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冼耀文只希望对方的钱不要太少也不要太多,少了,他会成为笑话,多到上千万英镑,就不仅仅是量变,而是质变。
当下明面上的世界首富应该是个印度佬阿萨夫·贾赫七世,报纸上说他有二十几亿美元的财富,不过冼耀文觉得多少有点以讹传讹的成分,而且他的资产也比较虚,有些是根本不能变现的,有些是一变现就会打骨折的,把水分控一控,还能得出一个什么数字就不好说了。
相对而言,冼耀文比较认同美国的一位石油大亨,也是一位出了名的葛朗台,保罗·盖帝,他现在的资产两三亿美元应该是有的,且是以油田为主的超保值资产。
以保罗·盖帝为锚定,1000万英镑折合2800万美元,这已经是了不起的数字,只要不是傻乎乎的把自己保持在“小儿持金过闹市”的状态,自然会有匹配资金数字的人脉关系和阶层地位。
一个平民要弄死另一个平民,需要顾忌的只有法律,一个平民要弄死一个从股市赚了上千万的股民或者得了上千万拆迁款的拆迁户,只需在法律之外顾忌一下金钱买来的武力,如果是退役特种兵在都市或古武传人出山闯都市,没说的,想搞就搞。
暴发户只是一个能大手大脚吃喝玩乐的普通平民,连平民中的霸主都不是,他们就是见到光脚的会瑟瑟发抖的“穿鞋的”,他们就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中的“皇帝”。
如果是超越暴发户的存在,那就有了阶层光环,用一个不太形象的比喻来说,他们是狼,阶层之下的平民是狗,狗咬狗可以随便咬,吃瓜者权当乐子看,狗若是想咬狼,那就对不起了,狼群里的其他狼可不乐意了。
成为狼之后,都有两门必修课,一门文学课,认识马丁·尼莫拉,熟读他的那首《我没有出声》;一门武学课,修炼三十六式打狗棍法,一定要练到信手拈来的程度,特别是其中两式——按狗低头、天下无狗。
如果博格有了千万英镑的资产,那他就是超越狼的虎豹,冼耀文一只乳臭未干的恶狗想要撕咬虎豹,就是越好几级挑战,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会非常之危险,也许他就不用谈以后了,麻溜去海格特公墓给自己也找块墓地。
第28章 第一桶金 上
好在,冼耀文经过粗略分析,眼前的博格并不像虎豹,甚至狼的特征都不太明显,他现在有点担心对方这几年都是花天酒地过来的,也许早就把属于他的那部分给糟践光了。
“1947年的白马,一次开四瓶,还有四个妞,真他娘的王八蛋,花老子的钱不知道心疼是吧?”
冼耀文在多少之间患得患失,很想这会就扑上去逼问对方还有几个大子,这两天脑子有闲暇的时候,他已经规划过八百万该怎么花,要是落空,计划还得重新构思,很麻烦的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冼耀文的目光在舞台和大桌之间不断来回,中途,赫本未登上舞台的间隙,他出了一趟夜总会,找了一辆出租车在门外等着,为防止对方开溜,给了订金,但也拔掉了车子的火花塞。
西罗夜总会大概是博格泡妞的场所,他对这里的表演并不是太感兴趣,赫本还没从后台出来的时候,博格已经带着四个妞离开,冼耀文叫过侍应,给赫本留言,随即跟着离开。
博格的座驾是一辆今年新出的银色黎明,敞篷车,样子有点怪异,劳斯莱斯二战后的回归首秀,据说走的亲民路线,成本尽可能压低,但牌子摆在这里,它这个亲民和放屁无异,依然只是少数人才能买得起的玩具。
今晚有点冷,但骚包的博格并没有把软顶升起来,让冼耀文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妞坐在副驾驶,其他三个妞挤在后排,车子驶出后,也不见边上有其他车子护卫,博格的心有点大。
跟了两三分钟,冼耀文看见副驾驶的妞朝着驾驶位俯身而下,接着,刚才开的笔直的车子变得歪歪扭扭,出租车司机吹了声口哨,转脸对副驾驶的冼耀文说道:“先生,你是记者?”
