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这是财团运营和金融策略的延伸,目的之一是合理避税,目的之二是快速打造上市企业,在经济上行、金融制度却不完善的国家股市进行融资,加快企业的发展速度。
当然,假如股价涨到正常经营不可能企及的估值,那就不必想着经营,尽可能多高位套现,能打包出售就卖,卖不完资产合法转移一波,然后摆烂。
对马列财团来说,上市企业分两种,第一种上市是策略,避免吃独食被他人针对,团结一切该团结的力量,保证企业的良性发展;第二种上市是终点,股民对企业比经营者还有信心,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为了企业的将来着想,更多的股份应该交给有信心之士。
“谢谢先生。”
冼耀文微微颔首,继续看花名册。
主要看照片,护士的专业技能重要,长相更重要,甭管伊丽莎白医院将来会不会变成非营利机构,建立它的核心目的是为自己人的健康服务,在预防医学方面,会不惜代价甩同行一大截,成为全球最顶尖,尽可能在病症发作之前发现,并及时消灭。
在治疗方面,会汇聚全球顶尖的医疗人才,最终实现“最高医院”,伊丽莎白说治不了,即为最终裁决,其他医院不用去了,没用。
两个方面说着容易,折射到资金上是天文数字,这就要求伊丽莎白必须具备强大的吸金能力,多开无效检查项目和药物,以及故意不修好以待回头客的做法,伊丽莎白不屑为之。
伊丽莎白的“贵”一切贵在明处,把客户拿猪宰是一定的,但会尽量让客户觉得物超所值,实现治病的同时,又能享受到八星级服务。
伊丽莎白的定位就是度假酒店式医院,酒店有的,伊丽莎白都有,酒店没有的,伊丽莎白还是有,既可以体检看病时来一次度假,也可以度假出差时来一次体检。
如此,只给看不给摸的漂亮护士自然就成了标配,治病不一定需要苦哈哈,也可以赏心悦目,每天看着美女护士环绕,心情舒畅,病好得也快一点。
看完所有照片,冼耀文对人选非常满意,即使是技能型的护士长相依然不俗。
他把花名册放到一边,说道:“都不错,但还差一点,我们需要几个年纪稍大的,四十至五十岁之间,是母亲有孩子,或者已经做奶奶、外婆,长相端庄、慈祥。有些人童年时期母爱缺失,对这样的女人容易产生好感。”
钟林犹豫片刻,说道:“先生,去城寨看病的人就是图便宜,伊丽莎白医院现在的人员配置每个月的工资已经需要三万多,再增加人员,我怕医院成本太高,很可能会亏损,我觉得可以等一等,视医院的经营情况,慢慢增加人员。”
冼耀文淡笑一声,“老钟,你说得不无道理,如果不是外面有牌照的医院收费太贵,谁也不会跑到城寨里找无牌照的医生看病,城寨就意味着便宜,这一点我心里非常清楚。
但城寨只是伊丽莎白的起点,练兵的场所,而不是久留之地,我没有办医院的经验,且伊丽莎白有别于其他医院,走的是一条新路,需要长时间地摸索、总结经验教训,不按照我所构想的配齐人员,有些问题不会暴露出来,总结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放宽心,我已经做好了亏损的准备,何况我选择的切入点不错,伊丽莎白应该不会亏损。”
“先生,我多嘴了。”钟林悻悻道。
冼耀文摆了摆手,“在我这里没有多嘴一说,有想法、看法可以直接提出来,兼听则明,我需要不同意见和质疑。
老钟,HK咨询是独立的公司,你上面只有我,四周也无所谓同僚,没有木秀于林的说道,我也不怕你功高震主,明哲保身那一套可以放下,你做的越好,拿到的份子也就越多。
即使将来你老了,干不动了,份子还是会跟着你,你可以传给儿子、孙子。
还有,我今年十九,干四十年问题不大,有些事情按你的年纪是赶不上了,不该有的顾虑也可以放下。
我对你的考核标准只有业绩,恭维或顶撞都不在考核范围之内,想听拍马屁,我可以开一家只招美女的公司,什么业务都不干,天天听她们轮流拍我马屁。
老钟,马屁从你这张老脸说出来,可比不上美女的效果好,再说,有些马屁你也拍不了,恰恰那些马屁我爱听。”
钟林会心一笑,“先生,我有数了。”
冼耀文轻轻颔首,“听说你找了个小的?”
