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Long Long Time》、《Frenesi》、《Seven Lonely Days》,以及《昨日重现》,都非常适合三人演唱,嗯,卡朋特的歌其实可以往死里薅,都挺契合当下的音乐风格。
《Sacred Night》、《She》、《It's so Easy》……
好像暂时不用想了,他有能力“创作”的歌曲不少,且是暴殄天物式创作,他记忆里适合女人唱的歌曲,起步是榜单曲,甚至是全世界广为流传,以及格莱美的获奖作品,平凡一点的他还真没能力创作。
不过,说到唱片首秀,最好还是以一首儿歌为主打,关心热爱孩子的人设走到哪里都不会格格不入,而且,孩子、妻子/丈夫、父母不需要等到将来,就在现在进行时,可以在歌手的喜好上达成一致、共鸣,这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
全家人都听一个组合的歌曲,这会产生多大的人文价值?又会爆发多大的经济价值?
大概唱片和演唱会收入会成为微不足道的部分。
“儿歌……”
脑子刚转,《If You're Happy and You Know It》这首歌就跳了出来,一首具备传播至世界各个角落潜力的歌曲,如果刚在美国火起来,立马宣布放弃版权权益,任何人都可以演唱、改编,好人设立马支棱起来。
他朝个子最高的女人招了招手,“Girl,过来聊聊签约。”
女人听见,脸上一喜,快步走了过来,不等蹲下便说道:“你要和我们签约?”
“你的名字?”
“克莉丝汀,克莉丝汀·麦奎尔。”
“OK,克莉丝汀。”冼耀文没想到自己运气还不错,一把抓住了麦奎尔姐妹,“知道丽贝卡·潘吗?”
话音刚落,另外两个麦奎尔也靠了过来。
“当然。”
“她是我发掘的,也是我捧红的。”冼耀文掏出钢笔,“把你的手给我。”
克莉丝汀将手递上。
冼耀文在她手心写下若热·贵诺经纪公司的电话号码,“明天下午去北卡农大道若热·贵诺找我,三点,如果来不了,打电话。”
“我一定会去。”克莉丝汀激动地说道。
“不是我。”冼耀文指了指另外两个麦奎尔,“是我们,我要你们三个。”
“真的?”个子最矮的麦奎尔兴奋地跳了起来。
“Yeah.”冼耀文轻笑道:“你的名字?”
“我是菲利斯。”菲利斯说着,指了指另一个麦奎尔,“她是多萝西。”
“OK.”冼耀文冲三人分别微微颔首,“三位麦奎尔女士、未来超级巨星,我们明天见。”
话音落下,冼耀文转身远离舞台,在身后兴奋的呼喊声中,往侍应生刚才消失的方向瞅了一眼,通报的时间也太长了。
他的念头未消散,侍应生便出现在他的视线,其身后还跟着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应该就是米奇·科恩。
稍等片刻,男人来到他身前,试探性问道:“赫本先生?”
“叫我亚当。”是正主,冼耀文冲科恩伸出右手,“米奇,抱歉,冒昧过来拜访。”
科恩握住冼耀文的手,笑道:“亚当,山姆已经提前告知你会过来,刚刚为了一点不愉快的事情,我又和山姆通话,他问起了你。”
“是不是不方便,我可以先离开。”
“不需要,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请跟我来。”
科恩和冼耀文联袂,带着他往深处走,少顷,两人进入一个包厢。
里面坐着一个人,赫然是弗兰克·辛纳屈,看着状态不是太好,衣冠不整,一副刚被收拾过的模样。
不等他询问,科恩便说道:“这个混蛋欠我20万,我本来打算让他卖屁股还债,但他说自己是山姆的朋友。”
“这一点我可以给他证明,弗兰克的确是山姆的朋友,也是岑的朋友。”冼耀文走到辛纳屈身前,“弗兰克,我是亚当,你还好吗?”
辛纳屈尴尬一笑,“亚当,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会在这个时候。”
冼耀文给了辛纳屈一切都好的眼神,随即看向科恩,“米奇,等下我给你开张支票。”
“没有这个必要,我和弗兰克已经达成了新的还款方案,他没问题的,弗兰克,是这样吗?”
辛纳屈闻言,冲冼耀文难看一笑,“亚当,我很好。”
“好吧。”
冼耀文摊了摊手,在辛纳屈的边上坐下。
科恩见状,坐在他的另一边,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他,自己端着一杯说道:“亚当,为我们的见面干一杯。”
冼耀文和科恩碰了下杯,呷了一小口便放下杯子,“米奇,几天前有一批货到了香港,山姆查到是从长滩港过去的,请问和你有关系吗?”
