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三大少
表面上,投军的辽东民众怨恨金军入侵辽东、烧杀抢掠,所以,耶律淳把这支军队称为“怨军”。
耶律淳统帅的怨军共有八营,二万八千多人,另有五千名禁军、两千名武勇军。
耶律淳原本留守在辽国南京,也就是幽州的燕京城。为了准备对金国的战争,他下令全力征集幽州燕京地区的粮草马匹。
因此,现在再从河北北上辽国南京地区买马,已是困难重重。此时若是轻易北上进入辽国境内,甚至有可能被强征入耶律淳的“怨军”。史文恭认为应该多待一些时日,等北方又了新消息后,再商议北上事宜不迟。
听了史文恭之言,西门庆打消了近期北上辽国的心思。现在正是大辽国被新兴的金国女真人打得节节败退之际,西门庆可不想糊里糊涂地在那里当了炮灰。
知道辽国最终被金国所灭的历史的西门庆,此时自然明白那契丹贵族给予厚望的甚么皇叔耶律淳也不济事。跟着这等必败之人,是没有出头之日的。
以后若有机会,不如渡海去辽东金国那边去买马,与女真人做生意。站在胜利者的身后,自然要安全得多。
……
史文恭的一通话,还让西门庆感到增强军事实力和联合各地豪族、各种势力的紧迫性。
未来在金宋大战,女真人南下时,自己能够发展成甚么样,西门庆现在心中也没有数。他只知道要利用一切机会壮大自己的实力,以此来迎接不确定的未来。
西门庆等人与史文恭他们聊完北上买马的见闻之后,又借着酒意聊了些江湖好汉传闻以及马上马下枪棒拳脚之术。
西门庆三人与史文恭为首的曾头市诸将都是精通武艺之人,在酒宴上说得好不投机,彼此情热。
酒后,西门庆三人告辞时,余兴未尽的史文恭和曾家五虎一齐邀约西门庆三人明日到曾头市的演武场上一会,彼此演练切磋武艺。
还不待西门庆答话,扈三娘就喜笑颜开地一口应承下来。
这次从阳谷县城跟着西门庆出来,扈三娘可不只是来游山玩水的。她带着日月双刀,是为了在路上行侠仗义,砍杀盗贼的。
可惜,从阳谷县到凌州城这一路太过平安顺利,既没有遇到拦路抢劫的强盗,也没有遇到开黑店的毛贼。扈三娘的日月双刀真是无英雄用武之地,好不寂寞难耐。
在凌州城校场那里,扈三娘本以为可以骑马上场好好地耍弄一场,兴奋地带上了日月双刀。
谁知“神火将”魏定国在场上放了一把大火,让扈三娘彻底傻了眼。这火势滔天,还让人怎生上场?
胸中激情一直未能得到发泄的扈三娘,只好每日在夜深人静时,与西门庆缠绵温存,在床塌上策马奔腾。
此番凌州之行,与扈三娘夜夜在一起的西门庆感到自己的徒手搏击能力都大有长进。说不定再过些时日,也可以去找焦挺兄弟切磋一二了?
西门庆也知道,要真正与史文恭这样的人结交,只靠殷勤送礼拜访是不够的。须得拿出真本领来,方才能让性格狂傲的史文恭把自己当作兄弟看待。
是以,当扈三娘应承了史文恭他们几人的邀约时,西门庆也没有反对,而是爽快地与他们约定了碰面的时间。然后,他就哈哈大笑着,带着扈三娘和焦挺离开了曾家的府邸。
次日起床后,西门庆、扈三娘和焦挺三人收拾停当,精神抖擞地赶到了曾头市的演武场。
西门庆抬眼望去,只见演武场周边围满了曾头市的乡兵,场地边摆着插满十八般武器的兵器架和一排箭靶。
演武场的阅兵台边有一个木头搭建的凉棚,凉棚下一字儿坐着七个好汉:中间便是曾头市都教师史文恭;上首副教师苏定,下首便是曾家长子曾涂;左边曾密、曾魁;右边曾升、曾索。这七人——都是全身披挂。
西门庆三人越过围观之人,走上前去。史文恭等人见了,急忙起身迎接了出来。
众人见面寒暄之后,史文恭将西门庆三人引入凉棚里坐下。曾家五虎一一上场演示武艺,各自在众人面前显露手段。
曾涂掣枪骑马,在场中来回飞奔,当真骑术高超。
曾密与曾魁各自手执一秆朱缨枪,骑在马上演示对战。只见两条枪上下翻飞,斗在一起,端的是难解难分。
曾升手使两口飞刀,骑着马绕场奔驰,两口刀使得如同车轮一般,惹得场边众人齐齐喝彩。
曾索则是弯弓搭箭,骑着奔马演示骑射之技。那马儿四蹄翻飞疾驰,马背上颠簸不定,曾索却能够十发十中,箭法出众。
曾家这五兄弟不愧是史文恭教出来的,人人武艺出众,实当得“曾家五虎”之名。
扈三娘看曾家五兄弟演练了一场,哪里还忍得住?她跳上马背,抽出日月双刀,策马冲入场地中去。
曾家五虎都退回到凉棚下,一齐观看扈三娘的武艺。
但见扈三娘骑着快马绕场飞奔,手中日月双刀舞得迅疾如风。方开始时,还能见到扈三娘的身影,过不多时,就只能看到马背上一团刀光,如何还分得清哪儿是刀,哪儿是手,又哪儿是人。
场地外一片喝彩之声不绝于耳,曾家的众人也惊得立了起来,走到凉棚边细看。
曾升也是使双刀的,此时他叹息一声说道:“端的是好刀法!我不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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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难分伯仲
“这骑马穿红衣的小娘子是甚么人?端的好武艺,那对刀舞得我眼都花了!”