钟林闻言,羞赧道:“自从先生给的薪水愈加丰厚,家里的生活改善了不少,请了佣人,孩子入读好学校,一切欣欣向荣,我那口子却开始患得患失,做出一些蠢事,处处提防我找小的,弄得我不厌其烦,原先没有找的想法,被她一搞,我倒是有了想法。”
“哈哈哈。”冼耀文大笑道:“很好,你这个借口清新脱俗。男人嘛,谁又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找个小的正常,找两三个也不为过,只是,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找了小的,也不要苛待老的,老钟你比我大一辈,不要让我笑话你。”
“不会的,不会的。”钟林连连否认,“我从没有这个想法。”
“这就好。”冼耀文不置可否道:“待会皇甫华丰、张立生、第三鹊三人也该下来了,运气不错,遇见三个宝贝,两个家学渊源,一个立志高远,都是学贯中西,将来能顶大用,你跟他们好好谈,我暂时不出面。
另外,院长和副院长的人选也要抓紧,别看现在伊丽莎白还没有场地,我其实已经想好了变通的办法,很快就会有。”
“好的。”
冼耀文朝侍应招了招手,又冲另一张桌子的一个少年招了招手。侍应先一步过来,他对侍应说道:“一客早餐,帮我送到楼上。”
侍应点头应道:“好的,冼先生。”
凡是酒店,免不了开发企业客户,友谊公司已经成为半岛的企业客户,在半岛吃饭住宿都有不错的折扣,冼耀文身为友谊公司的老板自然也在半岛挂了号,侍应都认识他。
侍应离开,冼耀文对站在边上的少年微笑道:“鹏举,你的导游工作到中午结束,下午就可以回剧组,这两天辛苦你了。鹏举是个好名字,但用在电影圈太重了,我给你取个艺名,杨群,你觉得怎么样?”
少年闻言,瞬间大喜,忙不迭说道:“谢谢老板赐名。”
“不用谢,好好做事,会出头的。”冼耀文站起在杨群的肩膀上拍了拍,“没吃早点自己点,记公司账上。”
“老板,我吃过了。”
杨群的肚子已经被欣喜填满,根本吃不了早点,老板赐艺名意味着什么,他这个年纪轻轻的生活老鸟再明白不过。
杨群真名杨鹏举,哈尔滨人,1935年生,父亲为前东北军大员。7岁移居北平,12岁随家人移居上海,半年后赴台,又半年转到香港。
读完中学,家里无力供他继续念书,只好自己找饭碗医肚饿,说来也巧,因为会英语,在天空旅行者找了一份导游的工作,专门负责伺候西方观光客,带客游览名胜古迹之余,也会被要求对花街柳巷做批判性考察,并被要求介绍见识广博的风月女子秉烛夜谈,介绍一人得三成介绍费。
乍一看收入不错,但其实好说话的客人很少遇到,西方客在港只是短暂停留,一走可能就是永别,像西环这种专门做洋人生意的红灯区,吃相相当难看,想尽办法将客人的钱包榨干,压根不考虑回头客的可能,事后,客人很容易将气撒在导游身上,三成介绍费并不好拿。
搵食艰难,加上杨群有演员梦,遂机缘巧合成了友谊公司的幕后员工,冼耀文在员工花名册上看过他的简历,就把这位将来会专演大亨的眼熟之人叫过来招待三位海归。
……
十分钟后。
冼耀文坐在自己办公室,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
报纸副刊的头条标题是“谁是黄飞鸿?”,《黄飞鸿》主演海选开始造势。
看完文章内容,他的手指在桌面敲击几下,然后拿起笔,在纸上写下“重案之虎”四个字,另起一行,写下“男主吴孟达,演员曹达华;女主叶德娴,演员于素秋;反派李修贤,外号亚当,演员待定,可捧新人”。
写完,放下笔,会心一笑。
再次敲击桌面,脑子里构思故事主线,未几,一个吴孟达破获黄金走私案,将走私大王假洋鬼子亚当抓捕归案的搞笑故事梗概形成。