“亚当,我想做香港的生意,但我们刚见面。”科恩淡笑道。
冼耀文如释重负道:“这样就好,下一次我可以放心把人和货留在香港。”
“你很好客?”科恩微笑。
“嗯哼。”冼耀文轻轻颔首,“我有投资房地产项目,在海底,房子很多,面积很大,再多的客人也住得下。”
“哈~”科恩大笑,“我讨厌海,我去香港,一定住在山上。”
“半山,香港最有权势的一批人住的地方。”
“OK,就住在半山。”
“米奇。”冼耀文抬手指了指茶几,“长滩港运到新加坡,多少我都要,价格和山姆一样。”
“我负责解决你的客人?”
“我还无法确定客人是谁,但是我怀疑的对象有点麻烦,她和政治有关,可以抢她的生意,但不能对她怎么样。”
“她?”
“嗯哼,一位女士。”
“不是美国人?”
“台湾。”
科恩再次端杯,“给我几天时间,第一批货很快会运到新加坡。”
冼耀文将杯子拿在手里,“需要黄金吗?”
“什么价格?能给我多少?”
“国际金价加10%,覆盖货款。”
“可以长期提供吗?”
“有机会,以后再谈。”
“OK,干杯。”
“合作愉快。”
一口酒下肚,冼耀文又说道:“麦奎尔姐妹是你的人?”
“谁?”
“舞台上表演的三姐妹。”
“不是,她们只是过来表演。”
“我觉得她们不错,准备签了她们包装成歌唱组合,给你打声招呼。”
科恩露出一丝意味难明的笑容,“亚当,我不是好莱坞国王,你不用向我打招呼。”
冼耀文耸耸肩,“去别人家里做客,我习惯保持礼貌。”
“哈,亚当,我喜欢你。”
“谢谢,我对男人没兴趣。”
“哈哈~”
科恩笑得非常开心,前俯后仰,好一会儿笑声才渐次消散,他掏出一包廉价的泰瑞登Regular香烟,向冼耀文示意,被婉拒后,自己叼了一支在嘴里。
“我在纽约出生,五岁跟着父母来到洛杉矶,八岁当了报童在街上卖报纸,因为个子矮,经常被其他报童欺负,也经常被抢,卖一个上午的报纸,不仅没赚到钱,就是本钱也保不住。
九岁,我和一些大孩子在街头混,他们会让我去索托街和布鲁克林街的杂货铺偷东西,偷的次数多了,被抓住送进了感化院。
在感化院,我学会了抽烟。”
科恩示意手里的香烟,“我的第一支烟就是泰瑞登,后面一直抽这个牌子。”
冼耀文想一拳狠狠砸在科恩脸上,这个瘪犊子小瞧他,编故事不打草稿,泰瑞登是三十年代才出现的牌子,去他妈第一支烟。
他倒是知道科恩这混蛋强制洛杉矶商家摆他的自动贩卖机,销售从纽约走私过来的泰瑞登香烟,既加价贩卖,又逃避州烟草税,一包烟能赚10美分,不要太赚。
要知道泰瑞登的定位是“劳动者的烟”,低收入蓝领的口粮烟,每天的销量巨大。
这孙子还在自动贩卖机里放假可乐,糖浆兑自来水,真他妈缺德带冒烟。
他很生气,因为昨儿个他中招了。
不过他懒得诅咒,这孙子前不久刚被逮过一次,被起诉逃税,只是不凑巧,证人刚好全部意外身亡,这一下算是得罪死了IRS,也让自己成为IRS的逃税典型。
本来嘛,服个软,该交的罚款交了,私下再找利害人唠唠嗑,事儿很快就能过去,这成了典型,也就没了转圜的余地,IRS绝对咬死不松口,不办了这孙子,就会涌现出千千万万个孙子,IRSER如何自处?
