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咬紙
“古佛,有何陰郑靠墒菛|方天庭在算計我等?”
燃燈搖搖頭。
“不是針對你們,是針對我的。”
“這蘇元不惜觸怒孔萱,也要去找金翅大鵬,這其中一定有陰帧!�
“他佛性深重,又知曉佛界秘辛,是不是佛祖寂滅前留下的暗子,甚至是,佛祖化身?”
“而玉帝本體不在天庭,會不會他在化身蘇元,暗中操縱下一次大劫。”
燃燈越說越激動,面容逐漸扭曲。
“我上一次封神之戰得罪了這麼多人,亦或是有人假借蘇元的手來報復本座?”
迦葉這邊也按耐不住疑惑,直接開口問道:
“蘇居士,為何非要如此執著去見那金翅大鵬?”
蘇元聞言嚇了一跳,他收了鵬魔王一千萬靈石,給他幾個後代謧後臺這種事怎麼能擺到明面上說。
他只得面露難色,含糊其辭地拱手道:
“唉,尊者不必再問。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大雷音寺中的文殊菩薩,智慧第一,最擅腦補。
聽著蘇元這番回答,再結合其一擲千金的行為,
文殊大菩薩腦中已然自行補完了一出大戲,他悠然吟道:
“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髮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善哉!我明白了!蘇元道友並非有什麼陰炙阌嫞窃谯`行古之任俠之風!為友人一諾,便可赴湯蹈火,萬金散盡亦不足惜,縱使面對孔雀明王之神威亦不退卻!此等赤眨说刃帕x,豈不令我輩動容?”
文殊這番“深度解讀”一出,瞬間引爆了殿內情緒!
尤其是那些原屬截教、後被渡入西方教的三千紅塵客,聞言更是感慨萬千。
“一諾千金,方是真豪傑!”
“呵呵,想當年咱們不也是這般?申公豹師弟一句‘道友請留步’,我便舍了千年清修不要,明知是劫也要下山為兄弟助拳?”
有幾位冀州出身的羅漢更是事事以“忠義”為先,此刻被感動的淚流滿面。
燃燈慘遭打臉,又見眾人提及封神舊事,不敢多說什麼,留下一句話便隱去了身形。
“阿難,四百萬靈石回頭記得交到公賬上來。我西方教本就貧瘠,正當用度之處甚多,豈能隨意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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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路上,雲頭之上。
“蘇元道友,忙什麼去了?幾天不見人影。”
有人隨口問道。
蘇元打了個哈哈:
“沒忙啥,沒忙啥,隨便逛逛,看了看風景。”
天庭使團的其他成員們個個面帶得色,互相顯擺著此行的“戰利品”。
“快看!我排了三個時辰隊,才在靈山文創鋪子搶到這雷音寺微縮模型!瞧瞧這飛簷斗拱,瞧瞧這琉璃瓦!每到晨昏定省之時,它自身還能發出細微梵音,真有鐘聲響起呢!”
“你那算啥!我好不容易求得小半瓶八寶功德池的池水,回去給我那池中的紅鯉魚喂下去,說不定就能蛻鱗化角,成就真龍之身。”
“我買了靈山特產的‘靜心凝神’檀香,聞一聞,念頭通達!塵慮頓消!”
一位仙官更是得意地揚起手中一截流光溢彩的樹枝:
“嘿嘿,看見沒?我在七寶妙樹下面撿到的‘自然脫落’的枝條!”
“你最好是真的是撿到的。”
眾人笑鬧一陣,忽然有人將話題引向一直默不作聲的蘇元:
“蘇元小友,你呢?可曾淘換到什麼好寶貝了?給大夥瞧瞧開開眼?”
“是啊是啊,”
另一人附和道,
“你師傅太白金星可是私下說過,你這小子機靈得很,出門從不走空。這次在靈山寶地,定然弄到了更好的東西,快拿出來讓大夥見識見識!”
蘇元聞言,更是尷尬。
自從小西天出來後,總覺得靈山上下看他的眼神都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他心裡本就有鬼,被這無處不在的注視搞得渾身不自在。
這幾天乾脆緊閉房門,靜待返程。
使團雲頭一路東行,正準備加速離開靈山勝境。
突然!道道祥光自後方追來,霞光萬道,瑞彩千條。
竟是大雷音寺中的一眾佛陀、菩薩、羅漢!
以文殊、普賢為首,個個面帶笑容,瞬間將天庭使團的雲頭圍住。
為首的幾位佛陀更是直接飛到蘇元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語氣親熱得如同親兄弟:
“兄弟!蘇元兄弟!慢走慢走!怎的如此匆忙便要離去?”
蘇元一臉懵逼,下意識想抽回手。
【大和尚,你哪位啊?】
“蘇元兄弟與我佛有緣,一見如故!這小玩意兒‘八寶琉璃盞’,乃小僧一點心意,務必收下!日後常來靈山坐坐!”
一位羅漢不由分說將一個寶光閃閃的杯子塞進蘇元手裡。
另一位菩薩擠上前,捧出一串佛珠:
“蘇道友義薄雲天,性情豪爽,小僧佩服!這串‘靜心菩提子’乃小僧日常盤玩之物,略助修行,萬勿推辭!”
“蘇道友!這是我的‘金剛杵’微型金飾,辟邪鎮煞!”
“蘇小友!這是我老家特產的‘如意糕’,甜而不膩,補充靈力!”
“還有我的!這是我珍藏的……”
“貧僧這份也請收下……”
第44章 有平賬大聖在,我貪億點怎麼了?