再次执笔,在吴孟达名字下面写下“猥琐,极度猥琐,手无缚鸡之力,枪法极差”的人物特点,在李修贤的名字下面写下“文武双全,最高战力,彬彬有礼,说话时夹带英文单词,在餐厅会对侍应说Thank,杀人时会对尸体说Sorry,口头禅做人要懂礼貌”。
另起一行,写下“李修贤心腹手下炮王,长相凶恶,脾气暴躁,好色,第二战力,出场第一幕在丽池花园八角笼,一脚KO对手,杀青方式……”
略作思考,冼耀文接着写下“被大胸捂晕,后又被几名女子联合用化妆瓶、梳子等化妆工具或鸡毛掸子、锅铲等工具搞定,待定,需植入广告”。
“李修贤,大BOSS死于讲礼貌,电影最后的高潮,李修贤和吴孟达单挑,李修贤全程赤手空拳,吴孟达逮到什么用什么,后叶德娴抓住一个机会,以胸罩蒙李修贤双眼,吴孟达趁机用开蛋器偷桃。
一中招,李修贤捂着下面,踮着脚尖在原地蹦跶,随后转圈,BGM响起,跳上一段芭蕾舞,倒地之前,再次说起口头禅。”
写了一大片,等停下,冼耀文又在“重案之虎”之前添上“吴孟达·”,在构思的过程中,吴孟达的身份被他从一开始的警察改为侦探,他准备将《吴孟达》打造成系列,只要还有票房,续作一部接一部出。
电影系列非常适合讲故事,股民们应该爱听。
将自己写的东西从头到尾读一遍,修改了几处,纸被他放进抽屉里,接着吃早餐。
一口食物还没咽下去,办公室的门被叩响。
“请进。”
钟石泉推门进入,见冼耀文在吃东西,便说道:“总经理,打搅了,我等下再过来。”
“没事,过来坐。”冼耀文放下刀叉,将餐盘放到一边,抽了张纸擦拭嘴唇,待钟石泉坐在对面,说道:“钟经理,什么事?”
“一个买了三个单元的客户生意上遇到麻烦,急需头寸周转,想要把房子退了,即使折价他也愿意。”钟石泉边说边观察冼耀文的反应,“我不敢做主,需要总经理你定夺。”
冼耀文不疾不徐道:“退房可以,退钱不可能,合同上怎么写就怎么办。今天生意周转不灵,我们给退,明天家人重病,需要钱就医,我们退不退?
退了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有了第二个,合同就成为废纸,谁来都要退,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于是,这就成了我们堵不上的漏洞,哪天被人算计,楼结顶之际,所有的房主都来退房,我被债主逼死之后,钟经理若是有心,给我上三炷香。”
他心里暗骂一声“老油条”,关于退款这一点,他早就想在前面,在购房合同里有一条,购房者未付清房款之前,在规定的期限内未支付尾款,视为自动放弃房子的产权,已经交的钱不退。
如果已经支付全部房款,房款依然不会退,但友谊置业可以为房主对接友谊物业,将房子转让给其他人,友谊物业只收取少量的提成,这样一来,友谊物业的业务顺利接入。
合同并不是他直接制定,而是经过开会讨论,钟石泉参加了会议,对他的想法安排很清楚,但钟石泉遇到退房之事依然来找他汇报,而没有直接回绝房主,只能说明房主与其有旧。
钟石泉面露愧色,道:“总经理,这件事我有欠考虑,等下我就去回绝房主。”
“回绝就不必了,你去问下房主愿意折价多少,如果价格实惠,我会让友谊物业先买下来。”冼耀文点上雪茄,说道:“我讲个故事,曾经有个行脚商到了北方一个山村,村子周围的山上全是猴子。
行脚商和村里的村民说,我买猴子,一个大洋一只,村民不知真假,试着抓猴子,行脚商果然给了一个大洋,于是,全村人都去抓猴子,这比种地容易可实惠多了。
这一抓就是2000只猴子,行脚商都收下了,但山里的猴子已经被抓得七七八八,很难再抓到,村民试着去抓,三天只抓了七八只猴子,抓猴的热情顿消,行脚商见状,将收购价提高到两个大洋,村民见猴价翻番,热情恢复,又上山去抓,三天抓了十几只,行脚商依然收下,并催促村民再去抓。
