手指一通乱戳,一边说道:“死奴才,臭奴才,总也不想我。戳你头,戳你胳膊,戳你屁股!”说出“屁股”这两个字,自己又忍不住好笑,过了一会又道:“唉,都是这样的逢场作戏罢了。也是,你现在也攀上高枝儿了,还来理我做什么呢?”

萧然听得桌子上骨碌骨碌的响个不停,偷偷把帐子掀开一角瞧去,原来竟是个小葫芦做成的不倒翁,很是精致。戴着暖帽,穿着太监福,脸上一幅笑嘻嘻的模样,却不正是自己么?再瞧瞧皇后那一幅认真的模样,就憋不住想笑,忙捂着嘴把帐子放下。

皇后伸着腰打了个哈欠,道:“你知道么?昨儿个又出事了呢,害得我一夜都没怎么睡,真是困死了。唉,要是你在就好了,还能给我揉揉肩膀,一定舒服得很呢。”想了想又道:“呸,那也没什么好的。你这奴才忒不老实,就只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说起这话,可就又想起在坤宁宫的时候厮混的情景,皇后白皙的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虽然萧然看不到,但看她埋着头嗤的一笑,也能想象出这娇羞无限的风情,忍不住心里好一阵通通乱跳,几乎就想跳出帐子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却见皇后道:“乖乖的不许乱动,我要去睡觉了。你,你可不能趁机占我便宜。要不然,哼!”伸手在不倒翁上使劲一戳,可怜的“萧然”就又骨碌碌的晃个不停。

皇后站起身,先去把门闩了,散开秀发,脱去外面的鹅黄纳袄,又褪了马甲跟连身的长裙,露出一身月白的小衣。窈窕的身段越发显得凹凸有致,乌油油的长发从肩头垂下,说不出的诱人。萧然眼珠子瞪的溜圆,只等她接着望下脱,忽听她啐了一口,低声道:“臭奴才,竟敢偷看,好大的胆子!”

萧然吓了一跳,心说可惜,怎么这节骨眼儿上被发现了呢!只见皇后走到桌边,把不倒翁转了个个儿,笑道:“这下看不到了吧?就知道你没个正经,再敢偷看,小心我扭下你的耳朵。”

皇后身份贵为一国之母,其实过了今年才只有二十四岁。搁在后世,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一般还都赖在男朋友怀里撒娇呢。但她十六岁便嫁入宫中,作为后宫凤首,凡事都要做个表率,言谈举止必须是一丝不苟、谨小慎微的,女孩儿家的那份心思就只能压抑在心里,没人的时候才敢稍稍的放纵一下。看着往日里端庄贤淑、母仪天下的皇后这时流露出孩子般的天真烂漫,萧然差点笑出声来。再想她对自己原来竟如此的牵挂,心里也着实感动。

皇后低头解开了小衣的绊带儿,眼看一具活色生香的胴体就要呈现在眼前了,萧然甚至能感觉到心一直跳到了嗓子眼儿。不成想皇后又停了下来,歪着头不知想起了什么。萧然只听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脱!脱!!脱!!!

“唉,这事说来还真是有些头痛呢!”皇后又在桌子前坐了下来,拨弄了一下不倒翁,道:“懿妃的事儿,可真不好拿主意。按说皇上这一回也实在是过于苛责她了,说话儿就是惊扰圣驾,其实也就是声音大了一点罢了。想想懿妃,平日里虽有些张扬,可毕竟是淳儿的亲生额娘啊。倘或以后有一天淳儿继承大统,额娘却是个贵人的名号,却不成了大清国的笑话?”

靠!这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个!萧然恨不能眼睛里伸出手来,把那最后的一层衣服直接剥了去。

“……可是现在祺嫔、婉嫔她们又一再说懿妃的不是,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得罪的这么多人。小三子,你说这事到底该不该管呢?”

管***死活!快点脱衣服!

“……你说我这么躲起来,会不会再惹出旁的什么事?这样吧,小三子,我听你的。你说我是先睡觉呢,还是先去见皇上?”

萧然忍无可忍,急道:“先睡觉!!!”

“恩,那我就听你的,先好好睡一觉再说。……恩?!”皇后楞了有那么几秒钟,忽然触电一般跳了起来,惊讶道:“谁,谁在帐子里?”一时声音都颤抖了。

“没人!”

“你……小三子!”皇后又惊又喜,一下就冲了过来,伸手撩开幔帐,“臭奴才,好好儿的竟敢躲在帐子里吓我!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萧然无奈,苦着脸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主子吉祥!”