“前面的女人是邦德夫人。”冼耀文脸色铁青,咬着牙说道:“我就是邦德,詹姆斯·邦德。”
司机闻言,说了句“Sorry”便默默开车,但双眼依然盯着此时此地最美妙的画面。
没了司机的聒噪,冼耀文能安静地在脑子里不断筛除伦敦富人区的名单,车子是在往西南方向走,且有一直走的态势,等他再次看见“邦德夫人”的后脑勺,车子已经快驶出伦敦市区。
等车子来到西南方向的近郊,他已经基本圈定前面车子的目的地是温布尔顿,而且,他猜测博格的家大概率在里士满区。
温布尔顿的里士满区是伦敦传统的富人区,几百年前就是富人扎堆的地方,七十二年前,那里开始举办网球锦标赛,也就是俗称的温网。
那里的“老钱”家族多发迹于一个特殊的股市,而且买的都是同一类型的股票——一艘船,一张私掠许可证,N个股东,从船驶离码头的那一天,股价便开始波动,一年半载过去,若是传回在某某海域抢了几艘商船的利好消息,股价会翻着跟头往上涨,这时候,股东们可以选择继续持有,或者套现离场。
有利好自然也有利空,毕竟在海洋里活动,遇到恶劣天气翻船是很正常的,再说,抢劫也不是每次都能得手,若是传回没抢到别人,反而被抢了的消息,股价立马跌破发行价。
消息有真有假,能快人一步收到消息的人,往往能从这个股市获得不错的收益,而能散播假消息操控股市的大能,更是能赚得盆满钵溢。
据说当年罗斯柴尔德家族刚起步的时候,就从这个股市挖到不少桶金,上一世冼耀文在孩提时期曾在里士满区接受信息金融学的启蒙教育,主攻“造谣与辟谣”。
在他七岁那年,已经把这门课学得如火纯青,并能把《尉缭子》、《鬼谷子》、《孙子兵法》融入其中,创建了一套“此地无银”战术,简单来说,就是先造谣,然后用蹩脚的方式辟谣,进而坐实谣言为真。
此战术可以视情况而灵活调整,在二十几年时间的实战中屡试不爽,斩获了不少战果。
博格如冼耀文所猜测的把车驶入里士满区,行驶在他略有印象的区内道路上,朝着马术俱乐部的方向前行,没一会,停在一幢都铎王朝时期风格的别墅前。
冼耀文让司机驾驶车子擦着博格的别墅而过,在惊鸿一瞥间,他把没有遮拦的花园草坪尽收眼底,没有安保,也没有狗,别墅的大厅亮着灯,佣人房和管家房也亮着灯,二楼的主人房一片漆黑。
此时,天还不算太晚,要说睡觉尚嫌早,主人房没亮灯,博格又敢带着四个妞回来,单身的可能性很大。
车子就快驶出别墅视线范围之内时,他再次观察窗棂,木头格子小玻璃拼接结构,很容易就能把玻璃卸下来,窗子可以作为备用突破口。
一般来说,他还是倾向于从正门进入,礼貌敲门,得到允许后进入屋内,友好攀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离开,从窗子进入太过冒失,也太不礼貌。
离开温布尔顿,冼耀文转了两趟出租车,坐了一段地铁,又转出租车,最后步行一段不短的路程才回到旅馆的门口。
很凑巧,刚好撞见也刚回来的冼耀武三人。
冼耀武和储蓄飞两人面无表情,管家双眼空洞,脸颊干瘪发白,犹如一具刚死没一会的尸体,没有皮肉,只剩下躯壳。
冼耀文抛给冼耀武一个询问的眼神,冼耀武点头回应,得到肯定的回复,冼耀文走近管家,在其肩膀上拍了拍,“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饿上三天,痛痛快快诅咒我,等你觉得填饱肚子比恨我更要紧的时候,我们坐下来好好吃顿饭,聊聊你的以后。”
管家没有任何反应,双眼保持空洞,跑出去的神志还没回来。
见状,冼耀文又拍了拍管家的肩膀,指了指冼耀武,让他把管家送进旅馆。
等两人离开,冼耀文听储蓄飞复述了整个行动过程,听完之后,他进行点评,把做的不够好的地方指出来,让对方下次多注意。
冼耀武送完人出来,冼耀文又听冼耀武复述了一遍,把他说的和储蓄飞说的对比着再次点评,接着,又给两人布置起了明天的任务。
第29章 第一桶金 中
布置好任务,冼耀文三人匆匆忙忙去了附近肮脏的后巷,在垃圾堆周边一通忙活逮了七八只老鼠。
