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破金
可皇帝怕的是什么?
怕你结党!
你要搞出千儿八百个干儿子,想不死都难。
我呢?
在勐能一点势力都没有时,老乔亲眼看着我奔‘夜秀’伸手,哪怕他已经用一个嘴巴在明面上禁止了这一切,可我私底下的所有行为依然没有遭到处罚;
但,布热阿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冲729军区绿皮兵下手再试试?你和西古混成哥们你再试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再往后,我依然不知足,勐能开业大收礼金;独霸‘嗨包’市场;金碧辉煌不服,我连摊子都掀了,老乔还得哄着我。
可布热阿回了村寨以后,代替央荣掌管了一营你再以哥们的身份,给人家送点土特产你试试?
到时候给你脑瓜子揪下来绝对不会是一句玩笑话!
这些,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躲着,乃至于都来勐能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没有一个可以打电话聊上两句闲白的朋友,老乔看着我浑身毛病还到处得罪人,身后就他一个依靠,他不信我信谁?
有时候,你觉着单位了整天稀里糊涂还不停打哈哈的人总是平步青云,可要是细嚼他的经历就会发现,憨傻在官场只能当伪装色,精明才是最白痴的外衣。
“许总。”
后车门被拉开了。
鱼头钻了进来。
我看见他水裆尿裤这一出就烦,可表现出的,却是和颜悦色。
“麻烦你个事啊?”
我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向了后座。
鱼头将双手手肘搭在膝盖,用力往前抻着身体,尽量不让我太别扭的问了一句:“麻烦啥,您说就行。”
“来勐能挺长时间了,想出去玩玩,可这林子里啊,的确没什么可玩的,给出个海吧,今儿天儿不错,咱们去海面上溜达一圈?”
鱼头立马回应道:“这叫什么事啊……”
他才拿出手机:“我叫个游……”
“艇……”
话还没说完,停顿着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笑了。
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混到这份上的,没傻子。
紧接着,鱼头双眼放光,满脸兴奋!
勐能才经历了这么大的事,这时候出去玩,对劲儿么?
谁不知道佤邦和勐能的关系紧张?
可鱼头更知道,两边一旦要打起来,最需要的就是钱。
老乔的货就是钱!
那身为他顶头上司的我,让他出船,为了什么还不是摆在明面上么,我这是要了解了解他的实力,然后才能决定到底是走陆路还是水路,这哪是玩,这是要出货了。
鱼头笑得嘴都张开了,他越想越觉着对劲儿,伸手就将电话打了出去。
他在后排和手底下人说什么,我没听,也不需要听,看着车窗前面的世界。
街面上,老百姓就跟忘了前两天的事一样,继续活跃,我很奇怪的是,怎么态势上眼看着都要打起来了,勐能的人还变多了呢?
人潮中,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女人,她闲散的背着挎包在逛街,跟来这儿旅游似的,这溜达溜达、那儿逛逛。
老鹞鹰他大姨姐。
就在这个女人即将过马路的时间段,迎面走过来一个很平常的男人……
嗡!
此时,马达的轰鸣声在街头响起,一台动力十足的改装车开了出来,这台车被改得已经让人分不清型号了,在街上快如一道闪电——咔!
连回头的机会都没给那个男人留,一脚油门踩到底,给那个倒霉鬼撞起来两米多高,飞出去得有七八米远,落地以后还在地上不停翻滚。
“啊!!!”
街头传来了一声尖叫,老鹞鹰他大姨姐完全吓傻了,手足无措的弯着腰半蹲在那儿瑟瑟发抖。
她身前不远处,一个仰面躺在地上的男人口鼻窜血,一抽一抽眼看着活不成了。
“艹!”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路过尚未死亡的尸体时还看了一眼——加托!
老鹞鹰这货下手的速度也太快了,老乔才说完这话还没到两个小时,他就把事办完了。
我过去扶着大姨姐往57所在的方向走,等到了车所在位置,鱼头迅速下车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将整个后排让给了我。
“开车。”
上车后,我拍了拍真诚,他这才缓缓将车开了出去。
“你在这儿干嘛?”
我在车里冲着老鹞鹰他大姨姐问了一句。
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一个人的本能,望着面前的座椅靠背发呆,举到了半空的手始终没有放下,似乎期望着遮挡些什么。
“哎,你看我一眼……”
我拉着她的手晃动了一下,这娘们就跟放弃了生命似的,完全不顾被我握住的手腕,用脑袋顶着车窗玻璃,一只手扶着脑门,咧开嘴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当场就哭了出来:“啊~”
鱼头都让她给哭乐了,扭过头去‘噗嗤噗嗤’的不敢吱声。
紧接着这台车一路开出了勐能,鱼头在指挥方向的同时,整个车里都是她一个人的痛哭流涕之声。
“别他妈哭啦!!”
