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不过,其实没什么必要,听歌的观众和看脱衣舞的观众重叠率不会太高,你可以过去聊一聊,它做它的脱衣舞,你做你的歌台,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或者也可以搞一下联合促销,歌台的黄金时间和对面脱衣舞的黄金时间一前一后安排,观众听完歌再过去看脱衣舞,互相给对方的观众一点优惠,这么一来,大家的生意都好做。”
“唱歌和脱衣舞一起搞促销?”杨佩云瞠目结舌道:“这样真的好吗?”
“好不好试试就知道了,况且,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人家可能未必愿意跟你一起搞促销。”冼耀文看一眼手表,说道:“我在新加坡能待的时间有限,下午还有不少事要处理,不能陪你多坐。
就跟我们当初说好的一样,歌台由你说了算,我说的建议,采不采纳由你自己决定。这两天我会让人安排警队的关系去歌台坐坐,你好好维系,以后有事也能找人家帮忙。”
杨佩云点了点头,“你马上要走?”
“不,等我吃碗饭,然后你再给我一个临别拥抱。”冼耀文淡笑道。
杨佩云冁然一笑,“不要说拥抱,陪你一晚都可以。”
“谢了,我们两个还不知道谁陪谁呢。”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杨佩云娇嗔道。
冼耀文一笑回应。
下午。
冼耀文去了一趟樟宜,在金满堂服饰即中华制衣四分厂的工地上转了转。
金满堂服饰占地面积2.2万呎,第一期先建两个车间楼和一个简易办公楼,占不了多少面积,但工厂周边已经用围墙隔起来,未开发的地皮请了农民在弄果园,收成交给厂里三成,其余归农民所有。
果园是中华制衣工人福利中的一环,等有了收成,会分发给工人。香港那边的几个分厂到来年开春也会移植或种植水果树,争取夏天的时候搞一次包含吃水果比拼的新港交流会,一年一度,轮流在新加坡、香港两边举办。
交流会由优秀员工参加,一天交流,两天组队观光,两天自由活动,等于是给优秀员工发福利,也是给中华制衣注入一丝活力和人情味,工厂不仅是埋头赚钱的地方,还是青春留下烙印之地。
视察果园,关心过务虚的东西,再进入尚未完工的车间楼,检查各个角落与细节。
离开樟宜,又到同济医院前的办公室,找周展元聊一聊缝纫机折扣的事。
原来中华制衣的缝纫机是没折扣的,利益都留在金季代理,现在不行了,需要向两个股东交代,折扣必须拿一点,但又不能太多,同样,金季商行这边也有股东需要交代,他要找准平衡点。
毕竟天底下的好事不可能让他冼耀文全占了,有所得,必然有所失。
跟周展元聊完,冼耀文又到了乌节路的麦唐纳大厦,这是一座以马来亚总督马尔科姆·麦唐纳为命名的大厦,由汇丰银行出资建造,汇丰的新加坡分行已搬迁至此。
麦唐纳大厦一共十层,一楼和二楼是汇丰的银行大厅和办公室,三楼对外出租,四楼及以上是职员公寓,但也对外出租。
三楼入驻的主要是英国、美国和澳洲的大企业新加坡分公司,不欢迎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冼耀文走了格蕾丝的路子,在这里租了两间办公室,并在楼上租了几间职员公寓。
“亚当,你的公司什么时候入驻?”
三楼办公室,格蕾丝陪同冼耀文参观。
“很快,这两天就会入驻,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冼耀文推开上悬窗,探头往外瞅了瞅。
“下周一银行举行酒会,所有的租户都会参加。”
“下周一来得及。”冼耀文关上窗户,身体站直,面向格蕾丝,“格蕾丝,卡普公司账户上应该多了1500万港币。”
格蕾丝给了冼耀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亚当,你和米歇尔的胆子不小,什么钱都敢碰。”
冼耀文淡笑一声,“卡普公司只为客户提供投资代理服务,没有义务,更没有权利调查客户的资金来源。”
“你和米歇尔的事,我没有义务,更没有权利过问,你只要告诉我想把资金转去哪里,我会帮你操作。”
“格蕾丝,请把‘但是’说完。”
格蕾丝继续面无表情道:“但是,我希望其中的25万转去伦敦,进入迪恩的账户。”
格蕾丝没说货币单位,但显而易见不会是港币,而是英镑,等于400万港币。
“格蕾丝,这笔资金是附带回报率的。”
格蕾丝颔首,“我能想到。”
冼耀文摊了摊手,“所以,你们犹太人雁过拔毛的能力是天生的?”
