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远山依旧在
又坐船渡过黄河,黄四喜在北岸登陆,骑马朝北而行。
蓝凤凰执意随行黄四喜左右,原本黄四喜是打算独自上路,不同意蓝凤凰跟随。
毕竟此行目的地是黑木崖,虽然东方不败已经外出,但黑木崖作为日月神教总坛,基业经营了数百年,防卫必定严森无比。
黄四喜单独行动比较便利,万一踪迹暴露,他可以轻松脱身,带上蓝凤凰的话,突围起来会很麻烦。
蓝凤凰却道:“我不上黑木崖,就碍不到公子的事!那黑木崖位于平定州外的险山之中,我可以在平定州城内寻一处客栈暂住,等公子你从黑木崖回来,再到客栈里汇合!”
黄四喜道:“平定州是距离黑木崖最近的一座城池,城内驻扎有魔教弟子,而且人数还不少。”
“公子给我易容一下不就行了嘛,我换上汉女打扮,这趟行程穿上鞋,不戴首饰,保准谁也认不出我的身份!”
蓝凤凰知道黄四喜懂得易容术,笑道:“公子,等你忙完黑木崖的事,一时半刻也不会返回山庄,这次在外滞留的时间会非常长,身边没有人侍候怎么能行?就算你不让我跟着,如果长时间见不到你,我也会出外找你的!”
黄四喜听她这么一说,就同意了让她随行。
黑木崖位于河北境内,渡过黄河往北走,不一日就抵达了平定州。
黄四喜先把蓝凤凰安置在城内客栈里,然后独自前往黑木崖。
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有一处猩猩滩,山石殷红如血,水流湍急。
越过猩猩滩,来到对岸后,一路上山,道路越渐陡峭。
黄四喜爬了一会儿,来到一座铁门处。
这是进入黑木崖的门户,铁门建在两堵高崖之间,一夫当关,无论轻功再好也飞跃不过去。
黄四喜来前做了精心易容,他伪装成白虎堂堂主上官云,手臂上缠着绷带,做出一副负伤的样子。
“上官堂主,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模样?”
门前有大批日月神教弟子,严密封锁着铁门,但他们一见到黄四喜容貌,都表现的十分恭谨:“前些天,好像上官堂主是陪同贾堂主一起外出,怎么独个回来了?”
黄四喜捏着嗓音:“教中之事也是你们该问的?快些开门。”
他知道日月神教地位严森,这些看门弟子都是小角色,绝对不敢为难‘上官云’。
果不其然,那位多嘴的看门弟子立即自己掌嘴:“小人该死,请上官堂主恕罪!”
随后麻利开启铁门。
黄四喜沿着石阶往上走,途中总共经过了三道铁门关卡。
最后来到一座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过了石门,迎前是一堵高崖,崖顶就是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黑木崖。
上崖没有石阶可行。
崖底放着一只大竹篓,崖顶安装有绞索绞盘,可以将竹篓绞上去,这也是登崖的唯一途径。
守崖的魔教弟子见是‘上官云’回来,就敲起锣鼓,运动绞盘,送黄四喜上崖。
等会儿到了崖顶禁地,黄四喜会尽量小心行动,不暴露真实身份,否则单单下崖就是一个大难题。
由于东方不败已经外出,而且带走了日月神教的精锐,黑木崖上只有一位长老留守,黄四喜上崖后,这长老立即过来询问情况。
第126章 真武剑与金刚经
黄四喜原本以为,黑木崖上的留守长老会对他问东问西,他已经准备好说辞,谁知全然没有用上。
黄四喜提到贾布死在降龙山庄,那留守长老根本不问贾布死因,反而向黄四喜表示恭贺:“贾堂主死后,上官堂主立时就能升级了。”
