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玩家 第643章

作者:鬼谷孒

  就是奥运金牌,不出意外很快会迎来最有含金量的时代,赛场上的生化人不是在体育竞技,而是各国化学综合研发能力大比拼,几多化学家将成为祖国的无名英雄。

  生死相搏玩那么干净,糊弄给谁看呢?

  友谊影业已经在香港掀起电影打斗动作革命,若热·贵诺在好莱坞也要同步进行,让全世界人都明白一个真理——无龙道不成格斗。

  中午。

  冼耀文正要出门,巴拉班的电话来了。

  “你好,巴拉班先生。”

  “亚当,你知道雷电华是谁创立的吗?”

  “当然知道,我们的‘民主已完蛋’先生,他对我们好像有什么误解。”

  雷电华的创始人是约瑟夫·帕特里克·“乔”·肯尼迪,他是极端反共产主义者,也是反犹主义者,对希特勒充满好感,因为希特勒在收拾他讨厌的两类人。

  1940年,罗斯福竞选第三任期,老肯尼迪担心罗斯福的第三任期将意味着战争,在后世的传记中有这么一句话“乔相信罗斯福、丘吉尔、犹太人及其盟友会操纵美国,使美国走向世界末日”。

  老肯尼迪是罗斯福连任的铁杆反对者,但罗斯福仅用一句话就争取到他的支持——喔,亲爱的乔,我会支持你的儿子小约瑟夫竞选马萨诸塞州州长。

  老肯尼迪是麦卡锡的坚定支持者,麦卡锡能上位离不开老肯尼迪不遗余力的支持,甚至麦卡锡差点成为小肯尼迪的妹夫。

  “哈哈,亚当,你的话非常委婉。”

  “嗯哼,所以,为什么提起他?”

  “他来好莱坞了,带着他的儿子来筹款,后天晚上有个派对,你最好也去参加。”

  “该死的老王八蛋,有些话能不能不在电话里说,害得老子怕被窃听,不敢在电话里站在犹太人的立场喷上几句,好表现自己的民族情怀。”冼耀文腹诽一串,嘴里说:“我应该带上支票本吗?”

  “带上,明天中午十二点,La Rue,我们先碰头。”

  “OK.”

  La Rue,一家法式餐厅。

  非常巧合,冼耀文上午约人共进午餐,就约在这间餐厅。

  这里是嘉娜推荐的,说她预定了血鸭准备今天来吃,但没有时间,赠给他享用。

  他来了,却没有让侍应生上血鸭,他已经转赠给玛格丽塔,血鸭以及100美元的预付餐费,玛格丽塔晚餐时间可以带小姐妹一起过来享用大餐。

  刚点了开胃酒,他等的人来了。

  “赫本先生。”

  “芒格律师,请坐。”

  来人是赖特与加勒特律师事务所的初级律师查理·芒格,若热·贵诺的法务工作平时都是他在负责,上午之所以是高级合伙人赖特出面,只是因为冼耀文在。

  待芒格在对面坐下,冼耀文拿起酒瓶给他倒酒,“芒格律师,克莱对你的评价很高,这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看了你们律师事务所的宣传页,了解了你的基本信息,然后打了几个电话打听你的情况。”

  冼耀文放下酒瓶,凝视芒格的脸庞,“真是冒昧,没有你的允许就打听你的情况。”

  芒格摊了摊手,“没有关系,我没有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我只是好奇赫本先生为什么打听我。”

  冼耀文举杯致意,“前天,我买下了拉娜·特纳在比弗利山庄的房子,因为她急需用钱,价格压得很低,价值15万美元的房子,我只花了9万美元,你觉得这笔买卖划算吗?”

  “非常划算。”芒格举杯回敬,“就算没有高差价,如果房子用来出租,过上几年房价会有不错的涨幅。”

  “你的结论依据是什么?”

  “我研究了格雷厄姆教授的安全边际理论,发现房产比股票更有形,因为土地不会消失,租金现金流类似股息收入,但更稳定。

  战争结束后,不少退伍老兵迁入加州,住房需求激增,最近三年,随着新生人口的增加,洛杉矶的房价一直在稳步上涨。”

  “所以你首付1500美元买了一套房子用来出租?”

  “是的。”

  “每个月租金和房贷差额是多少?”

  “70美元。”

  “不错的收益。”冼耀文晃动酒杯,“假设你有100个1500美元,可以做到年化收益8.4万美元吗?”

