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远山依旧在
“咦?丐帮武功怎么会被逍遥派掌门代传?”任盈盈只知道《吸星大法》起源,她对《降龙十八掌》可是一无所知。
“当时《降龙十八掌》只有丐帮帮主会使,那帮主因故前往北虏之地定居,终身无法返归中原,他不愿让丐帮武功失传,碰巧他与逍遥派掌门是结义兄弟,就委托逍遥派掌门代为传功。”黄四喜所讲正是萧峰与虚竹的经历。
这么一算,黄四喜的《降龙十八掌》与日月神教的《吸星大法》,传承确实都与逍遥派有关。
任盈盈听完其中关联,哑然一笑:“刚才蓝凤凰讲,黄公子你喜欢收集各种武林遗宝,难道你是想通过这些遗宝,找出你与武林诸家诸派的渊源?”
黄四喜没有否认,他觉得任盈盈所说是一个比较合理的掩饰借口。
将来旁人问起,他搜集遗宝是何目的,他也可以这么回答。
先前任盈盈本来很疑惑,黄四喜与蓝凤凰是初次见面,为何那么热情,竟然不计代价替蓝凤凰医治三尸脑神丹的伤患。
现在听黄四喜讲了原因,任盈盈已经心有豁然,黄四喜是出于念旧才对蓝凤凰施以援手。
她就不再多想,笑着表示:“日月神教传承至今,积攒了不少武林遗宝,改天等我回了黑木崖,如果可以见到东方教主,到时我会向他讨要几件,送给黄公子。”
以她的身份,不需要偷拿偷带,即使直接索要,东方不败也会赏赐,因为日月神教内的大部分藏宝,都是她爹与她爹师祖辈积攒下来,东方不败是坐享其成。
黄四喜趁机问她:“老头子与蓝教主都叫你‘圣姑’,你还能亲见东方不败,那你在日月神教地位不低罢?”
任盈盈还没有向黄四喜透露过她的真实身份。
她心想,以后黄公子要帮忙诊治教门中人,到时人多嘴杂,早晚会把圣姑背景泄露出来,与其让别人说,不如我现在向黄公子讲明。
她就不再隐瞒,把自己是上任教主女儿的身世,对黄四喜讲了一遍。
“东方教主念我是上任教主之女,对我几乎有求必应,但那是前些年的事,最近几年我已经很难见到他,这次陪同蓝凤凰前往黑木崖求药,我其实没有什么把握。”
任盈盈在日月神教时,被教众当作公主一般,对她敬畏有加,谁也不敢越礼,她也习惯端庄,冷傲待人。
但她看去含蓄内敛,其实饱藏热情。
至少她在黄四喜面前,从无圣姑架子。
她微笑道:“黄公子你替蓝凤凰压制了尸虫发作,不用再去黑木崖求药,也算替我了却一桩心愿,没有让我失信于人。”
她引荐黄四喜来这里隐居,只是想给黄四喜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结果黄四喜先救治老不死,又救治蓝凤凰,反倒给她解决了不少麻烦。
关键是黄四喜医术高明,却只瞧她面子,给她指定的人选诊治。
以后黄四喜诊治的教门中人越多,她在教中的声望肯定也越隆,要说她对名望也未必在乎,毕竟她已经是地位显赫的圣姑,她开心的是黄四喜对她的重视。
但黄四喜这么做其实另有深意,又不方便对她坦白。
黄四喜就先给她讲明利害:“三尸脑神丹毒性很烈,我能救治蓝教主,未必救的了其他人,今后再有类似病患来找我,我有可能医死他们,任姑娘你不要轻易再做承诺。”
任盈盈道:“我与蓝凤凰经常见面,交情不错我才答应替她求药,其他人我肯定不做任何保证!”
她觉得即便黄四喜把人治死,那也绝无责任,因为所有求到她门前的邪道人物,都是尸虫异常或者即将发作,就算黄四喜不出手救治,他们死亡的风险也很高。
黄四喜只要可以救活其中一批人,便已经足够了。
不过黄四喜仅仅是借宿在山庄养伤,随时有可能离去。
如果将来黄四喜决定前往正道安家,别说邀请黄四喜行医治伤,任盈盈觉得,到时自己与黄四喜见上一面都会困难重重。
任盈盈想到这里。
她试着打听:“黄公子的伤势,修养多久可以痊愈?”
黄四喜道:“本来也不用耗费太长时间,但我要给老姑娘治病,可能要拖延数月才行。”
任盈盈又问:“等把老姑娘的病治好后,黄公子打算返回恒山吗?”
