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臊眉耷目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那姓刘的寨主,闻言重重的将手中酒盏往桌案上一掷,怒气冲冲的道:“就知道蒋当家的说的便是那甘宁!这个贼厮当真可恨,不瞒诸位,姓甘的在四个月前从湘江登案,劫掠泉陵县,将县中的武库和钱库抢劫的一空,惹的那零陵太守张羡派遣大军肃江!其势是十年来少有的大,逼的老子没有办法,硬是搬了水寨!诸位说说,姓甘的乃是长江之贼,却隔了那么远跑到零陵境内行窃,惹完事情却还得让我替他承担郡府的怒火,着实可恨之极!老子在零陵驻寨五年,如今一朝丧了基业,这日后却该往哪里去讨生活?今天少不得让大家给我评评理!”
说罢,转头看了看在场的众水贼头子,唉叹道:“长江临郡的地界,皆是各位寨主打野谷的地方,老子在哪立了水寨,只怕各位都是不快活!可是若不重新立业,却让我手下的那三百个弟兄今后吃个什么?诸位当家的说说!这事老子该怎么处置才是?”
有些寨主听到这里,也是义愤填膺,纷纷开口安慰刘寨主,并怒骂那甘宁的不是个东西,一个后入行的小贼竟敢如此行事,日后少不得让他吃些苦头。
陶商在一旁冷眼观瞧,心下暗自冷笑。
这个时候,却见另外一名姓关的寨主起身怒道:“刘寨主的话,正是我想说的!锦帆贼不但四处随意骚扰州县,惹怒郡县的官兵,更可恨的,还随意夸地界来抢他人的吃食!诸位都知道,巢湖之地一直都是俺老关的地界范围,可两个月前,从巢县往芜湖的水路上,有一支大商队经走此水路,那点子俺老关踩了多时,早就准备割一刀了!谁想那锦帆贼忒不讲道义,居然领人在俺布置的哨卡前抢先劫了那肥羊!”
第二百章 最嚣张的水寇
说起甘宁劫持了自己的肥羊,关寨主似乎显得非常激动。
但见这贼寇头子狠狠的用拳头击打桌面,咬牙切齿的言道:“不是俺老关舍不得那点钱财!只是那锦帆贼做人忒他娘的可气!哪有他这么办事的?大大的失了咱道上的侠义之气!俺不服气,领人去找姓甘的理论,他居然还他娘的领人打我?!若不是俺老关跑的快,现在就成了他姓甘的刀下亡魂!你们说,锦帆贼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
一番话,只把众人都说的是义愤填膺,纷纷出言斥责甘宁,又得甚至直接问候了甘宁家中的各种女性亲属。
接下来,又有不少人出口声讨甘宁的罪状和不讲究,只把周泰听的是兴奋异常,布满虬须的大嘴一直咧着挺不住的乐。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水寨小贼急匆匆的从厅外奔了进来,走到蒋钦身边,低声耳语。
蒋钦闻言精神一振,猛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四下看了看诸人,冷笑着道:“诸位不要再吵了,那锦帆贼来了!”
一听锦帆贼到场,群雄立刻都禁了声,一个个都是紧张的看向了厅堂之外,心下也都暗自打着鼓点。
这是怎么个状况?这群英会今日不是集体来批斗那锦帆贼的吗?怎么他还敢自己出现在这呢?
明知道是针对自己的集会,这锦帆贼还敢出现在此?着实是胆大包天!
太他娘的嚣张了!
众人正暗自寻思之时,便见一个狮口阔鼻,相貌雄魁,身披锦缎华服,腰间挎着一个铃铛的大汉,率领着一干亲信手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看他那副神气活现的样子,仿佛这厅中做的不是一群要斥责他的水寇,而是一群欠了他钱的小受一般。
适才还是极为喧闹的大厅之内,一瞬间便没有声了,仿佛是落叶可闻,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望之吊炸天的甘宁身上。
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甘宁的相貌,陶商就不由的暗自叹息。
陶商是个善于揣摩人心理的人,他只凭身着打扮和那一脸桀骜不驯的死出,就能瞧的出来这甘宁是个凶狠霸道,油盐不进,爱慕虚荣,自视甚高的主!这样的人远比在场的这些只会咋咋呼呼,背地里说人坏话的水寇要难对付的多了。
有大能者,一般亦是都会有大脾气。
眼看着甘宁这般嚣张的走进来,浑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周泰脸上挂不住了。
这个贼匹夫!到人家的水寨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你当这是你家后花园吗?
周泰站起了身,冷冷的看着甘宁,嘿笑道:“锦帆贼,想不到你居然还真的来了?难不成你不晓得,这厅堂内的诸位侠士,今日都是来声讨你的罪状的?!”
甘宁面对声名远播,早已是长江水贼圈内魁首的周泰丝毫不惧,不以为然道:“周寨主别这么大火气!你这么大的家业,多老子一人来集会又有什么打紧?周寨主不会舍不得多安排一桌酒席吧?再说了,你们既然是针对老子,老子岂能躲着不现身?让你们这些孙子在背后对老子指指点点的瞎品论?”