原来日月神教的诸多堂口里,当属青龙堂权势最高,贾布是青龙堂堂主,上官云是白虎堂堂主,比贾布低了一级。
眼下贾布一死,上官云按例可以接管青龙堂主的职位。
黄四喜笑着回道:“若得教主提拔,决不忘诸位兄弟好处,青龙堂内财宝,都有诸位兄弟一份。”
那留守长老听他愿意贿赂,不由眉开眼笑:“那就先行谢过上官堂主啦,请上官堂主先在崖上暂候,教主一旦回来,咱们立即通知上官堂主觐见。”
最近几年,日月神教上下都充斥着阿谀奉承之风,教众几乎全在趋炎附势,大家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讨好上级,拉拢同僚,各自职责统统抛在了一边。
所以表面上黑木崖防卫森严,其实内部早已腐败不堪。
如今东方不败外出追杀任我行,大总管杨莲亭已经丧命,黄四喜假冒的‘上官云’,此刻已经属于黑木崖上职位最高的长老了。
也就是说,假如东方不败不幸也丧命在外边,那么‘上官云’就能趁势接管日月神教大权,然后加冕为教主。
黄四喜在黑木崖上走动时,所有魔教弟子都对他恭敬有加,根本无人质疑他的身份,就算他大摇大摆在崖上的诸间藏宝室里乱逛,也没有任何人阻拦他。
他不由心想:“原本我是打算趁着入夜时分,悄悄潜入藏宝室,不过按照现在黑木崖上溜须拍马的氛围,我是完全没有必要偷偷行动的。”
他早在降龙山庄时就绘制了黑木崖地图,知道崖上藏宝室的地点,直接登门查看。
结果被看守藏宝室的魔教弟子告知,室门钥匙是由杨莲亭亲自掌管,没有杨莲亭允许,任何人都开不了室门。
黄四喜道:“杨总管已经殡天,东方教主把看管藏宝室的差事全权交给了我,我要来检查室内情况!”
在场的十余位看守弟子,齐齐表示:“上官堂主尽管检查,小人历来尽忠职守,绝对不曾走失室内一宝一物。”
“到底有没有走失,必须查过才知道。”
黄四喜又下令:“杨总管是死在崖外,如果他随身携带有钥匙,恐会落入外人之手,所以藏宝室门锁需要全部更换,这事你们来负责。”
这些看守弟子面面相觑,心想换锁怎么负责?难不成让他们把门锁全部砸烂,重新再配上新锁?
但藏宝室内有多重室门,每一道门锁都使用精铁铸造,如果没有钥匙,那就只能使用削铁如泥的利器才能开启,他们都是普通教众,到哪里去寻找神兵利器?
黄四喜身上携带的铁剑,可以破开门锁,他之所以这么问,只想试试这群看守弟子,是否会提出质疑的话。
岂知这群弟子全是杨莲亭的心腹,随着杨莲亭的死亡,他们急需寻找新靠山,对于教中长老,他们丝毫不敢得罪,即使心有异议,他们也会藏在心里,不敢宣之于口。
只听其中一位看守弟子,恭声向黄四喜提议:“启禀上官堂主,前年重阳节时,杨总管心血来潮,过来查看藏宝室,曾经从室内取走一柄宝剑,至今没有归还,这宝剑削铁如泥,如果可以取过来,眨眼就能劈碎旧锁!”
“什么宝剑?到底从哪里取过来?”
“这宝剑是昔年从武当山夺来的宝物,被杨总管挂在‘成德殿’内,说是神教战利品,应该摆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神教赫赫武力,尘封宝库反而不美!小人上个月被杨总管召见时,还曾亲眼见过那宝剑,想必至今仍旧挂在‘成德殿’内!”
“从武当山夺来的宝剑,你说的是武当派的真武剑罢?”
“正是真武剑!”
这看守弟子口中的‘成德殿’,原本是东方不败接见属下的大殿,非教主相召不能入内,杨莲亭把持日月神教大权,根本不担心有人潜入‘成德殿’盗宝,他就把真武剑悬挂在殿里。
黄四喜又问:“除了真武剑,杨总管还取走了什么宝物没有?”