“亚当,你可以说我,但不能说犹太人,更不能说你们犹太人。”说着,格蕾丝指了指冼耀文的脸。
冼耀文耸了耸肩,“OK,成交。”
迪恩集团已经成立,双方的资金也已入账,但他并没有开始任何操作,格蕾丝此举催促的用意不言自明。
“其余资金转去哪里?”
“300万转去东京,800万转去纽约,账号我等下给你。”
“东京是日元还是美元?”
“美元。”
“OK。”
“带我去看看公寓。”
……
在外面忙了一圈,下午五点,冼耀文回到999号家里。
一进客厅,佣人白薇秀就迎了上来。
“头家。”
“夫人呢?”冼耀文摘下袖扣,站着等白薇秀给他宽衣。
“夫人在厨房。”
“她还真闲不住,做饭交给梅娇就好了。”
999号一共有四名佣人,白薇秀主要负责贴身服侍,是李认娘之前在娘家时的佣人孙辈,算是蔡金满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当然,没有通房的义务,人家也只是打份工而已。
黄珍珠主要负责家里的打扫,林梅娇是厨娘,还有一个花匠老洪,三个娘惹,一个峇峇,后三人也是李认娘通过峇峇娘惹请佣人的渠道找的。
跟上海类似,新加坡这边的大户人家也不会随便请不认识的佣人,不说知根知底,也是有保人,有人维护基本的信任问题。
当然,佣人的待遇是很高的,就999号四名佣人的工资,可以轻轻松松养活一家七八口,顿顿荤素搭配、有鱼有肉,存上三五年,就有能力在乡下起一栋漂亮的房子。
白薇秀不回话,帮冼耀文脱掉衬衣,又蹲下帮他脱掉皮鞋和袜子,换上一双蔡金满做的拖鞋。
“有点渴,帮我倒杯温开水。”
“是。”
待白薇秀送来温开水,冼耀文带着戚龙雀进入一楼的小会客厅。
“非洲的人走了吗?”
“两点钟通过一次话,三点钟上船护送一批货去孟买。”
“三哥呢?”
在科莫多岛训练的35人,组成了一支三哥中队,下辖五支小队,代号三哥。
“也走了,三哥要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实战训练,猪鼻孔在印尼接了一趟护送矿工进丛林的任务,需要半个月时间。”
“金矿?”
第428章 一个击鼓传花的故事
“是的。”
冼耀文沉思片刻后说道:“能联系上猪鼻孔后,给他传递一个消息,注意收集一切与金矿有关的信息。印尼的黄金储量不低,我们下一步需要筹谋进入印尼。
另外,给副警犬发消息:一,我要最新的关于敖克爽的动态报告,二,做好换防准备,元旦后会调两个小队过去换防。”
“明白。”
话音刚落,小会客室的门被叩响。得到允许后,蔡金满走了进来。
“老爷,可以开饭了。”蔡金满的目光从冼耀文身上扫过,一眼便看出背心不是早上那件,“老爷你去河谷那边了?”
冼耀文站起身,一边走向蔡金满,一边说道:“上午去那边聊点事情,太热,冲了个凉,衣服都换了。”
说着,搂住蔡金满的腰,“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出去走走。”
“嗯。”
来到饭厅,圆桌上的碗筷已经摆好,白薇秀捧着一个托盘站在桌边,托盘里有一个洗指盅和一条擦手巾,冼耀文走近,洗了下手指,就在主位坐下。
蔡金满坐到他边上,拿起桌上的一只小青龙拆了起来,等把鲜嫩的虾肉拆出来,在蘸料里蘸一下,放进冼耀文的菜碟里。
“老爷,酱汁是酸辣的,还放了一点鱼露。”
“哦。”
冼耀文夹起虾肉刚送进嘴里咀嚼,蔡金满便一脸希冀地问道:“老爷,好吃吗?”
“好吃,只是你之前做的都是偏甜口,今天怎么改酸辣口?”
