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盛木在林
“哟,这不是咱厂的大学生金建贤吗?怎么跑到这里学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嘲讽声音响起。
三人抬头一看,李开朗便道:“怎么又是你们两个,怎么着?上次没说过我,故意找茬来着。”
“行啊,我接着了啊,有什么想说的说,看我怎么再把你们怼回去。”
“你,哼!”汪立兴冷哼一声,上次没说过李开朗后,便耿耿于怀,回去苦思冥想怎么怼回去。
但是李开朗上升的高度太高了,还牵扯到农民、农村,哪个都不好对付。
李开朗又怼道:“你什么你,不服吗,不服接着来啊,别在那里阴阳怪气,要对骂就来。”
“你若不想对骂,我也略懂一些拳脚,不知道你要选哪个?”
汪立兴自知说不过李开朗,既然李开朗要打架,他自然是不不惧,反而乐于和李开朗斗一场。
“好”汪立兴刚想答应,就被牟光复一把捂住嘴。
“呜呜,你干嘛啊!”汪立兴左右摆动肩膀,摆脱牟光复的手。
牟光复将他拉走两米,嫌弃地将沾染上的口水,擦在他身上。
“你疯了啊,你没看金建贤那同伴的身材吗?没看到人家那一身的腱子肉,和人打架,打得过吗?”
牟光复清楚汪立兴在想什么,他这有仇必报的性格,肯定会答应。
汪立兴被打死了不要紧,要是被牵连了自己可就麻烦了,
汪立兴这才注意到李开朗的双臂,又一次不满的冷哼。
“打架这么粗俗的事,我才不会干。”
李开朗正想回话,一旁的俞杏梅突施冷箭,“咋地,你想骂街吗?来啊,谁怕谁啊!”
汪立兴见状,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眉头紧锁。
“哼,粗鄙,堂堂女同志,跟个泼妇骂街一样,有辱斯文,真不知道你金建贤是怎么认识这样的人?”
俞杏梅闻言,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火力全开,毫不留情地回击。
“咋地,老娘就这样,直来直去,你爱听不听!别以装作一副文绉绉的样子就高人一等,老娘可不吃你那一套。”
“你敢再说我半句不是,信不信老娘挠死你!”
汪立兴低头看到俞杏梅十指上那长长的指甲,摸了摸自己那“俊朗”的脸,可不能破相了,要不然不好找对象。
“粗鄙,堂堂读夜大的学生,居然一点礼仪都没有,这还读的是书吗?知识都学到哪里去。”
俞杏梅冷笑一声,反驳道:“你口花花那么厉害,怎么不见你读夜大,你行你是上啊,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不过是个只会嘴上功夫的伪君子罢了!””
“还有,知识都学到我脑子里,我读书是为了我自己,不是读给你的,张口闭口就是斯文、读书啥的,你有吗?”
“我”汪立兴想要回答,俞杏梅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有个屁的有,就你个人模狗样的,去大街指不定给人当流氓,记得以后中午出门,不然你早晚会出事!”
俞杏梅疯狂的输出,根本就不给汪立兴一丝反驳的机会,只能忍着怒火听着。
俞杏梅言辞犀利,句句戳中汪立兴的痛处,引得周围原本沉浸在书海中的读者也纷纷侧目。
旁观者非但没有表现出不满,反而被俞杏梅那层出不穷、充满创意的骂人话术所吸引,有的甚至暗暗点头。
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些“高级词汇”运用到自己的日常交流中。
“这骂人的本事,我可得记下来,以后也骂别人去,骂的人哑口无言,岂不爽哉!”
“够了!”汪立兴终于忍无可忍,怒吼一,“你骂够了没有!”
“没有!”俞杏梅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愈发兴奋:
“老娘还没说完呢,你这就撑不住了?看来你也就这点能耐!你这也不行啊!不行啊!”
“啊!谁都不能说我不行!”汪立兴无能狂怒,通红着往前走。
俞杏梅双手怀抱胸口,佯装担心受怕:“你想干什么?想打老娘不成?信不信老娘有一百种办法弄你!”
“还敢过来,还真给你脸了,来人啊,有人耍流氓啊!快来人啊!”
俞杏梅当着大家面乱喊,众人明知她乱喊,却也不得不出手帮忙。
一老人站出来喝道:‘小子,站住!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欺负女同志,你问过我这把老骨头答不答应!”
“小子,我劝你收手。”
“你!行啊!”汪立兴指着俞杏梅,气红的脸不敢说出一句重话。
“金建贤,你小子好运啊,明天上班有你好看的!””
汪立兴转身就走,再留下来他的面子都要丢光了。
骂不过李开朗就算了,连个女的都骂不过,他有何脸面站在这。
身后金建贤和李开朗,还是第一次看到俞杏梅这么霸道(泼妇)的一面。
这和他们印象中的柔柔弱弱的样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俞杏梅转头看到两人震惊的表情,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侠惩恶扬善啊!”