这看守弟子回道:“还有一本武当派的武功秘籍!”
随即又有弟子插话:“少林派的一串佛珠与佛经,也被杨总管取走,一起置放在‘成德殿’,不过只有真武剑被杨总管挂了起来,其余几件宝物被他放在剑阁里,往常即使入殿也见不到。”
今次黄四喜潜入黑木崖,为的就是真武剑,既然已经知道真武剑下落,那藏宝室也就没有再进的必要。
他当即离开藏宝室,转向黑木崖的后厅方向。
后厅是东方不败的私人重地,连着一条走廊,廊边站着数百位执戟武士,名义上都是东方不败的护卫。
但东方不败练成《葵花宝典》后,常年躲在寝宫绣花,数年间没有召见过任何属下,这些护卫武士其实都是杨莲亭亲自招募,同样是杨莲亭的心腹。
他们见黄四喜闯入走廊,向成德殿走去,小心问了一句:“教主已经外出,并不在殿内,上官堂主因何而来?”
黄四喜冷冷道:“教主外出时特别叮嘱,让我加强巡查,防止宵小之辈祸乱内殿,怎么?你打算拦着我?”
“属下不敢!上官堂主尽管巡查!”
在场武士齐齐垂首,露出惶恐神色,他们虽然常年奉命保护东方不败内殿安危,却与东方不败没有任何情面可言。
他们日常只与杨莲亭接触,从未见过东方不败,就算黄四喜当场把他们杀了,东方不败回来后也未必会管。
他们自然不敢坚守教规。
黄四喜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成德殿’,一眼瞧见挂在墙上的真武剑。
他上前取下此剑,见剑鞘铜绿斑斓,以铜丝嵌着两个篆文‘真武’,心想这就是张三丰昔年佩剑吗?
其实张三丰晚年时剑术如神,已经轻易不再使剑,‘真武剑’只是张三丰中年时期所用的佩剑,曾经持剑扫荡群魔,不过他斩妖除魔多是依靠精深的武学修为。
‘真武剑’本身并不是特别出众的神兵利器,仅仅是比普通剑器更显锐利一些罢了,纵然贵为武当派的镇山之宝,却是象征意义更大一些。
当黄四喜抽出剑身时,一股光华骤闪于他眼前。
只见剑上浮现这样一行剑文:“名宿遗物:收录武当派《太极神功》,遗物回归武当,即可观读继承。”
笑傲江湖之中,最有名气的遗物就是真武剑,黄四喜原本以为,真武剑会是破壁之物,结果全然不对。
剑上也仅仅收录一部《太极神功》,并未指明传功者是武当张三丰,等将来观读以后,黄四喜是否可以继承张三丰的内力,暂时也不得而知。
不过等取走真武剑,只需送还武当派,就能一见分晓,这个名宿遗物任务,耗用不了多长时间。
他旋即插剑回鞘,迈步来到墙边一张展柜旁边,开柜一看,发现里边摆着三件古物。
其中两件都是书籍。
左边那本是武当派的武功秘籍《太极拳经》,八十余年前魔教潜入武当山,盗走真武剑与张三丰手撰的《太极拳经》原本。
黄四喜掀开经书瞧了瞧,发现纸色早已转黄,笔迹古老陈旧,应该就是张三丰的手书遗迹,不过这得让武当派弟子自己辨认,武当派内遗留有大量张三丰真迹,稍一对比,就能甄别出《太极拳经》真假。
右边那本秘籍并非汉文所写,全卷都是梵文,这应该是佛门典籍《金刚经》的梵文原经。
目前少林寺与其它寺院流传的《金刚经》,全是东晋高僧鸠摩罗什的中文译本,梵文版在中原已经失传。
黄四喜手上这本梵文原经,属于稀世孤本,不过《金刚经》并非武学秘籍,对武林人士没有用处,只有精研佛法的高僧才会对梵文原经情有独钟。
原著里任我行暴毙后,任盈盈继任日月神教教主,为了化解与正道间的矛盾,她把梵文《金刚经》赠送给了少林方证大师,方证大师得经后一阵狂喜,对任盈盈感激无量。
当时任盈盈除了赠送经文,还有一串陈旧念珠。
展柜里的最后一件文物正是佛门念珠。
珠面如真武剑一样闪烁有珠文。
