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家过河卒
“去一个你应该去的地方。”马卡洛夫望向波罗申科时笑容有些狰狞,他转过头目光重新注视着前方,他不担心波罗申科是否会逃脱,共产主义的军队已经完全的接管这个国家。在严厉的军事化管理之下,任何乌克兰人的反抗都将视为战争。
莫斯科甚至已经做好了留地不留人的准备。
佩戴万字标志纳粹右翼组织成员在经过一个晚上的游击战争之后,终于被红军抓住,拎到墙角一字排开,面无表情的举起枪向这些武装人员疯狂的射击,一瞬间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成片的倒下,倒在血泊之中。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送这些纳粹进入地狱。
这时到处装置扩音器的广播引起了波罗申科的注意。
“今天我们聚在一起,为乌克兰的未来而努力,为共产主义的运动而努力。”广播里的话充满着狂热和鼓动,接到四周围的红军战士齐声欢呼,仿佛恭迎他们伟大的领袖一样。
他们始终坚信,解放世界需要旧时代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们曾经受尽了资本家和寡头的压迫,他们逼迫我们的人民服从于他,为他创造价值,并且支付一丁点可怜的薪水来作为报酬,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富人们的金钱如同金字塔聚拢起来,而穷人只能在贫民窟中度过悲惨的日子。但是今天,我们回来了,这是伟大的回归,从心灵上真正找到我们归宿的回归,今天,所有人跟我站起来,为我们的解放而奋斗。拿起你们的枪,向旧时代战斗!向资本家战斗!他他们强加于我们身上的贫苦战斗!”
“无产阶级万岁!”
潮水般的欢呼声淹没了波罗申科的耳朵,脸色苍白的他仿佛已经预见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汽车开到基辅的中心广场,愤怒的市民和戒严的军队聚集在这个地方,仿佛等待着他出现一样。
汽车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一双壮硕的手粗暴的抓住波罗申科的衣领,然后将他从车里拖拽了出来。他像抓住一只牲畜一样抓着波罗申科,在地上托着他前进,周围有人开始朝天鸣枪,变成一场卡拉什尼科夫的狂欢盛宴。
马卡洛夫走到波罗申科面前,将他扶了起来,他的眼神冰冷,就像打量着猎物的毒蛇一样。身边的两个士兵抓住波罗申科的胳膊,将他推到中心广场的正中间。摄像机早已架设完毕,就等待着最终的主角,乌克兰总统波罗申科的出现。
马卡洛夫展开双臂,对周围的人群大声喊道,“今天,就让我们打响宣战资本主义的第一枪。这个人,就是压迫人民的资本主义走狗,手中积攒的财富甚至抵得上一个国家一年的收入总和,今天就是他的末日,也是资本主义的末日。我们会彻底的灭绝欧洲的资本主义制度,迎来共产主义的世界!”
波罗申科想求饶,但是恐惧的情绪横亘在他的咽喉,吞咽不下去。
马卡洛夫手中握着一支大口径的沙漠之鹰手枪,准备以最血腥的方式来向西方世界宣告他们的杀伐果断。
最后走到波罗申科的面前,打开保险对准了他的额头。
“最后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马卡洛夫问道。
“当然有。”波罗申科冷笑一声,对着四周围眼神充满仇恨的红军,还有高大壮硕的政委,一字一句诅咒说道,“你们都别得意,社会主义的势力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戒和打击。我的死不过是个开始,而你们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北约军队会把你们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没有了。”
啪。
一声巨响,子弹在波罗申科的额头上留下清晰可见的弹孔,贯穿了他的后脑勺。马卡洛夫转过身,对身后的人群说道,“波罗申科是第一个,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我们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苏维埃,万岁!”
不算番外的番外
他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疲倦。刚刚组建完总统的班底,白宫幕僚长,副总统,国家安全顾问等等,都需要他在那一列长长的名单上签字。责任与使命感落在他的肩膀上,沉重万分。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之前的嘲讽不绝如缕,从一开始无知的走秀商人正在走向他的灭亡,肮脏的男权主义沙龙分子即将丢掉德州,到后来川普似乎拿下了佛罗里达,尊贵的特朗普先生在内华达和北卡大获全胜。
直到最后,伟大的神皇即将降临白宫。
在尘埃落定的那一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再过片刻,他会离开这间休息室,门外将是新的世界。
他将出席总统就职演讲。
湿润的手心已经被恐惧风干。
他闭上了眼睛,试图冷静下来。
门开了,声音很轻微。
皮鞋踏过地板的轻微声响让他睁开眼睛,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脱口而出他的名字,“总统阁下?”
站在他面前灰白了头发的黑人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已经卸任了,请称呼我为奥吧吗先生,而你,将会成为美国第四十五届总统。”
川普笑了,但是笑容很快凝固在脸上,只因为对方那一句魔咒。
“苟利国家生死以。”
川普流利的接上下一句。
“死亡不属苏维埃。”
川普改变了对方的称呼,“观海同志。”
观海同志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川普的手。他小声的说道,“这间屋子所有监控设备已经拆除,我们可以说话了。”
“这些年来,辛苦你了。我代表组织,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川普激动地说道。
共产主义国际并没有随着冷战而结束,在废墟之中孕育而生的第四国际,依旧散发着红色的荣耀和光辉。这些年来,川普一直扮演着美利坚房地产大亨,华尔街金融巨鳄的角色,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接过那面大旗,引领着美利坚人民的前进。
所有人都以为他的第三任妻子,梅兰娜·特朗普,来自斯洛文尼亚的超级模特,只不过是华而不实的花瓶。
却没有仔细思考过,她的家乡,曾经被称作南斯拉夫。
南斯拉夫已经不在了,瓦-尔特也已经逝世,然而当年那些西方世界的人继续压迫着东欧,会有第二个人站出来保卫萨拉热窝,守护那座桥。
“这些年,很多同志已经不在了。”
观海同志叹了一口气,“拉·登同志为了掩护我的身份不被暴露,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换来我的继任。我希望史塔西部署在德国的最后一枚棋子能够顶住压力,搞垮德国和欧盟。中情局和国土安全局内部的反对派已经被清理干净,希拉里那些肮脏的内幕是我扩散出去的,棱镜事件也是我的亲手策划,我们的反对派再无回天之力,川普同志。摧毁资本主义旧时代的重任,现在落在你的肩上。”
一曲忠诚的赞歌。
与华尔街和国会山的战斗中,他赢了。
尽管是惨胜。
川普深吸了一口气,“一定不会辜负组织的期望。”
观海同志拍了拍川普的肩膀,沉重的说道,“好了,道别完毕了,我该走了。”
“你好好保重。”
望着消失在门口的瘦小的背影,川普擦了擦眼角的泪光。
又一位同志,走了。
当观海同志离开之后,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转身出门。
在通往权利宝座的走廊上,他看到了,那个属于美利坚领袖的演讲台,还有台下嘈杂的声响,尽管喧闹,但他还是听出了隐藏在群众之中的同志们,激动的呼声。
“大美兴,川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