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民国 第48章

作者:大罗罗

  “我们也希望您可以到北京来和我们共同奋斗。”瞿秋白向中山先生发出了第一次邀请。

  孙中山摇了摇头说:“我的生命已经快到了尽头,北京我是去不了的,不过我们党也会派出同志参与联合政府的组建。我希望在战胜直系以后,中国的各派都能参加到联合政府的组建中来。”

  “中山先生有什么想法吗?”陈独秀追问道。

  孙中山点点头回答说:“有个初步的想法,就是中国所有的省和特别行政区都有一票投票权,北京也算一票,各派根据占有省或特别行政区的数量就可以算出拥有多少票,然后由各派推选联合政府主席、副主席,得票最多的人当选,不过我们国民党人不参加主席竞选。”

  这也是国民党的无奈之选,中山先生本来是当仁不让的主席,不过现在他老人家时日无多,如果在北上去处理繁重的国事恐怕会加重他的病情。而中山先生不出任联合政府主席,那恐怕任何国民党人都不能出任这个职位,要不然不就要凌驾于中山先生之上了吗?那个国民党人敢这样呢?

  离开庆庐的陈独秀脑子里一直都嗡嗡的乱响,有些事情他也有耳闻,不过听到中山先生亲口说出还是足够的震撼。

  瞿秋白和陈独秀坐一辆车,两人在车上就开始讨论起来了,瞿秋白说:“委员长,孙中山和国民党似乎又想玩辛亥年的把戏,拿个大位出来引诱别人上钩。”

  “哦,我看中山先生似乎是有诚意的。秋白,你说如果国民党统一南方,算上西康是不是就有13票了?我们如果能拿下察哈尔和北京就有了2票,陕西多半是我们和杨虎臣共有,那样16张票就在握了。按照孙中山的设想全国是30票吧?”陈独秀越算心里越高兴,好像中国革命的高潮已经到了一般。

  “哼!这就是国民党的阴谋,他们自己不做皇帝,但是谁做皇帝的决定权却在他们手中,这样北方的势力为了那张宝座就没有人肯得罪国民党了。这是孙中山为他的那帮小兄弟安排的保护伞吧?哼,这个国民党的老逗倒是用心良苦。”

  陈独秀细细一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不过应该怎么应付呢?他问:“秋白同志,你说得很对,不过我们应该怎么对付呢?”

  “我们应该提出召开由各派参加的政治协商会议。”瞿秋白建议道:“还要由各个阶层参加,特别是要有工人和农民的代表。工、农代表应该占到相当高的比例。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代表人民。”

  陈独秀摇了摇头:“这样还不如就和张奉他们开仗吧。我觉得中山先生的办法可以先试一下。如果不行再想办法,还有红军的事情要抓紧办,我想在进北京前就应该正式成立!我们党的军队要打着红旗进北京!要让全世界都看到中国革命的高潮已经到来了!”

第0100章 惊变(一)

  话说这回的军阀大混战,在另一个时空被命名为“第二次直奉大战”,也就是说主角是直系的曹锟、吴佩孚和奉系的张氏父子,哦,还有一位总是倒戈的爱国将军。虽然在这个时空因为某只不负责任的大蝴蝶使劲扇着翅膀,以至于让国民党这个原本直奉大战的配角成了戏台上的主角,一场场大戏唱的精彩纷呈,让台下看戏的中国人民和世界列强过足了瘾。不过进入十月中旬之后,国民党的戏份终于渐渐少了起来,观众们的眼球总算可以转到山海关内外看看直奉两家都在干些什么?

