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搓个大丸子
还真是够讽刺的.
看着这副是非颠倒的情况,安柏对如今的汉朝更加不屑起来。
它曾经或许伟大,但终究还是逃不过命定的陨落。
不过反正不关自己的事,还是去边关看看再说吧。
片刻后,刚买了很多干粮的安柏准备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结果才刚出门,就被一个看起来非常骄傲的年轻人给堵住了去路。
“你自裁吧!”
还处在变音期的少年人声音并不好听,公鸭嗓子配上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让人看了就想打。
“你有毛病?”
安柏皱眉问道。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仁慈,乖乖自裁还能免受痛苦,不然到时候想死都难了。”
少年正是找上门来的杨修。
他的骄傲体现在各个地方,明明答应了杨彪要小心行事,可等真正自己处理之后,却又是另外一副样子。
“傻子!”
安柏压根就没往杨家那边去想,只觉得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年轻人。
但这态度却让杨修失去了本就不多的耐心。
只见他手一挥,在空气中迅速的写下了一个定字。
“神通咒术—定!”
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安柏只觉一股非常熟悉的力量,让他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控制。
Emmmmm
这不就是天地之力吗?
“愚蠢!”
杨修见他停下脚步站立不动,自然而然的认为,是自己的能力起效了,竟大咧咧的走到了安柏面前:“敢杀我杨家的子弟,你该受千刀万剐之刑!”
嘶,年纪不大,人还挺残忍。
安柏吸了一下牙花子,同时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既然是敌人,那就没必要废话了。
能够让二流武将动弹不得的神通,对他而言连束缚都算不上,顶多就是那种被个婴儿拉住裤腿的样子。
背后的长刀自动飞出,落到了他的手中,随后刀光闪过,本来还在喋喋不休的杨修顿时僵住了。
这一幕将暗处的杨诚惊了个半死,当下也顾不得隐藏身形,直接冲出来查看。
可还没等他靠近,本来还好好的杨修,非常突兀的从中间分开,体内冒着热气的内脏流了一地,跟鲜血混在一起,十分骇人。
本来还在走路的行人们,也都被这一幕给吓坏了,连滚带爬的朝外面狂奔。
安柏自然不会为难这些人,任由他们从身边穿过。
“你竟敢你竟敢杀他.”
杨诚后悔的几欲死去,这一趟杨修出来可不止是独自一人,光是护卫就有三百,还都是精通战阵的百战老卒,随便一个出来,都比安阳县贼曹许慨要强。
组成阵势后,更是能发挥出十二分的实力。
加上他这个精通暗杀的高手在,怎么看也不会有失败的理由。
可偏偏.
“我要.”
杨诚话未说完,又是一道刀光闪过,也将他来了个一分为二。
后者一向以敏捷多变著称,哪怕是心神失守之际,也绝不失警惕之心。
可就算如此,也根本反应不过来。
“脑子有坑。”
安柏压根就没把这个当回事,低头看了看没有丝毫血迹的刀锋,忍不住满意的点头。
他本就力大,配上这把长刀后,更是如虎添翼,刀锋所过之处,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要不要去找个理由把杨家灭了?
嗯.还是再看看吧,他要历史留名,不能做的太难看,最起码也不能以反面的形象出现在史书上嘛。
将刀重新收好,安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漫步离开了长街,只剩下那一地的腌臜,诉说着刚才的一切。
第670章 再次相遇
庞大的汉帝国如今虽然已经腐朽,但在所有人眼里真正的矛盾,依旧是皇权与世家门阀的斗争。
这是肉食者的世界。
不会有人在乎下面的百姓过的怎么样,到底能不能活下去。
随着越来越多的土地被兼并,无家可归的人只好把自己打包卖给那些“贵人”,如果运气好,不仅能够生存下去,甚至还能过上不错的日子。
但这些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是被当作消耗品,最后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张角看到的就是这些。
他没有后世的那些知识,只知道刘家的天下已经病了,但治人容易,该如何医治天下,却毫无经验。
“多谢道长.”
看不出年纪的老人身处干裂的手掌,将陶碗中的符水给一饮而尽,人也变得精神了很多。
“老丈今年贵庚?”
