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光影
说完便径直开门出去了。
秦耕耘连忙喊道:“秋道友,可否把这青铜炉装进储物袋里,省的我再费力搬动了。”
秋知荷根本不理他,抱着红色鸳鸯被便走远了。
秦耕耘无奈,只得搬起丹炉,快步跟上。
他现在已是练气四层,区区一个青铜炉倒是不太费力,只是当街举着这么个东西有点不方便。
秋知荷抱着被子走在前面,她身材娇小,圆圆的小脸有一半都遮在那红色鸳鸯被后面,更显娇憨可爱。
秦耕耘哼哧哼哧地举着个丹炉跟在后面,夫妻二人颇为引人注目,巷道里经过的人都朝他们看过来。
其中不乏男修对秋知荷投来的惊艳目光,这还是被子遮住了那澎湃的山川,不然这些男修恐怕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这时隔壁那对恩爱道侣正牵着手饭后散步,看到看到秦耕耘和秋知荷,陈芳惊讶地道:
“秋道友,秦道友,你们这是要搬家?”
秋知荷朝她点点头,秦耕耘一手提着锅,锅里装着碗筷,一手举着丹炉,对陈芳道:
“是啊,陈道友,张道友,正想跟你们说一声,我们要搬去巷尾那间房。”
陈芳眸光闪动,捂着嘴轻呼一声:
“你们要搬去那间大房子吗?哇!”
张成道则低头不语。
秦耕耘微笑道:“我们虽搬了家,但还是在窄雨巷,相隔不远,日后也要多多来往。”
他知道秋知荷经常取请教陈芳厨艺和家务,说起来,陈芳算是秋知荷在窄雨巷里唯一的朋友,他自然不希望因为搬家就断了联系。
“那是自然,秋道友,恭喜了!”
陈芳对秋知荷说道,笑容中带着羡慕。
“谢谢。”秋知荷点点头,秦耕耘朝两人打了声招呼,朝新家走去。
这时隔壁另一侧的屋门打开,孟宇走出来,秦耕耘立刻上前一步,挡在秋知荷身前。
此人一直对秋知荷图谋不轨,就算上回已磕头道歉,也要小心提防。
不过孟宇已然没了往日的泼皮跋扈,只见他双目无神,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秦耕耘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对秋知荷道:“我们走吧。”
秋知荷点点头,不知怎么的,脑子里浮现出方才他挡在自己身前的一幕。
心中莫名悸动。
也有些烦躁,轻哼一声:“不自量力!”
夫妻二人走向窄雨巷最里处,那孟宇则失魂落魄地走出巷子,朝怡红楼的方向走去,嘴里喃喃自语:
“前辈为何最近都没召唤我?是不是把我忘了啊?”
陈芳和张成道则站在原地,远远看着秦耕耘和秋知荷走进了那间窄雨巷最大的出租房。
“娘子,对不住,我太没用了。”
张成道忽然开口,声音苦涩。
陈芳脸上现出笑容,抓着他的手:
“夫君,我确实羡慕秋道友能住那么好的房子,但仅是羡慕而已,若要我与她对换,我依然选择与你在一起。”
“娘子……”
张成道眼眶湿润,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娘子。
陈芳捧着他的脸,微笑道:“夫君,你没发现吗?秦道友和秋道友虽为夫妻,但并不亲密,哪像我们,知根知底,道同轨合,快活似神仙!”
张成道感动:“娘子,你真的快活?”
陈芳踮起脚,贴近张成道的耳朵:
“夫君,今晚我扶着桌子,用新学的招式,如何?”
“好,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
“秋道友,这是开门的符钥,你我一人一个,房门上有守护法阵,需用这符钥才能打开门。”
新家里,收拾好东西,秦耕耘把开门用的符钥交给秋知荷,并叮嘱道:
“这符钥切不可丢失了,否则若你外出时我不在家,你便没法进门了。”
秋知荷瞥了一眼那画了法阵的大门,眼中闪过不屑,轻轻嗯了一声。
随后抱着衣物走向沐浴间。
“我去洗澡。”
“好,秋道友……我等你。”
秦耕耘心头火热,对秋知荷说道。
秋知荷身形一顿,没理他,加快脚步走进沐浴间,关上门。
很快,里面隐约传来水波荡漾的声音,应是秋知荷脱了衣物走进了浴桶。
秦耕耘心中忐忑又期待,似乎又回到了洞房花烛夜。
这是搬进新家之后,秋道友第一次沐浴,也是我们第一次在这么宽敞的大床上……
秋知荷澡洗的很快,不到半柱香就走出了沐浴间。
秦耕耘抬头看去,眼睛霎时一亮。
只见秋知荷那如瀑的秀发披散到腰间,沐浴后红润的小脸被刘海半遮,更显娇艳。
身上穿着秦耕耘给她买的那件法阵灵袍,红色的百褶云纹裙披在身上,并没有裹的太紧,半遮半掩,现出里面的亵衣,还有那白玉般的香肩。
秦耕耘缓缓站起来,眼神炙热:
“秋道友,我们……”
“去洗澡!”
