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诸天了,谁还纯爱啊? 第199章

作者:雨天会失眠

  陈东听了,忍不住总结道:“每天练武半个时辰,为朝廷健康工作五十年。”

  另外两人闻言,忽然一起大笑起来,陈东也被笑容感染,三个青年身上各自带伤,一起大笑这挥动马鞭,从宽阔的扬州街道飞驰而过。

  盛家,倚楼阁。

  小蝶哭着跪在地上,卫恕意眼中含泪,正在努力的向盛纮解释着什么。

  但是盛纮却扭过头,一脸烦躁。

  王若弗冷笑着看向不远处的美丽妇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那妇人则楚楚可怜的诉说着自己的冤枉。

  院子中间,是一箱银子、木炭和一些补品,五花八门,倒像是小商贩的百宝箱。

  明兰哭走到盛纮跟前解释道:“爹爹,是我叫小蝶姐姐拿那些浓烟炭去换灰花炭的,不然你到我们屋里,那是连一口火都没有的……”

第265章 不让我断案?你对盛纮有意见?

  陈东与盛长柏回家之后,陈嬷嬷当即色变,找来丫鬟仆人为盛长柏换衣服。

  至于陈东倒是也有一身换洗的衣服,洗漱更衣之后,陈东看天色还早,便准备去盛长柏屋中一起读书。

  好歹是个书童嘛。

  不过去了之后便看到两个仆人站在门口,其中一人问道:“你是来找三二公子的?二公子沐浴去了,尚未归来。”

  陈东道:“行,那我待会儿再来。”

  出门之后,陈东想了想,反正此时无事,便拿了衣服,准备去倚楼阁找小蝶,让她帮忙缝补一下。

  原本仆人的衣服,都是自己处理的,只有主人家的衣服才会统一收集起来,让专门的仆人清洗。

  但是陈东一个大男人,本来就不擅长这个,当然了,这也是他的托词。

  从现实世界,到中间经历的几个世界,陈东向来是享福惯了的,怎么可能自己去做这种针线活。

  洗衣服什么的,更是不用想了,他哪怕是买一件扔一件,都不会自己亲自去洗衣服的。

  到了倚楼阁的时候,这里因为地势狭窄,树木隐蔽,院子看起来黑漆漆的。

  陈东并没有进院子,而是在花园中吹了一声口哨。

  这是以往跟小蝶打暗号的手段,毕竟他年纪不小,这个世界比较封建,一般是不让家眷跟别的男人见面的。

  等了一会儿,并未有回应,反倒听到里面越来越大的争吵声。

  正当陈东疑惑,准备去看看情况的时候,小桃哭着从外面的小路走了过来。

  “小桃?你去哪里了?”

  小桃原本低头哭着,但是发现陈东之后,立刻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道:“陈东,快救救小蝶姐姐吧。”

  陈东心中立刻有了猜测,问道:“是不是之前你们院子被克扣了例份的事情,被栽赃到了小蝶身上?”

  小桃猛地点了几下头,道:“小蝶姐姐不可能这样做的,但是林小娘和周娘子都说是小蝶姐姐偷的,而且还从小蝶姐姐房间搜出了银子和炭。”

  陈东回忆起这桩事情,倒是不由得想着,回头应该重新梳理一下剧情了,不然之前的记忆过于模糊,有的小细节记不清就容易造成不幸的后果。

  就像今天这样。

  “主君!”陈东带着小桃一起走进院子,随后立刻行礼,高声喊道。

  院中此时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盛纮觉得丢人,要是彻查会被袁家大郎看向话,而王若弗却觉得她早就成为扬州的笑话了,就应该彻查。

  对王若弗来说,这是一次扳倒林噙霜的好机会,而且现在谁不知道,从小蝶房间中搜出来这么多东西有蹊跷,就连卫恕意自己都明确不会相信,是小蝶平日里把原本属于倚楼阁的东西给眛下了。

  这个时候,别人就应该想一想其他可能。

  但是盛纮摆明了要偏听偏信,草草了事。

  即便王若弗再怎么说,他就是一句话:“你不要在外人面前,让我们盛家丢人。”

  而林噙霜自然是楚楚可怜,向盛纮卖惨,而盛纮偏偏是最吃这一套的。

  卫恕意此时正准备认下小蝶的罪名,想要以退为进,保下小蝶的性命。

  “主君,她虽做错了事,但是前日子……”

  小蝶忙着争辩,“小娘,真的并不是我!”

