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闭的菜狗
体内浩瀚的灵气宛若四海汪洋一样,两百多年中,苍山老魔就没有见过对方调息过。
以前他还曾满心疑惑,按理说,像是这样的人物,早已应该成仙,为何境界却只有大乘期。
直到最后他才知晓,对方不愿意给紫薇垣的那位当奴才。
这么多年下来,他引来的成仙劫数量连他自己都记不清。
他的体魄是用数不尽的成仙劫磨炼而成,他的境界,也是用仙气修炼出来的。
这便导致对方哪怕是筑基期,都能压着大乘期揍。
而他的名字,唤做宇内八十九。
意思是,人间,他打不过的人,只有八十八位。
这些人中,没有所谓的圣地大宗,也没有五位驻世地仙,除了姚玉卿外,无一不是开天四族里的老怪物。
姚玉卿,排名第六。
排名第一的,则是煜帝。
正是因为过往有过被人追杀两百余年的经历,如今的苍山老魔才尽收心中傲气,除非惹到他,否则的话,他平日里虽然目光阴沉,却很少生气。
这时候,宋人屠已经落地。
与常人不同的是,他并没有脚踏实地,而是悬浮在离地三五寸的空中,一边虚空迈步,一边背负双手,摆出老气横秋的模样。
唐慕白得知宋人屠即将要来后,便在检查完王之豪的遗体后,没有离去,而是留在了镇妖司。
眼下,镇妖司的这群人,正是由他带头。
随着宋人屠的缓缓靠近,不论是唐慕白,还是镇妖司的其他人,纷纷抱拳躬身。
“恭迎王爷。”
唐慕白语气尊敬的开口后,外貌宛如十岁孩童,长的白白嫩嫩,甚至还有些婴儿肥的宋人屠轻轻颔首,老气横秋的道:“唐千户,你怎么在观海城?”
唐慕白恭敬道:“卑职办公途中路经观海城,得知王爷法驾至此,便暂留此地,等着参拜您。”
宋人屠轻轻点头时,目光在唐慕白身后看了一下,最终定格在了秦沐身上。
当即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秦沐面前,眉头一挑,问道:“你就是秦沐?”。
“正是卑职。”
秦沐口中说着,下意识将身子又弯了几分。
宋人屠轻轻点头,笑着道:“你从仙境中抄录的那些诗词都很好,镇妖司这么多人,也不差伱一个,没事干就多睡觉,然后多多抄录。”
“大煜的那些读书人写出来的都是些呜啊呼啊的,读的人头疼,还是先贤们写出来的有意思,这些日子里,不止陛下会时不时的吟诗,就连那些读书人,也终于开始转变风格。”
说罢,他便在唐慕白的引导下,走入观海城。
在他之后,则是乌泱泱的一大群人。
估摸着足有数千。
在这些人全都走入观海城后,镇妖司的这群人才纷纷长出一口气。
随后才发现头顶的那七艘大船,竟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去。
秋风来脸上的笑容又变得热情许多,拍了拍秦沐的肩膀,道:“连王爷都知道你了,秦兄弟他日高升时,可千万不要忘记咱们这群兄弟,咱们也不求别的,你抽空与咱们喝一顿酒,咱们这群人也就心满意足了。”
朱鸿等一众旗主也在这时凑了上来,打趣起来。
他们还是第一次得知,秦沐竟还能梦入仙境,抄录先贤语录。
甚至凭此上达天听!