可村民心里有数,山中已无猴子,收购价再高也无济于事。于是,行脚商一路抬高价格,三个大洋、四个大洋,一直到八个大洋,村民只能干瞪眼,猴子都在行脚商手里。
某天,行脚商见时机成熟,便谎称回城办事,等办完事,回来继续收猴,价格好商量,八个大洋不行,十个也是可以的。
听见十个大洋的收购价,村民们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之前偷偷藏下一批猴子。”
钟石泉已经大致听明白冼耀文要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但他依然听得津津有味。
“行脚商走的第二天,村里来了另一个行脚商,你大概已经猜到了,没错,就是卖猴子的,村民以六个大洋一只的价格将他们之前卖掉的猴子全买了回去。”
冼耀文淡淡一笑,“接下去的故事,行脚商一是一去不复返,一桩买卖就此结束,行脚商净赚将近1万大洋。
也可以去而复返,拖上一段日子,等村民等到心焦,他回到村里谎称去探听猴子的行情,行情非常不错,他愿意以十一个大洋的价格买下村民手里的猴子。
一惊一喜之间,村民爆赚,也对之前怀疑行脚商表示羞愧,纷纷将行脚商视为带他们发财的财神爷。
后来,一买一卖的交易又进行了两次,猴子的价格翻着跟头涨,第一次二十五个大洋,第二次六十个大洋,行脚商以四十个大洋一只卖掉所有猴子,离开了村子,去几千里外的岭南收茶叶,有了足够的运作资金,他这一回要搞把大的。”
冼耀文顿了顿,接着说道:“这种局非常高明,可以视情况决定何时收网,但吃相太难看,非君子所为。但我却从香港的楼市看见这样的局正在布置当中,非某个人的手腕,而是与地产相关的商人众志成城在推动。
好了,故事讲完了,你去忙,今天上午我要集中精力处理友谊影业的事务,再有其他事,明天上午来找我。”
“好的。”
钟石泉走出冼耀文的办公室,脑子便疯狂运转起来,猜测冼耀文给他讲猴子故事的用意。
办公室内,冼耀文会心一笑,猜测钟石泉能领会到第几层。钟石泉虽然是米歇尔安插的人,但只有一点小毛病,大体还算好用,他不介意敲打顺带点拨一下。
当他看完一份报纸,袁文怀带着阿叶还有“十三姨”来了。
第394章 文艺范
二男一女进入办公室,冼耀文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身上,只见她一身晚晴旗人贵妇的打扮——头发挽着发髻,扣着点翠蝴蝶头面,两耳挂着银鎏金缧丝对凤,上身穿着京绣百蝶上衣,在衣摆的位置挂着一个老绣荷包香囊,香囊本不该在这个位置,估计是为了展示有意为之。
看完前面,冼耀文轻声说道:“关小姐,请转个圈,我想看看后面。”
关冰茜闻言,缓缓转身,她的动作很慢,冼耀文能看清每一个细节,服饰的细节,关冰茜穿着服饰的细节。
当她背对着,冼耀文看见她的发髻上扎着银鎏金点翠条形簪,和蝴蝶头面是成套的。
往下看,略去百蝶,单看身形,关冰茜的肩膀有点宽,肩点宽过胯骨,有宽松的衣服遮着,看不太清腰围,回忆上次山今楼前的偶遇,她当时穿着旗袍,腰很细,臀型也很好。
“文怀,你怎么看?”打量完关冰茜,冼耀文说道。
“老板,十三姨像是给关小姐量身打造的,非常适合她。”
听到袁文怀的话,关冰茜脸上露出喜色,看样子叶老板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真的能进友谊影业,还会得到重用。
冼耀文颔了颔首,看向关冰茜,淡笑道:“关小姐,欢迎你加入友谊影业,我给你起个花名,秧子,秧苗的秧,以后在公司里,我称呼你为秧子。”
话音未落,关冰茜瞬间收到糖尿病警告,太甜了,新老板不仅给起花名,还叫秧子,新老板肯定觉得我漂亮,真羞人。
