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笋丁豆腐包
师傅是真不拿他当外人啊。
这年头拜师,师傅还能请客,吃到这么丰盛的饭菜,也只有苏清风了。
……
而此时此刻。
县政府的干部大院中,贺家已经闹翻了天。
贺年他娘回来的时候,刚准备做饭,结果打开橱柜,发现里面都是一片空荡荡的,简直跟蝗虫过境似的。
看到这一幕,她眼前骤然一黑,随后就感觉浑身气血倒涌,脸涨得通红,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
这大白天的,家里怎么还遭贼了呢?
再说了,哪有贼来干部大院偷东西的?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她这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就在这个时候,家里的大儿媳也回来了。
还没等到她把骑自行车停好,就看到家里门户洞开。
屋子里也没有人,顿时她的心脏就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来。
等走到厨房里,看到婆婆停滞的身影后,她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行忍不住有些微嗔:“娘,您这闷声不吭的待在厨房干啥呀?外面的门都开着呢。我回来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屋子里遭贼了。”
贺年他娘听到“遭贼”这两个字的时候,这才悠悠转过头来,神情略有些飘忽,就像是活在梦里似的。
只见她突然说了一句话:“咱们家真遭贼了。”
“啥?!”
大儿媳听到这句话,吓了一大跳,强笑地开口,“娘,您开什么玩笑呢……咱们这可是干部大院,哪家的毛贼,会来干部大院里偷东西?”
虽然说着这话,但是贺年他娘的脸色,还是煞白煞白的,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顿时,大儿媳急了,情急之下,也不管婆婆还在一边,一把跑到橱柜前将婆婆挤开,等看到里面橱柜里面空荡荡的一片后,她险些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要说不说,大儿媳也是个人物,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快晕了,她愣是用指甲掐着手心,等手心都出现紫红色的指甲印后,这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跑到堂屋里去翻东西,看看有没有其他东西被偷走。
等跑到堂屋一看,她顿时就发现了家里的水果不见了,而且还是成双成对的!
不过好在其他钱或者票之类的东西没有缺少。
等一番盘算下来,丢失的最珍贵的东西应该就是两台茅台酒以及两罐奶粉。
算到这里的时候,大儿媳和贺年他娘也察觉出一点不对劲了。
哪个小偷会不偷钱票,只偷那些笨重的东西。
虽然那些东西也值钱。但论性价比,肯定还是钱和票更值钱,像水果之类的玩意,想要倒腾成钱票,还得走黑市的路子,又麻烦,又危险。
照如今的形式来看,这个贼倒更像是拿这些东西去送礼。
大儿媳和贺宁他娘互相看了一眼,琢磨出味道来了,看来这个贼还真不一定是外面的贼。
有句话说的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就是这个道理。
联想到贺年这段日子,一直在那叨叨的苏清风,苏师傅,两人心里算是有底了。
只是心中有底,不代表气消了。
这个臭小子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家里的东西都偷摸着去送给别人。
都说女生外向,姑娘大了,留来留去留成仇,喜欢胳膊肘往外拐。
没想到贺年拜了个师,这胳膊肘也是往苏清风那边那边偏,反倒是把亲爹这边给落下了。
说什么就来什么,这个时候院子里又传来了一声自行车响铃的声音。
贺津门踩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回到院子里,看到屋里有人在,诧异了一下:
“哟,今天是什么情况啊?都聚在这儿。”
第299章 成为国宴大厨的希望
贺津门说这话的时候,还把自行车给停好了。
等走到屋子里的时候,他看到自己媳妇儿和大儿媳的表情,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看看两人的表情,他笑着调侃道,“咋啦?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有难事就说出来,哪有过不去的坎。说说呗?”