  陈东此时恰好进门禀告,卫小娘的话因此听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门口带着小桃走进来的陈东。

  “他怎么来了?”林噙霜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眼看着就要成功出掉卫小娘的左膀右臂,忽然有人过来打扰,让她心中非常不快。

  她的贴身女使周娘子,也就是周雪娘,这次陷害小蝶的主要操作手,在林噙霜耳边低声道:“今日二公子和顾廷烨带着他一起骑马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这里的消息。”

  “陈东啊,你怎么来这儿了?”盛纮此时心情不佳,语气并不怎么好。

  但是陈东却并不意味怵,尽管上前道:“听倚楼阁的小桃姑娘说,主君正在这边,我与二公子今日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些事情,要与主君说明。”

  “什么事情啊?”盛纮问道。

  陈东立刻回道:“此处多有不便,请主君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我再说吧。”

  盛纮皱眉道:“你看不出来这里还有事情吗?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不让我省心!”

  陈东此时就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问道:“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可需要我为主君解围?”

  “哼,你懂什么?我会需要你解围?”盛纮挥挥手道:“去堂屋里等着吧,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马上就过去。”

  盛纮说完便看向抱着他腿的卫恕意,道:“你先起来!”

  陈东此时连忙向卫恕意使眼色,必须要让盛纮给机会,他才能证明小蝶的无辜和清白,不然被盛纮就这样搅合过去了,那可就没办法了。

  卫恕意在家宅方面虽然蠢一些,但是好歹不瞎,而且刚才小桃偷偷溜出去的时候,她是看到明兰跟小桃说了一些什么的。

  很有可能,就是专门去请陈东过来的。

  卫恕意之前救陈东,并将其推荐给盛纮的时候,就是为了以后陈东能在前院照顾一下明兰,没想过这么早会派上用场。

  现在的陈东才过去不到两个月呢,能派上什么用场?

  她知道陈东非常有才华,但是才华和断案根本不是一回事。

  就像盛纮,那可是文曲星下凡的说法,大宋朝的进士。

  可在判案的时候,照样是一窍不知,常常是要让手下把所有的证据和事情经过调查清楚了,他才能去照本宣科的。

  但是陈东既然来了,现在她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不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明兰在卫恕意思考呆滞的时候,就已经上前抓住了盛纮的另一条腿,道:“爹爹,请让陈东帮我们查清楚真相吧,小蝶姐姐真的不可能这样做的。”

  “是啊主君,我知道现在的情况,您觉得一定是小蝶干的,可是我知道小蝶的为人的,她真的不是手脚不干净的人。”

  “既然这样僵持不下,不如让陈东来查,之前妾身与主君是一起见过他的才华的,相比他在断案方面也有天赋,主君连日操劳,正好趁此机会休息一下,如果陈东查出来的结果有道理,就请主君再仔细核查一次,如果陈东查出来的与主君的想法并无二致,到时候再发落了小蝶也不迟。”

  卫恕意刚刚说完,盛纮就犹豫了。

  卫恕意说的也有道理。

  这件事情是有些蹊跷。

  但是你让他报官,盛纮肯定是不愿意的。

  到时候闹得满城皆知,他盛纮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而且现在袁家还在看笑话呢,这件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

  但是卫恕意现在明显要护着小蝶,本来这卫恕意就有些避着自己,要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她的贴身女使给弄死了,到时候恐怕会更加的不和睦。

  要不然……

  “那就……”

  正当盛纮开口的时候,林噙霜却马上制止道:“纮郎,这陈东是做什么的?凭什么来做我们家的主?!”

  盛纮解释道:“哦,陈东是长柏的书童,之前我没跟你说过吗?”

  林噙霜面向陈东,不屑的道:“一个书童,凭什么来判案?刚才卫家妹妹把他说的绝无仅有,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大人物,原来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书童,这不是病急乱求医吗?”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给我出去。”

  陈东拱了拱手,道:“见过林小娘,林小娘此言差矣,第一,我有没有说话的权利,是主君决定的,不是林小娘能决定的,我说的可对?”

  林噙霜立即看了一眼盛纮,果然见到盛纮脸上有些不渝的看着她。

  “这第二,我的本事,之前主君和卫小娘是见过的,你若是说我大字不识,我又怎么能在主君的安排下去给柏哥儿做书童,你这不是说主君识人不明了?可是扬州官场谁人不知,主君的眼光是最独到的?”

  “您作为主君的枕边人,对主君竟然如此轻蔑吗?”

  “纮郎!我绝无此意!都是这小书童搬弄是非信口雌黄!”林噙霜当即抱住了盛纮的腿大喊,把明兰给挤到了一边。

  这下好了,今天晚上,盛纮的腿成了香饽饽。

  盛纮原本确实有些不爽,毕竟陈东的本事他确实是认可的,前天袁大郎指使白烨大闹婚宴,不也是陈东帮忙解决的吗?