“文怀,秧子在关小姐的老家话里一般为青春靓丽少女的意思,安排一下,在公司里大家就这么称呼她,恰当的时候,把这件事透露给记者,该怎么操作你应该有数。”
“好的。”
“秧子,明天试穿一下洋装。”冼耀文看一眼手表,说道:“还是这个时间来找我。现在你跟袁经理去看一下合约。”
“谢谢老板。”关冰茜甜滋滋地说道。
袁文怀和关冰茜离开,冼耀文冲阿叶招了招手,阿叶上前,递上一个信封。
冼耀文打开,拿出一沓照片,都是关冰茜在星探照的“工作照”。
看了一遍,从中选出五张,拿起第一张亮给阿叶看,“这张找个写实的画师画一张,就画在公司外墙上,能画多大画多大。画好之后,在报上登一篇文章,大意是星探公司成功将关冰茜送进友谊影业,并被当做台柱子培养,可以让撰稿人写得夸张点,张冰茜有望成为亚洲巨星或世界巨星。
这是第一步,文章刊登后,找几个常在报纸上发表文章的撰稿人站出来发文质疑,越激烈越好,可以骂星探公司、友谊影业,甚至是针对我个人的人身攻击。
乳臭未干、没读过什么书、农村出来的、半唐番、不懂电影、开公司为了玩女人,可以紧扣这几个点自由发挥,含沙射影或谩骂都没关系,但是主题不能偏离电影、星探公司和关冰茜。”
“好的。”阿叶点了点头。
冼耀文写了张条子交给阿叶,“拿着这个去财务室结账。”
十点出头,吴婉芳送来一封信,巴黎寄来的,寄信人是莫里斯·谢赫,拉丁区电影俱乐部的创办人、《电影公报》的主编,因为谢赫的父母认为艺术不是什么正经营生,为了瞒着父母自己在从事艺术相关工作,谢赫给自己起了个笔名埃里克·侯麦。
有一位导演叫墨镜王,他的电影风格深受法国新浪潮电影的影响,比如对白能看出侯麦的影子,比如制作上注重个性化的表现,无固定剧本,倚重剪辑去更新剧情,有着让·吕克·戈达尔的影子,另外戈达尔常年戴着墨镜,人称墨镜戈达尔。
拉丁区电影俱乐部是一个电影同好者聚会的俱乐部,也是一个放映各种来自不同国家不同类型的影片的简陋电影院,有一帮追求个性电影的拥趸,包括戈达尔,克劳德·夏布洛尔,以及年仅17岁就成为巴赞私人秘书的弗朗索瓦·特吕弗,个个都是法国新浪潮电影的灵魂人物。
自从确定要从事影视业后,冼耀文便让斯蒂·阿佳妮邮寄法国电影香港的报纸和杂志给他,其中包括《电影公报》,这让他有了契机见到之前熟悉的名字。
新浪潮约等于文艺片,等于对票房不要有太大的期望,冼耀文认同“文艺片是电影重要的组成部分,世界不能没有文艺片”这句话,他也喜欢某些类型的文艺片,但不太认同拿他的钱拍文艺片。
只不过将电影完全当成生意的导演少之又少,拍了一两部卖座的片子后,导演们总会想着文艺一把,他们自己拍得开心,一部分电影观众看得开心,只有投资人骂娘。
坐在投资人的位子上,冼耀文不得不未雨绸缪导演们翘尾巴时期的到来,艺术这玩意需要心情,没有一个好心情,没法导出好片子,商业片未被开除出艺术的圈子,所以,导演这种顺毛驴,不能一味的压服,需要适当惯着,文艺片当拍还是得拍。
拍好说,掏钱就行,卖就要花点心思,论文艺片,法国的票仓不小,但凡片子发行到法国,收回成本的压力会小很多,假如反响还不错,第二部发行过去的影片就可以盼望盈利,到了第三部,影响力往几个文艺片票仓大国辐射,或许拍文艺片也能蹚出一条标准化的盈利之路。
摊开侯麦的信,在信的开头,侯麦先对他要为拉丁区电影俱乐部提供拷贝的想法表示感谢,然后列了几部电影的名字,希望他能提供拷贝,他扫了一眼,只有两部可以争取一下,其他断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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