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诸天了,谁还纯爱啊? 第222章

作者:雨天会失眠

  “二哥儿,我们也回去吧?”福安望着盛长柏问道。

  盛长柏摇摇头道:“不必了,你自己回去便可。”

  说完盛长柏径直离开了考试院门口。

  回到盛宅,路过葳蕤轩的时候,里面传来大娘子爽朗的笑声。

  “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现在成了盛家自己人了,还要我们帮他作保参加科举,哼,他倒是运气好。”

  “三姑娘,现在陈东已经得到了主君的赏识,又帮了我们大忙,这次考试要是通过,那也是正式踏上科举的路了,咱们不能太刻薄,免得传出去让他跟我们离心啊。”

  “他敢?要是没有我们盛家,他早就不知道饿死在哪个臭水沟里了,还跟我们离心,呵呵,他有这个勇气,我的姓倒过来写!”

  “至于科举就更不用怕了,我们家长柏读了十多年的书,才是个秀才,他才读了几天的书啊?我看能考上个秀才,他就算祖坟冒青烟了,我们家长柏那才是真正的踏上科举路了,以后肯定能跟官人一样考个进士,说不定还能给我争取一个浩命呢。”

  “哎,你说要是陈东连县试都通过不了,以后他在这院子里可还能抬得起头吗?”

  见王若弗越说越得意,刘妈妈叹了口气,三姑娘这心情怎么一会儿一变呢。

  刚到汴京的时候,还听从她的建议,主动对陈东释放善意,让陈东改口叫表姨,这才多久,眼看着林噙霜彻底失宠,就又开始得罪人了。

  只希望陈东别知道这些的好啊。

第286章 三五个人不能近身

  陈东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顾廷烨跟盛长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当然,还有小福安远远地在远处等着,手里还拿着吃的,看起来是在路边买的。

  陈东走到跟前之后,顾廷烨直接搂着他的肩膀说道:“走,喝酒去。”

  陈东跟他一边走一边道:“你都不问一下我考的怎么样?”

  顾廷烨不屑的道:“这要是殿试我还得担心一下你写的文章会不会不符合考官的胃口,一个小小的县试,你要是考不过去,那我顾廷烨就把这双眼睛抠出来给你下酒得了。”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去举报我自己作弊。”陈东哈哈笑道。

  顾廷烨幽怨的说道:“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啊?”

  “呵呵,谁让你自己嘴炮的?”陈东笑着将文具扔给福安拿着,随后问道:“买的什么啊?拿给我尝尝。”

  “新产的酒渍梅子,公子我帮您拿着。”福安连忙上前。

  陈东不叫他的时候他就乖乖待在一边,这会儿连忙上前。

  陈东捏了一个没有自己吃,先递给盛长柏道:“来,张嘴。”

  盛长柏尴尬的看了眼两边倒:“这么多人呢,我自己拿着吃。”

  “得,人家秀才看不上我这有功名的,来,仲怀你吃。”

  顾廷烨笑着张嘴吃了,盛长柏幽怨的道:“你又没多少人认识,仲怀的名声又不咋地,只有我在这里认识人,你非得当着这么多考生的面儿给我喂啊,我又不是没手。”

  “呵呵,你还有偶像包袱了,呐呐呐,自己拿着吃。”陈东让福安把梅子给他们俩一人分了一个,随后笑道:“好了,自己拿着吃吧,我的文具给我送回家去,我要跟仲怀和二哥儿去喝酒,你不用跟着了。”

  福安先是一喜,随后问道:“公子去哪里喝酒,我把东西放了就回来接公子,万一公子喝醉了,总得有人扶着公子。”

  “呵呵,你这个下人倒是个忠心的。”顾廷烨笑着说道。

  “说的好像你没有似的,稚阙呢,怎么没跟着你?”陈东问道。

  “马上要走了,要收拾的东西多着呢,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白鹿洞书院啊?”顾廷烨问道。

  “不去,汴京这么好的地方不呆跟你去受罪啊。”陈东瞥了一眼顾廷烨说道。

  “以前还看不出来你是个贪图安逸的。”顾廷烨说道。

  “就这种激将法,则诚都不会上当。”陈东说道。

  “不是,你俩吵嘴关我啥事?”盛长柏一脸别来沾边的样子。

  陈东和顾廷烨大笑,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向了酒楼。

  “这是谁啊?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能不能考上?”三人走远,而那些三五成群在门口“对答案”的考生此时一脸好奇的看向陈东,毕竟他跟顾廷烨的笑声多少有点洒脱不羁,十分吸引人。

  这一点绝对不作假,有的人的笑声那一听就能让人觉得特别有江湖气,这俩人一个是极品浪子,要不是有个“我家蔓娘生柔弱不能自理”的黑点,那绝对的翩翩浪荡公子。

  而陈东经历了无数世界,心态早就在老旧变换中,变得肆意洒脱,念头通达,几乎跟陈东接触过的人,就没几个不喜欢他的,这就是这种洒脱的气质带来的。

  当然,像王若弗这种蠢货,肯定就会觉得陈东讨厌了。

  哪怕是钱,也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喜欢嘛。

  “不认识,不过他旁边的人好像有点眼熟,汴京有个声名狼藉的人字就叫仲怀,是谁呢?”

