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咬紙
“阿難尊者,有散仙分析認為,此次佛界劇變,是否是東方闡教勢力對西方教的一次‘騰粨Q鳥’?背後是否有聖人的炙阍谕苿樱俊�
兩位尊者此刻正襟危坐,面容僵硬,眼神躲閃,滿頭大汗,依舊重度社恐、依舊老臉通紅。
一見到蘇元過來,倆人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身體瞬間鬆弛下來,不約而同地長長出了一口大氣,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蘇居士,別來無恙?”
蘇元眼見此景,心知今日是脫身不得,孫悟空和哪吒那邊只能聽天由命了。他只得在心裡哀嘆一聲,強行按下滿腔的擔憂,硬著頭皮,擠出一絲職業化的笑容,走上前去。又是幫忙翻譯佛界那些晦澀的專有術語,又是斡旋引導媒體那些尖銳的提問轉向相對溫和的方向,又是打圓場緩和現場過於緊張的氣氛,忙得腳不沾地,總算是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和幾分急智,將這場臨時採訪,引導向了相對平和、可控的方向。
等到一切忙完,送走意猶未盡的文昌帝君和那些媒體仙官,已是星斗滿天,夜深人靜,仙庭各處都亮起了溫潤的明珠光輝。
蘇元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角,轉向阿難迦葉,壓低聲音:
“二位尊者,如今菩薩既然已執掌佛界,他有沒有託您二位,給我帶個什麼話?”
他心心念唸的,自然是那筆鉅額貨款。
阿難和迦葉聞言,對視一眼,均是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些許茫然。
“蘇居士,菩薩並未讓我等帶話給您啊。”阿難老老實實地回答。
蘇元眉頭微皺,疑惑地打量著兩人,難道文殊菩薩剛上臺,財政就如此困難,真打算賴賬?
“真沒有?”
倆人齊齊搖頭,動作一致,表情諔�
“出家人不打誑語。”
蘇元怎麼看怎麼彆扭,他的目光落在迦葉一直合十豎在胸前的雙手上。
“迦葉尊者,你老這麼鄭重其事地立著掌幹嘛?不累嗎?採訪都結束了,放鬆點。”
迦葉聞言,嘿嘿一笑,頗為憨厚,他順勢抖了抖一直握在手中的那串念珠。那念珠非金非木,色澤溫潤內斂,共有十八顆,每一顆都隱隱有細微的金色梵文如同活物般流轉不息,整體散發著一種寧靜而浩瀚的靈寶氣息,絕非凡品。
“蘇居士好眼力,你看出來了?”
“此乃‘般若菩提心珠’,據說是接引聖人成道前佩戴之物,內蘊無上智慧光明。文殊菩薩感我奔走有功,特意賜予我的。”
他愛不釋手地摩挲著念珠,臉上的喜色掩藏不住。
蘇元嘴角抽動了一下,目光轉向旁邊提著的一盞造型古樸的琉璃燈的阿難:
“阿難尊者,你在採訪的時候手裡還提著的這盞燈,一直不離手,不會也是個什麼了不得的法寶吧?”
阿難臉上也露出了和迦葉同款的憨厚笑容,提了提手中的燈:
“蘇居士慧眼。此乃寂滅心燈,雖名聲不顯,但據菩薩說,其守護心神、照破無明的妙用,不比那燃燈古佛的靈柩燈差多少,嘿嘿。”
【我說你怎麼剛才非要拉著我走到外面廊下黑燈瞎火的地方嘮嗑,合著主要目的是為了顯擺這個燈是吧!】
【還真是鑲金牙的愛咧嘴,戴金錶的愛拍腿。】
他盯著兩人身上這一套新置辦的頂級法寶,再想到自己那四百億貨款杳無音信,心頭一股邪火蹭地就冒了上來:
“我說二位,菩薩給我的好處,該不會是被你們倆人吃了回扣吧!”
第122章 昊天是你爹?
“小蘇,背後議論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一個威嚴聲音自身後響起,瞬間打斷了蘇元的思緒。
蘇元被嚇了一跳,回身一看,只見文殊菩薩正立於不遠處一座殿閣的飛簷陰影之下,周身氣息圓融內斂,返璞歸真,卻又彷彿與整個西方佛國氣唠[隱相連,自成一方天地。
他連忙收斂心神,拱手躬身行禮,語氣恭敬:
“晚輩蘇元,見過文殊世尊。”
文殊呵呵一笑:
“你倒是嘴甜,還叫上‘世尊’了。”他目光略帶感慨地眺望了一眼西方天際,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若是任由彌勒那般胡搞下去,靈山之上,還不知幾人稱尊,幾人作祖。你喚我菩薩即可,我不在乎這點虛名。”
蘇元心下暗道:
【篡位就篡位唄,還總給自己臉上貼金,你還不在乎虛名上了。就不能學學人家李二,幹得漂亮也認得痛快麼?】
文殊菩薩緩緩踱步上前,繼續問道:
“你深夜來訪,找本座何事?”
