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臊眉耷目
“多谢曹将军和曹小姐的厚意,具体怎么个玩法咱们改日再说。”
接下来,陶商又和曹豹与曹媛父女两人虚与委蛇了几句之后,便即起身告辞。
看到陶商离去的身影,曹豹站起身,对曹媛道:“好生跟这位长公子相处着,此事若成,不但是咱们曹家受益,也算是为父给你找了一个好的归宿。”
那曹媛见陶商走了之后,去了适才温柔贤淑的劲,露出了原有的活泼好动,嗲道:“爹啊,孩儿不喜欢这样的文弱书生,孩儿想寻一个真正的英雄武人。”
“哼。”曹豹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哪有那么多英雄?这天底下的英雄武人只有我一个,可惜我是你爹。”
曹媛嘟起了嘴,道:“爹,谁说没有的,汉境那么大,难道就找不出像史上霍骠骑冠军侯那样的英雄男儿?孩儿不信。”
曹豹长叹了口气,道:“你娘是真把你宠坏了,竟做白日梦,告诉你,那陶商如今得许子将十句金评,此番西征又得到了诸多的良将和兵马,年纪轻轻更是得拜一郡之长,已经有了和天下众诸侯平起平坐的本钱,而他现下可是刚过了十八岁,便是当年的袁绍和袁术,在他这个年纪也没有这样的成就,你若真能跟他结缘,那可是你的福分。”
曹媛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奇道:“他有这么好吗?”
曹豹重重的点头道:“那当然,也不看看这是谁帮你物色的,你亲爹我还能诓你不成?”
曹媛低下了头,咬着嘴唇道:“可我感觉那书生和他那拿酒葫芦的手下,两个都不像是好人。”
“胡说!人家是太平公子,怎么不是好人?”
“太平公子,就能随便瞄人、人家胸吗?”
曹媛脸色红了红,似是不太好意思说。
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陶商适才看没看她,因为陶商那一扫之下速度极快,曹媛也只是模糊的察觉到了这么个异样。
曹豹闻言很吃惊:“陶商刚才窥视你私处了?”
曹媛也不敢把事说的太绝对,怕回头惹出是非,轻声道:“好像是,但女儿不敢确定。”
曹豹疑惑的挠了挠头,看着一脸羞红的曹媛,思虑了半晌方才重重摇头道:“不会,不能,定是你看花眼了。”
曹媛闻言急的直跺脚:“爹,为什么说不能?”
曹豹伸出两根手指,慢条斯理的跟曹媛讲道理:“第一,那陶商生性淳朴,又有许子将冠以了太平公子的美誉,实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本分人,断然不会行此龌龊之事。第二”
说到这,曹豹一咽吐沫,下话不说了。
曹媛疑惑的看着父亲:“爹,第二是什么呀?”
曹豹哼了哼,没说话,然心里确是在想
第二嘛知女莫若父,自己的女儿长得倒是水灵可爱,只是胸口那两点玩意着实是上不得台面,跟没有差不了多少,陶商瞅你脸瞅你屁股都有可能,可他断然不会看你的胸。
真是没啥可看的啊。
大家都是男人,男人的喜好大家都心知肚明,曹某可不能因为这事再冤枉了太平公子。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冠 礼
从曹豹的府中走出来后,郭嘉笑的前仰后合。
自打被陶商生擒回来之后,他就很久没有这么开怀了。
“恭喜陶太平,今日走访了两家士族,不但尽了心意,还被人家上杆子往前送姑娘,真是艳福不浅,着实是令人羡慕。”
陶商哼了哼,慢悠悠的道:“都是各有所谋,揣着鬼心眼来占我好处的,有什么可羡慕的?还有,陶太平是什么鬼,不许这么叫我。”
郭嘉笑匀称了,方才正色道:“你初任郡守,虽然是想在丹阳郡另立一支自己的势力,但若无徐州本土的士族支持,还是说不过去,糜家和曹家既然都主动攀附欲结亲,这事你多少还是得掂量着办,也不能把他们惹的太狠了。”
陶商闻言点了点头,他心中明白,曹豹和糜竺表面上虽然是想结亲,但这其中蕴含的却是深刻的政治思路,既然是政治参杂其中,那就不能完全凭照着喜好去办,多少还是要讲究一些方法和策略。
所以说,当公子,很难啊。
陶谦的办事速率非常的快,三日之后,便即刻开始安排陶商的冠礼仪式。
冠礼乃属古代嘉礼的一种,男子冠礼,女子笄礼,实行于周代,自周制开始,男子向以二十行冠礼,但这一点在天子诸侯当中并不适用,历史上天子诸侯为了能够早日执政,大多数都提早行礼,传闻周文王十二岁而冠,成王十五岁而冠,都是比较早熟的。
冠礼前的十天之内,受冠者要先卜筮吉日,选定吉日受冠。
古人多重迷信,因此这个吉日就显得非常的重要。
“哗啦、哗啦、哗啦!”
刺史府的厅堂内,被陶谦高薪聘请而来的筮婆正晃动着手中的龟壳,嘴中念念有词,一副神叨叨的样子,问天卜卦。
陶谦和陶应都是紧张的盯着那名筮婆,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陶商无所谓,只是百无聊赖的在一旁看着筮婆卖疯,无聊时就打一个哈欠,却也不敢发出声音,怕被陶谦听到了会出手削他。
少时,筮婆占卜完毕,将龟壳放在桌案上,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自己审卦。
“怎么样?”
陶谦显得非常紧张,冠礼日子的重要性,在陶谦看来可是非常的重要,古代冠礼一定要择选吉日,若是冠礼的日子不吉,便是无限的往后延期,也绝不能在大凶之日行礼。
这是礼数,亦是规矩。
筮婆紧紧的盯着桌案上的那几枚铜钱,整整瞪了三盏茶的功夫方才抬起头来,摇头道:“使君,十日后非吉日,不可行礼,若强行拜庙,怕是要有凶兆的。”
陶谦长叹口气,惋惜的摇了摇头。
陶商则是恶狠狠的瞪着那名筮婆,眼珠子几乎都要瞪了出来。
老虔婆,你才有胸罩。
陶谦听了这话,长叹口气,无奈道:“既然如此,看来这冠礼还要往后延期以筮婆你之所见,这日子当定在何时为好?”
那筮婆半眯着眼睛,掐了好一会的手指头,算计了半天,方才幽幽言道:“三个月之后,方为吉月。”
陶商一听这话,脑袋上的汗瞬时就留下来了。
三个月?
老虔婆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不知道现在诸侯圈是个什么势态?
大家都是在争分夺秒的争取时间扩展势力,三个月后?黄花菜都凉了!
真是荒谬绝伦,我答应,我爹都不带答应的。
“好吧,那就三个月之后。”陶谦对老筮婆的话还是很当回事的,慨然应允毫不迟疑。
天底下能有什么事比儿子的冠礼吉日更加重要。
陶谦跟没事人似的,陶商心里却急的不行,眼看着那筮婆取了卦资就要起身走人,陶商急忙对陶谦拱手道:“父亲,待孩儿替父亲送送大师。”
陶谦挥了挥手,示意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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