  想了想,那人恍然大悟:“顾廷烨,对了!宁远侯府的嫡次子,汴京有名的公子哥儿。”

  “你刚刚说声名狼藉,他干啥了?”旁边的人问道。

  “干啥了,这位的混账事儿可是说不完的,走,咱们也喝酒去,边喝边说,不过刚才那家伙能跟顾廷烨走的这么近,估计是考不上的,呵呵,咱们又少了一个对手,可喜可贺啊……”

  酒楼雅间,三人推杯换盏,顾廷烨好奇的道:“听说你现在已经是彻底的盛家人了,那你以后打算怎么着,就这么在盛家待下去?”

  “不是,你几个意思?当着我面儿挖人是吧?”盛长柏不满的说道。

  “什么叫挖墙脚,多难听啊,文煜的才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难道能一直留在你们家吗?”顾廷烨说道。

  “反正考上进士之前应该是就待在这儿了,反正我现在没去处,对了,这次考试之后,我打算做点生意,你那边支一千两给我,到时候给你算五成的股子。”陈东说道。

  “这没问题,你尽管拿去用就行了,我在扬州的盐庄要是没有你,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掌握,起码也得五到十年才能把盐庄真正变成我的产业,到时候里面的钱全被白家的人拿走了,这可就是几十万两的银子了。”

  顾廷烨喝了一杯酒道:“股子什么的就别说了,不过一千两你够不够用?要不我在多给你点儿,五千两吧。”

  “呵呵,仲怀你现在说话真是扑面而来一股财主的气息啊。”陈东调侃了一句道:“不过我要做的这生意做成了可不比你盐庄的生意差,你确定不要股子?”

  顾廷烨明显不信,笑道:“盐庄每年的收入大概有将近十五两,而且你之前给我的制盐技术要是真的能达到你说的效果的话,等到普及开来,到时候还能再涨五成左右,你做什么生意能达到这种地步?”

  “呵呵,盐是必须物资当然赚钱,但是你别忘了现在整个大宋哪一批人最有钱。”陈东淡淡的笑道。

  盛长柏说道:“文煜之前说的二八定律确实很正确,汴京的财富远超我的想象,我想文煜要说的就是那一批王公贵族吧。”

  “没错,陈某人不喜欢挣穷人的钱。”

  “这话说的好像我就逮着穷人坑似的,这盐我不卖其他人也要卖,而且还会比我卖的贵,你这么说,那你要挣谁的钱?”顾廷烨倚着膝盖,端着酒杯问道。

  “谁有钱挣谁的。”陈东笑着道:“你说要是有一种东西,可以让人身上芳香扑鼻,并且持续时间还会很长,这样的东西会不会在汴京受到追捧?”

  “你说的这是女人用的东西吧?”顾廷烨摇头道:“这东西早就有了,各家青楼的头牌姑娘身上都会有香囊之类的东西,不过我觉得也就那样吧,得靠近点才能闻到。”

  “你就好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似的,我说了,我要做的这个东西让人一靠近就觉得芳香扑鼻,而且还不用佩戴,你戴着个香囊,人家都关注香囊去了,但是我这个只需要喷洒即可,而且各种香味儿都有,到时候一出场,绝对全场焦点。”

  陈东笑道:“汴京的贵公子、小姐们都喜欢聚会,这东西绝对不愁卖,只不过前期研究需要一点成本而已,做成了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顾廷烨显然不相信,甚至还想原地给陈东背一段儿盐铁论。

  陈东连忙打断道:“行了行了,你回头拿钱给我就行,你不在了,我这没有提款机了,得自己想点办法挣钱才行,我可过不惯苦日子。”

  “说的你好像是什么有钱人一样。”顾廷烨撇撇嘴道:“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你是什么家世显赫的贵公子,再来吹这个牛吧。”

  “怎么了?我现在这个盛家子弟的身份你还看不上了?”陈东挑事道:“二哥,他看不起我们盛家,揍他。”

  盛长柏笑着道:“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二人对视一眼,一起向顾廷烨扑了上去。

  “公子们打闹呢。”福安紧张的盯着稚阙说道。

  稚阙看到他的眼神,没好气道:“你以为我要进去拉偏架吗?我家公子武艺高强,三五个人都不能近身的,你还是担心担心你家公子吧。”

  “哦。”福安认真的道,转身从门缝里看进去。

  “哎,稚阙,你家公子被我家公子和二哥儿压在身下了。”

  “什么?”稚阙掀开福安,从门缝儿里看去。

  顾廷烨左支右绌,被两人直接给箍住,发出一阵阵求饶声……

  “你刚才说你家公子三五个人不能近身的。”福安好奇问道。

  “对啊。”稚阙微微哄着脸道:“是三五个人不能近身啊,但是你家公子加上二公子这不是两个人吗?”

