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破金
可脱下裤子那一秒,那就是底线了。
如若没有残留,则一切安好,否则?
我绝不回来。
这才是男人,人家给你留了面子,你就得给人家面子。
红旗不倒彩旗飘飘的道理要是还不懂,我也别当这个大哥了。
“狄大人,案子,查清楚了吧?”
我醉醺醺的说出这句话,筱筱‘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在我满是腿毛的腿上拍了一下,说了一句:“讨厌!”
“过来吧你!”
我一把将筱筱拽到了身上,开始肆意妄为。
但,每一下动作都很轻柔,因为,这是我的,不能糟践。
……
大概,9分49秒之后,我终于翻身躺在了床上,我们俩在月光下各自稳定着自己。
“老许。”
“嗯?”
“下次能不能提前刷刷牙?”
“咋了?”
“一股烟灰缸味。”
我故意翘起脑袋看着关键之处,气筱筱说道:“那我去洗洗。”
筱筱气的在我胳膊上又拧又掐,愣给气笑了,才说出一句:“我说你一股烟灰缸味!”
“我说的就是我啊,我去洗个澡顺便刷牙啊。”
筱筱要是条鱼,这会儿能气翻白了。可女人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是真生气,哪怕冷着脸看向了屋顶角落,依然是在佯装。
我侧身过去,于贤者状态下,手往她肩膀上一搭。
筱筱肩膀一翘,就跟触电似的躲开。
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男人和女人在这种时候,会产生一次毫无意义可言的博弈,处理好了,她又会变成那个温顺的小猫咪,并且在大脑记忆中枢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点,处理不好,那就很可能会变成灾难。
曾经我的处理方式是,很直男的说上一句:“你有病吧?”然后翻身过去呼呼大睡。
现在?
“不问问我今天和谁喝的?”
“爱和谁和谁。”
我看着她那张跟冰冻住了一样的笑脸,继续说道:“和老鹞鹰。”
“我还看见了……唉!”
一声哀叹,随后躺平。
筱筱一下就把脑袋侧了过来:“看见什么啦?”
“不该和你说……”我刚要翻身,筱筱一把抓住我肩膀:“我问你看见什么了!”
“扎针。”
“他算是废了,照这么下去,你妹妹没准这辈子都得守活寡。”
“啊!”
月光下,筱筱坐了起来,瞪着眼睛满脸惊讶。
“啊个屁,那玩意儿扎上还好得了?”
“他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了?”
紧接着,筱筱拉起了我的胳膊,仔仔细细检查了起来。
“他是干啥的你不知道啊?”我回了一句。
“干上这一行,就等于泡在了染缸里,都说自己能控制住,自己不碰……有个烦心事呢?两口子吵架闹心了呢?上边下边的捋不顺了呢?”
筱筱推了我一下:“不是有你么?”
“我能给他抬到这个位置上,还能管他一辈子啊?”
“皇上就算是给你个两江织造的美差,你不也得自己赚声威去么?”
筱筱一下就晃了,看着我问道:“那咋办啊!”
我垫着枕头,翘起了身子,靠在床头:“没办法。”
“自己作的,有什么办法?”
我沉吟了一声:“以前我们这群人,要是粘上这个,就俩结果,一个,是犯事了去监狱里,到了那儿好啥都白扯,都给你掐了,另一个,就是等出殡。”
筱筱发狠的说道:“那你给他关黑狱里。”
“哪那么简单?”
我看着他:“人家好歹那也是勐能江湖上的一把大拿,我说给关了就给关了?”
“别人还干不干了?”
“为了他一个人,我弄得人人自危啊?那和老乔在的时候有什么区别了?”
“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把这个情况扭转过来?”
筱筱整个身子软的想跟面条,扎到了我肩头,枕着我略显肥胖的胸膛发愁道:“这可怎么办啊。”
而我,伸手捋着她的头发,刚才说的话自己都快忘了,心满意足的摆弄着她身上的每一处,眼看着漫天云彩飘散,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男女博弈,处理手法得巧妙,得不生硬,得顾左右而言他,得懂得借力打力。
一旦将其思维引向它处,你就会发现,女人只要还喜欢你,她自己就不会再绕回来继续找别扭了。
“你有没有……”
“没有。”
“哎呀,我是说,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
筱筱差点又让我激发了战斗属性,在我胸口拍了一下,才扭转了话题。
“我不喜欢谈以后。”
筱筱仰着头好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其实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很显然,她已经明白我回不去了。
“我们可以一个没有建交的国家……”
我笑看着她:“然后听着电视机里陌生的语言,吃着放在咱们这儿都叫‘黑暗料理’的创意菜,走到街上看着各种各样的皮肤,眼前再没有了哪怕一栋熟悉的建筑?”