“吉祥个屁!”皇后顺手捞过萧然的耳朵,重重一扭,“说,你什么时候钻进来的?刚刚……刚刚我说的那些……那些话,你是不是都偷听了去?你,你这个死奴才,十天半月的也不来见我,好容易来一回,还这么欺负我!你,我把你……”想起刚才自己那番模样,实在是说不出的丢人,又羞又气,忍不住重重一跺脚,泪水一连串儿的滚了下来。

“主子饶我这一回吧,小三子知道错了!……呃!”萧然一边讨饶,却情不自禁的咕噜一声咽了一大口的口水。原来皇后适才已经解去了小衣的绊带儿,现在伸着胳膊,不知不觉的怀儿已经敞开了,正露出里面贴身的一个粉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水。肚兜系的很宽松,露出胸口雪白的一片肌肤,甚至能瞧见迷人的乳沟。丰满的胸部没了束缚,象要挣出来一样,随着她的啜泣颤巍巍的直晃。萧然哪里受得了这个,顿时两个眼睛冒出光来,恨不能直接从那肚兜穿了过去。

偏皇后一时没留意到,擦着眼泪道:“不饶!凭什么,我一个堂堂的皇后居然挨你的欺负,臭小三子,你知道你这罪有多大么?”

“恩,好大,……好大!”

“问你话呢,看什么呢你!……啊!”这才发现这奴才瞪着贼特特的两个眼珠子,正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胸部呢,一时脸颊连着脖项,一直到胸脯都烧了起来,羞的无地自容,惊叫一声,连忙捂着衣襟转过身去。哽咽了几声,终于忍不住哇的哭了出来。

萧然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语无伦次的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你别哭啊!是我不好,我混蛋,我流氓!……”

任他怎么解释,皇后只是呜呜的哭个不住。此时正是冬天,昨晚笼的火盆已经熄了,屋子里很是冰冷。皇后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身子簌簌的颤抖个不停。萧然急的赤着脚就跳下地去,把被子披在她肩头,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看你进来了,原是想给你个惊喜的,可是……主子要是生气,就打我两下,骂我两句,可千万别哭坏了身子。我,我……阿嚏!阿嚏!”

一股寒意袭来,止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皇后只是一时羞的紧了,看他冻得直哆嗦,心也就软了,但又拉不下脸儿,把被子狠狠的摔到他身上,自己一头钻到帐子里去。可是帐子里又没了被子,只好赌着气道:“拿来!”

“啊?啊!”萧然连忙答应着,捧着被子拱到帐子里,谄媚的道:“天儿凉,我来替主子披上。这被窝让我捂的可还热乎着呢……”

“滚蛋!谁要你的被子?去把我衣服拿来!”皇后慌忙系好小衣,没好气的道。

这么好的机会,萧然哪肯让她穿上衣服?眉头一皱,夸张的道:“哎哟,脚抽筋了!哎呀,这地好冰!”抓着脚丫倒在床上,死活耍赖不肯起来。皇后也猜他是假装的,但还是忍不住道:“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象个孩子似的光着脚往地下跑?让我瞧瞧!”

萧然看她身子凑了过来,趁机把被子往两人身上一蒙,只露个脑袋笑嘻嘻的道:“好了!就知道你心疼我,舍不得。”

皇后破涕为笑,旋即又板着脸道:“少贫嘴!脱不了的油腔滑调。我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去我那儿请安?”

如此暧昧的距离,只觉一阵熟悉的幽香传来,萧然心神也为之一荡。递给她一条绢子擦了眼泪,把昨晚懿妃召见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皇后有些惊讶的道:“这个懿妃,也亏她怎么想起你来了!不过这件事可不比别的,皇上很是恼火呢!小三子,你说这个忙,咱们该不该帮她?”

萧然忽然想起一事,道:“主子知道这次为什么皇上生了那么大的气么?”

“这,好像也没什么,不过是懿妃一时有失淑仪,在冬暖阁嚷了几句,惊了圣驾。”

看来她还不知道恭王上了折子,以及杨柳巷的那件事。萧然微微叹了口气,其实皇后也是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只是心地太过于单纯善良,一心的隐操清仪,对旁的事情可就没那么放在心上。这样的性格固然是贤妻良母,但是在这样一个多事之秋,这样的善良隐忍会有怎样的下场,可就不言而喻了。

这些事情萧然也没打算瞒她,事实上,皇后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于温良宽厚了,现在必须让她学会怎样应对宫廷里这些复杂的关系和争斗。若是等到咸丰大渐的那天才想起来学,那可就太迟了。于是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包括在杨柳巷置了宅子,替咸丰养了玉娇,也都一并说了。

皇后听了杨柳巷的事,先是好一阵愤怒,但仔细想想,萧然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假使萧然不做这件事,其他人也会替咸丰跑腿出力,到那个时候兴许事情更不好收场。好在现在咸丰已经对那玉娇有些腻了,寻思了半天,皱着眉道:“小三子,你可真够大胆的!我说前一阵子皇上身子怎么那么差,感情都是你闹腾的。要不是看在你对我还算忠心,今儿我非好好的拾掇你不可!”