  吴佩孚这些年在干啥?无非就是练兵、过寿还有就是研究三角。吴佩孚现在外面有一个大三角,即孙、段、张反直三角同盟,这次的反直大战就是这个三角同盟发动的,打得直系晕头转向。不过更让吴佩孚揪心的是直系内部居然也有一个反吴三角同盟,直督王承斌、苏督齐燮元还有一个就是爱国将军冯玉祥。

  怎么直系内部也有人反对吴佩孚?原来这个和吴佩孚要统一军权有关,当时中国军阀都是大军阀套着小军阀,而北洋各派军阀则以师为最大单位,各路兵头不管官做到多大,这个师长的位子总是要死死抱住的。比如吴佩孚本人就是第三师师长,齐燮元是第六师师长,王承斌是第二十三师师长,鄂督萧耀南是第二十五师师长,鲁督郑士琦是第五师师长,豫督张福来是第二十四师师长,“马桶将军”王怀庆是十三师师长,“基督将军”冯玉祥是十一师师长。总之各路的督军、巡阅使都不肯放弃师长的兵权,而兵权加上地方政权那自然就是军阀了。吴佩孚虽然自己是军阀,但是他的理想却是统一中国,让中国摆脱军阀混战的局面,要做到这一点那他也要“消灭”军阀,具体的办法就是把各督军、巡阅使兼任的师长都给撸了,以达到“军政分离”。从这一点来说吴佩孚和孙中山倒是有共同点的。只是孙中山在某只大蝴蝶的效应下很顺利的做到了这一点,而吴佩孚想要统一军权,撸掉各兵头师长的努力却遭致直系上下的一致反对,其中最起劲的就是冯、齐、王三位大将。可以说,在这次反直大战开始以前,直系军阀势力就已经有分崩离析的苗头了。

  民国13年9月15日第二次直奉大战开锣,在北京当大总统的曹锟看到事情不妙,立即百万火急的发电报召吴佩孚进京。而吴佩孚虽然知道直系上下离心离德,旧将不可信,新兵又未练成,连后勤也都没有准备,面临反直三角同盟咄咄逼人的战争也感到没有把握。不过曹大总统有召,又加大敌当前,他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于是便于9月17日乘专车入京。

  不过北京的直系大将此时似乎在大敌当前之下也准备团结一致的迎战了,对吴佩孚的到来,北京方面以隆重的礼节欢迎。从车站到总统府,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直系大将冯玉祥、王承斌、王怀庆等都排队欢迎,看起来真的准备跟吴大帅反动到底了。

  大总统曹锟看到吴佩孚到来自然是满心喜悦,像吞了一颗定心丸,堆着笑脸迎接吴,还连声说:“子玉,辛苦你了;我老了,一切请你作主。”呃,听这话,老曹是不是有让吴佩孚当反革命事业接班人的意思啊?

  看到弟兄们的恭顺,曹老大的信任,吴佩孚原先顾虑内部不团结的疑云为之一扫而空,准备全心全意的带着大家伙共度难关,再一次打败张作霖,有机会的话最好还能夺取东北三省。

  曹大总统在吴佩孚入京当日,下令讨伐张作霖,呃,还有孙中山!原来的历史上是没有的,不过这个时空中山先生的行情涨得太好。当时,那个谭逆婆婆和罗逆耀国已经带了十万大军包围长沙,蒋逆中正也带了五万兵要去“援浙”,还有程潜、白崇禧两个乱党也领了五万人去江西抢地盘,在这种情况下曹锟自然要下令讨伐张作霖、孙中山两人了,结果就让萧耀南在湖南吃了大败仗了。

  根据曹锟的命令,吴佩孚就任讨逆军总司令,王承斌、萧耀南就任副总司令。以中南海四照堂为总司令部。9月17日吴总司令在四照堂就职,并且亲笔点将,史称“四照堂点将”。

  根据吴佩孚的部署,讨伐张作霖的大军兵分三路,第一路军以彭寿莘为总司令,统率三个师(十五、九、二十三)人数约4万,在山海关方面对抗张学良指挥的奉军第一、三军,是此战的主力。