她又沉默了。
就像是刚才那个办法,已经是她能想出来的最好主意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第383章 你猜他们为什么往国外捐赠物资?
关于邦康停战的消息、关于缅军诏安的消息、关于西亚人打来的电话……
一切我所能触及到的信息,全部被我压下,然后一个人默默消化。
勐能还是勐能,还是那个普通老百姓活在恨不得赖掉谁兜里点钱,只要欠了账第一反应就是不还,并以此为荣的环境里。
这儿依然没有道德,可街头却已经有了绿皮兵端着枪,强制老百姓清扫街边垃圾的场景。
这是于老师在进黑狱之前,动用了手里最大权力定下来的规矩,为此,还专门给我讲了个故事,哪怕所有人都觉着这是面子工程。
当时于老师说:“这个世界上有过这么一种实验,那就是将几只猴子放进铁笼子里后,在搬进去一堆香蕉,只要那些猴子想要去吃香蕉,就给铁笼子通电……”
“久而久之,猴子们就不会再去吃香蕉了。”
“此时,放进去一只新猴子,新猴子想要去吃香蕉的时候,你不用通电,那些老猴子就会上去揍它,因为它们怕挨电,慢慢的形成规矩。”
“最终,将所有老猴子都替换出来,在一次不通电的情况下,全部一只一只的换成新猴子,于是,铁笼子里多了一个规矩,那就是任何猴子要去吃香蕉都会挨揍,哪怕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先强制所有人服从,再通过他们自己的惯性带动其他人,你想要的,就会在这种环境下逐渐产生。
什么?
第一只挨揍的猴子很冤?
可是你好像忘了,这个世界上任何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心知肚明的知道,机会是和风险并存的,它们,不过是碰上了风险而已。
我站在司法委办公室望着楼下,看着那些在被绿皮兵看管下,强制清理街道卫生的老百姓指着市场内制造垃圾的商贩痛骂时,看清了哪些是老猴子、哪些是新猴子,只是不知道在这缅北的乱局之中,自己要扮演的角色到底是哪一个。
嘀、嘀、嘀。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我接起来以后,听到了莫名其妙的声音:“您好,我们是南疆粮食出口公司的,之前看到你们那儿的视频登陆了网络,实在是太惨了,已经到了食不果腹的程度……这样吧,我们有一批陈粮,原本也是打算捐赠出去的,不如,就捐赠给你们吧?”
随手就我把电话给挂了。
这诈骗公司换套路了?
卖茶改捐粮了?
嘀、嘀、嘀。
电话刚刚挂断,我的手机响了。
西亚人的声音在我接通电话后传了过来:“许先生。”
“嗯。”我应答了一声。
“我被扣在了检查站,麻烦您和您的人说一声,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议。”
被扣在了检查站?
西亚人被扣在了我们勐能的检查站?
我越听越糊涂时,电话里已经出现了一个粗矿的声音:“许爷,勐能检查站第四巡逻班班长,向您汇报!”
“放人。”
“是!”
西亚人来了,还是偷偷摸摸的来的,更让我庆幸的是,勐能再也不是谁都能来去自如的公共厕所了,经过大黑他们的训练,眼下检查站竟然能抓住人了!
呲。
我在沉思中,一台绿皮卡开进了司法委的大院,西亚人被几名绿皮兵送了过来。
当西亚人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门口,我故意态度强硬的说了句:“来也不说提前打个招呼,这可是战时,真要是走了火,你这不是让我背负上杀朋窃友的骂名么?”
西亚人完全不当回事,给自己点了根烟,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我办公桌对面位置。
那一刻,我慢慢关上了房门。
“许先生,这一次我必须要来。”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你要是录音呢?”
我走回到办公桌后面,望着他,二次开口询问:“到底什么事?”
“有没有接到一通电话?”西亚人非常神秘的问道:“是一家粮食进出口公司打过来,要捐赠你们粮食的电话?”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的事,我已经汇报上去了,上面的意思是,可以适当的提供一些援助。”
“不过更多的事情,还得靠你自己。”
我一下就转过来这个弯了。
原来国内那些商人,和早晨起床没洗脸一样,向世界各地捐赠的粮食、物资竟然是这么回事!
我说这帮人挣俩钱儿怎么和脑瓜子穿刺了一样,往国外扬呢!
“你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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