黄四喜摇头:“恒山派全是师太,我住着不方便,但具体要去什么地方,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任盈盈听罢已经心中有数。
这天她离开山庄后,返回洛阳居住。
半个月后她探知蓝凤凰从五毒教总坛返回。
这次蓝凤凰并不是轻装简行,而是统领了百余教众,携带有十数辆货车,装满五毒教珍宝,自是打算当作诊金送给黄四喜。
任盈盈先派绿竹翁拦截蓝凤凰,在洛阳城内停留一晚。
次日任盈盈与蓝凤凰一道前往山庄。
她们赶在中午餐时登门。
蓝凤凰麾下教众多是云滇夷女,接管了山庄宴席安排。
开宴之前,任盈盈、绿竹翁、老头子待在宴席上暂候。
黄四喜留在后院居室,查看蓝凤凰赠送的珍宝。
这些珍宝装在十余口箱子里。
黄四喜先闻到一股酒香,他问蓝凤凰:“这些箱子里装有酒吗?”
“嗯,装的是‘五宝花蜜酒’。”
蓝凤凰随手打开一个箱子,里边放着八坛酒。
她开启其中一个酒坛,取来勺子与酒碗,给黄四喜斟了一碗,只见酒色极清,纯白如泉水。
黄四喜道:“这酒有什么珍奇之处?如果是单纯佳酿,不如拿到酒宴上,请任姑娘一起品尝。”
蓝凤凰立即介绍:“公子,这是根据五仙教祖传秘方酿出来的药酒,药材需要五种小毒虫,每条小虫须得耗时十数年才能培养出来,酒中另有数十种奇花异草,服了这药酒之人,百病不生,可以陡增十余年内力。”
“竟然使用毒虫酿酒,那饮酒后会不会中毒啊?”
“酿酒所使的五虫与数十种花蜜,本是相克关系,五虫入酒后毒性自然消失,因而酒中绝无毒物。”
“真能增加十余年内力?”
“那必须把八坛酒全部喝完才行。”
以前五毒教给日月神教上贡过五宝药酒,蓝凤凰也给任盈盈送过,但爱喝的人不多,主要是历次蓝凤凰送的酒量比较少,起不到增长内力的作用,大家对毒虫酿酒也有顾忌,酒味又太怪,自然就不愿意喝。
黄四喜端起酒碗品了起来,入喉很是辛辣,后劲颇大,他估计数天才能喝掉一坛,不过他对内力比较看重,哪怕喝上数月他也会坚持下去。
他让蓝凤凰把酒坛重新封上,又问:“五仙教的祖传遗物呢,你都带来了吗?”
“公子请看这边!”
蓝凤凰又打开一口箱子,里边放着五件破旧物品,分别是绳索、铁钳、骨笛、陶瓶与丝织手套。
“这是五仙教初代教祖遗留下来,专门用于捕捉毒虫的工具,甚至算不上兵器,却是五仙教最古老的遗物。”
由于年限较为久远,教祖五器腐朽严重,除了骨笛看去仍旧完好,其余四件都已经残破不堪。
五毒教的教祖五器,已经在仓室里放了数十年都无人问津,若非黄四喜点名索要古时遗物,蓝凤凰未必会多看一眼。
在蓝凤凰眼里,这五器已经毫无价值,仅仅具备一点象征意义。
黄四喜却指向骨笛,目露奇光:“把这根笛子给我看看!”
蓝凤凰见黄四喜感兴趣,立即取笛呈上。
黄四喜见这笛子手指般粗,尺许来长,上面闪烁有笛文:“名宿遗物:收录五毒教武学《驱蛇法》,五毒教脱离日月神教,即可观读继承。”
黄四喜掌握有驯蜂术,他在恒山时给仪琳制作了一根竹管,可以发奏蜂嗡之声,帮助仪琳控制蜂群。
这根骨笛显然与竹管性质一样,专门用于控制蛇群,蛇类行动缓慢,围攻不如蜂群厉害,却是辅助作战的有力补充。
江湖上也存在许多异种奇蛇,可以快速提升内力。
射雕时代的郭靖喝过蛇血,神雕时代的杨过吃过蛇胆,他们都是通过异种蛇类让内功陡增的。
等黄四喜学会《驱蛇法》后,也可以通过寻找奇蛇精进修为。
不过到底怎么做,才算让五毒教脱离日月神教呢?
黄四喜问蓝凤凰:“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入日月神教?”
“不是我想加入的,当时是日月神教派人找上我,逼着我入教,神教十长老到场一半,如果我敢拒绝,五仙教肯定要被灭掉。”
蓝凤凰入教是权宜之计,也是无奈之举。
她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根本对抗不了日月神教,如果将来她解除三尸脑神丹的消息泄露出去,日月神教肯定会逼她继续服丹。
她绝对不会再让性命操纵于日月神教之手。
来前她已经做好决定,就此脱离日月神教:“公子,我已经摆脱三尸脑神丹的要挟,将来不准备再替日月神教效力,我以后打算跟着你。”
黄四喜问她:“我居无定所,你跟着我做什么?”