  而且之后长柏还告诉过他,在袁家下聘礼来的前一天,陈东就告诉过他,袁家很有可能会整一些幺蛾子出来。

  这个所谓的幺蛾子,陈东还详细的举了例子。

  长柏说,当时他没当回事,只是觉得陈东分析的有一些道理,但是又觉得袁家不应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是到了下聘礼那天,陈东说过的桩桩件件,都事无巨细的在盛家这个大戏台中演了出来。

  因此,林噙霜这样遍地陈东,除了让盛纮觉得只是在质疑自己的眼光之外,也让他不由得觉得,林噙霜实在是有些愚蠢了。

  “我知道你并无此意,但是陈东也算是自己人了,说话的时候要注意点,不要像对待下人那样。”盛纮扶她起来的时候解释道。

  陈东这个人,盛纮觉得是值得培养的,不仅是因为陈东的才华和那个可能是圣人的老师,更为关键的是,在长柏和陈东多日的相处中,他看得出来陈东是一个好人。

  说通透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要是以后陈东发达了,长柏何尝不会因此而仕途通畅。

  人脉关系,是需要自己去搭建的,而盛纮认为自己最优秀的地方,其实不是学习,而是看人的能力。

  也正因为这样,他在扶林噙霜起来之后,便说道:“那就这样,陈东,给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查清楚,如果结果真的有蹊跷,就再审一审,如果没有异议或者查不出来什么,那就按照之前的结果来。”

  陈东立刻领命,而林噙霜脸上闪过愤恨,却没有再出言制止。

  刚才盛纮说的一句话,让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个小小的书童,盛纮竟然说要把他当做自己人。

  这样的说法,林噙霜只在从小伺候盛纮的冬荣身上见过。

  主君对这个陈东如此看重,而这个陈东据说又是卫恕意救回来的,看来这卫恕意果真不是省油的灯!

  之前装作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

  结果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她都往前院插人了,难道不是等待机会给自己致命一击吗?

  还好她脑子清醒,没有被这贱人装出来的样子骗过去,不然还了得?!

  林噙霜心里固然是这样想着,但是她却从未想过,是否是她自从掌握了管家权之后,对卫恕意的迫害日渐加深,导致卫恕意有了危机感。

  所以才趁着陈东的出现,想要给自己的孩子留一条后路?

  “我明白了,谢谢。”

  陈东已经听冬荣说完了事情的经过,点点头转身面向盛纮道:“主君,那我开始了?”

  “开始吧。”盛纮道。

  陈东首先来到了周雪娘这边,问道:“听冬荣说,主君去了倚楼阁原本是不知情的,是六姑娘告诉了主君,主君连日操劳,忘记管家钥匙已经被交到了林小娘手中,所以先找了主母,之后主母提醒了主君,就去找了林小娘。”

  “而林小娘断言绝无此事,之后立刻告诉主君,有可能是卫小娘院子里的下人干的,是这样吗?”

  周雪娘一脸的骄横,道:“是这样,怎么了?这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就是这个贱人偷了,还要栽赃陷害我们小娘的!”

  “这就有趣了,一般少发了东西,首先是要去问账房的,因为身边人住在一个院子里,拿了什么东西藏了什么东西,那都是一目了然的,但是林小娘一开口就直指卫小娘院子里伺候的女使,这是不是太蹊跷了?”

  “这……这有什么蹊跷的!”林噙霜立刻回道:“我也只是刚好想到有没有可能是身边的下人手脚不干净,结果正好就在这个蠢货房间里搜到了东西,要是没有的话,我也是要劝主君去搜账房的。”

  “再说了,刚才主君的奉墨小厮也说过她抱着一筐子炭出去了。”

  陈东点点头,边说边走道:“好,那么我们假设林小娘你真的运气好猜对了,而且小蝶也真的蠢到把所有贪下来的东西,全部藏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那么请问,这里为什么还有炭?”

  “你不是说她拿了一筐子好炭出去的吗?!厨房恐怕还没有富裕到给一个夫人发这么多炭的地步吧?而且还是最好的银骨炭。”

  陈东走到那个小厮身边道:“或者说,其实是你在说谎呢?”

  “我没有,我那天确实是看到她抱着一筐炭出去的。”小厮连忙解释。

  “可是那天不是不让开门吗?你为什么要给小蝶开门?”陈东忽然凑上前,道:“难道你是她的同党?”

  “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