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青城山,师兄余沧海 第361章

作者:握拳

  不过犹豫片刻后,他还是决定见对方一面。

  楚源右手轻抚,往上一抬,隔著不到一丈的距离,一股劲力自手中吐出,那旋转门闩轻抬,到了顶端后,向左边滑落,房门打开了。

  巴陵帮!

  天下八帮十会之一。

  整个大隋,天下除了四大门阀,白道势力领袖慈航静斋、静念禅院,以及魔门两派六道这些顶级势力外。

  江湖武林之中,规模最大的几个帮会,就是八帮十会。

  刚刚楚源在濮阳县码头所杀的那个中年尼姑,以及手持环首刀的那些高手,他们所在的“铁骑会”,正是八帮十会中的十会之一。

  楚源创立的青城派,因为崛起时间,就在短短两三年时间内,所以既不在八帮十会之列,也不在白道和魔门之内。

  而巴陵帮则在八帮十会中位居次席,势力庞大,全国有三百赌馆和二百青楼,情报丰富,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但名声却极差。

  据楚源所知,这个巴陵帮表面上是做赌馆和青楼的生意,实则是替杨广贩卖人口,帮杨广掳掠未成年少女充斥行宫。

  另外,也会在大隋周边,做一些贩卖人口的生意。

  包括并不限于,将中原的漂亮少女掳走后卖去草原。

  或者将草原上金发碧眼的少女掳走,卖到大隋权贵手中,换来海量金银。

  算是听命于皇帝,替皇帝干脏事的一把夜壶。

  可惜,还没等到皇帝丢弃夜壶,杨广就因为宇文化及谋反,死在了宇文化及手中。

  杨广死后,也解开了套在巴陵帮脖子上的缰绳,巴陵帮似有称帝的意思和动作。

  而这香玉山与其父香贵,乃是巴陵帮中的核心人物。

  楚源心中道:“这香玉山来见我,是想结交我?”

  这时小房间的房门已经被打开,一个年龄在二十三四,相貌俊俏,但脸容带点不健康的苍白,似是弱不禁风的贵公子,神色恭敬地站在门外,他身后跟著两个提剑的护卫。

  看见楚源的房门打开,神色一喜,从门外走了进来。

  等走进小房间里后,他才看到了盘坐在木床上,穿著一袭道袍,束发结簪,作道士打扮,年龄不过十七八岁的楚源,香玉山想到之前在濮阳县码头发生的事情,他不由心中一凛,丝毫不敢因为楚源年龄小就小视楚源。

  “你们两个在门口等著。”

  给身旁两个护卫吩咐了一句,香玉山就独自走进了楚源的房间。

  “在下香玉山,其父香贵,在江湖上薄有威名,见过青阳道长。”

  等进来之后,香玉山向楚源拱手行礼。

  “你见我有什么事情?”

  楚源目光打量著香玉山道。

  “青阳道长,在下此番起来,是想提醒青阳道长刚刚在濮阳县码头杀的那些人,是铁骑会的右护法“艳尼”和铁骑会的帮众,你杀了他们的人,就已经得罪了铁骑会,而铁骑会势力遍布江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香玉山看似对楚源抱著善意,他提醒楚源道。

  楚源反问香玉山:“你觉得我会怕铁骑会?”

  香玉山闻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因为眼前这位青阳道长,就在不久之前,刚刚凭借一人之力,横扫整个蜀地武林高手。

  对于别人来说,得罪铁骑会可能是个麻烦。

  但是对于楚源来说,却还真不一定。

  “青阳道长,铁骑会势大无比,不可不防,在下知道青阳道长武功高强,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青阳道长独自一人,若是遭遇埋伏,怕是双拳难敌四手。”

  “而且铁骑会帮主“青蛟”任少名,此人武功高强,据传任少名自出世以来,除了曾因争夺地盘而败于宋阀天刀宋缺的手上外,从未遇到过对手,由此可见他是何了得……”

  香玉山一脸担忧之色。

  “任少名如此厉害,既如此让他来找我就是。”

  楚源毫不在意道。

  “青阳道长莫要……”

  香玉山继续假装为了楚源著想。

  “直说吧,你来找我,是对我身上的《长生诀》感兴趣,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楚源懒得和香玉山虚与委蛇,直接打断香玉山的话道。

  别人可能不知道巴陵帮的底细,但是他却知道得十分清楚。

  所以楚源对于巴陵帮的人,完全没有任何好感。

  眼看楚源说话,竟然这般直接,香玉山神情一愣后,一时间压力大增,全身冷汗直冒。

  他本来还觉得,青阳道人楚源虽然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年纪轻轻就参破天下四大奇书之一的《长生诀》,并且练成《长生诀》,成了江湖上的顶级高手。

  虽武功高强,但年龄太小,没什么江湖经验,很容易就交好,成为对方好友。

  如今看来,是他一厢情愿了。

  青阳道人年龄虽小,但极为聪慧,对外人也十分警惕,言语直指他此番前来的目的。

  “青阳道长说笑了,在下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哪敢对《长生诀》抱有妄念。其实也没什么,我香玉山平生素爱结交朋友,此番上门就是佩服青阳道长武功,想要和青阳道长交个朋友。”

  香玉山连道。

  楚源态度冷淡:“恰好,我这个人不爱交朋友,也对交朋友没兴趣,你走吧。”

