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摇晃的双马尾
徐广看了一眼李宗康,其人依旧面无表情,显然没有退下的打算。
所以,李宗康知道?
怪不得之前自己与聂羽告诉他事情的时候,其表情淡然。
他毫不犹豫的道,“末将想知道!”
“确定?”
徐广有些无语,没发现这位城守大人似乎还有些话唠呢。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段决见徐广一脸坚定,哂笑一声,“你小小年纪能够修炼到练脏,显然天资过人,区区知见障,想来对你造不成什么影响。”
忽的,他收起面上笑意,一脸严肃的看著徐广,“天分阴阳,地分两界,你可曾想过,在现世之外,还有一方世界,比如今所处的现世还要庞大数千倍,乃是上万倍的世界?”
徐广骇然,这…
段决没有理会徐广面上的震动,继续道,“在现世之外,有一方世界,似实非实,似虚非虚,人称玄世,玄世与现世,紧密相接,就像…一阴一阳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玄世看不到,但又无处不在。
用粗鄙之人的话语陈述,你可以将玄世看做是身强力壮的男人,现世便是个女人,两者只有特定的部位能够结合,互相通过,那鬼影与天碑,都是自玄世而来,只是天碑为我所引,鬼影却是那位张清大法师的手笔。”
段决说到这里,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徐广一眼。
徐广瞬间心乱如麻,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在青阳山深处那处神庙中的神像,其当时给自己的感觉,就好像是要从某个世界降临一般…
“玄世,能够对现世造成影响?”
“自然,而且十分深远,天地大变,地龙翻身大部分皆因玄世而起,各种神魔妖鬼之说,也皆是来自玄世,就连你们武者,想要修行到练脏之上,也需玄世中的一些某些物质。”段决慢悠悠说道。
“你可知为何五脏圆满者,称见神吗?达到见神,武者体内便会生出一些变化,其双目自可看到一些常人无法看到的事情,就像传说中汝阳袁氏流传的阴阳眼血脉一般,关于玄世,一般有师门传承的,都会在弟子达到见神后才会告知。”
“练脏之上的境界,名曰-感玄,感玄世所在,引玄世之机,便称感玄。”
练脏境凝练五脏劲力,其中各有玄妙,一脏养劲,二脏生劲与三脏化劲都很好明白,四脏劲力在体内生生不息,构建内循环,又称无漏,在外人看来,气息无缺,减少消耗,就像乌龟一般,有长寿之效,此境界可增长寿元,至于五脏见神,徐广今日才明白,见得是什么‘神’!
徐广心乱如麻,只觉得脑海中多年生成的一切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碎。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个世界是个正常世界,现在从段决口中得知,神魔妖鬼什么的,竟然都存在,只是在另一方世界,但却极有可能降临现世!
段决淡定自若道,“天碑,便是本府以官印自玄世中牵引而来,永镇卫水,也用来震慑张清,张清手段高超,趁著我牵引天碑出现之际,引来一众鬼影。
对了,那鬼影还有个名字,叫…吞心魔,不过你不用担心,它的实力,吞不了你的心,且玄世对这些从玄世至现世的妖魔有著种种限制,今日能遇到,也算你运气好。
不过你血脉不凡,只是练脏便能够对异魔造成伤害,也是了得。”
在飞云城中,能够出现的玄世异魔,很少。
而玄世异魔,是无法被感玄以下的人所伤害与杀死的,可以理解为异魔,本就不是练脏以下武者所能遇到的。
“所以,玄异阁就是朝廷专门针对妖魔所建的?”
“是也不是,妖魔降世很困难,玄异阁主要针对的,还是妖魔降世的特殊地点。”
徐广无言。
段决的话,让徐广想到了之前黄四郎所说的中原之变!
天降洪水,祸延三州……
那洪水,也是来自于玄世吗?
他心情有些沉重,这个世界的水,比他想像中要深的多。
莫名的,他觉得玄世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水淹三洲,玄世到底是什么。?
“张清为何不来攻打飞云城?”
