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暴君 第75章

作者:天煌贵胄

孔胤植语气中的恼怒,曹化淳如何听不出来?曹化淳能从一个死太监,做到东厂督主的位置上,除了崇祯的宠信,又岂是没有真本事的?

当然,此时此刻,且任由他孔胤植怎么发泄罢,自己堂堂天子近侍,东厂督主,属实犯不上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心中计较已定,曹化淳便向后一伸手,自然有小太监端着托盘,送上圣旨。曹化淳打开圣旨,扯着嗓子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衍圣公孔胤植,自天启元年袭爵,未能教化一方,反侵占民田,私与蛮夷通商,有违圣人教化,难为天下师,更不足以奉圣人家庙。其令,衍圣公孔胤植,除爵,赐自尽。其子孔兴懋,赐自尽。钦此。”

等念完了赐死孔胤植以及涉及到向关外走私粮食的孔府之人的诏书后,曹化淳又打开另一封诏书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故宋丧乱,圣人血脉不得已而南渡,始有孔氏南宗,自大明太祖高皇帝砥定天下,南宗孔氏已传承久矣。朕不敏,私以为圣人之后,宗分南北,此骨肉相离也。左春坊左谕德孔贞运,上体天心,下修德行,堪为世人表率。其诏,着左春坊左谕德孔贞运袭衍圣公爵,迎归南宗先贤骸骨,归葬孔林,使南北二宗复为一体,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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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暗手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中国人自古就讲究个礼尚往来,便是皇帝抑或圣人,亦不能免谷。

崇祯册封孔贞运为衍圣公,让南宗重掌孔府,这是大礼,得回了才行。要是一点儿表示没有,下次谁还带你玩?官场上讲究的就是这个,重视恩情的人才能在官场上走的远,只懂算计利益之辈,早就被更精于算计的给玩死了,连渣渣都剩不下。

三让之后才“无奈奉诏”的衍圣公孔贞运马上就要离京前往孔府,临行之前,孔公爷却是上了奏折,请尊崇祯为“儒学大宗师”。

理由很简单,崇祯知书,明礼,对圣人之言颇有一番见解——虽然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样儿的见解。

崇祯再三推让一番后,见衍圣公心意已决,仿佛自己不上这么个尊号,便要一头撞死在这金銮殿上一样,唯恐衍圣公出点儿什么意外的崇祯皇帝只好羞嗒嗒地接下了这么个尊号,这也代表着,在天下士子面前,崇祯可是得到了圣人之后认可的新一代儒学大宗师。

朝堂上的大臣们,谁见崇祯,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唯有后宫的周皇后,才知道崇祯接了这个尊号后的反应:“彼其娘之!老匹夫欺朕太甚!”

周皇后却是颇为不解,若是按照常理来说,便是太祖高皇帝和成祖皇帝,都没有得到孔家上这种尊号,怎么崇祯得了,反而会暴怒?

毕竟是夫妻一体,关心崇祯别被气坏了身体的周皇后劝道:“若是陛下不喜,去了这尊号便是。只是这儒学大宗师毕竟是衍圣公所上,代表的不也是天下士林对陛下的认可?”

崇祯却冷笑道:“认可?朕行事,需要这些渣渣们认可?这甚么儒学大宗师的尊号,以前又不是没有人得到过。给朕这么个尊号,这老匹夫明显是来恶心朕的。”

周皇后好奇道:“臣妾读书少,陛下莫要瞒哄臣妾。自太祖高皇帝龙兴至今已近三百年,何曾有哪位先祖得到过这等尊号?”

崇祯咬牙道:“我大明一朝,当然是没有哪位皇帝得到过。嘿嘿,这老匹夫欺朕读书少,上的这甚么狗屁尊号,乃是伪元时,元好问那无耻之徒上给伪汗忽必烈的。那老匹夫料定了朕现在不会对他怎么样,便拿前朝的称号来恶心朕,其心当诛!”

