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远山依旧在
随后再取几处经穴,分别下针。
不一会儿,妇人面色恢复如常,悠悠转醒过来。
围观行人顿时大声叫好:“神医!神医呀!敢问神医高姓大名?又在哪间医馆坐堂?”
黄四喜朝众人抱拳:“在下姓黄,无堂无馆,今来京师是想盘桓一些时日。”
行人都问:“黄神医准备在京师逗留多久?”
黄四喜道:“在下早知京师繁华之所,心有向往,可是想常住下来呢!”
“好啊好啊!”
行人纷纷自报家门:“等黄神医将来坐堂问诊,一定要通知咱们,咱们上门给黄神医贺喜!”
热热闹闹好一会儿,行人逐渐散去。
黄四喜也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这时中年男人已经与妇人讲完了治疗情况,夫妇俩齐齐拽住黄四喜,问道:“黄神医在京城是否有落脚之地?”
黄四喜笑道:“我在京城并没有亲朋故友,到时会去客栈落脚!”
夫妇俩人立即相邀,请黄四喜到他们家中做客。
黄四喜正等着这句话,欣然答应,当即坐上马车,在夫妇俩的陪同下前往京城。
途中得知夫妇俩的身份。
中年男人姓万,并不是本地人,老家在姑苏,家中世代经商,人称万员外。
妇人姓汤,祖居京城,她幼年丧母,老父亲没有再娶,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辛苦抚养她长大,因此她老父亲病故后,她才会那么伤心。
万汤两家是世交,早年定下了娃娃亲。
万夫人远嫁姑苏后,她老父亲独居在京城,开了一间茶馆营生,她老父亲病故后,她继承了这间茶馆,还有一间老宅院。
原本,京城内已经没有近亲,万夫人与万员外商量,打算卖掉茶馆与老宅院,然后再返回姑苏。
这些天夫妇俩一直在办理丧事,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家产。
他们听黄四喜举目无亲,又无依无靠,就试着提议:“黄神医,我家那间茶馆虽然简陋了一些,但胜在宽敞,如果你想坐堂行医,可以把茶馆改建成医馆。”
黄四喜问:“你们刚才不是说,打算卖掉茶馆与宅院吗,价钱怎么算?”
“黄神医要买吗?”
“我确实有购置房产的打算。”
“黄神医对我家有救命之恩,我夫妇愿意把茶馆与宅院送给你,改建医馆的费用也由我夫妇来出,不需要黄神医你破费!”
“这怎么能行?万夫人所患不是什么重疾,驾马车赶回城里也能治过来,我出力不大!所以你们家的茶馆与宅院,我按市价购买,倘若你们不同意,那我就去找其它房屋看一看!”
“既然黄神医这么讲,那我夫妇愿意出售!”
万夫人与万员外对视一眼,全都有些尴尬,善意提醒黄四喜:“黄神医,那处宅院一直是我岳父在住,前些天他是在宅院里病故,你买下这座宅子,会不会不适合?”
黄四喜表示:“我对这种事没有忌讳,况且汤老爷子辛苦操持家业,抚养独女,品行高洁,我住在他的遗宅里,只会觉得安全,不会觉得阴森。”
这一句话把万夫人感动的热泪盈眶。
黄四喜要的也不是宅院与茶馆,而是落户京城的身份。
由万员外与万夫人出面办理,他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当天他进驻京城。
半个月后,他从万员外与万夫人手上接过宅院与茶馆的地契。
夫妇俩原本还想替黄四喜张罗改建医馆,黄四喜对两人讲,他长途奔波太久,希望先休息几个月时间,再考虑行医之事。
夫妇俩见他无所事事,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老宅里,就向他提出辞行,决定返回姑苏。
等把夫妇俩送离京城,黄四喜开始走街串巷,寻找细雨‘曾静’。
但他万万想不到,其实‘曾静’就在他眼皮底下。
这天上午。
他从老宅出门,来到后街的汤氏茶馆,查看店铺情况。
结果发现茶馆对面摆着一张卖布的小摊位,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女杀手,正坐在摊位里边,彬彬有礼的应酬途径客人。
黄四喜等客人走完,来到摊位前,拿起一张蓝布摸了摸,随口问道:“老板娘怎么称呼?”
“我姓曾,单名一个静字,曾静!”
曾静淡淡笑着:“公子需要点什么?”
黄四喜把蓝布塞到曾静手上,又拿起一张青布,一并交给她:“给我做两身成衣,再做两双靴子,靴子你能做吗?”
曾静缓缓点头:“我能做,但布料一时进不到,公子不急的话,可能需要等几天。”
“加起来多少钱?”
“成衣二两,鞋子七钱,总共五两四钱,公子需要先付四钱定金。”
“喏!”
黄四喜递给她一锭五两重的文银,又摸出一块一两重碎银子:“多的银子不用找兑,你再给我做一副头巾。”
“呀!”
曾静拿着银子,脸上满是意外:“公子,等我把衣服与鞋子做好,交到你手上,你再付全款也不迟。”
“不用麻烦。”
黄四喜给她指指街对面的汤记茶馆:“那是我的店铺,今后咱们就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嘛,今天我照顾你的生意,明天你也会照顾我生意,多照顾几次,咱们生意都能红红火火!”
曾静始终保持端庄仪表,虽然她心里很高兴认识黄四喜这样慷慨的近邻,却不使自己表现激动。
她把银子朝黄四喜举了举:“承公子吉言,银子我收下啦,七日后我会把两套成衣与两双靴子送上!”
第74章 复原容貌
黄四喜朝曾静摆摆手:“你不用赶时间,七日做不完,那就做半月,我不会认为你误工,关键你要把衣裳做的精致舒服。”
说完走向旁边的小吃摊,坐在摊前长凳上。
“大娘,给我来一碗艾茶!”