  第二路以“马桶将军”王怀庆为总司令,统率第十三师和另外两个混成旅,在热河的朝阳方向同奉系第二军的“剑仙将军”李景林作战。

  第三路以“基督将军”冯玉祥为总司令,统率第十一师另三个混成旅,人数约两万五千,在热河承德、赤峰方向对付奉系的吴俊升、许兰州。

  三路之外还有一堆后援军,共十路以豫督张福来为总司令,以曹锳、胡景翼、张席珍、杨清臣、靳云鹗、阎治堂、张治功、李治云、潘鸿钧、谭庆林分任十路援军司令。此外还有啦啦队名曰:各省后方筹备总司令,有河南李济臣、李炳之,山东熊炳琦,京兆刘梦庚等人。

  最后还有海军和空军助战,海军由渤海舰队和长江舰队所组成,总司令是长江舰队司令杜锡珪,副总司令是渤海舰队司令温树德。海军方面倾其全力向辽东湾活动,以大沽口为根据地,秦皇岛为战区,葫芦岛为前线。并拟利用海军征集商船,运输陆战队及他路援军进攻安东、营口,由南满铁路进扼沈阳之背。空军方面,编成四队。第一队驻北戴河,第二队驻滦县,第三队驻朝阳,第四队驻航空处。合计储存于南苑、洛阳、保定、清河及停止京戴、京津航空线所得之飞机共有70余架。航空司令为敖景文。

  不过这次“四照堂点将”却出现了所谓的不祥之兆,原来吴佩孚的这次点兵从17日下午2点一直到半夜12点,结果正巧遇上“拉闸限电”,在吴佩孚点将的最后时刻,点到他自己的大名之时,整个总统府的电灯全灭,似乎真是不大吉祥。

  更加不吉祥的事情还有冯玉祥的临阵索饷,冯玉祥和吴佩孚在第一次直奉大战后便交恶了。原来在第一次直奉大战中冯玉祥由于从陕西千里赴援河南解决了河南督军赵倜,算是立下了大功,因此就任河南督军。不过由于他在开封杀掉了投靠吴佩孚的原赵倜部师长宝德全,因此被吴佩孚撤掉了河南督军的职位。冯玉祥就找张绍曾和张廷锷想办法,两人在吴佩孚那里说情不管用,便给曹锟发电报求助,曹锟一时心软委任了冯玉祥陆军巡阅使仍兼十一师师长,将冯玉祥部调进北京去了。冯玉祥进北京没多久就替曹锟立下了以件大大的功劳,便是逼黎元洪下野,他指派陆军军官天天包围总统府、国务院索饷,黎元洪受不了军队的逼宫之好离开。

  所以当时的不明真相的民众都以为冯玉祥是曹锟贿选大总统的三大功臣之一,呃,当然,这种观点是完全错误的。冯玉祥实际上是对曹锟贿选大总统异常不满,已经不满到了有了异心的地步,谁让曹大总统在成功贿选以后没有给冯将军足够的回报呢?就连督军也不给一个。而吴佩孚也可恨,在和冯玉祥的讨价还价中也拒绝了冯要做东北一把手的要求,呵呵,在这种情况下冯玉祥还能有什么干劲呢?所以说后来冯玉祥倒戈导致直系大崩盘完全是曹、吴两人赏罚不公造成的,不能完全怪冯将军心狠。

  事实上当时冯玉祥已经和奉张搭上了线,也不知道奉张花费了多少运动的冯将军?冯玉祥的大军一出北京便是反向毕露,大军的部署前轻后重,面对奉系一头部署了小猫两三只,重兵都对着北京,看这架势就是要造反了。只是曹锟、吴佩孚两人被南北战事弄得焦头烂额,忽略了冯玉祥的种种倒戈迹象。

第0101章 惊变(二)

  在这次反直大战中,直系的开局可谓不利到了极点,比另一个时空的局面还要坏。首先就是国民党的三路大军在南方大显神威,原先估计的中山病危国民党忙于内争之事完全落空。特别是10月1日、2日在长沙城北大捞刀河一线发生了国民党军和直系军之间的主力决战以直系大败而收场!这个历史上原本没有发生的事件顿时让四照堂内外笼罩在一片悲观失败的情绪之中,唯有吴佩孚故作镇定,在四照堂内装从容不迫,饮酒赋诗。