直到第二天的一早,崇祯便早早地单独传见了许显纯,便是王承恩等,都不在场。除了几乎是寸步不离的东方教主方正化,就再没有第二个人。

“朕闻在蒙古和藏地,有一种猛犬,名曰獒,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而且无论主人如何打骂,都不改其忠心。”

许显纯其实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这种猛犬,若是陛下想要,怎么着也能给陛下弄来,可是现在单独跟自己说起来这种猛犬,显示不是想要弄一只来养着玩儿这么简单的事儿。

福至心灵,许显纯应道:“陛下,锦衣卫便是陛下的獒犬,陛下说咬谁,就一定会咬死谁。任凭陛下打骂,也毫无怨言。”

崇祯嗯了一声,这才淡淡地道:“朕有一事要交待你去办。不需要你亲自去,但是人手一定要可靠。要上无老下无小的敢死之人。”

许显纯略微思量一番,脑中便筛出了一份名单,躬身应道:“这等人手,厂卫之中有许多,专门做一些不太光彩的活计。只是不知道陛下要这些人手去干什么?”

崇祯似笑非笑地道:“子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可是这些混账,就敢硬生生地篡改成以德报怨!也不知道孔圣人泉下有知,是何感想。”

许显纯没有接话,这等话头,明显不是自己可以接的,言多必失,自己是皇帝手中的利刃,只要听皇帝的指令办事即可——兵刃是不能有自己的思想的。

崇祯显然也很满意许显纯一直以来的表现,接着道:“锦衣卫中的许多手段,朕还在潜邸之时,便早有耳闻。这次,朕要你指派几个人手,拿出这些手段来。”

许显纯躬身道:“请陛下吩咐。”

崇祯点点头,接着道:“朕今日会下旨,安排锦衣卫护送衍圣公南下,待去迎了先贤地棺椁与骸骨之后再北归孔府。”

许显纯依旧躬着身子不说话,崇祯皇帝的话明显没有说完,若仅仅如此,皇帝不可能单独对自己说出刚才地那一番话。

果不其然,就听崇祯接着道:“待孔贞运到了孔府,袭了爵后,让你安排的人手制造一场意外。朕不管他是喝凉水死了,还是睡觉死了,反正,朕要他看不到袭爵后第二天的太阳,你可懂了?”

许显纯的额头上早已冒出了微微地细汗。若是平日里,向来以忠犬自诩的许显纯有这种单独奏对的机会,只怕早高兴的找不到北了,可是今天,但凡是有一点儿的可能,他都宁肯自己今天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也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吓的两条大腿都有些转筋的感觉。

不管心中有多么打鼓,许显纯依旧应道:“臣明白。敢问陛下,事后如何?”

崇祯接着道:“事后,让人制造证据,把矛头指向北宗作孽,但是又不可太过明显。尽量挑拨他孔氏南北二宗自己先斗起来。”

许显纯接着道:“敢问陛下,行事之人可要封口?”

崇祯却有些迟疑了起来。若是不封口,难免有走漏消息的风险,若是将行事之人封口,却又可惜了这些忠心耿耿的锦衣卫,一时之间,竟是颇感为难。

沉吟半晌,崇祯才道:“罢了,事后安排这些人去辽东从军,再从那些幼苗之中,择其优者承其香火,从厚抚恤罢。”

许显纯心领神会,再次躬身应道:“微臣明白,必然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地。”

崇祯嗯了一声,这才道:“好好用心办差,不得有一丝差错。”

等到许显纯领命而去后,崇祯才喃喃自语道:“襄公复九世之仇,春秋大之,朕复仇,须隔不得夜!”

那啥,推书时间又到了,推荐一本书《我要做帝王》苍天不公,那这天不要也罢,强权当道,那就推翻重来,骑白马,持银枪,刘武枪指天穹,傲然道:“我要做帝王!”

第一百二十章 皇后有喜

完颜玉卓此时的心情很复杂。

原本以为辽东很大,自己的部落所占的地盘也很大了,可是直到来到了大明的本地,她才彻底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辽阔。

原本在辽东,从自己家的部落骑马到另外一个部落,有时候需要半天的时间呢。原本从东江乘船到登莱就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自己以为下了船就可以快速到达明人的京师,自己也可以早点儿看看未来的夫君长什么样子——如果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自己就揍到他不敢上床,乖乖听话为止!

