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盛木在林
“唉好,对了这三床您有空就拿出来晒一晒就可以盖了,不用洗。”棉花匠提醒道。
“好勒,多谢了。”李开朗带走三床被子离开。
棉花匠这才低头,仔细看着手中的钱,“嘿,这李同志是爽快人啊,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到这么大方的。”
“既赚了钱,还多了不少棉花,可以给孩子做两件衣服。”
棉花匠喜滋滋去泡制棉花做新衣服。
李开朗离开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收走被子。
“1床拿来盖,2床留着结婚用,倒也不错。”李开朗同样是喜滋滋,骑车回院子。
突然,“唉,妹妹小心!”的,紧接着是“唉呀!”,李开朗正悠闲地推着车走在回家的小径上,不料被一个小小的身影猛地撞上了大腿。
“唉,妹妹小心!
“唉呀!”一声清脆中带着几分惊痛的童声。
李开朗正悠闲地推着车回家,不料被一个小小的身影猛地撞上了大腿。
只见小家伙一个不稳,小屁股眼看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幸好阎解成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及时将妹妹搂入怀中。
“解娣!”阎解成着急忙慌地冲过来,抱着摸着额头,双眼微微泛出泪珠的阎解娣。
“不痛不痛,哥哥给你吹吹,就不疼了。”阎解成轻轻地帮阎解娣抚摸额头,还小心地吹气缓解。
毕竟是家里最小的,还是女孩,阎解成自然是心疼的不行。
吹了一会,阎解娣没那么痛,阎解成立马教训道:“让你下次还敢不看路跑这么快不?不看路就得撞头。”
阎解娣听着大哥的话,小脸蛋上写满了委屈,小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眼眶再次湿润,最终还是没忍住。
“啊呜——“一声大哭起来。
这下,阎解成可犯了难,原本是想让妹妹长个记性,没想到适得其反,反而把她弄哭了。
他连忙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孔,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不哭不哭,哥哥不是故意凶你的,只是想让你记住,以后要小心点。“
“嗷呜——”
阎解成的安慰似乎并未起到太大的作用,阎解娣依旧抽噎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说起来,阎解娣上个月月底就满一岁了,学会站起来的阎解娣好奇心十足。
已经将院子所有的边边角角都逛了个遍,甚至进去过不少人家里。
和同龄的小当相比,阎解娣反而很活泼,深受院子人的喜爱。
对于小当,众人没有那么亲近,不知道是因为小当性格羞涩,还是对贾家的疏离。
“哥哥这里有糖,要吃的话就不能哭鼻子了。”李开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果糖。
阎解娣的注意力瞬间被糖果吸引,哭声戛然而止。
她瞪大眼睛,期盼地看着李开朗,伸出两只小手,用她那软糯糯的声音说:“鸽鸽,药。”
“要了可就不能哭了哟。”
“饿。”阎解娣点点头。
阎解娣接过糖果,迫不及待地剥开糖纸,将糖果放入口中。
瞬间,那张小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眼睛眯成了月牙状,显得格外讨喜。
“对不住啊,又拿你一颗糖。”阎解成有些不好意思道,撞到了人,还要人家的糖果。
“没事,一颗糖而已,小孩子嘛,哄哄就好了。”李开朗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其实,李开朗心里清楚,阎解娣这次撞他,八成是故意的。
毕竟从阎解娣第一次串李开朗家门时,他就会给阎解娣糖果吃,
次数一多,这个小机灵鬼就已经摸清了他的套路,知道找他有糖吃。
但这种小把戏,李开朗并不介意。
李开朗本来是想给奶糖的,还是大白兔奶糖。
不过现在大白兔奶糖没在市面上出现,要等到国庆后才会出现。
毕竟大白兔奶糖出现是为了给十周年庆的献礼,能吃到大白兔奶糖的只有上层。
见阎解娣不哭,李开朗便推车回家去,该准备一桌美食犒劳犒劳自己。
今天可是中秋佳节,虽然现在的局势不景气,但大家还是会特意做点好吃庆祝庆祝。
将这个月存下来的2张肉票,总计2两肉票,还有之前腌的鱼都拿出来吃。
往年这个时候,是聋老太太最吃香的日子,毕竟她可是院子里的老祖宗。
哪家不得过来送点好吃的,谁家要是不送就故意不搭理谁家。
大家见此也会故意不搭理谁家。
但是经过刘光齐对象张岚的,她发小宋大顺这么一闹,众人对聋老太太的身份表示怀疑,不再像以前那么尊敬。
又经过许大茂再次重复,众人纷纷对聋老太太祛魅。
现在,聋老太太在众人眼里,就是个无依无靠的老太太,只是个院子里的一个普通老人。
没有了以前呼风唤雨的本事,众人便不怎么待见她了。
毕竟谁都希望自己头上多出了个不相干的祖宗。
今天的中秋节,聋老太太守着门口,以往热热闹闹来她家庆贺的众人,现在迟迟不见哪一家过来拜访。
“唉。”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晃了晃脑袋。
佝偻的身体,显得她已是夕阳西下,日薄西山。
“老太太!”突然,一道声响传来。
只见一略显魁梧,面容有些过于成熟的人走了进来。
“我的乖孙,你怎么来了?”