回到旅馆,冼耀文让冼耀武两人先休息,他自己给每只老鼠来了一套全身检查,先看牙齿是否锋利,然后通过抚摸胃所在的位置判断肚里的食物多寡,以及估计下次排便时间,经过检查,淘汰大半,只留下三只。
接着,拿出昨天泡过两个小时水已有发芽迹象的黄豆,小心翼翼地把黄豆从老鼠的肛门塞进肠子里,然后对肛门口进行缝合,不给小东西把黄豆排出体外的机会。
做好一系列工作,把值夜的工作交给顾葆章和董向乾两人,冼耀文抓紧时间补充睡眠。
次日,一大早。
冼耀文、冼耀武和储蓄飞三人每人吃了双份的早餐,又喝了大量的水,冼耀文在自己的裆部垫了一件内衬充当尿不湿,做好准备后,三人奔袭温布尔顿。
天刚蒙蒙亮,三人已经来到里士满区。
冼耀武和储蓄飞两人藏进离住宅区不远的小树林里,冼耀武在博格别墅之外的公共区域一通查找,找到电话线和电线接入别墅的暗线段。
里士满区毕竟是富人区,美观还是要讲究的,住宅区里并没有林立的电线杆,电线和电话线一律走地下,每一栋住宅前都预留着方便检查线路的沟,打开盖在上面的沟盖,就能看到线路。
天公作美,今天没有下在伦敦稀松平常的阴雨,反而飘起了雾霾,虽然里士满区的绿化不错,但能见度依然不是太高,正好给了冼耀文掩护。
他打开沟盖,观察一下线路,拿出一只出门前闻过乙醚的老鼠,在其中一条后腿上用牢固的细线绑了一个人结,也叫拴马结,特点是扯绳子的一头会越拉越紧,而扯另一头却能把结解开。
待绑好人结,冼耀文牵着“紧”头把老鼠放进阴沟里,弄醒老鼠,瞬速盖上沟盖,人趴在地上,耳朵贴着沟盖倾听沟里的动静。
但凡见过老鼠屎又肯动脑子的人,只要以自身为参照物,就可以轻易推断出老鼠的肛门括约肌扩张能力和肠子的粗细,往老鼠肠子里塞黄豆约等同于往人的肠子里塞高尔夫球,那滋味堪比半年没拉过屎,便秘一百八十二天半。
何况冼耀文往老鼠肠子里塞的黄豆,还是即将发芽的黄豆,遇水膨胀加上发芽的刺激,老鼠会因痛不欲生而发狂,见到什么就咬什么。
发狂的老鼠战斗力非常之强悍,如果说正常的老鼠战斗力是班纳级别,那发狂的老鼠就是绿巨人,神挡杀神,佛挡灭佛,几根电线、电话线,根本不在话下。
沟里,先是发出几声急促且瘆人的吱吱声,紧接着又发出老鼠撕咬东西的声音,还伴随着拉扯的动静,过了几秒钟,冼耀文又听见了电弧的呲呲声,他挪了挪身躯,把沟盖打开一条缝隙,往沟里瞄一眼,见几根线都被咬断,一拉“松”头,把细线收了回来,盖好沟盖,掸了掸身上的灰走人。
几分钟后,在小湖边梳洗过的冼耀文手里捧着一束仿真花,又回到博格别墅外的公共区域,找了一个不是最好但不容易让人产生怀疑的观察位站着,手里摊开报纸,做出一幅等待某位女士的模样。
博格的佣人应该很快会发现断电了,假如博格是虎豹,他也一定很快会发现电话断了。
过两天就是英国的“Bank Holiday”,银行的法定节假日,法律规定这种日子银行不准营业,又恰逢圣诞前夕,企业会有不少账目上的问题急着处理,企业主不用亲力亲为做事,但保持畅通的联系是很有必要的,博格只要有企业,他大概率会很快出门或者电话公司的维修人员上门。
等啊等,等啊等,一等就等到中午,冼耀文都觉得不能在原地继续待下去了,他才见到别墅大门里走出昨天见过的四个妞,博格没有出来,也没有其他任何人出来。
躲过四个妞的视线,换了个更差也更安全的位置继续监视,直到下午三点,他裤裆里的内衬已经湿答答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走出别墅。
眼睛酸痛、膀胱涨、饥饿,冼耀文忍受着各种煎熬监视到下午五点,才看到别墅车库的门被打开,博格驾驶着他的银色黎明咆哮着冲出花园,一会儿的工夫便消失在视野。
“王八羔子,你最好没把钱造完,不然老子一定让你好看。”
冼耀文腹诽一声,很快在原地消失,悄悄进入小树林和冼耀武两人会合。无声中,处理裤裆,就着水吃炒米充饥,小憩,一件接着一件事有条不紊地进行。
等时间来到晚上九点,三人出了小树林,一路小心谨慎地来到博格的别墅花园外围。
观察窗户,只有大厅的窗户有亮光,有点飘忽,亮光时而黯淡,很明显屋里发光的不是电灯,是蜡烛,感情一直没找人来维修。
