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臊眉耷目
看看人家这话,唠的多霸气烟花之地,还玩了个遍。
陶商也懒得跟曹操掰扯歌舞坊和妓馆到底有什么的区别,在他看来,可能是一个属于洗浴会所,一个属于商务KTV而已。
“那然后呢?”
曹操长叹口气,道:“芳泽阁内,有一舞姬,唤做来莺儿此女生性孤高雅洁,台上长袖善舞,引诸人注目,台下却沉默寡言,几乎是不近人情,使得欲一亲芳泽之人,不得不偃息鼓作罢,知难而退,整个洛阳城不知有多少人倾慕其人而不能遂愿曹某亦在这些人中!”
陶商瞪大着眼睛看着曹操,似是有些不敢相信曹操专门来此竟然是为了找女人。
不过来莺儿这个名字,陶商还真是知道有这么段野史。
相传来莺儿是东汉年间的洛阳名妓,过着:“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的日子。后为曹操所得,传言此女爱上了一个叫做王图的侍卫,两人没羞没臊的,给阿瞒大哥织了一顶绿油油的韭菜色儿小礼帽。
后来王图违反军令延误战机,被绳捆索绑押入大牢,叛处死刑,侯令斩首示众。
这个时候,来莺儿展现出了超乎于常人的勇气,她跪在曹操的面前,显得是那样仓白无力,她反复只讲:“愿代王图一死“并说出她与王图的私情。
曹操命令叫来莺儿在一个月内训练出一个小型歌舞班并同意来莺儿可以代情人一死。来莺儿夜以继日地进行密集式训练,从乐理、音色、音质到舞姿、道具为曹操训练了七名舞者,兑现了承诺,虽然曹操很舍不得她,但她终归还是决定慨然赴死,换下了王图。
来莺儿走后,曹操传见了王图,王图却坦率地告诉曹操与来莺儿只是逢场作戏,曹操火冒三丈,一脚踢倒王图,本想将他处死,但因答允了来莺儿不杀他,只好将他逐走。
当然了,这在后世流传的民间故事,陶商自然不会当真不过事实摆在眼前,陶商没曾想到,居然还真是有这么一号子人物。
诧异半晌之后,方才听陶商缓缓言道:“孟德兄的话,我大概明白了就是洛阳城里,昔日有一位叫做来莺儿的舞妓”
曹操转头瞪了陶商一眼,道:“不是舞妓,是舞姬。”
陶商:“”
一字之差而已,有什么区别吗?没曾想曹操也有着这么执着可爱的一面。
陶商轻轻一咳,道:“好吧,有一位叫来莺儿的舞蹈家,倾慕者甚众,而孟德兄也是其中之一,可是这位舞蹈家大人太清高了,愣是没尿你们这一壶所以孟德兄这次来洛阳,就是想试试,看看这来莺儿经此巨大的灾难还存没存活下来若是她还活着,孟德兄就跟她来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是这意思么?”