蘇元也不再繞彎子,開門見山:
“菩薩,咱的那筆靈石……”
菩薩聞言,微微眯起了眼睛:
“什麼靈石?”
“菩薩,您欠我的靈石……”
“本座欠你靈石?”
蘇元沒想到他這麼大個菩薩還真打算賴賬,心裡直罵娘,面上卻是陪著笑:
“菩薩,您這就沒意思了。買賣不成仁義在,您若手頭緊,週轉不開,大大方方說一聲便是,晚輩也不是不能體諒,甚至可以再寬限些時日。可這直接不認賬……”
文殊見他已將話挑明,也不再偽裝,乾脆打上了光棍:
“非也非也。小蘇啊,你誤會了。本座並非是要賴賬,而是我西天如今百廢待興,處處需用錢。億萬信眾嗷嗷待哺,重建秩序更是耗費巨大。為了佛界長遠發展與穩定大局考量,這筆靈石,肯定是要付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不過嘛……”
他話鋒一轉:
“這支付的方式,卻需仔細斟酌。要有序付、合理付、分期付、根據佛界復甦的階段性成果動態調整著付……你明白麼?”
蘇元直接被這番強詞奪理氣樂了:“菩薩,您這是跟誰學的?學壞了啊。”
文殊菩薩臉上非但沒有怒色,反而也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炯炯地看著蘇元:
“本座覺得,你身上有許多值得我學習借鑑之處。故而,近幾年間,我將你自飛昇天庭以來,所有能查閱到的檔案卷宗、往來文書,都仔仔細細、反反覆覆地研讀、揣摩了數遍。”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幾分玩味:
“‘緩付、慢付、分期付、合理付、有序付、根據專案進度酌情付’?嗯,這種詞在你過往的檔案記錄中,出現的頻率不下百餘次,你別說,還真是好用的很吶。”
蘇元:【你一個廚子不看菜譜,看上兵法了,這對麼?】
文殊菩薩話鋒一轉,反問道:
“另外,據本座收到的訊息,你在監察七司的副司長任命,似乎已經被否掉了,可有此事?你當初急著索要靈石,想必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要上下打點,秩∵@個官位吧?如今位置已然沒有了,成了鏡花水月,你還要這許多靈石,做什麼用呢?”
蘇元心中頓時一凜,寒意驟起:
【原來是覺得我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了,成了棄子,所以打算理直氣壯地賴賬!】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直視文殊,緩緩說出自己的想法:
“菩薩,副司長的位置雖然沒了,但監察七司司長的位置,可還沒最終定論呢。”
文殊菩薩聞言,彷彿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輕笑一聲:
“你當本座不懂東方之事?聞仲從雷部麾下扒拉了一圈,才勉強找出個餘慶,能與金吒打打擂臺。再者說,無論從資歷、修為、背景、人望任何一方面來看,這司長之位,怎麼輪,能輪得到你一個區區元仙?昊天是你爹?”
蘇元不答反問:
“菩薩,恕晚輩斗膽一問,您是希望我蘇元上位當這個司長,還是更希望看到餘慶天君坐上那個位置?”
文殊擺擺手,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直接戳破:
“小蘇,你不用在話裡話外引導我,我傻麼?什麼你與餘慶誰更合適?本座此來天庭,首要目的,便是要確保你與餘慶——誰都當不上這個司長!我將親自保舉金吒出任司長,主持大劫工作,確保我西方利益。”
蘇元緩緩點頭,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轉而問道:“菩薩您非常信任金吒?”
文殊菩薩毫不猶豫,語氣肯定:
“那是自然。金吒乃我親傳弟子,多年栽培,其品效能力,心志向背,我深知之。在我心中,與金吒之情誼,勝似父子。”
蘇元再次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話鋒卻再次突兀地一轉:
“菩薩,那您覺得,這監察七司在未來大劫之中,究竟能起到多大作用?”
文殊菩薩略一沉吟,客觀評價道:
“實事求是來說,監察七司在大劫之中若說起到定鼎乾坤、一錘定音之宏大作用,那肯定是沒有。但於細微處著眼,收集情報,提前佈局,動些手腳,這些小作用,卻是不少,哂玫卯敚嗄芊e小勝為大勝,這也是為何各方勢力紛紛下場,圍繞著監察七司爭執不休的原因。”
蘇元緊接著問:
“那以菩薩您看,我蘇元的能力,能否勝任監察七司司長一職?”
