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臊眉耷目
溜人也没有这么个溜法的啊!
他娘的,大不了老子撂挑子不干了!
关中诸侯们各个嗤之以鼻,不在听从钟繇的召唤,大不了待长安被攻克之后,再投降了陶商便是。
这么来来回回的僵持下去,何年何月是个头啊?
钟繇的信使派出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关中诸侯们都没有动静,这令他很是着急,但却又没有办法。
因为关中诸侯们现在的心思,他多多少少还是能够揣度出一些的。
但即使能够揣度出来,他也没有办法。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也明白了陶商当初率兵返回函谷关的用意。
就在钟繇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马腾和韩遂两路诸侯,却率领着精锐的兵马先后赶到。
虽然只来了两路人马,但还是如同雪中送炭一般,令钟繇很是感动。
而与此同时,陶商的兵马也开始进攻了。
他从中原之地调集来了大批的霹雳车,抛石机,井栏,云梯等大型攻城设备,准备对长安城进行强攻。
就在马腾和韩遂进驻到长安城的时候,陶商开始对长安城发动了进攻。
金陵兵将们操作着大型的攻城设备,对长安城进行了狂轰滥炸。
陶商这一次没有派出敢死队向敌方进行攻击,只是用抛出机抛出巨大的火球和用井栏射出诸多的箭雨,对敌军的城池进行猛烈的进攻。
整个城墙被石头和箭雨,火球等物狂轰滥炸了整整一天。
整个长安城头的士兵们,被轰击的整整一天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不过幸亏这守城的将领是郝昭,他妥善的安排,稳定了军心,让士兵们在这种情况下没打破士气。
直到傍晚,三军将士们才逐渐退出,那些攻城器械也被金陵军收了起来。
而城池内的曹军这才稍稍的缓过了一些气。
看着逐渐撤退而走的金陵军,郝昭方才仰起头,长叹口气。
他转头对着钟繇拱了拱手,道:“钟公,咱们眼下该当如何?”
钟繇也是被敌方这么一通乱打吓的不轻,他看了看四周灰头土脸,一脸衰败的守城士兵,无奈道:“陶贼当真是狡猾之极!他不派兵强攻,反倒是用这种办法,如此却令咱们的士兵们心生惬意,士气降低好是毒辣的攻心之计。”
郝昭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心中也明白对方的算筹,但偏偏却没有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马腾和韩遂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韩遂对着钟繇说道:“陶商不攻城,反倒是用石头和箭弩乱我军心,虽然对城池无碍,对士气却是大大影响,如此下去不行,钟公,咱们还需另谋良策!”
第九百零八章 二人皆叛
韩遂和马腾领兵回到了长安城,在这一点上,钟繇对他们就感到非常的感激,虽然这两个人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子,他们能够回返长安,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必然也是有所图谋的,但钟繇却并没有将他们往已经投靠陶商那方面想。
他转头看向韩遂,乐呵呵的道:“韩公如此之言,莫不是有什么想法?”
韩遂低声道:“每日让士兵们占据城池之上,面对铺天盖地的飞石与飞箭,便是铁打的将士,时日一长,也不免会士气懈怠,如此时间一长,三军的军心和战意,岂不失变?”
钟繇仔细的想了一想,随即点头道:“倒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郝昭则是问韩遂道:“可问题是,不让将士们在此协助我们守护城池,却是又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任凭他们与我们敌对?”
钟繇认真的寻思了一下,道:“确实如此。”
韩遂道:“陶商军眼下摆明是不想攻城,只是想用飞石和器械等我要我军士气不足而已,如此看来,眼下我们倒是可以将城池上的将士们撤下去,然后等待那些士兵们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让他们将飞石和飞箭凭白扔上城头,惹其空费军力,岂不妙哉?”
钟繇被韩遂的计谋听的眼睛有些发直。
这、这就是他的战略?
难怪这老小子半辈子过去了,都成不了大气候,当年到手的天子都被他弄丢了。
这也没吃羊杂啊,怎么竟唠下水嗑呢?
你让城头空无一人,回头陶商真是派兵强攻,在派兵上城布防,岂不是成了笑谈?
钟繇摇了摇头道:“此事不妥当,陶商诡计多端,阴谋百出,时不时便会使出什么下作的花样,咱们切不可疏忽大意,依老夫看来此法太过冒险,不可行。”
马腾在一旁道:“韩兄之谋虽然不可用,但对于我们来说,却也可以改变一下方法,然后再试试。”
钟繇转头看向他:“如何改变方法?”
马腾笑道:“虽然不能让三军将士尽皆协防城池,但却可分而守城。将士兵分成几波,按时间分别上城墙,然后大家轮流对付守卫金陵军,诸位以为如何?”
这话一说出来,钟繇开始低头寻思了。如此倒也是不失为一个良策。
沉默了半晌之后,便听钟繇问道:“似此该当如何?咱们当分成几路兵马?”
马腾闻言没吭声。
毕竟是钟繇的城池,具体怎么安排布置,那还是他钟繇说了算吧,他姓马的不好越俎代庖。
钟繇见马腾和韩遂都不说话,随即将头转向了身后的郝昭。
郝昭沉吟了片刻,随即对马腾拱手道:“寿成将军此言在理,不妨这样,我们将兵马分成三军,马韩两位将军各自率本部兵马守城,我自率领城内的本部兵马,咱们三日一轮,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马腾笑着道:“自当应命。”
韩遂面无表情,心中实际上却是乐出屁来。
若是当真能够如此轮着守护城池,那这事回头也就真的好解决了。
商议定后,马腾和韩遂随即走下了城池。
来到城池之下,马腾突然问韩遂道:“兄弟,我看你适才不言不语,颇为沉闷,莫不是怪我插嘴乱言?”
韩遂笑呵呵的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兄长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哪里会恼怒兄长,兄长和钟繇议定此事,咱们早打早利索,赶紧驱逐了陶商,省得这关中诸地不宁,天天来回打仗,颇惹人腻歪。”
马腾闻言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不多时,却听他突然开口言道:“韩兄,依你之见,咱们眼下这次战事,跟陶商打到最后,到底能不能获胜?”
韩遂干巴巴的道:“我如何知晓,这些都是钟繇需要安排的事,与我何干?”
马腾抿了抿嘴,道:“韩兄,你我当年也算是同僚,亦曾结为兄弟,有些事情,我觉得咱们还是明面说开了为好。”
韩遂转头看向马腾,道:“什么意思?”
马腾沉吟片刻,道:“我认为长安之守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就算是守住了这次,还有下一次,早晚必失,天下一统已是大势所趋,只怕是想拦也拦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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