“主子,现在可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曹寡妇那事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肃中堂,他现在的举措可着实危险着呢!”

皇后不禁惊讶道:“肃老六?他可一直是皇上身边的近臣,你这话儿可怎么说的?”

萧然爬起身,就在床上磕了个头,道:“主子,本来有些话一直憋在我心里,说出来,只怕你会怪罪。但是现在时局所迫,再不说,恐怕以后真的没机会了。这事不单关系到某个人的生死,甚至是关系到整个大清国的黎民百姓、江山社稷,也包括主子你。所以请你一定要听我冒死一言。”

皇后还是头一回看他神色如此凝重,心里没来由的便是一阵紧张,道:“我也从没拿你当过外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便是。”

萧然深吸了一口气,道:“肃中堂现在随圣驾驻跸在承德,是万岁爷身边的第一宠臣,势力极大,羽翼颇丰。如果有一天行宫这边有个风吹草动,他完全有实力一手遮天。懿妃之所以力争恭王的折子,为的就是防着他这一手。主子你想,如果肃顺心里真的没怀什么鬼胎,何必为了这么一桩小事,怂恿皇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所以,现在必须未雨绸缪,早做打算才好。如果真等到肃顺翻牌,那可一切都太迟了!”

萧然的这一番话,如同一连串的炸雷,每个字都重重的敲在皇后的心上。对肃顺平日的骄横跋扈,她早有耳闻,也只觉得他充其量就是一个权力大点的近臣罢了,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持权自重、悖逆朝纲。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敢去想。但是《纲鉴》里的故事,她多少也算是知道些,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正是这生着同样一张大白脸儿的肃顺的历史写照么?

萧然说到的那句“风吹草动”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清楚。皇上的病究竟怎样,谁心里不是明明白白的?眼看这身子骨连起驾回銮四百里的路途都熬不过去,别的更不消说了。倘使事情真的象萧然说的这样发展下去,皇上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么爱新觉罗的江山,势必就将落入旁人之手!历朝历代,奸臣专权,欺侮孤儿寡妇、篡弑自代的事还少么?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肃六真的存了不轨的心,皇上怎么会不知道?”皇后一把攥住萧然的手,美丽的眼睛紧紧盯着萧然,迫切的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点否定的答案。但是萧然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一下头,无奈的笑了笑。她立刻就明白了这个意思:自己想的太简单了。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哪能洞察到小人心机。现在这些事,搁在外头恐怕都已经传起来了,只是自己跟皇上还蒙在鼓里。

皇后是个素性温和的人,她不像懿妃那么醉心权力争斗,事实上,如果不是命运安排让她嫁入皇家,她倒是更希望能够一辈子待在家里安安生生的相夫教子。即便是当上了皇后,也总是想着怎样团结好后宫妃嫔、伺候好皇上便了,祖制也向来是严禁后宫干政,国事自有皇上去打理。从未想过忽然有一天会面临着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地,似乎比洋匪、长毛令人恐惧。

一瞬间,皇后的脸色变的苍白如纸,心里乱成了一团。握着萧然的手在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变的发白。萧然伸出手臂轻轻揽过她,皇后只是战栗了一下,但是并没有避开。

在她的印象中,这个模样俊俏的小太监只是个聪明伶俐、油嘴滑舌却又讨人喜欢的大男孩,鬼点子很多,但终究只是小聪明罢了。包括监军立功,也只不过是撞了大运。没想到这个表面上嘻嘻哈哈、浑不谙事的家伙,竟有如此的见地。怔怔的看了他一会,低声道:“你的这些话,若是搁在别的奴才说了,对于不对都是要掉脑袋的。可是你……为什么告诉我?”

“我在主子身边伺候,也算有日子了。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我也从没拿你当过我的主子,而是当成亲姐姐一样的看待。为了你,便是让我死了,小三子也绝无怨言。”

“你……”皇后莫名的慌乱了一下,连忙避开萧然热辣辣的目光,“那你说,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劝皇上收回成命。”萧然深吸了一口气,“懿妃跟恭王一向走的很近,她又是个极有心机的人。有她在,就能够很好的牵制肃顺。”

“好,我听你的。”皇后毫不犹豫的说道,“我现在就去找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