這次文殊菩薩倒是給予了肯定:
“你小子,拋開修為不談。若論及辦事的能力、手腕與變通,擔任此職,綽綽有餘,絕無問題,莫說一個司長,依我看,在雷部任個副部長都綽綽有餘。”
蘇元溞σ幌拢骸捌兴_,金吒太子修為高深,對您更是忠心不二,心思縝密,行事穩健。如此棟樑之材,放在監察七司這種連我蘇元都能勝任的崗位上,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他不給文殊反應的時間,語速加快:
“您剛接手西方,百廢待興,下面眾多的菩薩、羅漢,誰是真心實意跟著您走的,誰是想趁勢而起、混水摸魚的?誰在暗中等待世尊甦醒,誰又蟄伏起來悄悄為彌勒招魂?局面複雜、人心詭譎,您應該比我更清楚。菩薩。”
說到這裡,蘇元閉嘴了,文殊沉默了。
他何等智慧,瞬間便明白了蘇元話中未盡之意——價值最大化。
金吒留在東方,固然能佔據一個要害職位,成為一顆釘子,但終究是孤懸在外,受天庭制約。若是把金吒這把劍帶回西方,以其金仙巔峰的修為、加上自己的全力支援,無疑將成為自己麾下最得力臂助,無論是用來整頓內部還是應對其他派系,都遠超一個天庭的監察司長所能帶來的收益,畢竟佛界才是自己的基本盤。
至於監察七司,交給蘇元來做,該提供的情報,暗中能打的配合、關鍵節點上助力,縱然不如金吒順手,但也不是不能用,這小子價值觀很單純,只認靈石。
不好!自己竟然又在不知不覺間,被這蘇元用話語引導,稀裡糊塗地上了他的當,順著他的思路走了!
但是蘇元這小子說的,好像確實他媽的很有道理啊!
自己手頭真就只有一個大傻子普賢是確定忠心耿耿、可以完全信任的,連觀音和地藏都不可以絕對信任。
確實是缺人啊,而且極度缺乏像金吒這樣有能力、有威望、又絕對可靠的頂尖核心骨幹!
第123章 三太子,別留手了,幹他
文殊菩薩並未立刻答應,也未直接拒絕。
反而學著蘇元平日裡的作風,打起了太極,反將一軍,淡淡問道:
“哦?聽你這般言之鑿鑿,看來你對自己能拿下這監察七司司長之位,是頗有信心,甚至可說是志在必得了?”
蘇元心裡有個屁的信心,眼下聞仲和李靖底牌已經出的差不多了,正是到了圖窮匕見、殊死一搏的關頭,自己忽悠完文殊,先把金吒按住,還要回頭忽悠聞仲和太白,想辦法將內定的餘慶換成內定成自己,這可比忽悠文殊難多了。
但他面上卻猛點頭,裝出一副智珠在握、高深莫測的模樣:
“菩薩明鑑,一個監察七司的司長罷了,對陛下而言,誰當不是當?關鍵是要能辦事,肯辦事,辦好事情。只要菩薩您肯開開尊口……”
文殊菩薩聞言,輕笑一聲:
“合著你說了一圈,還得本座來開開尊口?是不是還得本座掏幾百億靈石贊助你一下?”
蘇元立刻義正辭嚴地劃清界限:
“菩薩,您這話可就外行了!您掏的那是之前購買應急物資的貨款,是堂堂正正的生意往來。跟天庭官職任命那是兩碼事,一碼歸一碼!我們之間,那是親清的政商關係,絕不能混為一談!晚輩豈是那等假公濟私、賣官鬻爵之徒?”
菩薩卻不吃他這套,直接點破:
“說這麼多漂亮話,歸根結底,不還是想空手套白狼?若是本座開了口,你也未能當上這司長,那我豈不是既折了面子,又白掏了錢財?你總得給本座一個說法吧?”
蘇元心下飛快盤算,這次行險一搏,成功率估計五五開。
若是競爭司長失敗,以李靖睚眥必報的性子,加上之前積攢的舊怨,必然面臨殘酷的反噬與清算。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趁眾多雷還沒爆的時候,提前趾猛寺罚瑵櫟轿鞣饺ィf不定還能混個不錯的位置。
想到這裡,蘇元把心一橫,賭咒發誓般說道:“菩薩!若您開了金口,晚輩卻依舊時卟粷茨墚斶x司長,那便說明晚輩命中與這東方天庭氣呦鄾_,合該另覓出路!屆時,晚輩便死心塌地,跟隨菩薩您前往西方,效犬馬之勞,以報今日知遇之恩!”
文殊菩薩眼睛驟然一亮!
這簡直是摟草打兔子——捎帶手的意外之喜!
蘇元此子,能力不俗,心思活絡,更兼對東方天庭內部咦髦祝裟軐⑺諝w麾下,日後在西方必能派上大用場,甚至幹起髒活來不比金吒差。到時候金吒當面子,蘇元當裡子,若事有不諧也能保護住金吒,以圖東山再起,豈不美哉!
他當即撫掌,不再猶豫:“好!一言為定,成交!不過,四百億靈石肯定是沒有的,這個價格還需再議。你坐下,咱倆再仔細談談,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我西方也正值用錢之際……”
【沃日你哥,你還要砍價!】
-------------------------------------
就在文殊菩薩與蘇元砍價的時候,
外交部迎賓館外,那萬丈翻湧的雲海之上,卻急壞了兩位煞星。
上一篇:四合院: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