  不过,吴佩孚的从容也是有倚仗的。吴玉帅这次定下了一条锦囊妙计来对付张奉,这个计策就叫“两栖登陆”,在当时还是非常时髦的打法。吴暗中调集了海军舰队和大量商船,欲将一部分军队海运至营口登陆,然后直捣沈阳抄了奉系的老窝。如果这个计划能得逞,直系就算失去江南,也可以凭借整个北中国的地大物博继续和国民党周旋。

  吴佩孚的海军登陆计划虽然先进,但是人家张奉居然还有更先进的办法,就是利用飞机炸军舰!要知道现在才1924年,离塔兰托、珍珠港的海空大战还有十几年呢,在落后的中国内战中居然出现了这么先进的战术,真是令人大跌眼镜。于是,在奉军飞机的轰炸下,直军海军最终没有完成登陆作战,吴佩孚的这一计划完全落空。不过,战后罗耀国得到相关情报后便一直怀疑,靠20年代的飞机扔炸弹真能威胁到直系的海军舰队吗?

  两栖登陆抄奉系后路的办法落了空,在热河方向王怀庆不能战,冯玉祥又别有用心,因此直军也是节节败退。这样直系挽回败局的希望就只剩下了山海关一线了。

  山海关一线是直系死守,奉系猛攻,此时的奉系可不是历史上张少爷手中那个屡战屡败除了蒋介石卫队,其他什么敌人都打不过的东北军。所以现在山海关前线的战事是异常的激烈和残酷。

  奉军十个炮团,包括一个重炮团的强大火力被集中部署在山海关前线,用以支援步兵的进攻。数百门75mm到150mm口径的大小火炮在山海关奉军阵地前沿展开,每一轮步兵突击之前,都会有成千上万发拖着可怕火光的炮弹,朝着直系军阵地呼啸而去,炮弹击中地面,轰然炸开,滚烫的气浪夹杂着无数飞溅的金属碎片和碎石,横扫过直军阵地,顿时将充满硝烟和血腥的地狱带到了人间。

  直军猛将彭寿莘是吴佩孚的心腹,他指挥的15师也是直军中仅次于第3师的主力部队。此次,防守山海关正面的就是他的15师。奉军的炮击虽然无比猛烈,但是大部分直军官兵却依托精心构筑的防御工事躲过了一劫。这些久经战阵的老兵并没有因为奉军没完没了的炮击而惊慌失措,他们双手护着头,蜷缩在狭长的堑壕之内,身体紧贴着地面,除非是堑壕直接被炮弹命中,否则奉军的大炮也不过是在浪费炮弹而已。当然,这种依托阵地防御炮击的战术也只能用来对付炮击水平不佳的中国军队,如果真换成奉军的后台日本军队赤膊上阵,人家的迫击炮和掷弹筒可以准确的把炮弹送进直军的堑壕之内,如此,阵地防守就成了货真价实的阵地挨揍咯。

  在山海关外奉军阵地上观战的张学良将军,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脸上竟是得意洋洋。他对身边的郭松龄点点头说:“茂宸,看来吴佩孚的兵差不多都该被我们的大炮轰成渣了吧?让弟兄们冲一次,进了山海关我请大家喝酒。”

  在张少帅的鼓舞下,奉军第一、三两军的近七千名官兵也鼓起勇气,端着步枪发起了第一波白兵突击!

  面对奉军这种不要命的敢死队突击,直系15师的官兵丝毫不觉得紧张,因为在刚才的炮击中他们的大部分火力点都没有被摧毁,现在正有几十支马克辛机关枪架在直军的阵地上,居高临下等待着自己的猎物。

  500米、400米、300米、200米直到100米,呵呵,直军的阵地上居然鸦雀无声!在后面观战的张学良几乎要高兴的手舞足蹈了。看来刚才的炮弹没有白费,吴佩孚的兵真的都被打死了!山海关、北京城还有大总统的宝座马上就是老爸的咯,将来都会是自己的!

