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摇晃的双马尾
他只修改了磨皮与锻骨篇的内容,所以速度很快。
他对搜索器未来的使用也做出了规划,暂时先将自黑市购买的几门功法搜索修改,随后便开始搜索突破练脏的办法。
并非他不想直接提升到练脏,而是神仙院大师兄江武锻骨圆满近十年,不得练脏契机的遭遇让他有些害怕,万一搜索突破方法时间太久,便意味著他很长一段时间中,将毫无寸进。
还不如多搜索几门锻骨功法,虽然不能提升境界,但战力却不会迟滞不前。
对于搜索器的使用,他现在也摸清了一些规律,尽量不搜索太过复杂、超越他如今境界的问题,最好搜索与他当前境界匹配的东西,搜索速度会快很多。
同时,他猜测也跟自己的见识有关,只是他现在忙著修炼,不如小时候那么喜欢看书了。
如今锻骨圆满,金柳功的修行可以告一段落,徐广便开始准备炼制回山功的秘药。
当然金柳功练脏篇他也会每日锻链,但也只是个念想了。
……
又一天。
徐广坐在外城之前租借的院子中,身前摆放著几个陶罐,里面盛满了各种草药。
他面容凝重,一脸正色。
秘药虽然材料简单,但配置的分量却无比严苛,多一份少一分都是毒,容不得他大意。
好在他有血眼,血眼本身自带的细致入微的观察力,让他整个炼药过程有惊无险。
约莫三个时辰后,徐广看著放在屋子阴凉处,等待阴干的秘药,面露喜色。
……
……
傍晚时分,宋家。
徐广与宋岳坐在石桌前,桌上摆满了各种可口饭菜,有肉有菜。
“宋大哥,真是破费了,您太客气了。”
宋岳一直都想邀请徐广吃饭,徐广一直在推脱,今日实在是推脱不了,便只好前来赴宴。
这些日子,他也知道了宋岳之所以喊他过来的意思。
只是因为担心其在军中的兄弟,想要与自己交好,从而希望留一份香火情,好在未来其弟宋涛有事时,自己能够挺身而出。
街坊间相较一些日子,徐广对宋家兄弟也有了了解,兄弟两人自幼没有父母,相依为命,宋岳幼年时是绥阳城菜市口的一个缝尸匠,父母死后,时年九岁的宋岳带著年幼的弟弟一路跋涉,来到这飞云城中,将弟弟当儿子养,甚至弟弟前几年加入飞云卫,立了功,也总是担心弟弟。
这种感情,不免让徐广想起了他年幼时,徐父对他的关爱。
徐父那时候也是如此,见到身份高的人,想到的从来都是交好,好为自己谋一份生路。
对于这样的人,徐广是觉得有几分亲切的。
宋岳有些拘谨的笑著,“只是些粗茶淡饭罢了。”
徐广看的出来,宋岳找自己,应该是有事相求。
“宋大哥,你有事只管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帮忙。”
宋岳面露喜色,连忙在徐广碗中盛了一大块肉,道,“今年城中太乱了,我想叫我家兄弟从飞云卫退下来,也给他写了信,只是我家兄弟说,退下来也不知道干什么,我寻思著,徐兄弟你也是武者,我看您家中日子过得不错,要是不嫌弃的话,能否让我家兄弟回来跟著伱做事…”
像是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分,宋岳又连忙说道,“不求要多少钱,只要过几年让我看著家中兄弟能够成家就好。”
徐广心情复杂,他看的出来,宋岳并非是在有意窥探自家的情况,显然是其妻子与季小鹿谈话间知道的。
只是他看的明白,宋岳的兄弟信中是那般说,多半只是不想真正退下来,只是拗不过兄长的意思罢了。
宋岳本人,或许对其兄弟宋涛的境界都毫不清楚。
这样的请求,肯定也不是跟自己一个人说过,他只是不肯放过每一个机会…
他对于这样的事情,是不想掺和的,于是有些迟疑的开口道,“宋大哥有些高看我了,我只是…”
宋岳不等他拒绝,便忽然冲着屋子中大喊了一声,继而便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从房中走出,手中端著一个木盒子。
“这是我家父母临死前留下的宝物,我跟我家兄弟都看不懂,我与徐兄弟投缘,这东西的拓本徐兄弟拿去看吧,只要未来能够帮帮我家兄弟就是。”
……
……
“怎么了,夫君?”季小鹿趴在徐广肩头,伸手将他皱著的眉头舒展开来。
徐广想到今日在宋家的遭遇,便觉得心情复杂,见季小鹿一脸好奇,便将刚刚在宋家的事情说出。
季小鹿闻言,也陷入了沉思。
“照夫君这么说,那位宋将军应该是不想退下来的,夫君收了宋大哥的宝物,所以担心后来与那位宋将军发生冲突,是这样吗?”