张角做着以前都会做的事情,但此时身边只剩下了他一个,而且必须看到符水被喝下才放心。
“老夫三十有二!”
老人竖起三根手指,语气中带着些许自豪。
三十二啊。
张角抿着嘴,并没有再吭声。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这是在杀死那个县令后的第三个地方,所看到的东西依旧跟以前一样,到处都是活不下去的人,加上这几年天灾不断,粮食减少,各种惨烈的事情已然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
但与之相反的,却是那些豪绅,士族,门阀,日子不仅没有变差,反而越发奢靡。
听说远在洛阳的那位陛下,又要修建新的宫殿了。
理由也很简单,他原有的地方,已经快要装不下越来越多的美人。
该如何治这天下?
看着越来越多的穷苦百姓闻声而来,张角麻木的将符水一一分发出去,那一张张挂上笑容的脸,让他心中充满了刺痛。
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答案究竟在哪里?
张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等到回过神时,就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河边。
月光倒映在水面,微风带起的波涛让它看起来充满了一种虚幻的美感。
咕噜噜.
伴随着肚子的叫声,一股食物的香味从右边传来,张角下意识的走了过去,大概百步之后,就见一颗大树下正生着火堆,同时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是你?”
他诧异的叫了出来。
安柏翻动着手上的树枝,鱼肚上的油脂滴落在火焰上,发出嗤嗤的声音,香味也变得更加浓烈了些。
“真巧啊,道长,你那两个徒弟呢?”
“他们还俗了。”
张角大步向前,最后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对面:“没想到我们竟然还能碰面。”
“缘分是个非常奇妙的东西。”
安柏微微一笑,他也没想到,自己随便出来吃个夜宵,也会再次碰到对方:“比起上次,道长你的气色可不太好看。”
“心中有事。”
张角说着突然抬头,目光直直的看了过来:“阁下上次说救天下难,贫道最近也在思索这方面的问题,竟不知从何处下手。”
“哦?”
安柏停下翻动的手,“道长这是经历了什么,竟会生出这种心思。”
“唉,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很失望罢了。”
张角叹了口气,望着漫天的星辰幽幽道:“身体上的病可治,但人心要是坏了,药石难医,若只是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天下都是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所以,你打算救天下?”
安柏虽是在问,但语气却非常肯定。
对面这位终究还是走上了那条路,这也意味他已经命不久矣。
“请阁下指点迷津。”
张角没有否认的想法,“说来惭愧,早在上个月,贫道就已经跟你一样,是个被朝廷通缉的要犯了。”
“以你的性子,杀人肯定不是为了自己。”
安柏将已经烤好的鱼撕成两半,并送了一边过去:“指教什么的不敢当,不过一些话说说也无妨。”
“多谢。”
张角接过食物,立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年头的鱼有股很重的土腥味,而且刺多,加上是烤制,那种味儿就更加浓郁了。
可就算如此,他却依旧吃的津津有味,哪怕是一丝鱼肉也不愿意浪费。
安柏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直到半边鱼被吃完,这才缓缓道:“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很欣赏你。”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像是在组织着语言,张角也没有着急,而是盘膝坐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
良久后。
“这天下没得治。”
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入张角耳中,让他本来期待的脸色瞬间黯然下来:“真的没办法嘛?”
“不,有办法。”
安柏否认了他的说法,看着对方疑惑的目光,他轻声道:“如今的天下与其说是刘家的江山,倒不如说是皇帝跟士族共天下,其余的皆是牛马牲口而已。但这不对,天下应该是天下人的天下,是你的,也是我的。”
如果在发生那些事之前,张角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嗤之以鼻。
自古以来君君臣臣的思想早就已经深入人心,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动摇的。
“可是.这跟治天下有什么关系?”
他不解的问道。
“治不了,就推翻它。”
安柏也没有卖关子,直接道:“从废墟上重建,远比让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返老还童要容易。”
“推翻?造反?”
张角愣住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安柏也开始吃鱼,但刚咬了一口便吐了出来。
就在他想将东西让掉时,却被张角阻止,“伱不吃的话,给我吃吧。”
“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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