黄四喜拿起佛珠细看,发现内容与真武剑相差无几:“名宿遗物:收录少林派《金刚经》,遗物回归少林,即可观读继承。”
黄四喜看罢,显得颇为迷惑。
他心想:“《金刚经》并不是一部佛门武学,继承后对武学修为没有帮助,难道可以助我参悟什么禅机?可我又不打算剃度出家,领悟的禅机再深也没有什么作用呀。”
他一时揣摩不透其中蹊跷,就先把佛珠戴在腕上。
随后把两本秘籍塞进怀里,又把真武剑使用黑布包上,挂在腰间。
他这次是易容后潜入黑木崖,重剑被他留在客栈,让蓝凤凰看管,他只携带了‘上官云’的随身佩刀。
他把佩刀卸下,扔在展柜里,换上真武剑随身带走。
成德殿外的护卫武士并不敢对他搜身。
即使有几人瞧出他佩剑有异,也不敢阻拦过问,如今黑木崖局势大变,所有人都在寻求自保,自然不会有谁多事。
等东方不败回来后,发现‘真武剑’失窃,如果对在场武士兴师问罪,他们会把嫌疑推给‘上官云’,倘若东方不败不信他们说辞,仍旧要治他们的罪,那他们也只能认下来。
反正他们此刻绝不会阻拦黄四喜,因为一旦阻拦,他们现在就有性命之忧。
直至黄四喜离开后厅。
他趁着黑木崖下返回了几位信使,前来通告东方不败的消息,当即来到崖边,示意看守黑木崖的教众,使用绞索绞盘把他垂下崖底。
等黄四喜来到崖下,与信使碰面后得知,东方不败已经追上任我行等人,打了一场,杀了任我行几个属下,任我行自知不敌东方不败,于是逃之夭夭,正在朝南方亡命逃遁。
东方不败一时堵不住任我行,就派人返回黑木崖,通知所有在外的诸堂弟子,一旦完成各自任务,就立即前去和东方不败汇合。
黄四喜就问那信使:“教主现在什么地界?”
信使回道:“已经离开河北,渡过黄河去了中州洛阳,据说任我行那叛逆,是去降龙山庄寻找一位大高手求援,那高手曾经在洛水大会上一掌打死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对了上官堂主,教主下崖前,不是派你前往降龙山庄了吗,你是何时返回总坛的?”
贾布与上官云丧命降龙山庄的消息,至今没有传出去,主要是这两人携带的魔教弟子已经全部被灭口,东方不败又在集中人手追杀任我行,根本没有时间打听这件事,消息自然很难传开。
就算信使得知贾布与上官云的死因,他也不敢找黄四喜对质,因为黑木崖上的魔教教众,基本是溜须拍马之辈,他们只会事不关己,绝无可能围攻黄四喜。
黄四喜只说了一句:“降龙山庄内的高手非常厉害,我与贾堂主都不是他对手,我这就前往洛阳与教主汇合,再若推迟,教主必定会怪罪!”
说完就离开了黑木崖。
直到黄四喜远离黑木崖十余里,始终相安无事。
这让黄四喜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江湖上第一大帮派势力,总坛竟然早就败絮其中。
其实自从东方不败修炼《葵花宝典》,开始隐居绣花开始,黑木崖上的防卫已经形同虚设。
原著里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令狐冲没有易容,随便假扮上官云的属下,同样在黑木崖上畅通无阻,他们杀死东方不败与杨莲亭后,轻而易举就降服了黑木崖上的所有教众。
当时没有任何教众反对任我行继任新教主,更没有一人替东方不败与杨莲亭报仇,他们全在等着对新教主口吐颂辞,大拍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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