我实在被她咧咧得心烦,‘嗷’就是一嗓子。
别说,这一嗓子还真管点用,她一下就闭上了嘴,只剩下了吸鼻涕的声音。
“我……我……我想出来买点东西。”她低着头,撅着嘴,委屈巴拉的说着。
第224章 总有人不适合东南亚
游艇停靠在海面上时,她就像小猫一样蹲在我旁边。
我在钓鱼,就是往游艇上支个鱼竿,感受着阳光的照射和海风的吹拂,实际有没有鱼咬勾一点也不重要。
可这个女人却已经不愿意离开我身边半步了。
从真诚把车开出了勐能,到了河边,到我们下了车上船,再从船上顺着河流入海,由渔船转上游艇,她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寸步不离。
好像这个世界除了我身边,其他地方都危险。
这导致鱼头原本还准备带两个手下上游艇来帮着操船,顺便和我说说水里的事也全都泡了汤,只能让那两个手下在旁边渔船里蹲着,他和真诚也窝进了船舱。
“还觉着国外好么?”
我故意逗了她一句。
她还真听出来了,赌气的转过头。
以前我挺烦女人这一出,觉着这帮玩意儿老拿一把,可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挺有意思。
“我我我……那我……”
她还是想倔强着说点什么,可话只说了个开头,剩下的全都咽了回去。
我看着她,问了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东南亚是这样?”
她一屁股坐在了船板上,盘着腿,任凭海风掀动发丝,和膝盖旁那遍布着碎花的裙摆。
“你以为是什么样?”
我转过头,坐在椅子上,以上位者的姿态和她聊了起来。
“我原来以为这儿就和越南一样,像胡志明,街边是用很少钱就可以体会洗头和按摩的小店;”
“又或者和曼谷、芭提雅一样,满街都是穿着拖鞋的游客,街边灯红酒绿;”
“最多就是落后一点,街头脏乱差一点……”
“我……”
我没提醒她,因为脏乱差的地方绝对不止是阴暗、潮湿,还有应运而生的生物,向老鼠、蛆那些被占领这个世界的人所摒弃的生物。
它们也得活啊,既然活在阳光里难逃毒手,就只能活在阴暗的角落和那些不被关注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来自天朝上邦的我们,看待他们的眼神,就像是鱼塘里的鱼,炸鱼谁不喜欢?可人家看我们呢?
那些先来到这个地方,已经被污染了内心的国人看待我们呢?
只有两个字——肥羊。
“带你去看看你眼里的曼谷、芭提雅、胡志明什么样啊?”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眼前出现了一条船,一条十分豪华的游轮飘荡在海面上。
那地方我去过,去的心惊胆战。
“鱼头!”
我回头冲着船舱内喊了一嗓子,然后指了指远处的游轮。
鱼头只看了一眼,立即探出脑袋来问道:“许总,走远了会不会太危险啊?”
我冲着他笑了笑:“你觉着,在这地方有谁敢动赵家的船?”
赵家?
鱼头立即把脑袋缩了回去,都不等我收鱼线,开船奔着远处的游轮行进。
赵家。
以我浅薄的认知,知道三个牛逼的赵家,一个在东北,一个在历史书里,另外一个,就在东南亚。
日后他们家老爷在采访中有个特别著名的采访,老人冲着镜头,面瘫似的眼皮一跳一跳,曾经的凶恶根本掩盖不住的说道:“他们都以为我是恶魔,实际上我是善银!”
满嘴东北味。
我信了,真的,我相信他骟过人。
当这艘游艇开向了远处的游轮,还不等到地方就有摩托艇打游轮上冲了下来,在游艇边跟随,待你真正靠近了,骑着摩托艇的人才问了一句:“老板,是要上船么?”
我坐在甲板上回应:“我没有预约,方便么?”
骑着摩托艇的男人‘哈哈’大笑,看着我这张脸说道:“勐能的许老板来,什么时间都方便。”
我,成名人了?
这回更不可能回去了……
我笑了,丝毫没有之前的惆怅,似乎,已经不怎么把这个问题再当回事了。
当船体靠近,我带着真诚和老鹞鹰他大姨姐蹬了船,在两艘船于水面上的不断摇晃中,将腰里的枪、兜里的手机、烟盒按照规矩掏出,又经历了一次搜身之后,才和之前一样,走入了船舱。
“这是哪?”她在漆黑的船舱里,如此问着。
“东南亚的拍卖场。”
负责接待的人端来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两个号牌,一个写着13一个写着12。
以往,我一定会十分迷信的选择12,这一次,我毫不犹豫的指向了13。
那个接待人员没有半句废话,只说个:“老板请随我来。”
便转身走了过去。
吱呀~
他推开了一个房间的房门时,我看到的还是那个极小的房间,房间内摆着两张沙发和一盏台灯,面前时被窗帘挡住的玻璃。
“坐吧。”
等面前窗帘打开,玻璃外的场地中,正在进行着一场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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