两人愣着神点头。
“嗯~你俩这是什么意思?”俞杏梅双眼微微眯起,恐吓的意思不言而喻。
“没什么没什么!”两人连连摆手。
“哼,算你俩识相!”俞杏梅冷哼一声,她也是第一次展现出这彪悍的一面。
她都不知道自己会这样,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这么粗鲁,这也不像她。
俞杏梅担忧道:“对了,建贤,那人说明天要拿你好看,你可得小心啊。”
“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和我俩说啊,能帮的我俩一定帮。”
金建贤摆摆手,“放心吧,他拿不了我怎么样,就是一句屁话,放心吧。”
见金建贤毫不在意的表情,不想是假的,两人松了一口气。
要是平白无故给金建贤惹来麻烦,那可就糟了。
金建贤确实不在意,要是在以前,会有很大的麻烦,但自从想开后,汪立兴的那点手段就拿捏不了他。
他已经都这样了,都去修机器了,还能差到哪里去。
三人最后闲聊几句,便各自离开。
第356章 同病相怜
四合院。
阎解成被拉去顶了半天班,终于熬到结束回院子休息。
阎埠贵看向打着哈欠的阎解成,他上了也有一个星期的班了,不知道事情打听到了没有。
“解成,回来了,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到了没有?”
“啥事啊?”阎解成困得眼神迷离,脑子懒得转动。
“当然是当司机师傅的事?这么大的事你还能忘,咋地你不想当啊。”
阎解成猛地被这么一问,睡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却又在一瞬间眼神黯淡,苦笑了一下,“这事儿,难啊。”
“唉,算了。”阎解成不由长叹一口气。
“你别叹气啊,你倒是说说是啥样啊?”阎埠贵急切道。
在他看来,能当上司机师傅,那可是大好事,不仅收入高,还体面,李开朗这个例子就在面前。
阎解成叹了口气,:“唉,打听到了,这当司机师傅是不是假的,但也不算是真的,这事儿吧,挺复杂的。”
这话听得三大妈云里雾里的,“这不是假的,那就是真的,怎么又不是真的了?”
阎解成接着道:“说起来,售票员转司机师傅这事儿,理论上是可以,但实际上难如登天。”
阎埠贵道:‘很难咋啦,那不是有机会吗?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阎解成摇摇头:“还是算了,我打听到了,上一个成功转岗的,还是四年前的事儿了。”
“现在站里没有一个男的工作超过2年,但凡超过2年的,都离开站里不干了,去找别的工作做。”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三大妈鼓励道。
阎解成原先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得自己未尝不可,但具体了解后便死了心。
“这些年,站里新来的售票员,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但真正能熬过两年,还想着转司机的,少之又少。”
“关键是,站里的老司机们都藏着掖着,不愿意传授真本事,有的连基本的车技都故意不教,这还怎么可能。”
三大妈在一旁听着,眉头紧锁,不解道:“那为啥不教呢?大家不都是同事吗?”
阎解成苦笑:“同事归同事,但利益面前,人心难测。司机师傅们担心新人学会了抢饭碗,自然就不会倾囊相授了。”
“站里就那么几辆公交车,教会我们,那些老师傅干嘛,总不能干坐着不干活,白拿工资吧,那不得戳脊梁骨。”
说到这里,阎解成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黯然。
他何尝不想成为那个风光的司机师傅,但现实却像一堵无形的墙,将他挡在了梦想的门外。
这个时候学习更多的是依靠师傅,单靠自学,很难。
所谓的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基本上很难成事,个人未来能有多大的成就,全看师傅愿不愿意教。
这种情况更多发生在小单位,要是大单位,像轧钢厂之类的,都是尽可能教会,不会私藏。
这也是大家为什么削尖脑袋,拼命挤进大厂的原因,有本事他们是真教啊。
阎埠贵闻言,脸色也沉了下来,“这么说来,是真的没希望了吗?”
这也难怪超过2年的人不干,毕竟白白交了168块,再不及时止损,谋求出路,都成白打工的。
一个月累死累活才赚22块,只休息3天,每个月还要上交7块,去掉日常开销,也就存个5块左右。
但凡过个节,就要花掉不少,啥时候能娶媳妇。
长此以往,谁受得了?
阎埠贵很是失落,费心费事找了个工作,原本以为是香饽饽,没想到居然是个大坑。
“既然成不了,那就算了,你这工作先做着,可别辞了,我可是花了钱给你搞来的工作。”
“可别冷不丁地辞了,钱还没赚回本,现在这局势你也是看到了,辞了可不好找工作。”
阎埠贵心疼自己的钱,要是阎解成突然辞职不想干,他花的钱可就打水漂了。
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钱没赚回来还倒贴,他以后肯定是不会给阎解成找工作。
三大妈附和劝导:“解成,听你爹的,当不了司机师傅,那就不当了,省下那7块,够咱家吃点好的。”
“这活就先做着,边做边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骑驴找马也好过没工作。”
说到这,三大妈停顿一下,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毫无威力。
“解成,家里开销又大,你这份工作虽然累点,但好歹能补贴家用。别轻易放弃,慢慢来,总会好的。”
“知道了,我回去睡去。”阎解成无精打采地回家。
售票员的工作,说实在也不轻松,一大早起来,在早高峰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能落下一个没买票的。
也不能乱找买过票的,要是惹他们不高兴,自己得挨一顿骂,各种千奇百怪的事情频频发生。
司机师傅就轻松多了,只要开车就行,啥都的不用管。
关键阎解成还是个男的,有时候还要被司机师傅骂,两头受气,阎解成头一次感觉这份工作这么累人。
和在街道办打零工不同,零工只是身体累,售票员是身心俱疲。
“唉,这啥狗屁工作,这么累啊!”阎埠贵抱怨一句,便径直躺在床上。
没多久,就传来阎解成打呼的声响。
阎解放、阎解旷看着,一点都不理解阎解成工作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在车上吆喝人买票吗?
他们又不是没看过,他们看两遍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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