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天会失眠
在她们那个圈子里,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但是很明显,在盛长柏这样正直有抱负的人眼中,就成了蝇营狗苟之辈。
不占理的康姨母面对盛长柏,其实已经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说出来,那就是不爱护百姓,不报答官家的提携之恩。
盛长柏也算小有名气,与盛家有亲的,都知道盛长柏年纪轻轻已经是秀才了,而且稳扎稳打,日后考取举人基本不是问题。
进士也是很有希望的。
要是真正得罪了他,虽然以康家的门第,不至于怕了盛长柏,但是以后想要跟人家搭关系,恐怕就困难了。
盛长柏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哭哭啼啼的走了进来。
春雀一进门,就故意亮出自己的脸。
康姨母顿时冷哼一声,问道:“大白天哭哭啼啼的做什么?你那脸又是怎么回事?!”
王家的正堂内,盛纮拜访了王家老太太之后,便跟王若弗的哥哥一起吃茶聊天。
当盛纮不小心说出他最近关于四书五经以及理学的看法之后,对方顿时感兴趣了。
二人越聊越起劲,但是盛纮毕竟也是接触不久,招架不住的他便只能含混过去。
王若弗的哥哥官职不大,他们家自从王若弗亲爹去世以后,基本上就落魄了,所以也不敢穷追不舍的逼问。
等到天色微暗之后,盛纮借口回去休息。
实际上出了正堂,他就直接前往盛长柏所在的院子。
带着冬荣刚刚进去,就发现盛长柏的房间传来剧烈的呵斥。
“你一个小小的书童,竟敢在王家行凶,给我拿下!打死了扔出去!”
盛纮疑惑道:“怎么回事?好像是大夫人的妹妹?”
冬荣侧耳听了听,道:“确实是她,书童?主君,会不会是陈东触怒了康大夫人?”
盛纮顿时着急道:“快随我进去看看!”
陈东可不能出事!
这些日子,靠着陈东教给他的理学,他已经不知道收获了多少人的崇拜。
就连主事也对他的学问赞不绝口。
陈东说的这些,其实都是皮毛,后世随处可见理学的应用和学问。
但是放到现在,那可就是独一无二的。
程朱理学中的二程现在还没有到达巅峰,朱熹甚至连影子都没有呢。
而且一开始,程朱理学是有很多漏洞与不合理的地方的,一开始朱熹也没少被人攻击,说他那是伪学。
而陈东拿出来的,直接是究极完整版,所以即便只是皮毛,也已经足够这个世界的人研究出一个新的解释世界的框架出来了。
很多人对程朱理学很讨厌,但是它之所以能被奉为经典,就是因为它将以前的天命论、人格神用天理和天道取代。
最重要的是,还能符合原本的哲学信仰体系。
而陈东仅限于在盛长柏和盛纮中间阐述这些,盛纮则拿着这些自圆其说的学问,去和他的同僚讨论。
这种开宗立派级别的理论,瞬间让盛纮在离开扬州之前,再次风光了一把。
他怎么可能让陈东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尽管有时候他也会恼怒一下陈东完全不够尊重他,但是想想陈东那恐怖的知识储备,他很快又能自我消化那种不爽的情绪。
陈东正在给羊毫涂药的时候,门口忽然传出辱骂的声音。
紧接着,就见到大夫人和盛长柏的姨母一起,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而盛长柏一脸焦急跟着进来,冲陈东使眼色。
陈东立刻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春雀哭哭啼啼的捂着脸进来了。
陈东起身行礼之后道:“请稍等片刻,我马上为羊毫姑娘涂好药。”
康姨母看向王若弗道:“原来这就是你们家的下人,真是太嚣张了,连作为当家主母的你,都敢让你干等着,我真是开眼了!”
王若弗被激怒了,脸上一烫,立刻道:“陈东!你一个书童不好好陪我儿子读书,之前在家中惹是生非,跟那些不明不白的人搅和在一起也就罢了,现在到了我家,你竟然敢打我姐姐的女使!你胆大包天!”
“还不快跪下!”