“好嘞!”
秦耕耘快步进了沐浴间,很快洗了澡,出来见秋知荷已经拥着被子躺在了床上。
那件百褶云纹裙早已脱下放到了一边。
被子里的可人儿,此刻只穿着亵衣。
秦耕耘上了床,秋知荷从被子里伸出白皙的手臂,想要拂灭蜡烛,却被秦耕耘捉住了小手。
“秋道友,别灭蜡烛,我想对你多些了解。”
第71章 屠尽三宗,血债血偿
听到秦耕耘的话,秋知荷那圆圆的小脸上更显红润,倏地从他掌中抽回自己的手,一冷冷地道:
“休想!”
秦耕耘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秋知荷是以为他想点着蜡烛与她劳作吧?
他连忙解释:“秋道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对你的过去多一点了解,想和你多说说话。”
秋知荷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娇俏的脸蛋变得更红了,翻过身去,清冷的声音中带着羞恼:
“我不想说。”
秦耕耘挪动身子,靠近她,柔声道:
“秋道友,你能轻易拿出一座上好的青铜炉,能培植出这么多高品质的灵草,甚至还有储物袋,而我只是一个底层散修,你这样的条件却选择嫁给我。”
“我心中感激,但也忐忑,是以才想对你多些了解。”
“我想知道……我娘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秋知荷沉默片刻,终于翻过身来,面对秦耕耘,两人相隔很近,鼻息相接,秋知荷有些不适应,白皙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把将秦耕耘推远了些。
又拢了拢额前垂下的刘海,这才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
秦耕耘想了想道:“你说你出自北荒边缘一个小门派,能同我讲讲你门派的事吗?”
秋知荷侧脸枕在手背上,眼眸低垂,良久,幽幽地开口:
“我的门派在一座很大的山上,山顶有一个小湖,每到夏天,湖里便会长出许多青莲,我们总喜欢下湖去采摘。”
“每每便被师父捉住,可是,师父不会惩戒其他人,只会独独惩罚我,那时我十岁,每次都会躺在床上休养半月。”
秦耕耘听得都有些心疼了:“你师父竟对你如此狠心?”
秋知荷一双杏眸没有聚焦,似是陷入了回忆中。
“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对师父多有怨怼,每次我犯了错被惩戒,师姐总会拿着门里最好的丹药来给我疗伤。”
“有一次,师姐告诉我,这些丹药都是师父亲自给我炼制的,每次惩戒我之后,师父总是把自己关起来,悄悄落泪。”
“师姐说,同门犯错,师父总是只惩戒我一人,那是因为……”
秋知荷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
“师父想把门主之位传给我,是以才对我多有鞭策,想我能早日成熟,担当大任。”
秦耕耘明白了,柔声道:“爱之深,责之切,你师父对你寄予厚望,应是把你当作了她的女儿。”
秋知荷那圆圆的小脸上现出一丝柔和:
“师父没有道侣,没有子女,的确把我和师姐当作了她的女儿,师姐比我入门早,修为也比我高,但对我很照顾,就像我的姐姐。”
“其他门人也待我很好,我们在山上春天观海棠,夏天赏青莲,秋天便下山历练……”
“那冬天呢?”秦耕耘问道。
秋知荷的手背上凸起青筋,声音有些颤抖:
“冬天……那一年冬天,师姐死了。”
秦耕耘一时默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觉得屋子里似乎都变冷了些,又听秋知荷继续道:
“那年冬天,我要突破了,师姐下山去给我找寻突破所需的灵液,路上被敌对门派设伏围攻……”
“那天下着很大的雪,后来去寻师姐尸骸的门人说,师姐最后选择了爆体,什么都没留下,只是在雪地下面发现了一瓶灵液。”
“那是我突破所需的灵液,师姐应是遇伏时便将灵液藏到了雪地里……”
秋知荷忽然翻过身去,肩头微微颤抖,秦耕耘伸出手想要搂着她的肩,但手伸到一半,秋知荷的声音已经继续响起:
“其实师姐不知道,我一直都不想做门主,师姐比我更适合,可她总是把什么都让给我,我、我对不起师姐……”
秋知荷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身后的秦耕耘突然抱住了她。
秋知荷身子一僵,屋子里不断下降的温度骤然提升,重新恢复了温暖。
片刻后,搂着娘子香肩的秦耕耘柔声安慰:
“为了你师父,你师姐,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好好地生活。”
秋知荷没说话,心中升起片刻温暖,很快又恢复了冰冷。
我活下去的意义,不是什么好好生活,而是……
屠尽三宗,血债血偿!
秦耕耘忽然感到怀中娇躯不再颤抖,一股大力袭来,他已被推开,蜡烛熄灭,身上一沉。
他倏地张口唤道:“娘子!”
娇俏身影一顿,随即继续。
一百息后(五分钟)。
秋知荷翻过身去,远离秦耕耘。
这张床远比小屋时宽敞许多,秋知荷裹着被子,身子蠕动几下,便已离秦耕耘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