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内 第415章

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对崔秀禾这种造反派出身的干部,我深怀戒备之心。这类人,兴风作浪正是他们的本性。当下,我对崔副主任视而不见,朝严玉成点了点头,半个字都不曾说得,打开门径自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老爸居然还在吃饭。

我不由大为不满。

卸任了宝州市委书记的职务,专务行署工作,老爸似乎也没清闲多少,每天还是早出晚归,吃饭很少按时过。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这都什么事嘛!

“爸,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我气哼哼地道。

老爸抬头看我一眼,笑笑不说话,继续扒饭。

老妈早已习以为常,为老爸热好饭菜,坐在一旁看电视,撅起嘴巴不理他,气呼呼的。这人反正“屡教不改”若老妈还在公安局副教导员任上,说不定要对柳副专员采取“强制措施”用些“专政手段”我过去泡了一杯浓茶,轻轻放在老爸面前。

老爸扒完碗里地饭粒,放下了碗筷,端起茶杯热热的喝了一口,极其惬意地舒了口气,很满足的神情。

“小俊啊,我正有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

老爸却先不说事。反倒问起了我的学习情况:“再过两三个月就要高考了,有把握吗?”

我笑道:“爸,你这是明知故问。没把握我能这么悠闲?”

老爸便点点头,知道我不是吹牛。只不过马上高考,做老子地,照例要问一声。

“打算报考什么大学?”

我瞥了一眼过来收拾桌子的老妈,笑道:“这可还没想好。到时再说吧。”

“嗯……严家姑娘功课怎么样了?”

我微微一笑:“这个也不用操心,她准备考美术学院。要是考别的专业。或许没有十足的把握,考美术专业的话,应该没多大问题。”

老爸瞧了我一会,笑道:“你这回去大宁市,就是为这个事去的吧?”

我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地?”

老爸狡黠地一笑,说道:“你是我儿子。什么事我不知道?”

听了老爸这话,我地小心肝没来由地一阵“砰砰”乱跳。给严菲走个后门,老爸知道也就知道了,没啥大碍,估计他也绝不会泄露出去。他跟严玉成关系越亲近,此事越不会说。

貌似我帮严菲的忙,正是理所当然。

问题在于,老爸这句话太狠了点。“什么事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还有一些事,他也知道了?这可不是开玩笑地。不说梁巧,就是我和严菲的小动作,也是见不得光的啊!

怔怔地瞧了老爸老半天,我泄气地冒出一句:“爸。严伯伯不知道吧?”

“他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老爸笑得更加“阴险”了。

得,知道就知道!

本衙内就这么着了,亲也亲了,搂也搂了,你们严柳两位大专员爱咋的咋的吧!

正想到“凶狠”处,老爸已经转移了话题。

“关于我们地区国营企业资不抵债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啊?”

我正满脑子担惊受怕,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愣了一阵才算是回过神来。

“爸,你说哪个工厂?”

“嗯。像地区农机厂、第一铸管厂这几个国营工厂。现在都已经经营不下去了……”

老爸点起一支烟,眉宇间又浮起焦虑。

“经营不下去那就破产嘛……”

我不以为然地道。

老爸“哼”了一声:“你说得轻巧。破产那么容易?说破就破,那国家资产流失的问题怎么解决?下岗工人又怎么安置?离退休工人怎么办?”

老爸一连几个问号,将我搞得好不狼狈。

随着改革开放地持续深入,国营企业负担沉重,机制僵化,效益低下的矛盾越来越突出,面对蜂拥而起的竞争对手,许多中小型国营企业确实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这个问题,正让越来越多的领导干部深受困扰。

不要说老爸这种级别的干部,便是省里、中央的主要负责同志,也为了这个问题夙夜难眠。眼下还只刚露出些许苗头,更难受的还在后头呢。以至于数年之后,出现了“姓社还是姓资”地两种观点大碰撞,很大程度上,也是由这个问题引发出来的。

老实说,对这样全局性的矛盾,我虽是穿越者,也谈不上有什么彻底的解决办法,只能按照上辈子记忆中的一些东西,给老爸出出点子。

“经营不下去,越拖情况越严重。到时国家资产一样流失,工人一样下岗,离退休工人一样无法安置……像这种情况,我认为只有三种办法去解决……”

老爸一听,眼睛便亮晶晶的了。

他原本也就是习惯性地问我一下,看我能不能提供点好地参考意见,不成想我一开口就说有“三种解决办法”简直有点喜出望外了。

这个儿子,不枉了严玉成叫他诸葛亮啊。

“第一是承包,这样,国家资产流失的问题就不用考虑了。至于下岗工人和离退休工人,可以和承包方协商解决……”

我沉吟着说道。

老爸摇摇头:“这些工厂,都是老大难,恐怕没人愿意接手……”

这倒是。谁也不是神仙,承包自然也不是包治百病地灵丹妙药。眼见得无可救药,谁愿意来充“冤大头”“那,第二个办法就是破产重组……”

“破产重组?怎么个重组法?”

这个我也所知不多。毕竟上辈子没有仔细研究过这方面的问题,只能拼命搜索记忆。边想边说:“这个破产重组,是指工厂资不抵债时,可以申请破产,但是不进行财产清算,而是提出一个重组的方案,调整整个企业的经营策略。这样债权人就不能向破产企业催逼债务。其实就是赖债不还,赢得一次喘息的机会。做最后一搏。看看有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反正都资不抵债了,不破产的话,债权人也要不到钱,与其血本无归,还不如搏一把,兴许还有一点希望呢……”

我竭尽所能向老爸解释。

老爸苦笑道:“这么搞,其实就是赖银行地债了……”

老爸此言正正说到点子上。我记得前世在一些资料里看过,国家《企业破产法》一颁布。许多难以为继地国营企业纷纷宣布破产。那时候,国营企业地融资渠道非常单一,就是银行贷款。破产其实破的就是银行。许多银行地行长因此急得几乎要“上吊”貌似企业的债是赖掉了,流失的依旧是国家资产。

我也苦笑道:“不赖帐又能如何?还得起吗?难道政府财政拨款还债?”

老爸沉吟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关于企业破产,中央还没有相关的政策。也没有立法,这么搞没依据啊……”

面对着改革开放中激烈地经济模式变更,政策指导和法律制订往往滞后,这也是改革开放初期的普遍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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