  对于自己不认同的人,楚源懒得和对方结交,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对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有这时间,他还不如把时间放在修练《长生诀》上。

  再说了,他可是知道巴陵帮底细的。

  而香玉山此人,心思阴险毒辣,诡计多端,这是一个心志极其坚毅,能够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反派人物。

  楚源记得在原剧情中,此人先是骗过双龙,和双龙结成朋友,利用双龙和《长生诀》帮自己疗伤,但后来和双龙反目成仇后,为了置双龙于死地,去拜了突厥国师“魔帅”赵德言为师。

  但后来被双龙用反间之计,离间了他和赵德言的师徒关系,被赵德言杀死。

  楚源脑海中闪过了一道灵光,心中恍然:“这香玉山之所以结交自己,该不会是抱著和结交双龙同样的目的,利用自己为他疗伤吧?”

  但终究是个猜测而已,楚源也无法确定,对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眼看楚源无动于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香玉山有些遗憾道:“既如此,那就打搅道长了。”

  香玉山正准备离开,然后下一刻楚源喊道:“等等。”

  香玉山闻言心中一喜,停下脚步转身,他以为自己打动了楚源。

  楚源道:“麻烦出去的时候,把门替我掩上。”

  听闻此言,香玉山原本热络的内心,又瞬间冰冷下来。

  香玉山强颜欢笑道:“是,道长。”

  走出楚源的房间,香玉山转身时,将房门给顺手关上了。

  “公子!”

  看到自家公子出来,守在门口两个持剑的护卫喊道。

  “嗯!”

  香玉山应了一声。

  等转过身去的时候,他的神情立即变得阴沉下来,快步往自己的船舱小房间走去。

  事实上,他之所以拜访结交楚源,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他身怀内伤,其因是小时候修练了不知名的内功心法,最后导致自己走火入魔,落下内伤,因为不能练就上乘武功。

  他从小到大,尝试过了各种办法,拜访高人无数,都没办法治疗好内伤。

  他听其中一位高人说,有希望治疗好自己内伤的,就只有传说中的天下四大奇书了。

  可是天下四大奇书……

  《战神图录》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谁也没见过。

  《天魔策》是魔门的不传秘法,他也搭不上魔门的线。

  《慈航剑典》是慈航静斋的镇派宝典,慈航静斋是天下白道领袖,他这种替昏君杨广做脏活出身的人,又怎么敢去找慈航静斋救治他呢!

  正好今日乘船时,恰巧遇到了练成《长生诀》,在濮阳县码头上大展神威的青阳道人。

  他便想著借机交好楚源,日后或许能想办法让楚源帮他疗伤。

  可惜楚源却根本懒得搭理他。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香玉山心中道。

  他看了一眼身后,楚源所在的房间,脸上的阴郁之色褪去,转而出现了笑容。

  ……

  “香玉山……”

  等香玉山离去后,楚源目光看著门外,眼中出现了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

  楚源懒得去管香玉山接近自己的真实目的,对方若是对自己没有恶意还好。

  若是对方抱著恶意而来,那濮阳县码头的中年尼姑,就是对方的下场。

  在楚源看来,香玉山的威胁,甚至不如“艳尼”。

  因为“艳尼”的武功,属于后天一流中的顶尖。

  而这香玉山,武功勉强只是后天一流。

  但因为受了内伤的缘故,真实实力怕是只有后天二流,甚至三流……

  他身旁那两个护卫,倒也还行,属于后天二流。

  ……

  其后几日时间。

  香玉山每天都会准时出现,拜会楚源一次。

  还在客船靠岸的时候,为楚源和傅君婥二人,准备好上等的酒菜,并送到楚源和傅君婥的小房间。

  楚源一律拒绝。

  过了两天后,傅君婥敲门走进楚源的房间,对盘坐在木床上,刚刚修练《长生诀》结束的楚源道:“那香玉山只不过是想结交你而已,你态度为何这般冷淡?”

  楚源看著傅君婥道:“他找到你那里去了,还给你送了东西?”

  眼见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楚源的掌握之中,傅君婥心中一凛。

  不过她想到自己就住在楚源的隔壁,以楚源的武功,肯定对于周围的动静了如指掌,傅君婥道:“他的确给我送了东西,让我在你身边美言几句。”

  说话间,傅君婥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名贵木盒。

  傅君婥将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支点缀著玛瑙宝石的步摇。

  看步摇上面各色光芒夺目,价值绝对不菲。

  楚源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东西收不收在你,不用理他。”

  傅君婥道:“那我把东西退回去了。”

  楚源没有同意,这东西她肯定是不能收的。

  更何况,她身为高丽宗师傅采林的弟子,也不是没有经过世面的人。

  那香玉山之所以送东西给她,也并不是因为想结交她,而是想结交眼前的楚源。

  砰!

  就在这时,船外发生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好似撞中了什么东西。

  然后客船一阵晃动,剧烈的失重感传来,外面响起了一阵游人百姓摔倒时此起彼伏惊叫和骂声。

  楚源却如同落地生根一样,稳稳盘坐在木床上,身体随著木床晃动,但丝毫没有摔倒的迹象。

  倒是傅君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个踉跄,身体一倒,额头磕在了木床的床沿上,将她摔得七荤八素。

  等傅君婥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她白皙的额头上已经见血了,多了一道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