进入花园,冼耀文凑到车库的门前嗅了嗅,没有闻到挥发的汽油味和机油味,又从地上车辙印里扒拉一点土闻了闻,也没有闻到较浓烈的汽车轮胎特有的橡胶味道。
博格应该没回来。
挥了挥手,冼耀武和储蓄飞两人掏出枪,分别贴靠在别墅大门两边的死角,冼耀文伸手在裤裆处摸了摸,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随后,理了理衣冠,把枪放在西装口袋里,来到大门前,按了按装在门框上的门铃。
门铃没响。
戴上白手套,冼耀文在门上敲了几下,然后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他就把手伸进西装口袋里,掏枪,上膛开保险一气呵成。
等大门被打开,一张苍老的男性脸庞映入眼帘,他手里的枪已经指在对方的脸上,嘴里的寒暄话也不遑多让地跟上。
“别紧张,别叫,别动。”冼耀文三个“Don't”快速出口,见对方没有做出任何不妥的举动,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首先,我向你表示歉意,这么晚来拜访,实在冒昧。”
第30章 第一桶金 下
冼耀文说着,晃动一下手枪,示意对方把门缝开得更大点,等对方依言照办,他打了个手势,戴着头套的冼耀武两人立马冲进屋里,互相掩护着展开搜索。
把手枪杵在对方肚子上轻推一下,冼耀文接着说道:“其次,管家先生,还是别紧张,回忆你在皇家管家学院学习的时光,保持镇定,慢慢后退,小心,一定要慢。”
要说英国最牛的还是培养管家的技术,上百年一茬接着一茬,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不带走样。
冼耀文跟着管家进入屋内,顺手把大门关上,来到大厅,等了好一会,搞定其他地方的冼耀武两人回来把管家弄晕。
接着,在无声中,冼耀文带着冼耀武把整个别墅又搜索了一遍;回到大厅,冼耀武和储蓄飞换位,储蓄飞带着冼耀文再次搜索整个别墅。
三次搜索,分别以三人中的其中一人为主导,思维交叉,尽量弥补个人思维上的误区。
确保别墅安全后,冼耀武两人在一楼的大厅待着等候博格归来,冼耀文进酒窖挑了一瓶红酒,哼着《Bella Ciao》,拿着红酒上二楼的主人房附属浴室,打开燃气热水器,先把浴缸里里外外刷洗了一遍,接着,点一根雪茄倚着窗台,等待浴缸放满热水。
好好泡了个热水澡,洗掉身上的汗臭和尿骚味,也洗掉一身疲乏,把身体擦拭干净,到衣帽间挑了一身合身与品位综合最匹配的套装,整理好衣冠,优哉游哉地来到博格的书房外。
进入书房左右两侧的房间,目测房间的长度,又目测一下书房的外墙长度,进入书房,目测书房内墙长度,冼耀文得出密室长度大约四米的结论。
书房配密室,是不少富贵人家的标配,刚才搜索的时候,冼耀文已经觉察到书房内外墙的长度存在差异,现在,他来寻宝,同时也检验一下博格的运气。
假如他在书房里找到属于自己的英镑,他会拿上钱立马走人,假如没有,博格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而且会反复好几次,毕竟他要对自己负责,博格的招供肯定要进行不少于三次的相互印证。
书房,主人自己会经常进出的地方,安装几个报警装置已经很了不起了,根本不用担心里面有什么太过巧妙的机关。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越是巧妙的机关,越是容易出现故障,穿鞋的不会在自己身上绑炸弹,歇斯底里叫嚣同归于尽,那是光脚的才会做的事,穿鞋的大多惜命。
尽管如此,冼耀文还是很小心,他来到书架墙前,先把放置在格子上的每本书、每件摆饰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才开始检查书架的缝隙,接着是上面和天花板的连接处、下面和地板的连接处。
没看到暗线,也没有看到疑似动力传递装置。