王若弗情绪激动的说道,盛长柏皱眉道:“此事肯定另有缘由,陈东不是那样的人。”
一路上,盛长柏已经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了,但是王若弗很显然不买账,这次也不例外。
而她身旁的刘妈妈努力的拉她的衣袖,却压根不起作用。
王若弗怒道:“拉我做什么!陈东!给我跪下!”
陈东看都不看她一眼,要不是因为跟盛长柏关系不错,加上盛纮对他还算照顾,这样的女人,陈东见一个打一个。
别看大夫人蠢蠢的,和心计深厚的林噙霜比起来显得还是个憨厚的,但是谁家憨厚人会去毒杀自己的婆婆?
还是一个几乎没怎么针对过她的婆婆。
至于康姨母,陈东更是觉得看一眼就脏了自己的眼睛的程度。
什么玩意儿,一边带着去吧。
反正盛家真正说了算的,盛纮算一个,老太太算一个,绝对没有王若弗置喙的余地。
一个连林噙霜都对付不了的人,一个连她的贴身妈妈都觉得她愚蠢的人。
呵呵。
“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
王若弗被陈东无视,更加的愤怒。
而康姨母在一旁添油加柴道:“这样不知礼数的下人也能成柏哥儿的书童,我说妹夫也是进士出身,怎么给柏哥儿找了这么个下贱东西?”
陈东此时正好涂完了药,随手一丢,手中的药膏瞬间飞了出去,糊了康姨母一脸。
而王若弗则是眼前一花,只感觉自己眼前飞过去了一个什么东西,随后就看到了狼狈的姐姐。
而王若弗原本气势汹汹的,此时却忽然呆住了。
而康姨母怒道:“你一个小小的书童,竟敢在王家行凶,给我拿下!打死了扔出去!”
除了春雀,康姨母还带了两个小厮,二人顿时围了上去。
而陈东面对紧张的跟他姨母解释的盛长柏,微微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陈东并不担心因此让自己之前的打算全部落空,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羸弱了。
他的身体已然恢复,现如今身份也有了,就算盛家将他逐出去,估计顾廷烨那个二哈会开心到飞起,甘之若饴的接盘。
到时候陈东完全可以帮这个情商略低的家伙,直接把他后妈和哥哥干碎,提前预定宁远侯的爵位。
就算没有顾廷烨,他甚至可以去辽国。
任务要求的是状元。
谁说辽国的状元,就不算状元了?
甚至他还可以效仿那些穿越到真正的历史朝代中的前辈们,直接造反,建立自己的王朝。
咳咳,皇帝考科举,总不能连个状元都拿不下来吧?
除了这些可能,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是,盛纮恐怕不会因为一个下人而把陈东推出去。
因为他知道,在陈东身上到底拥有着什么样的财富。
春雀原本捂着脸哭泣,此时听到自家主人要弄死陈东,顿时觉得脸也不疼了,得意的看向陈东。
啪!
意外来的如此突然,当春雀脸上再次挨了响亮的一巴掌的时候,她那小人得志一般的表情甚至还挂在脸上呢。
这一巴掌的力量之大,直接让春雀摔倒在地。
康姨母甩了甩因为反作用力而有些疼的手腕,骂道:“还不快给我把脸上的东西擦掉!蠢货!”
春雀这次倒是没有哭声,但是那眼泪哇哇的往下流。
可她还得赶紧起来给自己的主人擦脸。
王若弗打圆场道:“这应该是从扬州带过来的草药,其实对脸还有滋养的作用呢,姐姐别生气,等拿下他我好好抽抽他,给姐姐出气。”
说着,王若弗便看向陈东那边,康姨母的手下已经把他逼到了墙角,正准备动手。
王若弗虽然生气,但是也不想闹出人命来,更何况是陈东之前帮他把对牌钥匙从林噙霜手里要过来的。
于情于理,她也只打算给自己的姐姐出出气,顺便敲打一下陈东。
虽然因为上次倚楼阁的事情,她对陈东有所改观。
但是她好几次碰到陈东和自己儿子平起平坐的聊天,甚至与陈东洋洋洒洒的给自己儿子讲道理,这让她心里很不爽。
尽管盛纮和盛长柏都一再说过,陈东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
但是王若弗眼中,下人就是下人!