“好嘞,这天气喝艾茶最合适!”
摊主是一位头发灰白的老婆婆,附近街坊都叫她蔡婆。
她原本是极爱唠叨的性子,刚才见黄四喜指着汤记茶馆,说是自己店铺,她就忍不住想找黄四喜聊天,却又担心影响曾静做生意,就没有开口。
这会儿黄四喜坐到她摊前,正好问个清楚明白。
“公子你看着眼生,是不是才搬来的?你府上在哪条街?”
“就在前街的汤家老宅!”
“咦,你盘下了汤记茶馆,又住了汤家老宅,难道你是老汤亲戚?但他在京城好像没有亲戚了呀。”
“我是万员外那边的亲戚,按辈分,万员外是我表兄。”
“哦,原来是老汤女婿家的,这就对了嘛,老汤闺女是我看着长大,小时候经常抱她,关系好着呢!万公子,前天我见老汤女婿与老汤闺女收拾行李出城,是不是已经回姑苏去了?”
“大娘说着了,那天就是我驾车把他们送出了城,不过大娘,我与万员外是老表,我姓黄,家里排行第四,你可以叫我阿四。”
“对对对,是老表,大娘年纪大啦,有时候会糊涂,阿四公子你不要见怪啊!来来,吃个芝麻球,还有薄荷糕,都是大娘拿手的点心……”
黄四喜来者不拒,只要蔡婆递来的点心,他一概狼吞虎咽,不过他也放了碎银子在蔡婆摊上。
蔡婆见他出手阔绰,一个劲夸他年轻有为,值得万家托付,还说今后有什么街坊上的难事,尽管来找蔡婆。
黄四喜笑着答应,扭头时,他瞧见曾静站在摊位旁边,静静瞧着他吃东西。
他就把盘子递过去:“曾老板也来点?”
曾静轻笑摇头,她把手里的绳尺提起来:“黄公子,我要给你量一量尺寸,才好替你做成衣!”
黄四喜当即站起身:“你随便量!”
曾静靠近过来,拿起绳尺,开始在他身上圈来圈去。
由于她站的比较近,黄四喜可以近距离观察她。
她早就被李鬼手改换了容貌,但易容仿佛又不彻底。
黄四喜发现她面皮上,浮现几道浅浅血痕,像是伤口没有愈合似的。
“你脸是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她赶紧伸手,朝脸上捂了捂:“不小心擦伤的!有点难看,没有吓着黄公子罢!”
“再严重的外伤我也见过,怎么可能吓的到我。”
黄四喜问她:“我其实是一名大夫,对外伤治疗比较有经验,曾老板,需要我替你诊治一番吗?”
“阿四公子是大夫?”蔡婆伸着胳膊,又往黄四喜盘子里放了几块酥饼,边道:
“大夫可不得了啊,大夫人人都尊敬,比做茶馆掌柜强多啦。”
“大娘,我打算把茶馆重新装修一下,到时开一间医馆。”黄四喜对蔡婆说:
“你要是认识手艺好的装修师傅,就给我介绍介绍。”
“这事包在大娘身上,晚上大娘去找东塘老街的刘师傅,让他给你帮手。”蔡婆热心帮忙:
“晚上你在不在家?”
“在的,白天也在,我看完茶馆就回家等着。”
黄四喜已经找到细雨,自然不需要再走街串巷。
他又回望过来:“曾老板,你的脸伤要不要我替你看?”
曾静迟疑了片刻,婉拒道:“我觉得这是小伤,不碍事,如果过几天还是好不了,我再来麻烦黄公子。”
“那也行。”
黄四喜不强求:“这些天,我不在茶馆就在汤家老宅,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她脸上的刀创没有好透,不能沾上水迹,否则会加重伤势。
也是不巧,两人正聊着,咔嚓!一声,电闪雷鸣,下起阵雨。
黄四喜见她去收拾摊位,赶紧过去帮忙,一边阻止她动手:“最好遮住你的脸,外伤最忌沾水,布匹我帮你盖。”
“谢谢黄公子啦。”
曾静无端被人关心,心里颇觉感动,想多问问黄四喜的情况。
结果黄四喜麻利替她盖住摊位,又去给蔡婆帮忙。
蔡婆又开始夸黄四喜:“阿四公子真是热心肠,等你把药堂开起来,咱们这条街的街坊可要享福喽。”
曾静就不再言语,但她听从黄四喜的劝告,走到对面茶馆屋檐下避雨。
黄四喜替蔡婆张罗完毕,也来到茶馆门前,打开上了锁的店门,请曾静到殿内歇脚。
蔡婆小跑追上来,又是一阵夸,曾静半晌插不上话。
当天晚上,蔡婆把刘师傅领到黄四喜家里。
黄四喜与刘师傅商量了装修规划,次日就开始在茶馆里动工。
连续数日,黄四喜都在茶馆与老宅间来回奔波,却是再也不见曾静出摊。
他找蔡婆询问情况。
蔡婆笑道:“阿静孤零零一个人,每次接到做衣裳的活,就会在家里做工,守不了摊的,等她把你的衣裳做好,才会出摊继续卖布,你只管等着就好了。”
黄四喜等足七日。
曾静准时来到茶馆大堂,找到正在监督装修的黄四喜,递来一个包裹:“黄公子,你的衣裳与靴子都已经做好,你看看合不合身。”
她的时间观念很强,说是七日做好,一天都不耽搁。
黄四喜见她戴着面纱,把脸遮的严严实实,声音又显得低沉沙哑,明显情绪不佳。
“你怎么蒙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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