  “两个人就能近身?”福安叹为观止。

  “有问题吗?”稚阙挑了挑眉。

  ……

  “仲怀再见!”陈东和盛长柏与顾廷烨在酒楼前告别。

  盛长柏挥着手,眼圈微微红着。

  接下来,恐怕有好几年都不能见到这帮好兄弟了。

  “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打辽国,约好了!”陈东笑呵呵的说道。

  “嗯,放心,我不会食言的!”顾廷烨推开扶着他的稚阙,认真的朝盛长柏和陈东告别。

  “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北上辽国,横扫了他们。”

  回家的路上,盛长柏情绪有些低落道:“仲怀有心事。”

  陈东斜眼看了看他道:“你知道了。”

  “嗯,听说仲怀是跟宁远侯吵架了,所以才决定去白鹿洞书院的。”

  陈东笑道:“他这个性子,是个当爹的都不会喜欢,太能闹腾了,谁家好孩子天天往青楼跑啊。”

  “那都是他哥哥污蔑他的!”盛长柏辩解道。

  “一开始确实是污蔑,但是后来可就不是污蔑了,他不也自得其乐吗?你看着吧,就他这性子,要是没有我们,指定的要吃亏的。”

  “你的意思是?”盛长柏没能跟上陈东的思维。

  “他太能装了。”陈东道。

  “你是在骂他吗?”跟陈东在一起时间久了,有些新鲜的词儿盛长柏慢慢也就知道意思了。

  “呵呵,就字面意思,你看他哥污蔑他,但是他就只会埋怨他爹不听他的,甚至破罐子破摔,但是却从来没想过要报复回去。”

  陈东乐道:“他哥说他去青楼,他就不能跟他爹说他是跟他哥一起去的吗?不然他哥怎么能了解的那么清楚?”

  “你这……做人不能这样吧。”

  “哈哈哈,所以说他装啊,明明别人都直接干他了,他还在那儿等着别人幡然悔悟,啧啧,要是没有我,他可怎么办呢?”

  “那我也装咯?毕竟我也是这么想的啊,有些事情那些小人可以做,但是正人君子是不能做的。”

  “不,你不装,你是言行如一,所谓知行合一了,他是表面上把他哥恨得牙痒痒,实际上心里还想着‘哥哥再爱我一次’呢,嗯……他这也算知行合一了,只不过他跟我们说的知和他实际上的知截然相反。”

  “知行合一……”盛长柏又开始咀嚼陈东的话了。

  “喂,别这么扫兴,不许问我知行合一是啥。”陈东连忙制止。

  “那明天告诉我。”盛长柏道。

  干,你果然准备问来着。

  “下个月。”

  “三天后。”

  “成交。”

  “柏哥儿回来了,哎呦,这怎么又喝酒了?”葳蕤轩院门口,王若弗看到盛长柏醉醺醺的回来,顿时面色不善的看向陈东。

  “文煜今天考试,往后他也算正式踏上科举之路了,我们一起为他庆贺一场,而且仲怀马上也要去白鹿洞书院读书了。”盛长柏解释道。

  在陈东向王若弗行礼的时候,王若弗冷哼道:“科举之路,科举之路,科举有那么简单吗?考不考得上还不一定呢,小心到时候空欢喜一场,刘妈妈,去给柏哥儿烧一碗醒酒汤去。”

  陈东看了眼王若弗,不知道她又犯什么病。

  王若弗这时候看向陈东道:“陈东,我家柏哥儿还要准备省事呢,整天喝酒可不行,你现在也不是他的书童了,日后别总来找他。”

  是不是后面还要加一句:要是我家柏哥儿考不上举人就赖你?

  陈东收敛了笑容道:“好,日后我必少来。”

  当然,长柏主动来找我我可不管。

  “母亲,你说什么呢?文煜跟我可是亦师亦友的,这次省试的策论,就是陈东在帮我准备呢。”盛长柏闻言立刻不满的道。

  “他连秀才都不是,能帮你准备什么?日后有什么不懂的,请教庄学究去。”

  盛长柏哼了哼道:“庄先生学识渊博,我当然要请教,但是有些东西只有陈东能教我,尤其是朝堂的政策,这一点就连爹也说过,有些地方陈东看的比朝堂上的相公看的还远。”

  “你爹那是勉励他呢,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了吗?”王若弗说完,直接拉着盛长柏往院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