  就在这时“嗒嗒嗒——”几十条滚烫的火舌从直军阵地的各个角落突然喷射而出,像几十架生命收割机一样,无情的收割着奉军敢死队的那些年轻生命。前赴后继冲向直军阵地的奉军勇士一排排的倒下,不多时,直军阵地前便尸积如山了。

  “杀啊!”一阵阵惊天动地的怒吼从直、奉两军官兵的口中呼喊而出,双方的白刃战开始了。两军上万名官兵纷纷托着刺刀冲向自己的对手,这样大规模的白刃战在现代战争中极为罕见,虽然国民党中来自的粤、桂两省的军队也喜欢打白刃冲锋,但是真的和对手打起白刃格斗的机会几乎没有,常常是成千上万叫骂着的粤、桂士兵一阵冲锋,对手就逃之夭夭了。

  “哟西!”奉军阵地上一名身穿着难看土黄色军服的小矮个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前线的白刃战,一边看还一边“哟西,哟西”的点头。这个人就是日本军事顾问松井七夫大佐,松井石根的弟弟。他是1924年5月被派到奉军当张作霖的军事顾问,松井的工作大概就是看中国人自相残杀吧?令松井大佐连连叫好的是奉军和直军精彩的白刃格斗,呃,看这个比在日本看黑市拳赛刺激多了,而且还有钱拿,真是全世界最好的工作,看来当年投考陆士真是个英明的决断。

  不过,松井顾问哟西了一会儿就不哟西了,因为这会儿奉军在白刃格斗中被吴佩孚的直军打得满地找牙,纷纷败下阵来了。作为军事顾问,他对奉军的战斗力还是有一定的认识的。在他看来经过整军经武的奉军精锐大概能相当于普通日军三分之一的战斗力。现在居然让吴佩孚的直军给打败了!而吴佩孚手中最好的师这两日又在湖南让国民党的军队打得头破血流!那么一算,不就是说吴佩孚的兵比张作霖的兵厉害,而孙大炮的兵又比吴佩孚的兵能打吗!呃,张作霖的兵现在相当于日本兵的三分之一,吴佩孚的兵搞不好就是二分之一了,那孙大炮的兵不就要和日本兵打成一比一了吗?松井大佐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觉得这个形势很严峻!需要给日本军部提个醒,不能太不把国民党当盘菜。

  奉军在山海关正面战场啃了好几天的骨头,牙齿崩掉了一地,阵地一块也没打下来。仗没打好,奉军内部居然也开始闹变扭,原来奉军第一、三军的姜登选和郭松龄是属于两派,姜是士官派,郭是陆大派。两派关系糟糕,相互争权夺利。这次山海关受阻后张学良召开军事会议,讨论战局,在会议上郭松龄提出,既然正面啃不下来,那咱们就换侧面试试看,主张突袭九门口,而姜登选则坚决不同意。这本来是讨论作战中的不同意见谁知道竟然发展成两派互相攻击,几乎闹得难以收场。最后郭松龄装出走,张学良月下追松龄,才算挽回了局面。随后郭松龄亲率三个步兵团和一个山炮营,突袭九门口,打了直军一个措手不及,防守九门口的直军十三旅旅长冯玉荣竟然不战而退,把九门口送给了奉系。

  至此山海关战事急转直下,吴佩孚也不得不于10月10日离开北京坐火车前往山海关前线,12日到达榆关督战,并且及时调动了大量援兵成功的稳定了战线。而此时,在九门口获胜的鼓舞下,奉军再次在山海关正面发起了全线猛攻,结果又一次被据险死守的直军第十五师打得大败。随后,张学良和姜登选、郭松龄再次故伎重演,派部队包抄直军两翼,以姜登选所部包抄山海关南线靠海一侧,以郭松龄部包抄山海关北面三道关一线。结果,姜登选部死伤四千余人仍然没有得手,郭松龄指挥三个旅外加张作相的援兵在三道关同吴佩孚亲自指挥的直系第26师大战,最后中了吴佩孚的诱敌之计而惨败。直奉大战也由此陷入僵持,只能依靠银弹和肉弹来打破这个局面了。

