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欲 第59章

作者:不解妹子衣

我赶紧让尚文婷先走,我殿后。

尚文婷也没犹豫,转身就跑,一个混混急忙冲上来,想拦住尚文婷。我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不管对付我的那两个混混,直接抓住追尚文婷的青年的衣领,猛地一拽,等他退回来的那一瞬间,一拳打在他脸上。

恰在那时,我就挨了那俩混混几下,一个上勾拳打在我肚子上,让我有种窒息感,趁我疼痛难忍的时候,那俩混混就扑上来冲我拳打脚踢,一时间我直接被打懵逼了,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一旦落入下风,就很难再扳回局面,再加上他们有四个人,我哪有胜算。很快的,我就被他们放倒了,蜷缩在地上,护住头和肚子,任由他们拳打脚踢。

那时呀,我多希望我学会咏春,也不至于被那几个小罗喽欺负。

“就是那几个流氓,快去揍他们,这些钱都是你们的!”忽然,尚文娇的声音响起来,紧接着我就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看过去只见七八个陌生人冲了过来,里面竟然还有四五十岁的大妈……

不仅我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连那几个混混也愣住了,诧异地看着那些陌生人。就在他们愣神时,那些陌生人已经将几个混混围住,接着就用拳脚招呼。

那时我才恍然醒悟,原来这些陌生人,是尚文娇花钱请来的帮手。

那几个混混吓住了,冲出人群狼狈地跑了。尚文娇走过来,将至少两千多块钱分给他们,然后扶起我问道:“姐夫,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就算有事也不好意思说啊,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谢谢你文娇,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办法呢。”

“嘻嘻,是吧?”尚文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惜办法不是我想的,是我姐想出来的,不过她不让我告诉你。”

是尚文婷想到的?!

我忍不住看向远处的尚文婷,她看到我在看她,就直接上车了。后来尚文娇扶着我坐上车,她边开车边说:“姐夫,我发现哈,你太软弱了,连那四个小混混都打不赢,以后怎么保护我们呀,跟你在一起,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太懦弱了,虽然坐过牢练就了一身抗击打能力,比一般人皮糙肉厚,可是我不能老想着挨打啊,听到尚文娇这样说,我对咏春拳更充满了向往。

回到别墅,尚文娇就去睡了,尚文婷从冰箱里拿来冰块,让我敷下身上的红肿。我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有时候我真捉摸不透尚文婷,她有时候可恨,有时候却又像很关心我的样子,而且要不是她想到那么个办法,不知道我还要捱到什么时候呢。

想到这里,我就舔了舔嘴唇说:“文娇说办法是你想出来的,谢了。”

尚文婷一愣,看了眼我,转身就上了楼:“你最好洗个热水澡再睡觉。”

后来我就听尚文婷的,先洗了个热水澡,感觉浑身都舒爽许多,最后才去睡觉。轻轻推开卧室门,里面的灯亮着,我一眼就看到尚文婷躺在床上,面朝里面,背对门口。

我目光一扫,忽然看到地板上铺着地铺,被子收拾得很整齐,一看就是尚文婷帮我弄的。那时候呀,我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暖流,抚慰着身上的伤口。

尚文婷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看样子似乎睡着了,我没敢打扰她,轻轻地躺下睡了。可能是刚挨了一顿打吧,身体特别疲困,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尚文婷已经起床了,身体还是很困疼,忍着痛爬起来活动了几下,才觉得舒服得多。后来我下楼时,尚文娇正和尚江龙夫妇说昨晚的事情,指手画脚,说得那叫一个神采飞扬。

郭香兰忍不住用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翻着白眼说:“你还好意思说,都这么大的姑娘了,成天就知道玩。幸好昨晚没事,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到我下楼了,郭香兰就赶紧走过来问:“小杰,你没事儿吧,要不要看医生?”

我随便活动了几下身体,笑着说:“我早就没事了。”

尚江龙皱眉说:“以后尽量别出去,就算出去也得带上保镖,多少人都盯着咱们家呢,不得不防呀。”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担心被有心人有机可乘,随后几天,尚文娇也变得乖巧多了,没事的时候就撸啊撸,晚上没有再出门。

很快到了正月初五,那天公司开始上班,工地也继续施工,冬天本来就昼短夜长,再加上气温很低,所以进度比其他季节慢得多。

而这也正是尚文婷担心的,刚上班那天,她就亲自去新东村工地,一来慰问建筑工人,再者也是叮嘱工头在确保安全和质量的情况下,尽量加快速度。

但谁都没想到,就在初五那天下午,新东村的工地就出事了,一个建筑工人从三楼落下来摔成重伤,事情刚发生,有关部门就受到消息,立即赶到现场,并勒令停止施工。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摔伤的工人,还是杜芬学家的亲戚。

我是项目部副经理,工地上出现这种事情,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接到工地上打来的电话,我就急忙赶过去,刚赶到工地大门口,就看到一群村民堵在门口闹事,一个五十岁出头的女人哭天喊地,看样子她应该是受伤工人的母亲。

当时有关部门的人已经走了,工地上几名负责人正努力跟伤者家属沟通,我看到杜芬学也在现场,就急忙走过去问他:“村长,到底是什么情况,早上尚经理还亲自过来强调注意安全,施工前必须排除一切安全隐患,这刚到下午,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

第78章 意外事故

杜芬学听到我这样说,脸色就有点不好了,微怒道:“小赵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是我表侄太疏忽了,这才导致他从三楼掉下去的?”