段决深深的看了徐广一眼,“他怕我玉石俱焚,引天碑陷落…”
徐广沉默,一时间信息量太大,让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这不是个寻常的封建世界吗?
他走的异常匆忙,像是想要去求证一些事情。
段决笑吟吟的指著徐广离开的方向,对李宗康说道,“你当时的表现,似乎不如他。”
李宗康不言,但眸中浮现一抹好奇。
世人皆活在自己的世界,没有人能够相信,世界之外,还有一方世界,尤其是在知道练脏之上,是需要感知另一个世界,这种难度,足以让心智不坚之人生出惧意。
不自觉的在心中问自己,凭空感知另一个世界,真的可能吗?
甚至有可能形成执念,生出对五脏见神的恐惧。
若是徐广知道段决的想法,他对这个会有个更精辟的解释,有个病叫自闭症。
……
……
徐广到底是穿越客,虽然两个世界贴在一起这种玄妙事物让人难以置信,但他前世到底知道地球之外,尚有宇宙。
虽然明白两者不可相提并论,但接受起来,总归没有那么难。
知道吞心魔的出现只是特例后,徐广放下心中担忧。
在用搜索器测试段决所言非虚之后,埋头修炼半日,总算将心中对玄世的好奇与胡思乱想压下。
在这期间,他获得了郭冲的血脉之力。
名叫唤魂,喉头会生出些许异变,能够发出诡异声响,从而影响他人身躯,尤其是气血的运行,让人生出恐惧、嗜睡、昏厥等等状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加强了数倍的次声波。
新的血脉之力,其实并未引起徐广太大的关注,真正让他心头疑惑的,是血眼的变化。
在炼化吸收了那道黑影体内的‘血’后,血眼中生出一缕诡异的灰气,带著浓浓的腐朽与死亡气息。
他有种预感,在他睁开血眼后,这缕气,能被他像是暗器打出去。
并不知道威力有多么强大,但他感觉,这会是他的底牌,能够抵抗练脏之上,感玄境的底牌!
第79章 驯化幽豗,搜索玄功
从段决口中知道了能够出城的消息,又是两日,徐广修炼之余在城中转了转,确定没有玄世之魔,也终于让他放心出城。
带著一家人出城去拜祭父亲,韩青已死,父仇已清,剩下的,便是找回三妹徐秋。
一切本来都是好事,但发生了一件让徐广很难过的事情,徐母病了。
看著季小鹿坐在床边,往母亲口中喂著药,徐广心中有些难受。
“广哥儿,大夫怎么说?”
徐广捏了捏她的手,摇摇头没有说话。
徐母倒下,严格来说,不算病,父亲病重时,徐广年幼,家中一切都压在徐母身上,她的身子早就垮了,这些年一直都在强撑著。
原本徐广以为有文功在,母亲会好。
但没想到…
“广哥儿…”徐母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
徐广上前一步,握住母亲干枯冰冷的手,“娘,我在。”
他强忍住不让自己流下泪。看著母亲枯瘦的样子,哪怕找来许多续命大药,但徐广依旧不知她还能坚持多久。
“你跟小鹿儿要好好的,一定要早点为徐家,为继香火,这是你爹,还有我,一辈子的心愿。”
徐广跪在床边,双目蒙胧。
他用搜索器寻找救母的办法,但时间需要…八千年!
顿时,他心中便明白了,母亲是天数到了,搜索器所谓的拯救,是复活!