徐广沉默著点了点头,他并不觉得,宋岳的那位兄弟在军中厮杀,脾气性格能有多好。
他最讨厌这种麻烦,只是想到宋岳临走前那恳请的表情…
他直接拒绝,总归是有些不好看,毕竟自搬家过来,宋涛帮著自家也做了很多事,虽然都是小事。
徐广点点头,捏了捏季小鹿的脸蛋,低声道,“小鹿儿觉得我该怎么办?”
季小鹿毫不迟疑的说道,“拖著呗,等过些日子,我帮夫君将东西还回去,就说找了人,没找到好路子就是,大不了咱家吃的差一些,我跟翠云嫂子多说些好话就是。”
徐广闻言,忍不住抱紧了季小鹿。
生活不像小说总是充斥著打打杀杀,总归是有些人情世故的,一些事情,他真的不好当面拒绝,有季小鹿在,这样的麻烦事,以后也能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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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河忧 河忧!
眨眼间过去三日,徐广也开始修炼回山功,因为修行过一次的缘故,进度飞快。
唯一不好的一点。
就是精血的消耗速度,远远超过当时金柳功磨皮的时候。
这其实可以理解,就像是一面墙,越是靠里,表面积越小,消耗材料也少,但他现在要加固这面本身厚度就不错的墙,需要的材料自然也就变多了。
徐广对此倒是无所谓,估算了一番,最多数十滴精血,便能将回山功的磨皮提升到大圆满之境,也不知道到时候他的力气会增长多少。
吃过饭,徐广出内城去了神仙院。
几乎与许三多同时进门的。
站在门口,是一个名叫杨卓的师兄,这位师兄也算是神仙院中的老人了,对徐广的态度不冷不热,或者说,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早年间练武出了岔子,虽是锻骨,但进度很差。
只不过此时这位一向冷面的师兄,此刻面上带著一种奇异的亢奋,难得的冲他们两人问好。
“两位来了,出大事了。”
许三多笑吟吟问道,有些不在乎的问道,“能出什么大事?难不成大师兄回来了?”
“比这还要炸裂。”杨卓表情神秘,“程师那个很嚣张的弟子庞洪,新年夜被人打死在街头!”
他语气急促,带著一种幸灾乐祸。
毕竟前段时间庞洪仗著异人的身份,对他们神仙院中的弟子多有欺压。
许三多还在惊讶。
徐广已经惊呼出声,“什么?庞洪竟然被人打死了!??”
他语气中带著浓郁的惊骇。
杨卓对他的惊骇没有什么表示,毕竟谁都知道,岁末徐广被庞洪拦路差点打死的事情。
许三多有些奇怪的看了徐广一眼,只觉有些古怪,但也没想过,庞洪是被徐广所杀的。
“杨师兄知不知道被谁打死的?”
杨卓闻言,摇了摇头,“不知道,程师一口咬定是大师兄偷偷回来打死了庞洪,师傅与其理论,倒是发现了一些线索。”
徐广面露震动,他记得痕迹打扫的很干净啊?
“什么线索?”
许三多迫不及待的问道。
杨卓并不奇怪,“我也很好奇是哪位义士打死了庞洪,可惜线索不全,只是从庞洪的鞋底上发现了‘三只眼’三个字。”
三只眼?
