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咬紙
剛才還嘈雜的會議室瞬間死寂。
“但是，”
蘇元話鋒一轉，目光掃過眾人，
“年終獎！和上個專案的績效！能不能拿到，能拿多少？就看諸位接下來這一百天的表現了！”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百日之後，我只要南天門！”
他頓了頓，丟擲一個更誘人的餌：
“哪個班組最先完成自己的標段”
他伸出一根手指，
“再發十萬靈石！”
“九十日！”
一個工頭猛地站起來，臉漲得通紅，拍著胸脯吼道，
“蘇總！我一標段！九十日！保證拿下！”
“七十五日！”另一個工頭不甘示弱，跳起來喊，
“七十五日！拿下二標！”
角落裡，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技術員皺著眉，小聲嘀咕。
“可是，這施工間歇根本不夠啊，光是那九天玄鐵融化、鍛造、加工，沒三十日下不來。”
“除非蘇大人能借到太上老君的煉丹爐。”
眾人瞬間抬頭望向蘇元。
蘇元搖搖頭。
老技術員一愣。
“那……用回上次的凡……”
蘇元連忙打斷話頭。
“大家放心，我跟劉耀青一定做好專案的技術服務，大家到時候服從安排就好。會後大家先去動員組織人員機械、陣法材料加快進場。”
“下面我再簡單講三點……”
兩個時辰後，
“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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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人聲散去，只剩下蘇元和劉耀青。
劉耀青湊近了些，眉頭緊蹙，壓低聲音。
“蘇總，剛才會上人多，我沒敢細說。”
“這工期和技術要求，就算咱們真用凡鐵湊合，時間上也還是太趕了，風險太大。”
蘇元眼皮都沒抬，手指隨意地敲著桌面，語氣輕飄飄的。
“用凡鐵幹嘛？弄點結實木頭支起來算了。”
“啊？”
劉耀青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用木頭？這……蘇總，這恐怕有點過分了吧？這可是南天門啊！”
蘇元心裡門清，這新修的南天門，
遲早還得被猴子砸一遍，反正都要再修。
這次何必用那麼好的材料，簡直是浪費，犯罪！
省下的每一塊靈石，那都是落袋為安的純利！
看著劉耀青還在畏畏縮縮的樣子，蘇元身體微微前傾，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語氣轉冷，
“老劉，我就問你一句，能幹不能幹？”
劉耀青被這氣勢一壓，心裡一哆嗦。
蘇元的聲音更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不能幹趁早說！我立刻換人！你不幹，有的是人等著幹！”
“能！能能能！”
劉耀青額頭冒出細汗，連忙點頭如搗蒜，
“能幹！蘇總您放心，保證能幹！”
看他這副模樣，蘇元神色稍緩，
向後靠回椅背，語氣帶著點安撫，又帶著點居高臨下的點撥。
“這不就結了？你啊，就是太老實！老劉，放一百個心，上下我都打點好了，出不了事。”
“這麼大的專案，重建南天門！你說說，多少雙眼睛盯著？多少隻手等著伸進來？”
“你不拿？我不拿？”
“增長天王那份怎麼拿？”
“天王不拿？”
“他頭上的靈官怎麼拿？”
“靈官不拿？李天王怎麼拿？”
“你以為李天王寶塔上掛著的那一串串寶貝，是從土裡長出來的麼？”
劉耀青聽著，臉色變幻，最後還是低低地應了一聲。
“明白了，蘇總。”
蘇元點點頭，彷彿只是交代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明白就好。對了，專案部小金庫，還剩下多少靈石？”
劉耀青掐著手指默默計算，片刻後回道。
“約莫還有一百來萬。”
“全取出來。”
蘇元乾脆利落地吩咐。
“明日下午前，準備兩壺上好的仙釀——不要天庭常見的，要下界新出的、有特色的。”
