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本止戒
见她犹犹豫豫,好像在思索编什么样的瞎话,能让自己相信。
花魁也少了几分探究的兴趣:“算了……”
她摆了摆手,秦渊嘿嘿一笑:“抱歉,这是我秘密,我不方便告知。”
“嗯…”
两人暂时陷入沉默,直到庙宇门口来了几名上香的人,她才再问:
“你就那么笃定我会出手救你?”
“嗯?”秦渊看上香客直挺挺向自己走来,下意识往旁边躲避一下:
“也不算笃定吧,我不有试探吗?”
“哦?”
“鬼狐面。”
与周戮打斗时,自己曾让老六师兄佩戴面具,管悲山借鬼力。
“如果我当时不借,你会如何?”
“那我就留下跟你作伴呗。”
花魁张了张嘴,看着此时嬉皮笑脸的她,很难将其与方才满是疯狂之举的白发红衣重叠。
“唉…”她叹了口气,挥手招出张白色面具。
是空相面!
它造的十分精致,就像张粉妆玉琢的美人脸。
面身右眼眶周围,连带半边额头勾勒着无名白花,左眼眶下底对应着同根枝叶。
朱唇涂脂,妖娆动人。
“这张面具原来我是登台表演所戴,我死后它染了我的血便有了灵。”
花魁眼神带着分追忆,手指轻轻摩擦着面身:
“那年为庆白,我以《天岁何年》曲成为悲山楼的花魁。”
“我卖艺不卖身,虽引的些宾客不满,但他们都自持身份,到也没发生什么强迫之事。”
“直到…那个算子出现……”
……
“爷儿,您要想…我们回房里…这是大厅…还有其他人看着…”
女人端着茶杯,俏脸红润渗血,只因这位客人要泡艳茶。
艳茶:下作的饮品,取动/情之水浸泡茶叶发软,再用开水小沏。
“回房?”
男子哼了哼鼻,不管不顾的将茶包塞给她。
此塞、非彼塞。
女人抖的很厉害,有恐惧也有别的什么。
可她不能拒绝,因为人家付过钱。
这世上无论多好的茶叶,未泡开时都与干枯烂草别无一二,哪怕裹着布,制成茶包也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已经开始站不稳,男子才将泡软的茶叶收回。
“去给我拿壶开水过来。”
“嗯…”
腿发酸软,甚至某些地方有点疼,可客大一切,她只能照做。
女人将开水端上来,男子将艳茶要求的茶包丢入壶中。
静静等了些功夫,茶好给自己倒了杯。
“呼…”
他轻轻吹气,小小抿了口。
“浊气太重,这艳茶失了它的本味。”
男子惋惜的摇了摇头,目光忽然定在台上唱曲的花魁:“你去,把她给我叫过来泡茶。”
“爷儿,我们花魁卖艺不卖身……”
“让你去你就去,什么卖艺不卖身,那是钱不够,我还不懂你们的规矩?”
“爷儿,真不行……”
女人站在原地没有动,男子被惹火,直接抄起那壶烫茶,扬在她脸上。
“啊!”
痛苦的惨叫声,台上的花魁被惊动,赶紧下来查看。
“怎么回事?”
“你们这是店大欺客啊,婊子都不听爷儿的话了?”男子见她下来,颇为无赖的往后一靠,两脚搭上桌子。
花魁看了眼被泼烫茶的女人,挥手叫人带她下去处理。
然后转身有礼的问道:“不知刚才小妹是不听爷儿何事?”
“我让她叫你下来给我泡茶,她不去。”
“泡茶?”
“对,就泡茶。”男子猛的将她拉至自己的身前。
“爷儿,请自重!”花魁推搡了他几下,可她身无修为,又怎是修仙男子的对手。
“放心,我就泡个茶。”
这面的动静很快就引来悲山楼守卫的注意,他们抄着棍棒想将花魁解救。
男子没抬头,飞出几枚铜钱将他们击杀。
“杀人了!”
不知谁喊一句,玩乐的宾客大乱,刚要逃跑就见,花魁/被/男子/扯/去亵衣。
“放开我!救命!谁来救我!”
花魁挣扎的叫喊着,可宾客们非得没有帮忙,反而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边。
“不愧是花魁,嫩啊,这定能泡出好茶!”
说着他从戒指取出茶包,刚要同先前那样,屏风后突然冲出只大狐狸。
九条尾巴齐出,将男子狠狠的拍飞。
“九尾狐!”
见妖人群骚动。
在场者都见过世面,这神海九尾的好处,他们清楚得很。
“你还好吧?”大狐狸将花魁叼到自己背上,后者显然是被吓的惊魂难定,身子抖的不停。
大狐狸用尾巴揉了揉她的后背,稍作安抚,转头看向作乱的那名男子。
抢宗主尾巴的那个女人说,自己此行悲山遇见的花魁是十世善人。
庆白是她功德大圆满之年,将她安全带回,日后合欢必有福报!
所以欺负花魁的人,绝不能留!
它扫出尾巴攻击,男子忽然一笑,向空中撒下大把铜钱:
“九尾狐罕见,神海九尾想必大家也不陌生。”
你们同我一起将它降服,这尾我只取一条,剩下你们定夺可好?”
“行!”
第170章 杀身鬼佛!
大战一触即发,悲山楼法诀道力翻腾,来不及逃走的普通宾客、和女妓全部惨死。
“不要…不要…我给你们泡茶,什么都可以,别再打了!”
“求求你们…不能再死人了……”
花魁跪在大狐狸的后背,嗓子喊到嘶哑,但无一人听。
面对多人的围攻,哪怕境界比他们高出一点狐狸,也渐渐露出疲态。
“天罡无常,占星晓乾坤!”
“请神!阁主降法!”
男子祭出本命三钱,携带微弱流光之势,钉在九尾狐眉心、胸口、下腹。
大狐狸惨叫一声,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旁边另名道者抓住机会,挥剑斩它一尾。
剧烈的疼痛让大狐狸跪倒在地上,花魁也从它后背跌了下来。
“住手!住手!”
见众人还要出手,花魁顾不上身体摔伤的疼痛,跌跌撞撞的护在它的身前。
“别打了!求求你们放过它,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别打了…求求你们!”
她跪在地,扯下自己的衣服。
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能想到的筹码,也只是,也只能是拿自己的身体交换……
唉…可怜,可悲。
开完三钱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眼神嘲弄的摸了摸她的脸:
“什么都愿意?”
花魁颤抖的点了点头:“只要你们能放过它…”
“哦,我这人爱干净,你看我这靴子……是不是脏了?”
前者闻言立马去给他擦,可男子却抓住了她的手:
“你这手摸过狐狸毛,狐狸的气味可不太好。”
说着她拍了拍花魁的脑袋,笑而不语。
她虽然未经人事,但本身就在青楼,有些客人的恶趣,她也听下面的姐妹们提起过。
花魁身子颤抖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屈辱的低下脑袋。
“噗哈哈哈哈!”
男子在笑,后面的人也在笑,昔日高高在上,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如今不也这般跪地为人舔靴?
“畜生!有种你们冲我来!”大狐狸挣扎想站起身,男子嫌它聒噪又飞钱斩它一尾。
“别!你不是答应我放过它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我有说过吗?我只是说我靴子脏了,是你自己愿意做的,我可强迫过你?”
“你们说,是不是?”男子回头冲身后的人问,他们齐声开口:“对,是…哈哈哈。”
“你们……”
花魁看着哄笑的众人,守不住的自尊,在这一刻彻底变成了粉末。
她跟着笑了,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紧接着她突然发疯的大叫,夺走男子腰间的配剑。
“婊子,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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