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心的石头
老九也轻松起来:“就是,八哥,不是还有咱俩吗!不管怎么样,这个差事,不能让老四他们给抢了去。”
“放心,老十,这次是你头一回办差,我和九弟一定都会帮你的。也让别人瞧瞧咱们哥儿几个的本事,省得老四他们老是说我们不干实事儿!”老八安慰的拍拍李言。
李言想了想,说道:“八哥也要当心些,国库空虚,皇阿玛雷霆震怒。这些年户部都在八哥的监管之下,追责下来,八哥你难逃失责之罪,若是再让你把借出的钱追回来,那就坐蜡了,八哥还是早做打算!”
一听到这话,老八心里一紧,眉头皱了起来,老九也是无言以对。
三人沉默下来,有一搭没有搭的出了宫门,坐上各着的轿子四散而去。
出了宫坐上软轿,往家的方向走去,没走一会儿,路上就堵住了。李言把头伸出窗户一看,一群人闹哄哄的,似有几个人围着一个年轻人在推推攘攘的,几人在路中间大声的争吵着,挡住了李言的去路,李言吩咐侍卫:“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没过一会儿,有侍卫来报:“有个人赌输了钱,在和赌档的老板伙计争吵!”
李言撩起窗帘远远的看过去。
只见一个青年穿着洗得掉色的长袍,头戴员外帽,扯着嗓子在喊着:“黄老板,我在你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么多年的交情,借个二百两银子,你有什么为难的!”
“隆大人,咱们这里可是小本买卖,可经不起你这大爷的威风。我就跟您说一句实话,您要有钱,我们欢迎,若是没钱,恕不接待。”对面几人围着,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满脸的讥笑道。
青年一脸的不忿:“我们佟家也不是小户人家,能欠你几个钱不还吗,别人都能借,为什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我就是今天不凑手,先借二百两,明天还你。”
“隆大人,小的可没有瞧不上您的意思,只是上面有大人交待,不能借钱给你。”
“再说了,您身份尊贵,要是还不上,我们也不能把你怎么着,只能是自己吃了哑巴亏。得了,我这儿还要做买卖呢,您老去别的地方再看看。”说完带着一群人进了边上的赌档。
“啊呸.”
青年一副落魄的样子,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骂了几句,就准备离去。
李言似乎想到什么,对侍卫说:“你去问问,那人是不是隆科多,若是就把他叫过来。”
没过一会儿,青年来到轿子边上,摘下员外帽,满脸谗笑的说道:“我说瞧着这边这么大阵仗,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十爷,奴才小多子,在这儿给您老请安了。”
“我说小多子啊,你这儿也老大不小了,没什么正经营生,天天到处瞎混,佟大人脸上也不好看哪!”李言笑呵呵的调侃道。
隆科多此时还不是后面雍正时期威风八面的隆中堂,只是个不得意的落魄子弟。
父亲佟国纲早亡,被叔父佟国维弄到边疆历练,结果吃不了苦,偷偷的跑了回来。让佟国维大为愤怒,几经周旋,才免了逃兵之罪,自此以后就再也不管了,任由其到处嘶混。
现在的隆科多正处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经常被逼得没有办法,去佟国维那里打些秋风,佟国维看在死去大哥的份上,每次都会帮讨一些,只是对其更是厌恶了。
隆科多满脸通红讪讪的说道:“十爷,奴才现在是虎落平阳,到处被人欺负,您就别取笑我了。改天蒙十爷不弃,奴才上门找您帮讨一下,您可别把小多子给哄出来。”
李言当然不会没事找隆科多耍笑,主要是想着,自己下江南,可不能没有人手。府里的都是下人和侍卫,平时和自己交好的都是其它阿哥,有些人还不如自己呢,总得有两个使唤的人,而且还不能什么背景都没有的,江南的那些官员富商最是看人下菜碟。
隆科多虽然在佟家没什么地位,可外面的人不知道啊,只知道他是佟中堂的侄子,就能扯起大旗来。
想到这里,李言将手里刚刚拿到手的御用宝剑,拿在手里一晃,一脸炫耀,得意的说道:“小多子,认识这个不?”
隆科多打眼一瞧,顿时吸了一口气!
虽然没见过,可上面剑柄上的金丝,剑鞘上面雕刻着的金龙,还是熟识的,急忙说道:“哎哟.十爷,这可是皇上他老人家的御剑啊,怎么在您这儿了。”
“御赐尚方宝剑,钦命巡视江南,予以临机专断之权,处理江南一应事物!”李言一脸严肃的说完。
隆科多“啪”的一下跪在地上:“奴才隆科多,恭请圣安!”
“圣恭安!起来吧”
李言威严的说着台词。
说完后眼神一闪,一脸正色的看着隆科多:“小多子啊!本贝勒受皇上重托,事物繁忙,就不陪你聊天了,改日再聚。”
“起轿!”
轿夫抬起轿子,待卫在前开路,慢慢走了起来。
隆科多愣在原地,眼珠转了转,连忙一路小跑的跟了上来。在边上小心侍侯着,大声嚷嚷着让路上的行人都闪开,别挡了十爷的大驾!