许三多闻言不禁有些意外,喃喃自语道,“没听说有哪位高手的称号是三只眼啊。”
徐广嘴角抽动,他还是大意了,没想到庞洪在临死前,竟然用脚趾抠出了几个字眼。
幸好自己没有自大的亲自露面,他不禁再一次感慨自己的谨慎以及武者的危险。
这群人太过阴险了,都要死的人了,还要找人报仇,岂不知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理。
院中讨论的热火朝天,大家都在纷纷猜测打死庞洪的人,徐广混在其中,就像一头瓜田里的猹。
徐广听了一会儿,本来是打算年后给赵师请安的,没想到赵师被程山带走寻找打死庞洪的凶手去了。
他无奈一叹,带著几分遗憾离开了神仙院。
新年这几日城中厮杀,武者们像是发泄了一年的愤懑,城中的秩序竟然好了几分,人与人之间,似乎也变得友善了一些。
这种事情徐广经历过几次了,这时候的人确实都比较好说话,前几年他也会趁机进城卖鱼赚上一笔,只是今年,却是不用了。
只是之前河中没有尸体之事他上了些心,专程趁著夜色去了几次河边,依旧没有尸体!
在平安坊一处酒楼中找到了姐夫王铭,他已经等了许久。
“二郎,你说的那东西,是真的?”
徐广用了点了点头,“消息来源十分可信,那河忧异兽的确能够让人经脉拓宽一些。”
王铭点头,“好,我信你,跟我来,我让人帮忙准备了一些东西,咱们吃过饭就过去。”
河忧异兽,一种很神奇的生物,生活在水寒深处,心头血却灼热无比,吞服可拓宽经脉,徐广之前有意去捕捉,但因为种种事情耽搁了下来。
如今城中风气正好,带著姐夫还有两位师兄出去捕捉正是好时候。
很快,两人与许三多以及赵勇汇合,许三多还弄了架简陋的马车,徐广与赵勇庶民也能正大光明坐的那种,出行倒是快了许多。
沿著官道一路向南,路上时不时遇到一些拦路的想要收钱的官兵,王铭取出腰牌,一一打发掉。
“王哥,幸好有你。”
王铭得意洋洋,“小事儿,一群小崽子还敢拦我,等回了城,我一定要找他们老大请我顿酒。”
徐广坐在一旁,听著王铭在那边吹牛,无奈的摇头,姐夫说大话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约莫下午时分,四人的马车终于停靠在一处矮山之中,在这里能够清晰的听到卫水滔滔不绝的响动。
“两位师兄,姐夫,河忧喜寒,这会儿日头正盛,还是得等一会儿,咱们先去前面看看,顺带摸索一下地形。”
三人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们连河忧是什么东西都不认识。
河忧出没的地方,是在一处两侧都是矮山的河道中,河水距地面近十米,一般而言根本不会有人来捕鱼,自然也就没人收取捕鱼税。
四人站在岸边,低头看著湍急汹涌的水流。
徐广面色凝重,他之前拜托王铭去衙门借过飞云城周遭地图看过,只知道这一代并没有什么险山,山中也未曾听闻有强大异种出没,却没想到仅是地理环境,便如此恶劣。
幸好来时有所准备,四人取出绳索,困在一旁的巨石上。
王铭自卖自夸,“放心吧,晚上我先下去探探,到时候肯定能捉到够咱们几兄弟用的河忧。”
徐广连忙拦下,“先等等吧,我先观察一番。”
搜索器是带有图片功能的,所以他认得河忧,但搜索器也有一点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显示的当前位置,只会保留两个时辰,无论是人还是动物,而且这动物与人一旦动了,便需要重新搜索。
不过河忧对生活环境有要求,短时间内河忧族群应该不会选择搬迁。
王铭从周围的小山中猎了几只猎物,充当几人的晚饭。
他得意洋洋的吹嘘著,“瞧见没,从东山追到西山,我眼睛都没眨一下,弄来这么多。”
许三多与赵勇有些无言。
徐广冷不丁说道,“不眨眼睛,眼睛不会干吗?”
王铭气急,“我是在说眼睛干不干的问题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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