可是等到从登莱一路行往明人的京师,却足足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的时间,也让完颜玉卓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新的认识——大明皇妃。

不管是途经的驿站,还是行宫别院,无论自己到了哪里,所见、所用、所食,都是自己在辽东所不曾见过的。唯一比较讨厌的,就是那个汉人大官给自己找来的一个老妈子,成天一副死人脸,不断地重复教着自己所谓地宫廷礼仪甚么的,搞的自己是不厌其烦。

不过好在,自己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四月十五日这天到了京城。按那个汉人大官的话说,要是耽误了四月十五这个日子,自己估计没甚么事儿,这汉人大官只怕要倒霉了。

到了京城,完颜玉卓的第一个感觉除了大,就是人多。自己在辽东,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城市,更别提这么多的人了——只是不知道汉人皇帝,自己未来的夫君,要收多少税,也不知道他有多少奴隶。只怕这汉人皇帝比阿爹可厉害多了罢?

完颜玉卓进京的日子,确实是个好日子。就在前一天的晚上,羞嗒嗒的周皇后红着脸拒绝了崇祯的临幸,反而想要把崇祯赶去田妃或者袁妃那里。在崇祯一再地追问下,周皇后才红着脸说出了原委:“非是臣妾矫情,而是臣妾今日总是干呕,兼之这个月的月信并没有来,诏了太医诊脉,臣妾已经,已经,已经有了……”

恍恍惚惚中,崇祯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儿子,也不知道那小王八蛋怎么样了,更不知道孩子他娘是不是又嫁人了,这儿子有没有跟了别人的姓……

不管怎么说,周皇后有了身孕,崇祯再一次体会到了前世听到老婆怀孕时的心情。高兴之下,更是不同意去田妃和袁妃那里了。干脆就留在了周皇后宫中,想要抱着周皇后老老实实地睡一夜。

只是刚想要睡下,崇祯却忽然想起一事来,忽地翻身起来,也不顾诧异的周皇后,高声道:“来人,传王承恩和魏忠贤来见朕。”

刚刚睡下的魏忠贤被人从被窝里拉了起来,憋了满肚子的起床气却不敢发作,只得匆匆地赶去宫中见崇祯——这皇爷也太折腾了,他哥以前基本上不会在这时候叫自己去见驾,自己已经一把老骨头,早晚被这位爷给折腾散架。

只是当魏忠贤和王承恩见到崇祯的时候,心里却又开始打鼓了。

周皇后寝宫的外殿,崇祯的眼角上虽然有着一丝掩不住的喜色,但是眼神中的杀气,却是怎么止也止不住地往外溢出。

崇祯见二人已经到了,手指敲了敲身上的桌子,问道:“忠贤呐,朕来问你,客氏呢?”

魏忠贤心下咯噔一声,生恐崇祯这是要对客氏下手,只是又不敢不答,只得诺诺道:“回皇爷,自先帝大行,客氏便出宫归家了。”

崇祯嗯了一声,又道:“朕先前在潜邸时,曾听有传言说客氏曾私宿禁中?皇嫂亦曾因为恶了客氏,被客氏暗中下了毒手,这才多次小产的?”

魏忠贤闻言,却是先替客氏叫起了屈:“回皇爷的话,先帝对客氏确实是极好的,亦曾留宿于禁中,只是客氏留宿于禁中之时,先帝都是在张娘娘那里,并无宫外所传的那些谣言的龌蹉事儿。倘若皇爷不信,自可向娘娘求证。至于说客氏害得娘娘小产,也不知道是何人谣传的。”

崇祯又嗯了一声,也不理会魏忠贤,只是手指却不断地敲击着桌子。嗒嗒的敲击声颇有一些规律,心下紧张的魏忠贤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着这嗒嗒声一起一伏,只是不知道皇爷停止的时候,自己的心跳会不会也跟着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