周泰闻言一皱眉,怒道:“锦帆贼,你给老子把嘴巴放干净些!”
周泰发火,很多水贼头子都吓得缩脖子,甘宁却跟没看着似的,慢悠悠的道:“周寨主,你好歹也算是这长江诸寨中的名宿了,办起事来如何还这般遮遮掩掩的?开个群英会背后掰扯人,顶他娘的没风度!”
周泰闻言,眼睛顿时一瞪,嘴角哆嗦,差点没被甘宁挤兑的气死。
不过九江贼周泰好歹也是在长江上当了好多年的贼寇了,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的人老成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终归还是得装成有几分肚量和豪气。
周泰忍着怒气,阴笑道:“好小子!长进了呀,说起话来连贬带损,有点一方贼首的味道了!”
甘宁哈哈大笑,狠狠的瞪视着周泰,丝毫没有退让,两人的目光仿佛能在空气中激撞出了一条灼热的火线,将旁人尽皆烤熟。
两人彼此怒视了片刻,却见周泰突然将手一指那零陵郡的刘寨主,质问道:“锦帆贼,老子且问你!四个月前可是你劫掠了泉陵县的钱库和武库,惹恼了零陵郡的太守张羡,逼的他出兵剿平了刘寨主的水寨?这事是你干的不是。”
甘宁寻了个座位,大刺刺的坐下,点了点头,道:“没错,有这么档子事。”
“那两个月前,在巢湖抢了关寨主地界肥羊的人,是不是你?而且事后你是否又打伤了关寨主?”
甘宁闻言点了点头,豪言道:“是老子干的!他娘的还敢来告刁状,老子还是下手太轻,下回揍更狠些!”
“好胆!”周泰重重的一拍桌案,怒道:“锦帆贼!你如此恶行,惹的道上诸弟兄们怨声载道,今日这群英会,你必须得给诸寨主做出个解释?!不然,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解释?”甘宁一扬眉头,疑惑的看向了周泰,不解的道:“敢问周寨主,你适才管老子叫什么?”
周泰闻言一愣,不明白甘宁问这个事干嘛,只是下意识的回道:“锦帆贼啊。”
甘宁闻言笑了。
“周寨主,你也知道咱们是贼啊?贼抢东西,天经地义,相中的东西,老子就抢!看好的货物,老子便劫!贼嘛,过的都是刀口上的亡命日子,哪有什么理不理亏,解不解释的?周寨主在这领着他们,难不成是要玩三岁稚童的过家家?”
说到这,甘宁又四下看了诸位寨主一圈,嘿然道:“朝廷的律法都管不到老子身上?你们这些贼,又凭什么管老子?说白了,不过是你们自己没能耐!看老子吃肉你们嘴痒痒而已。”
陶商闻言一挑眉。
话糙理不糙啊。
“你”姓刘和姓关的两位寨主站起身来,就想去奔着甘宁拼命,但还没走出两步,却又各自蔫吧吧的停了下来。
甘宁乃是最近长江上的水寇圈内,新近崛起的一匹黑马,麾下八百水寇实力超群不说,他本人更是勇武过人,在长江之上横行无忌,少有敌手。
姓关和姓刘的两位寨主,绑在一块也不够甘宁塞牙缝的
在场的诸水贼头子中,也唯有周泰有能力与甘宁一较高低。
那姓刘的和姓关的两位寨主,若是能打的过甘宁,早就打了,还至于参加什么群英会口头讨伐?
这年头,能动手尽量别吵吵,若是真吵吵了那纯粹就是因为动不了手。
甘宁见那两人畏畏缩缩的样,哈哈一乐,抬手一指两位寨主,对周泰道:“周寨主,你讲点理吧!你看他们两个这幅熊样子,纵是没有老子,哪天保不齐也得被官军收拾了!这等窝囊之人,还当什么水贼?你替他们俩人出头跟老子对峙,说实话,是不是有点太不值当了?”
周泰也很是瞧不起那两名水寇头子的窝囊样,但毕竟他们两个是替自己口诛笔伐甘宁的急先锋瞧不起也得挺!
“锦帆贼,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老子现在只说你犯了这江中的忌讳,此事却该如何收拾?”
甘宁站起身,恶狠狠的瞪视着周泰,怒道:“姓周的,老子敬你出道早,叫你一声寨主,你别当老子怕了你!什么狗屁忌讳!哪条立律,哪本经典里写着了?老子是水贼,不是教书先生!姓周的你想整老子,那就划下道道,老子接着便是!”
“嘿!反了你了!”周泰也是火了,当了这么多年的水贼圈老大,周泰一向自认为乃是江贼之王,多少年没听过哪个水寇敢对自己这么嚣张的说话了。
这锦帆贼果然是跟自己天生犯冲的,不对付!
周泰回头抄起身边的砍刀,遥遥一指甘宁,怒道:“锦帆贼!敢不敢跟老子出去比划比划!”
甘宁亦是丝毫不惧,嘿然道:“比就比!老子还怕你不成?”
其他的水贼寨主见状,一个个不由的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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