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臊眉耷目
女子奇怪的道:“先生如何这么说?”
郭嘉长叹道:“今日与姑娘作别之后,今后怕是再无机会与你共曲了郭某已是时日无多了。”
陶商闻言顿时一愣。
这是什么回事?
听这话的意思,怎么感觉这王八蛋是要死的节奏呢?
不应该啊张仲景说他现在节制,为时不晚的,身体弱,也还是可以调养过来的!
却听画舫中的女子温柔的安慰道:“先生这话是怎么说的?如今金陵城中谁人不知先生乃是陶府君坐下的第一智囊,也是他最得力的臂膀,就连妾身姐妹们这些迎来送往的可怜人,也要听先生的吩咐,先生前途不可限量,如何轻言生死?”
女子的话说的很是关切,陶商单从语调中就能听出来,她对郭嘉应该是有意思,而且是非常上杆子的那种。
却听郭嘉唏嘘言道:“都是表面浮华而已,缺少内涵,什么第一智囊,什么得力臂膀,都是虚名!郭某宁愿舍了这一切,学范蠡西施,与你共泛五湖,朝夕相对然后生一大堆小郭“
女子的声音中饱含着隐隐的窃喜,嗲嗔道:“骗人,我才不信。”
陶商在船舱外哼了哼。
我也不信。
只听郭嘉继续道:“美人儿,你也知晓,郭某自打到了金陵城后,便为府君操心劳力,鞠躬尽瘁建府治政、设计破敌、操练兵马、开矿取盐、掘铁冶炼,临阵指挥有时候,还得顺道帮府君诱骗赤兔马什么的,郭某的杂事太多了。”
陶商听的脸色发黑。
什么时候,都变成他一个人做的了?
姑娘的声音显的很是惊讶:“如此繁多重务,都是先生一个人做的?先生做的完吗?”
郭嘉的语调略显悲凉:“天降大任于斯任也郭某也很无奈啊。”
船舱之外,李通惊诧的盯着陶商。
“郭先生的职责,居然如此之多?府君,您这样很是不妥啊,会把人累垮的。”
陶商哼了哼,没说话,两只手却已经开始捏拳,骨关节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之声。
那姑娘显然很担心郭嘉的身体状况。
“先生,难不成您的身体?”
郭嘉无奈感慨:“到底是累出大病了大夫说,郭某怕是时日无多了。”
“嘤呀!”姑娘的声音由晴转阴,似是都有了哭腔:“先生身患重疾,可买良药补品否?府君知否?”
郭嘉萧索的声音再一次的传了出来。
“咳、咳抓药?没钱的。”
“先生怎么会没钱?”
“陶府君不给郭某长月俸”
船舱外,李通看着陶商的目光都有些谴责的意味了。
“陶府君,这事您委实办的有点不太地道了。”
陶商:“”
船舱内,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隐隐的似是有了哭腔。
“先生您真是太委屈了,妾身帮不得您什么,不过前一段时间会稽虞氏的庶公子来时,曾给妾身留下一颗东海的明月珠,说是价值不菲,先生且先收下它,换了钱看病要紧。”
郭嘉的声音中似有一丝悲凉:“美人儿,那是你的东西,郭某怎好用的?”
女子的声音很是坚定:“妾身是校事府的人,有公务在身,那明珠乃是士族公子所赠,对妾身而言本就是外财,先生拿它看病要紧,姐妹们这几个月在画舫,得赏的宝物不少,妾身来日多找几个姐妹,大家一起捐些宝贝给先生看病抓药定不能让先生受委屈。”
“美人,谢你了。”
“先生,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谢呢。”
郭嘉的声音骤然变得极具磁性:“这样,不太好吧郭某拿什么报答你啊?”
“报答?妾身不图先生报答,只要先生养好身子便成。”
“那可不行,郭某堂堂七尺男儿,岂能有恩不报?”
“哎呦?那先生想拿什么报答妾身?”
“要不郭某就以身相许吧,我现在也就剩下这个了来,美人儿,脱衣服。”
“嘤呀!先生,你真坏!”
船舱之外,陶商气的俊脸阙黑。
他招呼了一下身后的尤驴子,指着船舱里面,手指头都有些发颤了。
“骗财不够还要骗色,简直就是个渣男!尤驴子,换你你能忍吗?”
尤驴子好像早就有点憋不住了,手中的大弩来回摆弄,“咔咔”上膛。
“忍不了,必须的!”
陶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忍不了就给我进去射他!死人不要紧,陶某替你兜着!”
“好嘞!”
尤驴子端起大弩,如同一只真的活驴,呼啸着冲进了画舫的船舱。
接着便听见船舱内一阵慌乱的惊呼。
“嘤呀!汝是何人,怎敢擅闯?”
“混蛋,尤驴子,反了你了,你想干嘛!?”
“嗖!”
“啊!”
一阵混乱过后,少时,画舫内只留下了端着酒爵慢悠悠喝酒的陶商,和脑袋上的发髻内扎着短弩箭支,眼眶子发青的郭嘉,其余的闲杂人等已经被清出去了。
“你眼光不错啊,那姑娘长的挺漂亮的,还有钱给你看病”
“你才有病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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