李言坐在轿子里,暗自笑着。
没一会儿,到了十爷府,轿子一落,隆科多小心翼翼的打开帘子,陪着笑说道:“十爷,您慢着点,小心脚下。”
李言看着弯着腰小心侍侯的隆科多,笑着说道:“小多子,你这是做什么,这些事儿,哪儿是你做的!”
“小多子能侍侯十爷,那是奴才的福气,十爷,您慢着点,当心台阶。”隆科多一直陪着李言进了十爷府。
两人进了待客厅,隆科多紧着接过了丫环的茶壶,给李言倒上水,又小心的端过来,递给了李言。
李言‘嗞’喝了两口,一放杯子,轻笑着说道:“小多子,有什么事儿,就说吧,先说好,我这十爷府,看着挺大,可没钱。”
“再说,要不了多久,皇上就要清缴国库欠款,我还欠着国库二十万两银子,现在都没着落,可没多余的钱借你。”
‘额’
刚刚还一脸笑容的隆科多,听到这么一个重磅消息,脸色瞬间疆住了。
心里‘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浑身紧张,也顾不上其它,急忙问道:“十爷,您这是听谁说的,没听说皇上要清缴国库欠款啊。”
李言知道隆科多这几年没了家族照顾,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混吃混喝。国库里的信用都透支光了,欠了一屁股债,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
李言脸色沉重了下来,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临了说道:“这次江南水灾,需要拔款救灾,皇上才知道国库是前所未有的空虚,里面的银子都被满朝文武给借光了,大发雷霆,连太子和八哥一应阿哥和大臣,都被皇上斥责了一遍。”
“想来,要不了多久,皇上就要开始清缴国库欠款。”
看着眼前的隆科多额上的汗水汨汨而下,又是紧张又是害怕,李言笑着问道:“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事儿,难道,你也借钱了?”
话刚说完!
“嘭”
隆科多就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十爷,你可得救救我啊,我这几年陆陆续续从国库借了好几千两,若是皇上现在要追缴,我非得被逼得悬梁自尽了不可啊!”
“哎呀快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
“小多子啊,不是十爷我不想救你,刚刚我也和你说了。爷我欠着国库二十万两呢,我自己都没办法,怎么帮你?”李言拉起隆科多,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第4章 南下赈灾
2024-07-13
隆科多急了,死也不起来,一边磕头一边哀求:“十爷,你若是不救我,出了你这十爷府,小多子就是死路一条啊!”
“与其到时候被人追债,还不如现在,就跪死在你面前好了!”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一副穷途末路的样子。
李言假意叹了口气:“好吧!谁叫我这个人心软,我就帮伱一把吧!”
“起来说话。”
隆科多一听,连忙站起来,用袖子在脸上一趟,把脸擦干净,哆哆嗦嗦的说道:“谢谢十爷,您老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小多子这辈子永远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李言看着火侯差不多了,说道:“其实此次江南赈灾,十爷我之所以接下这个差事,就是为了暂避锋芒。”
“十爷,您的意思是说.”
“不错.”
“小多子,我这次下江南,给你一个帮办的差事,你跟着跑跑腿,咱们先离事这是非之地。到时候追缴欠款的时候,咱们身在江南,谁还能跑到江南去找咱们。再说了,我们为皇上办差,又是为国操劳,不管到时候是谁来负责追缴,也会先把咱们的欠款先放一放,你说对不对?”李言娓娓道来。
隆科多眼神一亮,满脸堆笑的说道:“正是如此,十爷高明啊!”
说完又忧愁起来:“可是,咱们也不能在江南待一辈子啊!总要回来的,到时候还是要面临欠款的事儿,还是没钱啊。”
李言一脸不屑的看着隆科多:“你怎么那么蠢,咱们下江南是干什么去的,是筹款赈灾的。到时候筹了多少钱,还不是我说了算,等咱们回来的时候,这点欠款,还不是小意思。”
说完使了个眼色,一幅心照不宣的样子。
隆科多顿时恍然大悟,随后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十爷,我明白了!您老这么说,就是说,小多子我也有份啦!”
“那我的欠款,可就指着十爷您了!”
“这就要看你办事是不是得力了,到时候不但能还上欠款,还能大捞一笔!”说完李言得意的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隆科多连忙将水壶提起给李言续满,一幅狗腿的模样儿。
两人接下来,就关于未来下江南如何发财,进行了细致的商谈,然后李言交待隆科多:“江南事情紧急,灾民嗷嗷待哺,你赶快回家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发!”