不管心中如何嫉妒羡慕,乃至看不起秦沐,可在表面上,他们全都挂着热情的笑容。
齐煞玉是例外,因为她早已陪同唐慕白,跟随宋王进了城。
第126章 酒宴
他们分别是齐、鲁、彭、张四家皇商的族人,以及部分来自国子监,以及镇妖司总部近来新培训出来的一些人。
所谓皇商,都是当年锦上添花,助阵煜帝夺得天下时的那些豪门大族。
煜帝得到天下后,没有忘记任何人。
给所有人都赐下了他们应得的奖励。
天下平定后,齐氏一直主营酒楼、客栈,鲁氏则是主营镖局、游商,彭氏是主营青楼、赌场,张氏世代贩盐。
他们的生意不仅布满九州,甚至还蔓延到了修仙界。
这一次,他们皆是奉了圣旨,前来助阵观海城重回热闹的人。
而国子监的那些人,则以建威、镇国、龙虎三位将军的幼孙为首聚拢在一起的勋贵后人。
介绍到这些皇亲国戚时,秦沐特意注意了一下秋风来。
只见他脸色难看,止不住的咬牙切齿,双目几欲喷火。
通过十二金人用投影听闻过一些秘闻的秦沐,心中很清楚,这些皇亲国戚都是当年欺辱过秋风来,将他赶离皇城的那些人。
宋人屠介绍完这一切后,又吩咐齐氏带来的那些厨师,在城主府附近的几家早已空旷的酒楼里开工摆宴,让镇妖司的这些人与皇城来的这些人在酒桌上相互熟悉一下。
当宴席正值热闹的时候,他本人却来到了空旷无人的街道上。
不多时,一道黑光闪过。
面如枯树皮,长着一双三角眼,身披黑袍的苍山老魔显露出身形。
夕阳的余晖下,十岁孩童模样的宋人屠身穿黑甲,四肢裸露在外,双脚离地三寸悬浮于空,一张稚嫩的脸庞上,满是跃跃欲试的战意。
反观苍山老魔,神情虽然平静,一双让人望而生畏的三角眼中却显露着阴冷。
宋人屠见他出现后,冷笑道:“苍山老魔,莫非你是听说过本王要来观海城,才提前来此等候的吗?”
苍山老魔轻笑一声,道:“你这小乌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老朽只是恰经此地。”
听到他口中的‘小乌龟’三个字,宋人屠立刻眯起了双眼。
“好好好,这两百八十年来,本王一直想要寻你以报当年之仇,可却久久得不到伱的踪迹,今日既然遇到,正好一解当年之怨!”
苍山老魔听到他的这番话后,立刻想起被宇内八十九追杀两百余年的事情,当即脸色一沉,阴恻恻的道:“小乌龟,若非你家高祖追杀了老朽两百余年,老朽岂会两百多年没有消息?”
得闻此言后,宋人屠一脸愕然。
“此事我却不知,自从当年败于你后,我便闭关了,后来被陛下唤出来,就随他征战天下,打遍了修仙界的各大宗门。”
“再后面就又闭关了,直至这一次,才又被陛下委以重任。”
苍山老魔见他不似说假,不由冷哼一声,道:“等你何时确定你那十八代祖宗不会找老朽报仇时,再来与老朽大战吧。”
“眼下不同两百年前,老朽天劫将至,可没空陪你家老祖玩追杀游戏。”
说罢,他一个转身,便又化作一道黑光消失。
宋人屠看着对方的那道黑光眨眼间就消失在天际后,下意识轻叹一声。
“又是这样……”
因他先天有缺,出生以来,族内长辈总是担心他被人打伤。
每次他与人争斗过后,赢了还好,输了的话,就会有族内长辈出现,去找那人的麻烦。
他此前并不知道这些,直到某次兴致盎然的去找地仙黄山打了一场。
隔了两日后,鼻青脸肿,左眼还被打出一个黑眼圈的黄山亲自来找他赔罪,口口声声说自己错了,不该乘人不备,不该不择手段,不该以大欺小。
再后来,哪怕他故意找茬,甚至端起一块大理石棋盘砸在黄山脸上,黄山也不敢与他生气,只是不住的赔笑。
自那以后,他便再次闭关了。
这两百年来,他一直没有得到过苍山老魔的消息,原本以为他已经陨落了。
毕竟这个老魔头只有渡劫期的修为,根本扛不住他那些长辈的出手。
他原以为自家的长辈这一次没有出手,可听苍山老魔所言,高祖竟追杀了他两百余年。
宋人屠想到这里后,长吁短叹的摇着头回到了城主府。
族内早就告诉过他,等他何时于成仙劫下磨炼九次,就不再管他。
而目前为止,他只在成仙劫下磨炼过一次。
也是这一次,将他的龟壳化为了身上的黑甲。
……
望江楼中的酒席中,有一大群模样俊俏的青年男女,端着酒杯,勾肩搭背的来到了秦沐这一桌。
只是,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秦沐这群旗主,而是脸色难看的秋风来。
一位青年穿着镇妖司的校尉衣衫,嬉皮笑脸的道:“成了百户就是不一样啊,见到咱们来,也不说举杯去叙叙旧,不管怎么说,咱们也都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玩伴。”
他话音刚落,身旁的另一个人就故意皱起眉头训斥道:“你怎么说话呢?秋百户是什么人?咱们又是什么人,他眼里哪里还有咱们这群人!”