  “可能没有这么多,房子多了,就需要专门的人负责管理、维护,人力成本会增加。”

  “OK.”冼耀文拍了拍手,“我有一位朋友,乔治,和你一样出生于奥马哈,我和他在哥大认识,他是格雷厄姆教授的学生,在用自己的零花钱进行投资,他用自己的投资理念说服了我,从我这里拿走一张5万美元的支票。

  查理,20个月之前,我有4万港币,差不多7000美元,来到一座新的城市香港,我在那里没有住处,没有工作。

  香港的房地产发展比美国落后,房子不是按套卖的,而是按栋,一栋房子大约1.75万美元,也没有房贷的概念,买房必须一次付清。

  我首付了3500美元,买下了一栋房子,约定三个月付清尾款,如果不能按期付款,我会失去首付和房子。

  我买了房子,招了租客,回笼了一部分资金,买了一张最便宜的机票飞到伦敦,住最廉价的旅馆,和老鼠作伴,吃最便宜的食物,把所有资金投入期货。”

  冼耀文摊了摊手,“我离开伦敦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有钱人。回到香港,我开了制衣厂,用一切办法拉订单,快速赚取资金,去年,我飞到新加坡,抵押了制衣厂加上所有资金投入了橡胶期货。”

  “朝鲜战争?”

  “Bingo!”冼耀文抬了抬手,“我预测到战争即将爆发,投资期货,也飞到纽约卖空美股,去年五月份,我成了更有钱的人。”

  “有多少?”芒格忍不住问道。

  “看过可口可乐新包装的广告吗?”

  “易拉罐?”

  “嗯哼,那是我的发明,灵感来自于一位女性朋友,专利卖了100万美元,我分给她30万美元。”

  “易拉罐专利值100万美元?”

  冼耀文摆摆手,“如果我出面谈,可能5万美元都拿不到,最大的可能是卷入需要打上好几年的官司,但我找了一位身份不一般的律师。”

  芒格颔了颔首,表示明白,律师在美国是一份神奇的职业,藏龙卧虎,有像他一样家学渊源,但刚刚起步的初级律师,也有家世强大的下一步州长、待总统,找对律师,可以创造奇迹。

  “同样一段距离,开车要比走路快一点,我有一间律师事务所,准备在洛杉矶成立一间分所,我希望名字叫芒格·维克托。”冼耀文脸带微笑,迎着芒格惊讶的目光说:“我可以接着往下说吗?”

  “当然,我很想听。”

  “一开始你有10%的分红,然后每完成一个阶段的目标,你的分红会增加,并拿到一些实股,直到你的分红达到50%,实股达到33%,这两个数字是极限。”

  “实现这两个数字需要多久?”

  “这取决于你,我给你制定的阶段目标肯定有难度,但并不会无法实现。查理,古希腊有一句谚语,没有不劳而获的礼物,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礼物,先要让我看见利益。”

  芒格淡笑说:“如果目标不是虚无缥缈,我愿意接受挑战。”

  “关于目标,我们可以慢慢协商,但是要通过电报或信件的形式,我很快会离开洛杉矶,我的大部分生意不属于个人,我吸收了比我更有钱的股东,和你一样,我想拿到礼物,只能不停跑,不停飞。”

  “你的礼物一定比我珍贵。”

  冼耀文耸耸肩,“高收益总是伴随高风险和高付出,关于你的投资计划,我可以给你一张1.5万美元的支票,做出成绩给我看,你给我的信心越大,我下一次投资的金额也越大。”

  “怎么分成?”

  “50%.”

  “成交。”

  “拟一份合约,明天我去你家里做客,需要带几份礼物?”

  “我有三个孩子。”

  “OK,我会带上四份礼物。”

  ……

  下午。

  冼耀文在乐器室见了麦奎尔姐妹,给了三人樱桃合约,月薪500美元,并承诺三个月内就会为她们灌制唱片,分成从公司和麦奎尔姐妹7比3开始,公司从她们身上收回投资后重新谈判分红比例。

  理论上极限是倒过来的3比7,如果她们成长到无须公司资源投入,反过来公司沾她们光,2比8或1比9都有的谈。

  三姐妹走后,冼耀文搞起了创作,适合在当下传唱的歌曲又倒霉了,《The end of the world》、《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他花了不到十五分钟就搞出简谱,又花了一刻钟,基本的编曲也有了。

  他不懂编曲,所谓的编曲只是圈定了用什么乐器以及在哪个点进入,大概用编曲脚本来形容更为贴切。

  接着是《Big Big World》、《More Than I Can Say》、《Yesterday Once More》、《Sutter's mill》。

  《Sutter's mill》的歌词讲述了一个西部淘金的故事,“西部”勾起他的剧本创作欲望,于是《七武士》、《豪勇七蛟龙》、《七裁缝下狮子山》三个故事梗概出炉。

  《七武士》交给富士山会社的山本紫朗,如果东洋没有谁在讲类似的故事,就找东宝的黑泽明合作一把。

  《七裁缝下狮子山》的大战斗画面在一个地名铜锣湾的荒地展开,反派利霸天搭起利氏舞台唱戏给祖宗听,七个脏兮兮的裁缝出现在花开绚烂的罂粟田里,七星北斗站位,要有俯拍镜头。