蓝凤凰依次打开十余口箱子,房间里瞬间闪起珠光宝气。
“我跟着公子,肯定是服侍你啦。”
蓝凤凰笑道:“我把五仙教的家产都带了过来,公子你瞧,这些金银珠宝,足够给公子盖一所大山庄,甚至门派都能建起来!”
她又屈身作了一个揖:“如果公子你喜欢天涯漂泊,那我也跟着你四处流浪,反正我只听命公子你,不过……”
“不过什么?”
“倘若以后日月神教再给我下令,让我办什么差事,劳烦公子出面给日月神教交涉,通知他们一声,蓝凤凰与五仙教已经改换门庭啦!”
蓝凤凰表完态,眼巴巴瞧着黄四喜,静待黄四喜的回应。
她以为黄四喜要权衡很久。
谁知黄四喜一口答应下来:“蓝教主,你打算脱离日月神教,我肯定会帮你,今后日月神教再去骚扰你,你随时来找我,我会让他们打道回府!”
黄四喜又指指十余口木箱:“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与五仙教有渊源,不需要你拿出家产,更不用你服侍我,安安心心回云滇,去打理五仙教罢!”
蓝凤凰听到黄四喜的回答,笑靥如花:“可是打理五仙教,没有服侍公子开心呀,公子,箱子里还装有其它祖传遗物,你慢慢看,我去堂上招待客人啦!”
第120章 特殊技艺
蓝凤凰率性而为。
她打定主意要留在山庄,并不给黄四喜拒绝她的机会。
她让黄四喜留在房内观摩遗物,自己转身出了门。
等她走后,黄四喜发现手上的骨笛也发生变化。
笛上有关名宿遗物的笛文溃散消失,转而浮现出《驱蛇法》的心法要诀。
黄四喜看罢心想:“原来只要我答应替蓝凤凰抵御日月神教,就意味着五毒教成功脱离魔教控制,我的态度才是关键,这倒也简单。”
既然武功已经显形,黄四喜就趁热打铁进行观读。
黄四喜读完心法,发现体内的灌顶内力并没有增长,这说明五毒教初代教祖的内力比他要弱。
五毒教本就是以毒术与驯虫闻名江湖,并不以内功见长,因此初代教祖内力不够精深,这不足为奇。
不过《驱蛇法》却有精妙之处。
这是一种修炼传音的法门,掌握笛音之前,需要先修炼独门内功,灌注内力在笛子上,然后进行吹奏,才能达到驱赶与控制蛇群的效果。
山庄内没有养蛇,黄四喜暂时无法拿活蛇做印证,他修成《驱蛇法》后,随手把骨笛挂在腰间,就放在一边不再理会了。
刚才蓝凤凰曾说,除了教祖五器外,她还带了其它祖传遗物。
这些遗物全部装在一口箱子里,全是历代五毒教主遗留的兵器,几乎都有破损。
黄四喜翻了一遍,没有找到所需之物,顿觉兴致索然,他就关上房门,前往堂厅参加午宴。
本来宴会只有任盈盈、蓝凤凰、绿竹翁与老不死四人。
等黄四喜入厅时,发现多了两位陌生客人。
他们正跪在任盈盈的酒桌前,说一些恭敬的觐见言语。
其中一人书生打扮,四五十岁的年纪,长着一个酒糟鼻,焦黄面皮,双眼无神,浑身散发着酒气,醉醺醺略显迷糊,一看就是贪杯的酒鬼。
另一人穿着华贵锦衣,三旬左右,白净无须,一双眸子炯炯发光,露着精明之相。
黄四喜到场后,任盈盈目光随之转向,他们也立即闭上嘴巴,掉头向黄四喜行礼问候。
那个酒鬼书生先开口:“阁下就是妙手回春的黄公子罢?晚生祖千秋,与老兄弟并称黄河老祖,听老兄弟讲,黄公子治好了老侄女的不治顽疾,这简直是恩同再造啊,请受晚生一拜!”
说完打了一个酒嗝,他无酒不欢,每天早起都要喝一个尽兴,赶来山庄前他已经微醺。
他也自知无礼,赶紧捂上嘴,不敢再作声。
他旁边的白净汉子,接着道:“在下计无施,为人又蠢又笨,遇事总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同道们就给我起了一个‘无计可施’的外号,又因为在下天赋异禀,双眼夜能视物,时常在夜间走动,也有同道称呼我叫‘夜猫子’!”
计无施说自己又蠢又笨,这是谦虚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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