“再備三份頂級的胭脂水粉，同樣，必須是從下界採買的新鮮玩意兒，要帶點新意。”
“這些下界的禁品約摸要花掉八十萬，剩下的二十萬，備兩份，裝兩個厚實點的信封。”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哦對了，再弄一隻異獸，肉質要鮮嫩些的。”
劉總工臉上閃過一絲困惑，但什麼也沒問，轉身便去發動黑市人脈，去淘弄好東西去了。
翌日下午，蘇元帶著劉耀青，敲響了一扇不起眼的小院門。
門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張平淡無奇的臉。
蘇元立刻堆起滿面笑容，連連拱手。
“曹主任，叨擾了，叨擾了。”
門後的主人看清是蘇元，臉上沒什麼表情，只微微頷首，側身示意他們進去。
蘇元卻連連擺手，笑容更盛。
“不敢不敢，我在外面就好，怎敢叨擾曹主任清修。”
他朝身後的劉耀青使了個眼色，劉耀青親自將準備好的東西一件件抬進小院。
蘇元指著東西介紹道。
“這是給真君的一點心意，兩壺下界新出的好酒，也不知合不合真君口味。還有給三位娘娘備下的一點小玩意兒，下界時興的胭脂水粉，圖個新鮮。哦，還有給黑虎老哥準備的一點血食，下界尋的異獸，肉嫩，給它打打牙祭。都是些下界土產，不值什麼錢，一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第5章 是的，我有一個系統
蘇元從袖中掏出一份蓋著玉璽印鑑的批文，雙手奉上。
“曹主任，這是上次凌霄殿朝會，陛下親批同意撥付給南天門專案的款項。”
“流程上的事，還要勞煩您和蕭主任多多費心，幫忙盯緊著點，莫要耽擱了工期才好。”
批文遞過去時，下面早已巧妙地藏著那兩個厚厚的信封。
對方伸出食指，在批文邊緣捻了一下，
眼神依舊波瀾不驚，眼底卻是微微帶了些笑意。
“嗯，陛下的事，那便是天大的事，小蘇放心，耽誤不了。”
劉耀青張了張嘴，似乎想再補充兩句奉承話。
蘇元立刻察覺，猛地回頭瞪了他一眼，眼神凌厲。
劉耀青趕緊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蘇元隨即又堆起笑對那人道。
“那就不打擾曹主任了，我們這就告退。”
說完，幾乎是拉著劉耀青，匆匆離開了小院。
走出老遠，劉耀青才忍不住低聲問道。
“蘇大人，剛才那位是哪路大神？看著修為似乎也不過如此，架子倒是不小。”
蘇元耐心解釋道。
“你懂什麼？那是玄壇真君趙公明座下的曹寶！封神大戰流過血的老輩子了。”
“今天要不是看在我師尊那點薄面上，人家連門都未必給我開！這種人物是咱們隨便搭話的麼？”
“乖乖，如此奢遮的人物，怪不得胃口如此之大。”
劉耀青想起那價值不菲的仙釀、水粉和異獸，心底隱隱作痛。
“那些禮物是給趙公明和三霄娘娘的！”
蘇元打斷他，
“不過，人家財神爺府上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我們這點東西，不過是聊表心意，投石問路罷了。”
劉耀青嘆道，
“那可是一百萬靈石啊，扔出去連個水漂都沒見到。”
蘇元嗤笑一聲：
“一百萬？不過是九牛一毛！”
“老劉，你的眼界該放長遠點。南天門這兩個專案前後加起來，那可是整整八億靈石的撥款！”
“只要曹寶今天收了禮，簽了字，這錢馬上就能落到咱們專案部的賬上！一百萬算什麼？連個零頭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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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日後，七個億的靈石按期落入了蘇元的口袋。
至於剩下的一個億？
那你別問！
反正財務支出憑證上明明白白寫著八個億。
再問，那就不禮貌了。
蘇元麻利地預劃出兩個億，準備給上一個專案的爛賬“清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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