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山山
没办法,谁叫他身后站着耿炳文呢?
“嗯,你放心,小瑄,我给你保证,这小子还有那个小娘子,谁都跑不了!”耿文忠有些讨好地笑了笑,颐气指使地对几名兵卒说道:“你们几个,去把这小子给我揍一顿!”
几名兵卒狞笑着,冲上来就想动手。
这种事情他们干地多了,虽然也曾经惹出了点麻烦,但是架不住人耿家有背景啊,虽说曾有两次把事情搞大了,弄死了人,但全都被耿炳文给压了下来。
更何况,刚才他们家镇抚大人都打了包票,怎么能让他们家大人在瑄公子面前丢了面子呢?
“你们几个也别闲着,去给本公子将这里全都砸了!”耿瑄有了靠山,这言语间也重新变得嚣张了起来。
“是,瑄公子!”
有四五个兵卒站了出来,手中的长刀带鞘,直接当棍子用,打算把这些精致的配饰展台,全都给砸了。
之前的那五名兵卒也不甘示弱,抄起带着刀鞘的长刀,就要去揍朱松。
朱松前世可是世界顶尖的保镖,华.夏数得上号地八极拳大宗师。
而且回到大明朝的这一个多月以来,朱松并未放松自己的八极拳,虽说不能和前世相比了,但是对付七八个汉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眼下这群虎视眈眈的兵卒人数太多了,朱松可不是莽夫,去硬拼。
再碰上一回刀架在‘张宣’脖子上那事……同一件事情上栽两回,他朱松还有脸活着吗?
是以,朱松直接脚步一错,快步向着耿瑄冲将了过去。
“住手,都给老子住手,否则的话,老子直接弄儿死他!”
耿瑄还得得瑟瑟地等着看朱松挨揍、出糗呢,哪成想这回竟然就成了朱松手里的人质,被威胁了。
这会儿,他还还真是欲哭无泪啊,这爷们儿咋就瞅准了他呢?先是拳打脚踢,这次更好,直接掐脖子要人命了!
“打!”
有个小个子兵卒彪呼呼的,似乎没注意到大厅中形式的逆转,直接一刀鞘冲着诸松撩了过去。
朱松哪里会被这小个子兵卒击中,在那连刀带鞘地砸下来的时候,朱松直接往旁边一错步,同时手中掐着的耿瑄往前一递……
得,耿璇这小子可是倒了血霉了!
朱松这一递可不要紧,就被那连刀带鞘地,重重地砸在了脑门上,痛地他脑门很快就肿了起来,而后双眼一番,幸福地晕了过去。
第七十一章逃不掉的祸事
“噗……哈哈哈!”躲在后厅门前一直都在偷看的朱徽煣,见到这一幕的时候,顿时了笑了起来。
“自讨苦吃!”解祯期冷着的脸也化开了,嘴角往上翘了起来。
“哈哈!”朱瞻基也憋不住笑了,眼睛笑成了月牙,“这家伙在做甚子?怎么连自己的主子都揍!”
“我记得我姐姐曾经说过,这叫做误伤,对吧,姐姐?”宋月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抬头看着宋茗琳,脸上写满了好奇。
“对,误伤!”宋茗琳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瓜,好笑地说道:“这一记误伤,可是伤得不轻哩!”
前厅,朱松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水,唏嘘地说道:“哎呀,好险,好险,再躲得慢一点的话,这一下就落到我头上了!哎,我说你怎么晕过去了?醒醒,醒醒啊!”
朱松夸张地叫了起来,同时右手马力开足,使劲地扇了耿瑄俩大嘴巴子。
或许是感觉到了脸上的疼痛,耿瑄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不过他这会还是不清醒,脖子还被朱松掐着呢,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呜呜……你……”耿瑄凸着俩眼珠子,使劲蹬着腿。
“你他娘地疯了!”耿文忠差点蹦起来,自己手底下怎么还有这么一个彪呼呼的小兵?