我赶紧说村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算了,先不谈谁的责任了,你表侄的情况怎么样,没有生命危险吧。

受伤的工人是杜芬学的表侄,这下事情就麻烦了,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只怕这个杜芬学会带头闹事啊,妈的,咋就这么巧呢,几千命工人,怎么偏偏是杜芬学的表侄出了事,这个概率可真够低的。

“还在抢救中,具体什么情况,我暂时也不了解。”杜芬学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看了看我又说:“小赵啊,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不管谁跟我表嫂沟通,都无济于事,要不你还是给尚文婷打个电话吧,让她赶紧过来一趟,不管咋说也得先安抚家属的情绪。”

尚文婷一直就关注着新东村的项目,当时发生那么大的事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想必她现在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我正想着,手机就响了,正是尚文婷打来的。

她说她正往这边赶,工地上是什么情况,我把看到的如实告诉她,听完尚文婷就沉默了,没几秒就挂了电话。

很快尚文婷就赶到现场,先大致问了情况,然后就走到伤者家属面前说:“阿姨,我是江龙集团的经理尚文婷,也是新东村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工地上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也十分心痛,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儿子受了伤,我们当务之急是先确保您儿子的生命安全,您说是吧。所以我们先去医院,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解决好吗?”

那个女人哭得涕泗流涟,痛不欲生的样子,边哭边拍打地面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早上上班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我还让他下班早点回家呢,可这还没下班,咋就发生这事了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哇哇哇……”

看到女人心痛欲绝的样子,我心里也真不是个滋味,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喉咙里一阵哽咽,深深吸了口气,点燃烟抽着。

那时候,尚文婷的眼眸也有点泛红了,说:“阿姨,我向您保证,我们一定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给你儿子治疗。我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看好你儿子,我们先去医院好吧。”

杜芬学看到这幕,抹了把眼睛,走过去说:“嫂子,就听尚小姐的吧,我们先去医院,表侄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说着,就去拉女人起来,女人浑身都软绵绵的,好不容易才拉进车里。

尚文婷看着我说:“你先调查下情况,我回头就过来。”说完就急忙上了车,驱车走了。

新东村工地负责人叫赵炳权,是咱们项目部的经理,比我职位高。另外,还有几个副经理平时也蹲在工地。尚文婷让我调查情况,我只能先从赵炳权那里打听,然后再做进一步调查。

当时我没看到赵炳权,倒是一个叫孙昊的副经理在场,平素里孙昊和赵炳权的关系不错,于是我就走到孙昊面前,问他有没有看见赵炳权。

孙昊三十岁出头,他的副经理就是赵炳胜给提上来的,听到我问赵炳胜,孙昊就斜眼瞟了我一眼说:“没看见,怎么了,赵经理。”

工地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连尚文婷都赶了过来,赵炳胜居然不在场,孙昊还问我怎么了,卧槽,真是气死我了。我就说:“赵经理人呢,他不知道工地上出事了吗?!”

“呵呵,赵经理不要这么激动嘛,我知道你和尚经理的关系,但我们也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你说是吧。来抽支烟,压压惊。”孙昊乐呵呵地说,然后递来一支烟,我直接挡回去,沉声道:“孙经理,我只想知道赵经理现在在哪!”

孙昊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起来,看样子也是怒火上头了,但很快的,他又是一笑说:“这样的,早上赵经理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就临时回家了。刚才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相信他这会儿也快到了吧。”

结果孙昊的话音刚落,一辆黑色帕萨特就飞快地驶来,下车的人正是赵炳胜,五十岁左右,留着大背头,阳光照射下,显得有些刺眼。

“什么情况,伤得严不严重?!”赵炳胜快步跑过来问道,“孙昊,你们是怎么搞的,上班第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不是存心在给我找麻烦嘛!”

孙昊舔舔嘴唇说赵经理,这件事纯属是意外,谁都没想到啊,上午刚上班,那个工人刚爬上楼,就从上面摔下来了,现在还在人民医院抢救呢。

我忍不住说道:“赵经理,我记得咱们公司有明确规定,上班期间绝对不能离开岗位,尤其是工地上的负责人,更要有责任心。可您上班时间回家,是不是有擅离职守的嫌疑?赵经理准备怎么跟上面交代?”

闻言,赵炳胜的脸色就暗沉下来,眼神恍惚道:“小赵,你说话可得注意分寸,我这是擅离职守嘛,我是去国土局送材料了。”

“呵呵,是这样嘛,孙经理刚才明明说你回家了。”我看着孙昊,“孙经理,我没说错吧。”

当时孙昊的表情,简直比吃屎都难受。

赵炳胜狠狠瞪了他一眼,末了对我笑着说:“赵经理,我撒谎了,我确实是回家了一趟,但家里真有急事,我不能不回去呀。再说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不然打死我,我也不敢回去呀。赵经理,你看咱们平时关系也不错,我也挺照顾你的,这件事你千万别说出去呀,不然我真要完蛋。”

我摆摆手说先别说这个了,受伤的工人是谁的人,我们先找到工头问问情况。当时真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这个项目的工期本来就短,还没动工就耽误了一段时间,现在又被勒令停工了,要是不尽快解决这件事,以后的工期只会更紧张。

“对,孙昊,工头呢?还不赶紧带他来见我们!”赵炳胜瞪着孙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