第0102章 惊变(三)

  这个世界的日历翻到了1924年10月下旬,原本安静了一段时间的江南战场又重新充满了硝烟。国民党的三个方面军在中山先生的电报催促下,再一次手脚麻利的行动起来了。原来张奉在山海关一线受阻,似乎有些败象,感到事情不妙的张老将一面给冯玉祥提高价码,请他赶紧倒戈相助,另一边则要求盟友国民党尽快在江南重新启动攻势。

  中山先生看到山海关战事胶着自然也很着急,毕竟现在国民党在南方的胜利还没有最后确定,至少要拿下长江以南各省才能保证国民党割据半壁江山。以现在国民党和直系在江南的分布情况,万一吴佩孚打败张奉卷土重来恐怕是很不利的。仔细研究了中国地图以后,中山先生果断的否决了军事委员会关于静观直奉决战的建议,命令国民党军加紧进攻。

  虽然知道冯玉祥必反,吴佩孚必败,不过罗耀国也只能服从命令,他现在可不是军阀!如果惹得中山先生不快,这个副总参谋长可就没有了。得到命令后的当天,罗耀国就下了岳麓山,从长沙坐火车赶去武昌城下督战。在这个时空,什么汀泗桥、贺胜桥大战统统没有发生。刚刚遭遇惨败的萧耀南除了固守武昌和准备跑路以外什么都做不了了。

  当罗耀国到达武昌城下时,安思华、钱大钧组织的进攻已经打响了。五个炮兵团120门75mm山炮被推到了武昌城下集中轰击城墙。数以百计的炮弹几乎在同一时刻,同一地点,同时炸开。一个个火球释放出威力巨大的冲击波一次又一次的考验着武昌小东门附近古老的城墙。

  防守武昌城的是湖北第四混成旅旅长刘佐龙,刘是湖北新军出身,严格说来是黎元洪的人。后来王占元督鄂时投靠北洋,萧耀南取代王占元后又投萧。在前一段时间的捞刀河大战中因为跑得快所以没有全军覆没,因此被萧耀南打发来守城。

  其实这位刘佐龙已经在派人接触国民党方面讨论倒戈的问题,他开出的条件是湖北省主席,要求太高。而且负责打武昌的安思华有个冥顽不灵的普鲁士脑子,虽然这段时间已经有点改变了,不过对于倒戈军人什么的还是很排斥的,直接就要求刘佐龙缴械投降,什么主席的就别做梦了。所以刘佐龙现在也只好硬着头皮打下去了。

  “情况怎么样?”一走进安思华设在前沿的指挥所,罗耀国顾不上寒暄就变直奔主题:“思华,能不能打得下来?”现在是1924年10月22日,根据罗耀国的前世记忆,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也就是在这几日了。如果在这之前能打下武昌,倒是能给人一种因为国民党攻下武昌才坚定了冯玉祥的革命决心的假象。

  安思华似乎刚刚从炮兵阵地回来,一身的硝烟味。他皱了皱眉头说道:“武昌城内的守军倒不多,只有约一个混成旅。不过武昌的城墙确实十分坚固,我们现在正集中全部大炮轰击一点,如果能轰开城墙,以我们的兵力优势,一天内便可夺下城池,否则就难免打成消耗战得不偿失了。”

  此时,萧耀南正在汉口租界里和何成浚秘密接触,何成浚代表国民党提出要求萧部离开湖北北上河南,并且愿意提供200万路费。而萧耀南则将主力集中于京汉铁路沿线,做出随时准备北上的姿态,在武昌和汉阳城内的守军都只有一个旅。

  “只可惜我们没有重炮。”罗耀国无奈地摇摇头吩咐道:“思华,你继续执行预定的计划,我只是来观战的。如果武昌能打下最好,实在不行也不要急于一时,以免部队损失太大。北京方向我估计这几日就会有变化的,到时武昌自然可以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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