上下尊卑不可变。
第277章 对不住了
“都住手!”
正当陈东准备动手让这两个王家的下人长长见识的时候,门口满脸掀开,盛纮带着冬荣出现在了门口。
“你们要做什么?我们是回来告别的,你们家就是这样待客的吗?!”盛纮看到两个下人包围陈东,立刻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是陈东理亏,因此直接呵斥。
“妹夫!你们家这书童不懂规矩,我帮你教训教训他!”
说着,康姨母还指着自己胸前被草药弄脏的地方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家书童干的好事,就这柏哥儿还护着他!”
“哼,你也知道他是我们家的书童吗?”盛纮先怼了一句,随后说道:“在扬州的时候,柏哥儿的书童不仅帮助柏哥儿的学业进步飞快,还帮了我的大忙,连宁远侯的嫡子都夸赞他,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不懂规矩了?”
康姨母惊讶的看向盛纮,没想到盛纮竟然会向着陈东。
她心中思量,难道是因为盛纮好面子,所以即便知道陈东不对,也要在她面前硬撑?
在康姨母思考的时候,王若弗却已经忍不住说道:“你干嘛这么护着他?!他不仅打了我姐姐的女使,而且还把脏东西扔到了我姐姐脸上,这样的下人留着,也是脏了我们盛家的脸面。”
“妇人之见。”盛纮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京官了,面对王若弗不再像之前那么唯唯诺诺,直接呵斥道:“你说他打了康大夫人的女使,你有没有问过为什么?嗯?”
“当然问过!因为陈东现在被你跟柏哥儿惯的嚣张跋扈,所以想要调戏人家春雀,春雀早就已经有了夫家,当然不肯从贼,这陈东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于是就打了春雀。”
盛纮皱眉,看向陈东问道:“是大夫人说的这样吗?”
陈东还未开口,羊毫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主君,主母是被人蒙骗了,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有你什么事儿?!哦~我说刚才进来的时候,你跟陈东举止亲密,你们俩是在幽会是吗?!”王若弗戏谑的说道。
“不是这样,陈东是在为我涂药。”
“涂药?涂什么药?你脸怎么了?”盛纮拦住王若弗,冲着羊毫问道。
此时春雀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己的主人,要是盛纮没来的话,她编的那些瞎话一定足够把陈东和那个羊毫给殴打一顿,甚至直接卖掉。
因为在得知盛纮会带着王若弗一起回润州老家之前,康姨母就说过很多次,她准备让王若弗出出丑,免得王若弗因为盛纮入京,而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但是盛纮来了,并且还一副向着陈东的样子,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只是这陈东凭什么?
就凭他长得好看吗?
原本春雀是准备在羊毫身上做文章的,可是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陈东,一个书童和一个女使,明显书童更有份量,但是事情的走向却是春雀没有想到的。
在得到盛纮的允许之后,羊毫便开始复述之前发生的事情,并且以她脸上的巴掌印作为证明。
王若弗脸色尴尬,因为春雀脸上的伤是作不得假的,而康姨母却强撑着道:“那你也不该打我的女使!”
“我们给钱了!”陈东此时终于得到了说话的机会,笑着道:“对了春雀姑娘,我可还等着你给我找钱呢?你不会是想把康大夫人当枪使,然后昧下我那一百两吧?”
康姨母瞪着陈东道:“一派胡言!你一个小小书童,怎么可能有一百两!要么是你偷得,要么是你说谎!你要是有这财力,又怎么可能在盛家为奴?!”
盛纮顿时不高兴了,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奴?!陈东是我盛家支脉的子弟,与柏哥儿一起学习读书而已,怎么被你说的这么难听?”
“更何况,人家陈东这一百两来路十分正派,不仅有扬州府衙对他保护宁远侯嫡子以及帮助破案的奖赏,还有宁远侯嫡子本人的感谢。”
“康大夫人不知道我家的情况,还是不要妄下结论的好,免得惹人笑话。”盛纮带着些许嘲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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