他们可是时刻谨记在星条旗下的宣誓——我将用我的生命和鲜血去维护为人民收税的伟大事业,忠税爱国,没有税收就没有新美利坚。
科恩的结局已经注定,不被仇家弄死,也会被IRS送进牢里,至少判15年,扣除假期,少说在里头呆11年。
至于啥时候进去,得看运气,若是牛逼的逃税新人不断涌现,科恩的档期就有机会不断后移,没准犹如龟兔赛跑,死亡后来者居上。
关于科恩,冼耀文没有多少上一世的记忆,只是通过影视剧如《洛城机密》,知晓有这么一个人,又通过其反派形象判断其蛮早就完蛋,不然但凡有接班人,势力尚存,借电影公司八个胆也不敢瞎拍。
他所知的科恩的信息,基本是近期收集。
科恩的父母是乌克兰基辅犹太人,1913年在纽约出生,在洛杉矶度过少年时光,13岁参加非法拳赛,15岁参加职业拳手训练,20岁在蒂华纳打了最后一场职业赛,接着去了芝加哥,彻底加入黑手党,在阿尔·卡彭手下做事。
1939年,全国犯罪集团(National Crime Syndicate)委派科恩回到洛杉矶,在本杰明·西格尔手下做事。
1947年,犯罪家族下令谋杀西格尔,原因是西格尔对火鹤酒店管理不善,很可能是因为西格尔或其女友弗吉尼亚·希尔在捞钱。
自此,科恩上位,科恩家族出现。
科恩家族控制了洛杉矶大部分的地下赌场,组织扑克牌局、赛马外围投注。控制了Mocambo、Trocadero等好莱坞著名娱乐场所的保护费。
控制了剧组群演的渠道,威胁剧组用指定工会工人,如卡车司机工会。
控制了好莱坞明星的毒品供应渠道,吃相有点难看,不仅高价卖货,且反手搞威胁,用曝光吸毒或小视频威胁明星低价接片,以及无偿提供某些服务。
“The Frolics”在好莱坞的名声很臭,这里虽然提供诸多服务,赌局、毒品、女人/男人/马/羊、PY交易,但科恩和手下都爱摆弄摄影机,用一句广告词来说,“科恩家族,记录美好生活”,这种爱好哪个客人受得了,懂行的人都不爱来这里玩,除非非来不可。
冼耀文就是非来不可,怎么说呢,当下的好莱坞讲圈子,而且对毒品的界限非常模糊,此时的女星罕见生活方式非常健康,抽烟、酗酒、熬夜是常态,而对外要立好人设,比如通过运动或健康饮食保持身材,其实真实的情况是服用安非他命。
安非他命是当下好莱坞的圣药,减肥、提神、助兴、放松等都需要服用它,大家都知道这玩意会上瘾,却不视其为毒品。
如果是一个很有票房号召力的大明星,一定程度上可以特立独行,不需要遵守大多数好莱坞人需要遵守的潜规则,比如融入圈子,因为其自身就自带圈子属性。
但身为一个刚入行的新人,想获得上镜的机会,自然要先融入圈子成为自己人,然后才能缓缓争取机会,不然大家过河都是蹚水,就你走独木桥,蹚水的人能愿意?
尽管冼耀文对赫本另眼相待,同格蕾丝·凯莉有过一腿,更是期许未来的深度合作,但他并没有一路保驾护航,也没有试图另辟蹊径,帮助两人绕过好莱坞的潜规则。
变革需要祭品,革命需要牺牲,他只是好莱坞的过客,捞几网就会闪人,他吃撑了在这里点燃革命火种,他来这里仅为牟利,没想过做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若热·贵诺只给演员们搭一部直达电梯,送她们去要去的楼层,通往目的地最后一段路还是得她们自己走。
说白了,红沙发当坐还得坐,若是想让别人放弃本该得到的好处,只能付出额外且超额的利益进行置换,这么做不符合利益最大化原则。
他的人要去遵守并适应潜规则,一个个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跟人上床不是什么太为难的事,他没必要在这方面做到尽善尽美,牺牲自己的利益。
但是,毒不行,他不想看见任何一个自己人为了融入圈子而被动沾毒,毒虫圈子不融入也罢,有些机会不争取也罢。
大概科恩对自己的奋斗史蛮自豪,他给冼耀文好好来了一段忆峥嵘岁月,禁酒令的尾巴时如何贩酒,酒没得做了,又是如何组织牌局,一次为了保护客人,一个人对付五个上门抢劫的持枪匪徒,被他赤手空拳反杀,因为这个他被捕,但最终无罪释放。
接着又说他如何在洛杉矶开拓事业,如何在拉斯维加斯从无到有建立起火鹤酒店,以及一些小八卦,火鹤酒店之所以取名火鹤,与弗吉尼亚·希尔有一定的关系,据说她在进行某种激情运动时,脸会泛起火鹤般的粉红色。
冼耀文心驰神往,询问希尔的容貌,得到“个子很矮,身材略显老态”的回答,瞬间没了下次去巴黎会一会这个女人的念头。
火鹤酒店故事快结束时,科恩咒骂了全国犯罪集团两句,说这帮孙子不守信用,没有给他事先承诺的酒店股份。
一搭接一搭,冼耀文能做的只有听着,还得专注,不能漏过细节,鬼知道科恩讲奋斗史是不是隐含深意。
但当科恩的故事来到尾声,冼耀文朝茶几上的烟灰缸瞄了一眼,此时此刻,他很想知道是烟灰缸硬,还是科恩的头硬。
狗娘养的,单纯讲故事呀。
不过,眨眼间他放弃了幻想,科恩是打过职业拳赛的人,且成绩还可以,但凡保持着一定的训练强度,不是生死相搏,他十有八九不是科恩的对手。
好在故事讲完了。
“亚当,今晚这里有个牌局,弗莱彻会过来,你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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