  利霸天的形象是得体的西服,举止彬彬有礼,说话礼貌客气,英式礼仪和中式礼仪相结合,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故事线里,利霸天先登场,一个派对上全面展示他的风度翩翩,让观众建立对他的好感,然后一步步反转。

  最能打的反派,必须一看就是坏人,埋位始终站在利霸天的身后,两张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出手就斩杀了七裁缝的几个,具体几个看续作怎么安排。

  对了,这位反派是毒人,姓陆,赐姓利,利霸天抓了七七四十九对童男童女,每天给他们灌鸦片汤,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摧残,毒鼎炼成,放干他们的血给毒人沐浴,又是七七四十九天,毒人炼成百毒不侵的金刚不坏之身。

  毒人有一个缺点,阳气过盛,必须日日夜御七女,被他摧残过的女人不出七七四十九天就会毒发身亡。

  毒人嘴里念出的招式名字用高大上的成语,如精忠报国、舍生取义、扶危济困、善有善报之类。

  嗯,武器是剑,君子剑。

  七裁缝的招式粗俗一点,量奶子、扯袖子、踢裆子、尥蹶子、戳眼子,说话也要粗俗,拿脏话当标点符号用。

  初出场的画面是偷老妪的菜脯,被老妪发现,拿着笤帚漫山遍野追。

  结束的画面是活着的裁缝埋掉已死的同伴,沐浴晚霞步履蹒跚地路过一个村子,遇见几个玩耍的孩童,孩童嫌他们又脏又臭,以小石子砸之。

  镜头一转,夕阳下又出现几个村妇,叫孩童回家吃饭,一孩童问母亲,“家姐找到了吗?”

  飘字幕,音乐响。

  音乐就用《长路漫漫伴我闯》,中间的Rap换成快板或者来一段京剧的荤演——舞台上搭起一座大帐,旦角一只绑跷小脚故意露在帐外,引人注目,又在内剧烈摇动帐子,以《战宛城》的戏腔唱……

  冼耀文稍稍思考,在本子上写道:“尺,是什么样尺?裁缝量衣尺。针,是什么样的针?嫁衣合卺针。招,是什么样的招?无所不用招。人,是什么样的人?邋里邋遢人。情,是什么样的情?嫁汉为吃饭。”

  写完,又一琢磨,在本子上标注,“交给张爱玲负责。”

  刚完事,辛普森来了。

  “老板,巴克·拉姆来了,想推荐一支乐队。”

  “谁是巴克·拉姆?”

  “老板不知道?”

  “很有名?”

  “很有名的词曲作者,现在转型做经理人。”

  “嗯哼,他想推荐什么乐队?”

  “The Platters,他自己组建的一支黑人乐队。”

  听到“The Platters”,冼耀文脑海里立刻响起“Only You can take me取西经”,这乐队他熟啊,辛普森但凡晚来一会,这乐队的经典歌曲《The Great Pretender》就要被他创作了。

第758章 YMCA

  “巴克·拉姆给谁写过歌?”

  “早期和艾灵顿公爵合作编曲,后来又给墨点乐队、米尔斯兄弟写歌、编曲,墨点乐队的军队精神圣歌《I Don't Want to Set the World on Fire》,他有参与编曲。”

  “哇哦,不赖,合作的都是知名黑人音乐人,他现在有自己的音乐经纪公司?”

  “巴克·拉姆音乐,发掘一些新人组合。”

  “黑人?”

  “是的。”

  冼耀文合上钢琴键盖,“洛杉矶有专门发行黑人音乐的唱片公司,巴克·拉姆为什么会来我们这里?”

  “老板,我参加派对还是有不少收获的。”辛普森自得地说:“我和巴克·拉姆在一个派对上认识,聊得非常投机,他跟我说起新组建了一支非常棒的黑人乐队,我邀请他来若热·贵诺聊聊。”

  “做得不错,你先和巴克·拉姆聊,听听他的意思,如果有意向加盟若热·贵诺,谈谈条件,能达成一致,请他明天把乐队成员带过来,我想见一见。”

  “OK.”

  辛普森离开,冼耀文打开钢琴键盖,奏响一曲上次去东京时在京都听到的传统民谣《竹田の子守唄》。

  几十年后,有人给这首曲子重新填词,推出《祈祷》。

  “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呀,多少祈祷在心中,让大家看不到失败,

  叫成功永远在。让地球忘记了转动呀,四季少了夏秋冬,让宇宙关不了天窗,叫太阳不西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