趴在地毯上,观察书架的“脚”,可以发现三拼的书架中间这一拼的脚底按着很小的滑轮,左右两拼却没有。由此可以得出结论,书架是内推或外拉的打开方式,亦或者,先往外拉一段,然后朝左或朝右转动着打开。
为了验证是哪种打开方式,冼耀文拿出事前准备好的小珠子放在书架脚边上,拨动一下,让珠子自行向前滚动,一次又一次重复,观察珠子每次的行进轨迹是直走还是往左偏或往右偏。
非常简单的物理小知识应用,即使不懂原理,只要小时候玩过玻璃弹珠且喜欢作弊,或者是台球、高尔夫、冰壶三项运动其中之一的爱好者,都能轻易猜到冼耀文为什么这么做。
[冰壶在后面滑,前面有两个运动员拿着冰壶刷使劲擦地,由此可见,冰壶运动员的素质是所有运动员中最高的,参加比赛还捎带擦地板,真有礼貌。]
经过N次的测试,珠子往左偏的概率极高,书架的打开方式是先往外拉,后往左转。
冼耀文去衣帽间搬来衣帽架,放置在书房中央,底部堆一些重物把衣帽架固定好;拿出两根细绳,一根固定在书架的中心点,一根固定在书架的右壁上;把两根绳子绕过充当转向支撑的衣帽架,延伸到书房外。
挨着墙角躲好,先拉一根,再拉另一根,静等了一会,没听见动静,冼耀文才把头探进书房,瞅一眼,快速缩回身体,再次静等几分钟,依然没有动静,他这才再次探头进书房,观察了好一会,整个人走进书房。
冼耀文走到打开的书架前,先观察书架的背面,接着目光往密室内一扫,嘴角一勾,自言自语道:“博格先生,你的运气不错。”
密室里,正前方和右侧的墙面上都有置物架挨着,在架子上码着一层层整整齐齐的纸张,观纸张大小是英镑无疑。
冼耀文没急着进入密室,而是来到书桌前坐下,从兜里掏出武装党卫军的少校领章放在桌案上,又从桌案的信纸簿上撕下一张信纸铺在硬板纸封面的书上,执笔在信纸上用希伯来语写道:
“本人伊莱·科恩,曾在党卫军潜伏,现为以色列摩萨德一分子,代表全体犹太人、以色列所有国民,收下博格先生自愿捐献的一半资产,待以色列雄于地球,可凭此条前往耶路撒冷央行兑现万倍回报。以色列万岁!”
签上名字,冼耀文把信纸拿在手里欣赏一会,然后不慌不忙地下楼拿了三个水手帆布驮袋,返回二楼进入密室。
先检查一下英镑的发行日期,发现大多是近几年英格兰银行或苏格兰银行发行的版本,只有少部分是前面些年的版本,可以放心装。
接着,用厚度法把英镑清点了一遍,得出一个107万有余的数字,看样子博格还是有在钱生钱的,不然就他那个花法,不可能四年多时间只花了十几万,而且,密室的钞票明显不是他从集中营里带出来的那一批。
冼耀文不贪,他决定对零头忽略不计,只拿50万,另外再拿点毛票放在身上零花。
心里想着,冼耀文从50、20、10、5四种面额的钱摞里各抽了一小沓放在西服的内兜里,估摸一下,大概有他之前的全副身家两倍有余。
零花钱装好了,接下去就是装事业的起跑线,为了避免自己多拿多占,每装一点,他都会清点累加,花了一刻钟才算是把钱给装好。
钱这个东西有着非凡的魔力,随便在大街上找个人,都能背着两百斤钱健步如飞,博尔特土鸡瓦狗之辈,不值一提。
冼耀文没那么大能耐,不过三袋钱扛在肩上还是觉得轻飘飘的,轻轻松松拿下楼,给冼耀武和储蓄飞一人一袋,两人背上钱,不发一言立刻走人,他自己在大厅站了一会,把整个行动过程在脑子里走了一遍,确定没什么纰漏,这才追上冼耀武两人的脚步。
身无长物,夜里赶路比较安全,身负重金,要多扎眼就有多扎眼,三人没有急着离开里士满,而是绕了一段长路,尽量踩硬路面,又回到了白天藏身的小树林。
到这一刻,冼耀文才摘掉太阳眼镜,让眼睛好好放松放松,刚才又是蜡烛又是手电筒,可把他的眼睛折腾坏了。
第31章 黄金,美得很
次日,三人无惊无险地回到伦敦市区。
根本没时间休息,直接杀奔金融城,先到巴克莱银行办理35万英镑的转账业务,接着又去了渣打、花旗,各存了5万英镑,最后去了劳埃德银行办理了总额5.6万英镑的各种面额银行本票,又开了个保险箱,把5.5万本票存放在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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