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三大少
平夏城内,马扩与刘锜见城外两军要展开大战,也披挂整齐,带着三千精锐在城中待命,做好了出城策应作战的准备。
西门庆军以步军为主,因此在阵前和左右两侧都临时设置了木栅、拒马,在拒马后又层层叠叠地设置了长枪兵和弓箭手。
此外,左右两翼的拒马外,还各有数千骑兵掩护侧翼。
这是一个步兵对骑兵作战时的防守阵型,可谓中规中矩,平淡无奇。
这一次,西门庆将火枪兵都隐藏在了后排的步兵方阵中,让对面的西夏军难窥虚实。
李良辅看着楚军略显单薄的木栅栏和拒马,脸上露出了鄙视的表情。
小小的绊脚石而已,岂能挡住我大夏铁骑的突击?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平夏城大战
西夏军的军阵很简单,李良辅将自己的五万铁骑分作左、中、右三军。
这个阵型,即可中军突前,变成突击力强悍的锋矢阵型,也可以左右两阵先发,向两翼展开,变成包围敌军的鹤翼阵。
如何运用,当然是要看对手的情况而定。
镇戎军返回攻城的一万多军队被李良辅单独编为一阵,作为辅军使用。
任得敬的军队则在李良辅军身后,监视着平夏城里的守军。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西门庆看着对面骄横的西夏骑兵,对麾下诸将下达了命令。
西门庆命令道,若是李良辅全军发起突击,则长枪兵与弓箭兵都半蹲在地上,为身后的火枪兵让出射界。
火枪营在敌军骑兵进入射程后进行轮番密集射击,对西夏军的骑兵进行杀伤。
如果李良辅用兵谨慎,只派出一部兵马试探进攻,则火枪营继续隐藏实力,由长枪兵、弓箭兵迎敌,等待西门庆用计引李良辅上钩。
西门庆麾下诸将都知主帅西门庆为西夏军设下的诱饵是甚么,因此对西门庆的命令心领神会,各自领命而去,指挥本部兵马做好迎战准备。
两军列阵完毕后,日头爬上了半空,也由东逐渐南移。
西夏军是背北面南布阵,若是拖延下去,就会变成逆光作战,对李良辅的骑兵有不利影响。
因而,李良辅不再犹豫,命人敲响战鼓,正式发动了攻击。
虽然轻视楚军,但李良辅还是没有立即发动全军突击,而是让侧翼布阵的那一万多西夏军率先发动了试探性攻击。
鼓号声中,那一万多西夏步军从军阵的右翼斜插上去,举着盾牌向西门庆军逼近。
见西夏军的主力骑兵没有出动,蒋忠、洪振指挥着前排的重甲步兵在拒马后面架起大盾,支起长枪,如一堵铜墙铁壁般巍然不动。
岳飞、王贵、张宪等几个周同的弟子则指挥着弓箭兵,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岳飞骑在马上,目测着西夏军步军的距离,向弓箭手们下达命令。
“敌军相距两箭之地,预备、上弦!”
……
“举弓,放箭!”
随着岳飞一声令下,数千弓箭手将手中箭矢向前方的空中抛射出去。
西夏军的步兵刚刚冲入距离西门庆军一箭之地,头上就密密麻麻地下了一场箭雨。
不过,这些西夏步兵都有头盔、铠甲和盾牌保护,大多数箭矢射在他们的身上,都“叮叮当当”地弹开了,只有一百多个倒霉蛋被射中了遮护不严的面门,倒地身亡。
“举弓,放箭!”
未走几步,第二轮箭雨又落了下来。
这一次,因为距离更近,进入射程的西夏军更多,岳飞等人指挥的弓箭兵对西夏军的杀伤力增加了,有数百人被射倒在地。
“蹲!”
蒋忠、洪振、姚政等指挥重甲步兵的将领也下达了命令。
久经训练的重甲步兵半蹲下身子,将身后的弓箭手露了出来。
“平射,放!”
岳飞、王贵等将下达了平射的命令。
数千弓箭兵不再抛射,而是用强弓硬弩对西夏军进行了平射。
这一次,西门庆军弓箭手的箭矢直接射穿了许多西夏军步兵的铠甲,射倒了上千人。
然而,西夏军的弓箭手也在前方甲士的掩护下逼近了西门庆军,纷纷用弓箭向西门庆军反击。
于是,接下来的两轮弓箭对射,双方互有杀伤。
两轮平射后,西夏军的步兵已然冲到了西门庆军的阵前,拿刀斧猛劈木栅栏和拒马。
蒋忠、洪振等人一声令下,西门庆军的重甲步兵迈步向前,用手中的长枪隔着拒马一阵乱刺,捅倒了不少的西夏军将士。
西夏军中的长枪兵也隔着木栅栏和拒马与西门庆军对刺,两军的弓箭手也在甲士身后向对方军阵抛射弓箭。
还有的西夏军步兵不顾伤亡,疯狂地破坏着西门庆军阵前的木栅栏和拒马。
在叫骂嘶吼声中,一场面对面的肉搏战就此展开。鲜血飞溅,不断有两军将士负伤倒下。
因为西门庆军装备了更好的铠甲,蒋忠与洪振等人训练出的步兵也更加强壮,肉搏战中,西门庆军还是占据了上风。
西夏军步兵如同浪花撞上了礁石,一次又一次地撞得头破血流。
付出惨痛的伤亡后,西夏军步兵还是成功破坏了许多西门庆军前的木栅栏。
西门庆骑在踏雪乌骓马上,心痛地看着蒋忠军的重步兵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这些军队,可是西门庆花了数年心血,用了许多钱粮方才训练培养出来的。
可是,在李良辅军的骑兵没有出动之前,西门庆只能选择隐忍,让火枪营按兵不动,用重甲步兵和弓箭兵与对手进行传统的冷兵器战争。
为了最终的胜利,这些伤亡,是西门庆不得不承受的代价。
在西夏军的中军大旗下,西夏军主将李良辅观看着前方的交战,心中做出了评判。
很显然,正面布阵的楚军步兵是一支精锐部队,比西夏军的步卒更胜一筹。
楚军的弓箭兵也训练有素,能够整齐划一地发动齐射。
楚军的战斗力比昨日所见要强上一些,并非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