蘇元剛回到天庭,還沒來得及喘口氣,
就收到太白金星的訊息,約他去府中一敘。
略一思忖,他從隨身的儲物袋裡翻檢出幾樣在西方佛界蒐羅的小玩意。
一串泛著溫潤光澤的菩提子手串,幾枚烙印著梵文真言的香餅,
還有一尊雕工拙樸、卻自帶祥和氣息的木雕小沙彌。
東西不算多名貴,但勝在是充滿異域風情,天庭少見的稀罕物。
他將這些東西用一方素淨的寰劙耍嘣谑种校�
這才駕起遁光,直往太白金星府邸而去。
遠遠便見金星府邸門前又恢復了車水馬龍的盛況。
側街之外,甚至排起了長隊,幾駕由神駿龍鱗天馬拉著的華貴車輦正安靜等候,顯然都是等著覲見這位馬上位高權重的老星君。
蘇元按下雲頭,那守門的仙官早已認得他,
見他到來,臉上立刻堆起熟絡的笑容,主動迎上前兩步,壓低聲音道:
“蘇大人回來了?快請進,星君吩咐過了,您來了直接去書房便是。”
說著,便側身引路,熟門熟路地將蘇元從正門請了進去,頓時引得門外那些排隊苦候的仙官們紛紛側目。
蘇元對此恍若未覺,便快步穿過庭院,走向內府書房。
書房中,卻見太白金星正與許旌陽真人對坐於一副玲瓏棋局前,殺得難解難分。
許旌陽拈著一枚黑子,並未抬頭,聲音卻帶著笑意,顯然馬上就要論功行賞,心情不錯:
“喲,小外交官回來了?那隻潑猴呢?別跟我倆打馬虎眼,我可知道他是跟你一塊溜去西邊看熱鬧了。”
蘇元臉上立刻堆起苦笑,拱手道:
“真人明鑑,大聖爺的脾氣您也知道,他但凡想要去哪兒,下官這點微末道行攔得住嗎?這不,他又說天庭憋悶,不知道去哪裡閒逛了。”
太白金星落下一枚白子,緩緩道:
“辦公廳那邊有些風聲,陛下對孫悟空順利招撫,頗感欣慰。據說,不止那‘齊天大聖’的虛名要落到實處,還打算允他開府建牙,這權柄可就不一般了。”
蘇元聞言,頓時大喜道:
“這是好事啊!大聖爺跟我們關係一向親近,他權柄越重……”
“糊塗!”
太白金星輕斥一聲:
“天庭的權柄總數就那麼多,你多吃一口,別人就得餓著!誰願意把到嘴的肥肉分出來?陛下法身尚未自混沌歸來,這訊息卻已傳得滿天飛,你以為訊息是怎麼傳出來的?”
蘇元瞬間明悟:
“這是有人故意在放風!先把大聖捧起來,讓他成為眾矢之的!封賞還沒下來,就已經引起不少高層敵意,這招數當真卑鄙!”
太白金星點點頭,目光落在蘇元身上:
“大聖如何封賞,陛下一言自決,我們再想也沒用。倒是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蘇元一愣,下意識道:
“基建處副處長不是剛被我弄走?我資歷也差不多夠了,恩師覺得呢?”
他覺得自己升任基建處副處長就是個不錯的去處,基建處油水足,自己在基建處樹大根深,幹起來也自在。
許旌陽聞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膚湥⌒√K,你太膚湣5谝唬傇诨ㄌ幠嵌三分地打轉,能有什麼大出息?如今天庭大工程漸少,土木工程日落西山,以後基建處就是個清水衙門,你想在裡面廝混一輩子?”
他頓了頓,伸出手指敲著桌面,語氣更加嚴肅:
“這第二,天庭為防止形成山頭主義,重要仙職升遷,講究一個空降!你在基建處經營多年,上下都是你的老部下,再把你擺到副處長的位子上,你想幹什麼?”
太白金星緩聲道:
“旌陽所言極是。小蘇,你的眼光要放長遠些。一直在單一部門,履歷終究單薄。唯有經歷不同衙門的歷練,熟知各方事務,將來方能擔當更重要的職責。總困於一隅,非棟樑之材的培養之道。”
蘇元一個激靈,背後瞬間滲出一層細汗,立刻明白這是師尊借許旌陽之口在提點自己,
連忙收起想繼續“靠工程,吃工程”的歪心思,正襟危坐,恭聲道:
“弟子愚鈍!多謝恩師與真人點撥!是弟子思慮不周,全憑恩師安排!”
太白金星微微頷首:
“前日文昌帝君倒是又在我面前提起你,贊你筆頭硬朗,辦事機敏,且善於經營人脈。依為師看,禮部,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禮部?”
蘇元微訝,這與他預想的實權部門有些差距。
“不錯。”
太白金星指尖輕敲棋盤,
“禮部主管教化、禮制、迎賓、重大集會、意識形態等等,看似清貴,實則緊要,與外交部二者互為表裡。你長於文案,善於交際,正可發揮所長。不必困於繁瑣庶務,多與各方仙家、甚至下界俊傑打交道,於你日後大有裨益。而且……”
他話音略頓,意味深長地看了蘇元一眼,
“蟠桃盛會轉眼即至,這其中諸多籌備、迎賓、賜宴的實務,皆由禮部會各部門操辦。正是用人之際,也最易出彩,做出成績。”
蘇元聽到“蟠桃會”三個字,眼睛瞬間亮了,剛才那點小小的失落頃刻煙消雲散。
蟠桃會!
那滿園的蟠桃、老君爐裡的金丹、瑤池的玉液瓊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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