隆科多领命而去,李言又将心里的盘算过了一遍,然后进后院和家人告别。
第二日一早,李言带着隆科多和二十多名护卫离开京城,往江南而去。
一群人骑着马赶路,直隶一带还好,人们正常生活,并没有受到灾情的影响,路上商队行人络绎不绝。
出了直隶,越往南行,灾情越严重。
李言一队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刚进入安徽,就看到各处流浪的灾民,破衣烂衫,扶老携幼,都是一脸的木然。
沿途城镇大都关闭城门,不许灾民进入,只有少量城池在城门口摆下粥棚,每个粥棚前都排满了长队,附近搭起了破破烂烂的棚子,即不能摭风也不能避雨,还好是夏天,若不然不知道会冻死多少人。
李言每到一处,就先接见当地县令官员,令其不得关城门,允许灾民进城乞食,先让灾民活下来再说,各地也要发挥自己的力量,尽力自筹粮草,不能光等着朝庭接济,务必要确保不能饿死人。
这一路走来,隆科多也是极为佩服,原以为十阿哥从小娇生惯养的,吃不了苦。没想到这一路接见官员,发号命令,慰问灾民,调查灾情,凡此种种,做得有板有眼。
有时众人就着干粮在路上进食,从来不嫌苦,也不叫累,让隆科多刮目相看。
“十爷,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隆科多问道。
李言头也不抬:“直接下江南”
“这安徽才是重灾区,咱们不要到府城去看看?”
李言摇了摇头,说道:“去那里有什么用,空着手,没钱没粮,什么也做不了。这钦差的名号,可解决不了问题,若不是去江南要经过灾区,我连安徽都不会来!”
“真正想要解决问题,还是要筹集到粮草,这一点只有在富裕的江南才能办到。所以接下来,我们就不要再会见官员了,日夜不停的赶到扬州。”
穿府过县,没两日便来到扬州城。
原以为扬州会好一些,没想到,也是一副灾情严重的样子。城门关闭,城外聚集了大批的流民,临时搭建的棚子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灾民,一群一群的四处躲着,一片破败,眼看前面骑不了马,李言一行下马牵着,顺着官道往前走。
“各位父老,各位大爷,行行好吧,赏我几个钱,让我埋了我哥吧!”一声惨嚎从旁边的人群里传出来,光听声音就让人闻者伤心。
李言将马绳交给护卫,和隆科多挤进了人群里。
只见地上躺了一个人,身上盖了一个破席子,赤着的双脚露在席子外面,脚上满是泥土。边上跪着一个看起来颇为机灵的年轻人,破衣烂衫的,在那里不断的向人群祈求着,神色哀痛,双手捧着一个破碗,里面放了几个铜板。
李言看着心里一叹,这样的情景,自己一路走来不知道见了多少,都有些麻木了,不过还是示意隆科多给了一小块银子。
青年拿到银子连连磕头谢恩:“多谢大爷,谢谢了!您要是生儿子,个个点状元,要是生女儿,个个封诰命。”
李言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这句熟悉的话,顿时停住了脚步,这不是李卫的口头语吗!
正想着确认一下,不知是谁的烟灰,掉到了席子下面盖着的人的脚背上,青年一下跳了起来,开骂起来。众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反应过来,这是遇到骗子了,纷纷指责起来,两人一看犯了众怒,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少爷,没想到这两个小子竟然敢骗到您头上,我这就派人将这两个小兔崽子拿下。”隆科多忿忿不平的说道,说着就要找人抓这两人。
李言一伸手拦住了,笑了笑说道:“算了,都是些活不下去的人,别和他们计较了,正事要紧。”
说完几人往前继续走,没走一会,前面又闹腾起来。
隆科多说:“少爷,是刚刚那两个小子。”
只见两人和一群明显穿着整齐的人对峙着,中间拉扯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苦苦哀求着什么。
刚刚那个稍显机灵的青年怒吼着:“去你玛的,你个天打雷劈的王八羔子,几块破木片子就想换一个大姑娘,我今天跟你拼了!”
“就你们两个小杂种,也想多管闲事儿,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那群穿着整齐的人手里拉着一个长长的绳子,绳子每隔半米就绑着一个女孩子,领头的是一个面貌凶狠的中年人,手里说话间不断的挥动着手中的马鞭,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没一会儿,两人扭打起来,中年人带着帮手,青年人不是对手,被按在地上狠狠的揍着。
李言看到这里,对隆科多说道:“小多子,去,帮帮他们,把他们带过来!”
“嗻”
隆科多点了几个护卫,拉开人群冲了进去。
“住手,都给我住手!”
隆科多命护卫拉住几人,说道:“光天化日,郎郎乾坤,竟敢逼良为娼。还不将这些女孩儿都放了!”
中年人看着隆科多衣着体面,还带着护卫,也不敢放肆。
止住下面的人,报起来了自己的名头:“这些女孩都是扬州知府车铭车大人,买来送给江南盐道任伯安任大人的家妓,有本事,你自己去把她们给放了”
说完得意的看着隆科多,在扬州这一亩三分地儿,还没有车大人搞不定的事儿。
隆科多一听涉及这么多地方官员,一时也有些踌躇,李言直接过来说:“把女孩儿们都放了,把这个人和那几个都给我带走。”
说完指着两个青年和那个争扯中的哭得稀里哗啦的姑娘。
这些人见李言一行骑着马带着刀,也不敢反抗,跟着几人进了扬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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