“嘿,老太太瞧您这话说的,这不中秋节吗,请您到我家吃去,吃点好的。”
“好好好。”聋老太太欣慰的笑了笑,终于有人关心她了,“奶奶没白疼你,奶奶和你去。”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杵着拐杖起身。
“唉,奶奶别费那劲,我背您去吧。”
说着,傻柱背身,聋老太太顺势靠上去,傻柱就背着聋老太太去易中海家,三家一起过中秋节。
至于贾家,自然是没被邀请,不提前几天贾张氏作妖,连累了他。
就以贾张氏这吃相,她一来就没人能吃。
此时,贾家可不平静。
“妈,吃饭了。”秦淮茹端着饭菜出来。
贾张氏躺在床上,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一听秦淮茹说话,手脚利索地下了床。
贾张氏一见桌上的饭菜,顿时不高兴。
“大过节的,怎么就吃这饭菜,一点荤腥都没有,连白面馒头都没有,吃什么吃!”
“秦淮茹,你是怎么做到,费了那么个功夫就做这样,你在弄什么?”
贾张氏一通数落,秦淮茹也是当做耳旁风,根本就不入耳。
秦淮茹内心暗道:“果然,李开朗说的没错,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主。”
“赫赫~”贾张氏突然抽动鼻子,仔细嗅着空气中飘散的味道,“这是什么味,有肉,谁家吃红烧肉?”
贾张氏连忙出门,在家门口一闻,就判断是是谁家做饭。
“易中海做红烧肉,这味道闻着像是傻柱做的。”
正巧,傻柱背着聋老太太走进中院,两人撇了贾张氏一眼,自顾自地往前走,没理会她。
“连老太太都过去了,肯定是有好吃的。”贾张氏舔了舔嘴唇,很想要去吃。
秦淮茹泼了盆冷水:“妈,你就别想了,人一大爷压根就没邀请咱去,你去了也是白瞎,免得被赶出来。”
贾张氏不信:“没请咱?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以前咱们几家都是一起吃的,是不是你听错了?”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痴心妄想,笑了笑:“这有什么好听错的,人都没来说,怎么可能会听错。”
贾张氏:“那是你没挺着,肯定是易中海找你的时候,你不在,怎么说咱家既有他易中海的干孙子,还有徒弟。”
“怎么着都会请咱们去,不行,我得去问问,肯定是你没听着。”
看着贾张氏如此装模作样,秦淮茹都懒得拆穿,说的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吃。
贾张氏走到一半,突然转身回来。
秦淮茹见此,有些意外,心中暗道:“哟,这是认清事实了,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贾张氏:“秦淮茹,你和我一起去问问?”
秦淮茹直接拒绝:“算了妈,我就不去了你去吧,人没邀请,明显不想让咱去,没必要非得凑那个热闹。”
“我还要照顾棒梗和小当吃饭,你要能吃上也好。”
贾张氏无非就是不好意思一个人去问,找秦淮茹一起去,就是当做挡箭牌,免得损了她的面子。
“啊!你不去啊,你不去我也不去。”贾张氏打消了念头,秦淮茹不去,到时候被骂可是她。
贾张氏回家落座,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毫无食欲,全都是素菜,一点荤腥都不见。
贾张氏故意挑刺:“秦淮茹,你在厨房捣鼓这么久,就做了这么点菜,看着一点胃口都没有,怎么吃的下啊!”
“今天可是过节啊,就做这些这么吃啊。”
秦淮茹瞥了贾张氏一个白眼,家务活一个没干,吃饭了在这里挑刺,果然是奸懒馋滑。
“妈,我也想做点好的,前些天你把家里的肉都吃,白面也吃了,再吃这个月就没有了。”
“你要是想吃点好的也行,你给我钱,我现在就去买。”
一听到钱,贾张氏就像是发怒的大公鸡:“给钱?给什么钱?那可是我的养老钱,不给你!”
“你做的不好,还想我给你钱吃好的,想得美!”
秦淮茹懒得和贾张氏争辩,没什么用,徒增烦恼。
“不给钱你就吃这些吧,爱吃不吃,棒梗来吃饭。”秦淮茹忽视贾张氏,给棒梗夹菜。
棒梗看着家里火药味十足,果断的不说话,生怕自己挨打。
“嘿,秦淮茹,你什么态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妈的。”贾张氏怒道。
贾东旭突然插话道:“行了,别吵吵了,听的我耳朵都烦了,爱吃吃,不吃睡去。”
贾东旭一发话,贾张氏立马就闭嘴,拿起碗筷,抓了个二合面馒头就啃。
秦淮茹都懒得给贾张氏白眼,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也就只有欺负她才能带来权利的快感。
“不知道这日子倒地啥时候是个头啊!”秦淮茹心中哀叹万分。
婆婆认为儿子结婚了,就该轮到她下岗享福了。
媳妇认为结婚就会被多一家爱护。
到最后,却发现婆婆是想让媳妇接自己的班,该伺候好婆婆。
而媳妇认为我结婚不是为了接你的班。
最后两人发现目标不一致。
矛盾彻底爆发。
别人家生的女儿嫁到他家,就不应该等饭吃,应该当牛做马,毕竟不是她生的,是外人。
在贾张氏眼里,秦淮茹就是别人家的女儿,是外人,就要当牛做马伺候她。
就像当初她伺候她婆婆的时候一样。
婆婆是怎么对待自己的,贾张氏就怎么对待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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