“你没看到史教师他们都在场边观看?这小娘子定是我曾头市的贵客!”
“你们看,我曾头市的五位小郎君都看傻了眼,莫非这红衣小娘子是哪位小郎君的……”
“你这夯货,没见到这小娘子来时,与那史教师身边的青袍小郎君多么亲昵?我看这两人才是一对呢!”
“你说的是那个相貌俊俏的小郎君?那人似乎不是我曾头市之人啊!可惜了,这般美貌而又本领高强的小娘子,爱的却不是我曾头市之人!”
“哈哈哈~兄弟,你是怕这小娘子日后走了,在这演武场上再见不到身材如此曼妙的女子了吧?”
“不瞒哥哥,兄弟我第一眼见到她,就挪不开眼了!哥哥看她那胸脯,再看她那屁股,让兄弟我百看不厌啊!倘若娶了她,以后准能生一窝胖小子。”
“你这厮却不是痴心妄想!那小娘子是曾长者府上的贵客,岂是你这割草喂马之人可以攀附得上的?”
“哥哥休得取笑兄弟,这般好娘子,哥哥敢说见了不爱?兄弟是一个粗人,却也有自知之明,哪敢当真去攀龙附凤?哎!这辈子若是能给她当个牵马的马夫,就不算白活一世了!”
“哈哈哈~兄弟当真是好有出息!不过,你这想法却又让哥哥好生羡慕。哥哥我不会养马,岂不是想给那小娘子做个马夫,都无法做到?”
……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真是好兴致!小僧敢问二位施主,可知这马上的红衣女子是何来历?”
“这里是演武场,打打杀杀之地,你这小和尚跑来凑甚么热闹?”
“咦!这个和尚,你不是法华寺的空见师兄吗?怎地今日有空,也来这里凑热闹?莫非师兄也是来看这红衣女娘的?”
“阿弥陀佛!施主休得妄言。小僧乃是六根清静的出家人,怎会是为了一个女娘子而来?”
“呵呵呵~法华寺的空见师兄,你既说不是为了看这小娘子而来,却为何浑身是汗地挤到这人群前面来?你与我等兄弟说话时,又为何双眼不离那场中的小娘子?”
“哎~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只得对几位实言相告。不瞒施主,小僧见这演武场边的众人都被一个女子迷得神魂颠倒,特地挤入进来,就是为了看一看是何方妖孽。”
“空见师兄的双眼瞪得比牛都大,可看清那小娘子是何方妖孽了?哈哈哈!”
“哥哥问得是!空见师兄,不知你要怎地降妖伏魔?莫非还能把那小娘子带回你的法华寺去做一场法事?须知那小娘子的两把刀可不是用来剃度的,空见师兄得当心自己的脑袋!哈哈哈~”
“二位施主又在与小僧说笑了。我法华寺实乃佛门清静之地,怎能够将那女施主带回去?小僧观这女施主一身杀气,魔心甚重,端的为害甚大。哎~也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小僧意欲蓄发还俗,投身红尘,亲身去点化那小娘子。二位兄弟,可知那小娘子姓甚名谁,何方人氏?”
“嘿嘿~空见师兄,只怕是你有心把自己送入虎口,那母老虎也懒得张嘴咬你呢!你看到了吗?那个站在史教师身边的人,或许就是这小娘子的相公。空见师兄想入地狱,也得换一副比他更好的皮囊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