“呦,小伙子,干得不错,有前途!”朱松冲着那个有些呆愣地小兵竖了个大拇指,继续说道:“我看好你呦!”
“这……我……”
那小兵都傻了,哪里想到这一下会咋到耿瑄的脑门上,吓对他噗通一声跪在了耿文忠身前,道:“大大大,大人,小的,小的不是有意的!”
耿文忠原本想要踹这小兵几脚,给耿瑄出出气的,可是这个时候注意到耿瑄的情况,却是有点吓人了……
由于朱松的手上用力,耿瑄张着嘴吐出了白沫子,一双眼睛死命地往上翻着,全是眼白,‘呜呜呜’地乱叫、乱蹬,眼看就要挂了,这还真是把耿文忠给吓死了。
“兄台,兄……这位公子,有何事先把人放下来再说吧?这若是出了人命,你也要吃官司、偿命的!”
耿文忠有些肝颤地看着朱松,看来他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再说了,瑄公子可是长兴侯的三公子,若是真出个什么好歹的话,怕是公子的族里也会遭受牵连的……”
“这位爷若是杀了耿瑄,也断不会吃人命官司,你信不信?”
朱松的手稍微松了一下,他听得出说这话的是谁,所以索性就直接丢开了手中的耿瑄。
“谁,谁在说话?”在嘉兴这地界儿,竟然还有人敢这么说话,真是不怕死啊!
“我!”韩泽清一脸阴沉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三十来名名持刀的衙役:
“耿文忠,这些兵士们都是我大明朝的兵卒,吃的是朝廷的俸禄,保的是大明朝的国土安康,是谁给你的胆子,擅自调兵的?”
“韩……知府大人!”眼瞅着韩泽清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耿文忠吓了一跳,怪不得方才这青年人有恃无恐,感情和韩泽清有认识啊!
要知道,除了他的那些直属长官之外,知府韩泽清可是统管一府的政事,有权利直接觐见万岁爷,就算是他的顶头上司,嘉兴府都司的指挥使滕虎见到韩泽清,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他耿文忠又算个什么东西?
“知府大人!”耿文忠眼珠子直转,琢磨着措辞,“此人胆大包天,意图行刺朝廷命官,按照我大明律法,此人当重责三十杖,流放三千里!下官不过是前来抓捕此人,谁知道此人甚是嚣张,竟然还敢反抗……”
再怎么说,这耿瑄也是五品的尚宝司卿,算起来也是朝廷命官,谋刺朝廷命官,确实算得上重罪。
“谋刺朝廷命官?哼!”韩泽清冷笑了一声,缓步走到了朱松面前,突然单膝跪地道:“下官嘉兴知府韩泽清,见过韩王殿下!”
韩,韩王!
听到这个称呼,耿文忠只感觉脑袋被大锤狠狠地砸了一下,晕晕乎乎的。
自从这位韩王殿下取了魏国公的妹妹,在诗会上一鸣惊人之后,他的堂兄,也就是长兴侯耿炳文就下了死命令,见了韩王一定要躲着走,绝对不要去招惹他。
这可倒好,自己这堂侄儿竟然惹到了他的头上,还顺道把自己给搭了进去,真是,真是坑啊!
这会儿,齐泰的侄女齐柔儿内心是崩溃的,打死她都想不明白,明明诗会刚结束,怎么这位就来嘉兴了呢?
当然了,在场的众人之中,心里头最悔恨的还不是耿文忠以及齐柔儿,而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耿瑄。
尽管他晓得自家和韩王之间有些难以化解地恩怨,可是他从未见过韩王,更不要说和韩王有什么交情了。
这位爷摆明了就是在等着自己找上门来的,看来今儿这件事情是摆不平了,说不准自己的五品差事也得被撸下去。
他现在恨不得狠狠地甩给自己一记大嘴巴子,你说你闲地淡疼,在府上和自己这未婚妻谈谈.情、说说爱不好吗?非得和这败家娘儿们出来闲逛,得,惹上祸事了吧?
“韩大人快快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