曹操本来就不白的脸,此刻黑的更是吓人。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麻烦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陶兄弟?”曹操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陶商闻言无奈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孟德兄,性情中人啊。”
曹操郁闷地道:“谢谢。”
第八十五章 狄道女
曹操没有找到梦中情人,只能和陶商失望的离开了。
其实这也很正常,洛阳城一把大火被董卓烧成了废墟,大部分人基本都被迁往长安,就算是侥幸躲藏留下的,也是九死一生。
陶商觉得曹操此来寻人纯属多余那女人是舞蹈家,也不是武术家,焉能独独幸免于难?找她还不如找叶问。
本是过着“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的舞蹈家,如今却一朝遭难,连尸骨有没有都很难说,陶商也很替那来莺儿感到悲哀。
不过既然后世有关于他们俩人的野史传出,可能曹操终归还是会碰见这个女人吧?虽然因为自己的到来,蝴蝶效应对于这个时代,已经有了或多或少的影响。
反正找到是好事,找不到也是好事,毕竟曹老板千辛万苦跑来洛阳挖的名角,在若干年后会给他织一顶漂亮的绿色大礼帽,而且是一戴不离头的那种。
曹操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也并没有着急回返军营,说是要去散散心。
陶商也没理会他,打着哈欠跟曹操道别折腾了一宿,他是实在困得不行了曹操想去作妖便自己去,陶商没功夫陪他成天成宿的疯。
与曹操做了分别,陶商便领着许褚等人奔着司徒府而去,王允暂时先留在了袁绍那里但自己这面得先把貂蝉接回军营安顿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看看她藏在司徒府里的彩头到底能不能找的到。
要是真找到了,就让她把彩头钱先支付了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包养不起吃白食的花姑娘。
一行人马又转到了王允昔日的司徒府。
一到司徒府的大门前,陶商的心就凉了半截。
司徒府经过一场大火的洗礼,烧的不比“芳泽阁”透亮多少,残垣断壁,朽木熏黑,感觉跟百年不修的乱葬岗子查不了多少想在这里面找点东西,只怕是很难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府邸中传出一阵优雅的琴声,琴声瑟瑟,颇有和寡落寞之意。
陶商音律懂的不多,但也能听出一点意境,所谓闻弦而知雅意,这府中弹琴的人,现在心情应该是极为低沉落寞。
陶商和许褚等人跨步走进司徒府的院子,正看见裴钱等人侍立在院内,手持兵刃来回巡视,交叉接替着检查司徒府的各种犄角旮旯。
见陶商和许褚到了,裴钱等人都过来问安。
“谁在弹琴?”陶商问裴钱道。
裴钱冲着司徒府被烧毁破败的正厅努了努嘴,道:“还能有谁?貂蝉小姐呗,自己一个人在那弹琴悲伤呢,唉,昔日的住处被烧成了这个鸟样,换成谁谁心情能好?”
陶商恍然地点了点头,又悄声道:“彩头找到了吗?”
裴钱长叹口气:“找是都找到了,问题都被烧成了渣,公子你就是拿来,也花不出去了!”
陶商闻言长叹口气,摇头道:“董卓作孽啊!”
裴钱嘿嘿一笑,道:“貂蝉姑娘在屋里弹琴,却是伤心了好一会了,咱弟兄们都是大老粗,既劝她不得也不会劝公子文采出众,何不进去开导开导?”
陶商闻言奇道:“文采出众和劝解人,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裴钱没有说话,裴本却是凑上来到:“俺娘说了,读书的茂才,就是拉出的屎放出的屁,也比俺们粗人说话要香。”
陶商:“”
标准的盲目崇拜,完全没有树立正确的是非观,裴氏大娘若还活着,应该好好的改造一下这种不理智思想而且老太太的口味也实在太重了些。
又说了几句话,陶商迈步走进了司徒府的正厅。
许褚跟在他身后刚要进去,却见裴钱一把拉住了他。
“许老大,你怎地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哩?”裴钱冲着陶商的背影又努了努嘴,低声道:“让他们俩自个谈去。”
许褚这时候方才恍然而悟,笑着指了指裴钱的鼻子,道:“你小子,心眼倒是不少,怎地还有这个天赋呢!”
裴钱嘿然道:“做人嘛,总归还得有些优点哩,这半大小子和半大丫头,又都是极俊俏地,时间一长,怎么都会摩出点事端哩。”
许褚重重地点头,憨笑道:“你爹给你起的这破名,钱是赔了不少,但这辈子肯定是不赔娘们!”
裴钱的笑脸一下子就僵硬住了。
进了正厅,陶商四下望去,果然看见貂蝉坐在被烧毁的厅堂角落里,手中正轻轻地抚摸着一架被熏的焦黑的古琴。
听见脚步声,貂蝉抬起头来,正好迎上了陶商询问的目光,勉强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微笑。
“陶公子对不住,府内的东西全都烧毁了,只余下这架古琴勉强还能用,你若是要彩头,看来也只能把它拿走了”
陶商低头看了看貂蝉手中的古琴,摇头道:“既然是姑娘昔日家园所遗留下来的唯一之物,我又如何好意思拿走况且我也不会弹琴,姑娘留下吧,也算是有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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