徐母最终还是去了,她老人家前半生流亡,与徐父成亲后,过了几年好日子,随后徐父被征兆至仆军民夫,前往天门关战场十年,回来后家中终于有了田,只是没几年好日子,徐父便重伤了。
担子,重新被这个瘦弱的女人扛在肩头,在徐广强烈要求下,直到十三岁,才让王铭为他找了个差事,她老人家才没有继续那般操劳。
徐广第一次升起了对修炼的野望,他想站在最高处,他想复活父母,亲眼看一看他们的音容笑貌。
徐母的病情,恶化的很快,早年亏空太多了,常年生活在重压之下,在徐广帮父亲报仇之后,情绪大起大落,心中的那根弦崩了,现在支撑他活下去的希望,或许就是看著徐广有自己的孩子吧。
自这天开始,徐春便住在了徐广家中,帮季小鹿照顾徐母,春娘也被季小鹿带过来了,因为有杏花在,王问原本应该开心的。
只是王问从小跟著徐广,也算是少年老成,心中也带著悲切。
而在徐母病重之际,飞云城却发展的欣欣向荣,自天碑出现之后,黄天教便彻底老实了下来,甚至飞云城中明面上也没了信奉黄天之人。
平安坊与康坊被交给李潇打理,无事可做的宋涛,也去这两坊集成底层黑道,有徐广这尊异人练脏在身后,又有飞云卫数百兄弟在,一切集成都很顺利。
徐广甚至没有去看过一次,只是陪在母亲身边,徐母,就剩几天了。
让徐广意外的是,在徐母病重期间,程怜儿来过数次,送来了许多诸如人参之类吊命的宝药,且话也不多,每次都是放下东西就走。
同时,他也与程怜儿创建了联系,用来采购他练脏秘药所需的原材料。
就人品而言,他相信程怜儿。
日子一天天过去。
终于,在一天的午后,徐母双目闭上后再未睁开。
或许是因为搜索器能够搜索,徐广并没有想像中的那般悲伤,反而踌躇满志。
他相信,只要自己坚定不移的修行,在搜索器的帮助下,总有一日,他能够达到复活父母的程度。
夜色沉沉如水。
忙活了一天母亲丧事的徐广抱著季小鹿爬上了床,两人说著夫妻间的话。
也说起给父母迁坟时的闹剧。
“广哥儿,大姐今天真威风。”
徐广抱紧了季小鹿,轻声道,“爹去世的时候,王家的人压著不让大姐、姐夫过来,姐夫一怒之下搬出了王家,大姐才能回来,如今我与姐夫在城守府站稳了脚跟,王家的人过来了,大姐能给他们好脸色才奇怪呢,你是不知道大姐的脾气。”
季小鹿双眼亮晶晶的,好奇的听徐广说徐春的过往。
自打她入门以来,无论是徐母还是徐春,对她都很温柔,她并没有见过徐春与徐母泼辣的一面。
徐广看她心情好了一些,眼中的悲伤也不自觉消散一些,便开口说著自家小时候的事情,尤其是徐春小时候的泼辣,在村中无人敢惹。
女人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何时,两人再度抱在了一起。
夜色逐渐变得火热。
随著一声轻吟,季小鹿娇躯颤抖,徐广长长舒了口气,眼中却是带著无限诧异。
在方才,血眼发生了变化,多了一种…堪称玄妙的能力。
其不单单再只能炼血,而是能够储存生命之气!
徐广闭目测试了一番,这种生命精华之气,是能够直接转化为精血的,甚至用生命精华修行,体内不会如寻常武者那般,生出暗伤,也就是说,用这种生命精华,练脏的速度能够提升不少。
只是,生命精华之气的获取,目前只有与季小鹿阴阳交合得来这一个方法。
这是一种,与之前斩去吞心魔一般身躯获得的死气一般。
两者似乎都不是来自现世!
徐广连忙紧张的看向季小鹿,“小鹿,伱没事吧?”
“夫君,你还想要啊?我…我真的不行了。”
徐广无语,但还是再度开口问道,“我是问,你有没有感觉自己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
纵然算是老夫老妻,季小鹿听到这种话,也依旧忍不住羞红了脸,将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道,“不舒服夫君就不来了吗?”
“不是,我是想问,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啊?”
季小鹿听出男人语气中的认真,小心的探出头来,“夫君你真不要了?”
眼看徐广面色有些发黑,季小鹿赶紧抱住了他,开口说道,“说起变化,好像是从那天在外城广场的时候,我就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还以为是害怕呢。
今天出城,跟著夫君你看了那天碑,便一直觉得身子暖暖的,很舒服。”
徐广闻言,禁不住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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