秋风来捏着酒盅的两根指头嘎嘎响动,面色更是阴沉如水。
可他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因为这两位青年,一位是建威将军幼孙,一位是镇国将军的幼孙。
他只要敢在语言上与对方争锋相对,就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都不需要对方出手,聚拢在他们身边的那群勋贵子弟就能整死他。
这时又有一位身子肥胖的青年笑着道:“秋百户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看不起咱们这群往日的玩伴?”
秋风来看了一眼同桌默不作声的其他旗主,强忍着心中怒气,硬生生在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生硬的说道:“秋某只是不胜酒力,还望几位旧友饶恕秋某这一次,过几日,秋某一定向诸位赔罪致歉。”
胖青年听到他这句话后,面不改色的将手里酒盅里的酒猛地扬了他一脸,笑着道:“既然喝不下,就洗洗脸。”
秦沐等人见到这一幕后,纷纷脸色一变。
秋风来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脸后,皮笑肉不笑的道:“果然是好酒,多谢少将军赏,只是秋某今日实在喝不下,咱们来日方长,也不差这一顿吧。”
说罢,抱拳向着这三人躬身一礼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秦沐等人面面相觑时,那三位对秋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的青年,忽然换了副脸庞,坐在了他们这一桌。
那胖胖的青年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后,举杯道:“诸位同僚,在下赵无常,请了。”
说罢,一口饮尽。
另外两人也在这时举杯道:“在下(周霜)韩丰,诸位同僚,请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些人,也在他们话落后,一一做着自我介绍。
随后,赵无常叹道:“诸位一定很奇怪,咱们这群人为何会对秋风来如此态度,正如我们刚才所言,我们与他乃是光屁股长大的玩伴。”
“我们这群人原本关系极好,奈何此人心思叵测,自小就坑害过我们许多次,一次两次我们能忍,可长期以往,他反而因此趾高气昂,以为我们怕了他。”
“他曾妒忌韩兄家中有块陛下赐予的免死金牌,便趁着韩兄酒醉时,蛊惑他将那块牌子偷来,说是要见识见识。”
“可当他见到那块牌子后,不知使了什么方法,竟将上面的字抹去了。”
“陛下自不会怪罪,满朝文武也没有说什么,可韩兄却被老将军打断双手,吊起来抽了两百多鞭。”
“又譬如凌霜妹子,秋风来当年想要借助他家的势力,结果便下药迷倒了凌霜,欲行不轨之事,幸亏我们发现的早,没有让他得逞。”
“否则的话……”
“而类似这样的事情,并非一例,而是数不清。”
“我们这些人,无一例外,小的时候全被他坑害过。”
第127章 警觉
“你有他无,他就想要。”
“你若给他,他就会得寸进尺,继续向你索要其他。”
“你不给他,他就心中恨你,明里暗里诽谤的同时,还会生出害你的心思,非要把他想要的那件物品夺到,才肯方休。”
“我们这些人,小时候都是些无法无天的骄傲性子,因此被他搞的四分五裂,相互作对。”
“他则左右逢源,吃双份,甚至三份、四份好处。”
“直到我们闹大了,被双方长辈聚在一起,将一切事情都说开以后,才知道,由始至终,都是此人从中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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