“今天是槟榔屿的娘惹菜做法,那边靠近泰国,调味受到泰国菜的影响,以酸辣为主。”
“这样。”冼耀文颔了颔首,“你顾着自己吃,不用管我。”
“嗯。”
蔡金满嘴里答应,手上却没答应,一餐饭她差不多将冼耀文当小孩子一样伺候,说了不听,冼耀文只好听之任之,想着以后再慢慢改变。
食讫。
冼耀文两人上楼冲了个凉,蔡金满环着冼耀文的手,沿着欧思礼路往乌节路的方向走去,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觉间走到乌节路上,蔡金满的话题也转到乌节路上。
“老爷,乌节路的乌节是英文Orchard的音译,果园的意思,乌节路也可以叫果园路。”
“为什么会叫果园路?”冼耀文不想扫蔡金满的雅兴,虽清楚由来,却是凑趣道。
“当年莱佛士登陆新加坡,下令在福康宁山种植豆蔻树,十几年后,乌节路一带就有了不少豆蔻园,与乌节路相交的几条支路,就是以几大豆蔻园园主的名字命名,史各特路、卡佩芝路、经禧路,还有我们住的欧思礼路。
只是好景不长,差不多一百年前,一场果树病影响到农作物的生长,果园从此停产,荒芜一片,不过曾经繁荣一时的果园,还是吸引了一些人来此定居。
露天熟食摊贩、巴刹和寺庙慢慢出现,还有四个属于不同社群的墓地,来自西苏门答腊和印尼的明古连马来人墓地,位置就在总督府;犹太人的墓地,在麦唐纳大厦的对面;潮州人的泰山亭墓地,在……”
蔡金满想了一会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说那里,我们再往前走一点就会路过。还有一个回教徒的墓地,在泰山亭墓地的南边。”
“哦。”冼耀文笑着点点头,“其实你不用细说墓地,我又不打算在墓地里盖房子安家。”
“老爷,不要说这种话,不吉利。”
“好好,不说,我呸,呸,呸,呸干净了。”
蔡金满嘻嘻一笑,拉着冼耀文来到路边的雪糕车旁,买了两支雪糕,一边舔食,一边给冼耀文说她小时候的那些事。
当来到一片空旷之处,她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这里就是泰山亭墓地。”
冼耀文循指扫上一眼,目光瞬时又回到他刚刚看的地方——墓地的正对面有一块荒地,估计面积有5万呎左右。
站在原地注视一会儿,冼耀文又往道路左右看了看,脑子里凭空出现一张地图,他所在的位置在地图上散发出耀眼的红光。
当蔡金满一头迷糊,冼耀文拉着她走向荒地,绕着走了一圈,面积进一步精确到5.3万呎左右。他爬上一棵树,登高望远,发现此处是绝佳的风水宝地。
无论是东陵路还是荷兰路的居民出门都要经过这里,而且往更远的地方延伸,长堤直通这里,从柔佛过来的人要往南边走,直走都会经过这里。
比较可惜的是,他在树上想了一会,也没想起来几十年后这里是什么所在,不然有一定的参照意义。
是的,只是“一定的”,泰山亭墓地的存在,已经明晃晃地告诉他这块地是砸在原主人手里的烂地,也许他出到一角或两角每呎就能把地买下来。
买下这块地,在手里囤十几二十年,等到乌节路被划定为商业区,地价完全有可能翻上数千倍。
这个念头在冼耀文脑中一闪而过,一句话跳了出来: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好像根本不用囤那么久就可以先收割一茬,假如从总督府的“有力人士”嘴里透露出一个“总督府已在规划乌节路开发为商业街,不日即将公布”的小道消息,地价可能会小涨,假如消息一步步被证实绝对可信,地价会一个跟头接着一个跟头往上涨。
最后,总督府正式公布开发方案,地价还会来上一次毫无理性可言的暴涨,等地价涨到天上去,总督府后知后觉派人来收地,一问之下,地主居然狮子大开口,再问其他地主,依然是狮子。
这事就有点不寻常了,里面充斥着阴谋的味道,总督府责令警队来彻查此事,原来是已经退休去新西兰定居的“福尔摩斯”对外泄露了消息,总督詹逊暴怒,上电台痛斥投机商人的无耻,阻碍了新加坡的发展,并大义凛然地宣布绝不向恶势力妥协,乌节路开发计划暂时搁置,等地价回归理性再考虑重启。
如此一来,只要再跟上一些利民的操作,没准詹逊走的时候还能捞一把万民伞或者被立雕像,上书新加坡人民的好公仆。
“詹逊的背锅人好找,我又该找谁?”
冼耀文坐在树杈上抽着雪茄,脑子里对计划进行细化构思。
良久,他嘴里嘀咕道:“每一个花花公子都曾经有一颗上进心,只是被现实打击才会摆烂,胡公子,你是否也是这般?”
在树下等得心焦的蔡金满一看天快下雨了,抬头对树上喊道:“老爷,要下雨了,快下来。”
“下来了。”
冼耀文按灭雪茄,双手抓着树干,双脚踩着,慢慢往下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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