贺津门说的轻松。
就见他媳妇儿的眼神飘过来,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咱们家遭贼了。”
贺津门听到这话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哈哈大笑。
他以为他媳妇在开玩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等到喘过气来以后,他才扶着膝盖,摇头开口,“你这是开啥玩笑?咱们这可是干部大院,哪个小毛贼敢来干部大院里偷东西啊?这就算要偷东西,也得挑个好地方吧!就算是街上,也总比我们这里要好。”
虽然之前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贺津门他媳妇儿还是把怒火转移到贺津门身上。
就见他媳妇抱着手,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冷冷笑了一声,“一般的小毛贼当然偷不了,但是家贼可就难说了。”
这话是啥意思?
贺津门有点懵逼。
说到家贼,除了媳妇和大儿媳,家里就只剩下了大儿子和小儿子。
但大儿子是经常出门在外的列车司机,很多时候都是半个月、一个月不在家的。
那么唯一可能当家贼的也就只有小儿子了。
可……这是为啥啊。
等会!
贺津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一溜烟的跑到堂屋,往两个大花瓶里开始翻找。
等看到花瓶里面空空如也的样子后,他一拍大腿,立马就哭丧着脸,“我的大前门,这臭小子把我的大前门也给偷走了!”
大儿媳看了这一幕,觉得有点好笑。
公公前一秒还在说,没有啥过不去的坎,让他们哭丧着脸,结果现在因为两包大前门被偷走了,愣是跟死的老娘似的。
要是被他知道,家里面还丢了另外的水果茅台,甚至两罐奶粉也丢了,不知道公公现在又是什么心态。
另一边。
贺年他娘听到这话后,撸了撸袖子,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了,“我咋不知道你在家里还藏了两包大前门呢?这是准备送人呢,还是自己抽呢?看来还是平时零钱太多,都能够买到大前门了。”
贺津门一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脑袋里的警报立刻就拉响了。
他讪讪回头,看向自家媳妇儿,露出一个有些讨好的笑容来,“这……这都是别人送的。”
贺年他娘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要不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她非得拽着贺津门的耳朵好好问问,这究竟是谁送的东西,藏着这两包烟到底要准备干嘛?
这抽烟抽的肺都快抽黑了,还戒不掉这烟。
搞得贺年他娘都想问一句,这烟瘾有难戒吗?
回过神来以后,三个人就坐在堂屋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大儿媳先开口了:“爹、娘,咱们这咋办啊?”
贺年他娘没好气的开口了,“还能怎么样?由着那小子把东西送出去呗。人家现在在拜师,咱们要是去他师傅那,把东西提回来了。别说是拜师了,两家结成仇都有可能。”
“左不过就是一些东西,等贺年那小子回来了,这之后三个月的工资。他别想从我手里拿走一分钱。”
说完贺年他娘又冷笑两声,显然还是没有出这口气。
不过她看向大儿媳的时候,神色又和缓了起来:“你放心,家里缺的这些东西,到时候我让贺年拿工资一分不少的补上。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家里有两个儿子,贺年他娘在他们小时候,就懂得一碗水端平这个道理。
手心手背都是肉。
断然没有因为贺年年纪小,所以就要大儿子和大儿媳多照顾小的那个的道理。
否则长此以往下来,这家里乌烟瘴气的,整天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大儿媳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灿烂起来,她点了点头,认真道,“娘,我信你。”
……
天已经暗了下来。
苏清风家。
贺年看着碗里面的鸡腿,有点不好意思,“师傅,这鸡腿应该让师娘吃。我一个大男人,又没怀孕,吃鸡屁股就行。”
苏清芬听了,感觉简直是莫名其妙。
你一个大男人还想怀什么孕,真怀上了,那事儿就大了。
他看了一眼贺年,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老一辈都说吃啥补啥,你吃个鸡腿,下次挨打的时候,也能跑快点。”
贺年抬了抬下巴,嚣张道:“谁能打我?”
苏清风呵呵了两声,没说啥。
傻小子,你的磨难还在后头呢。
吃完喝完,也算是酒足饭饱了。
苏清风拿了他这么多的东西,觉得不能欺负贺年这个小傻子,从家里拿出一堆罐头来,除了黄桃罐头、荔枝罐头这些东西,最珍贵的,应该就是红烧肉罐头。
看到红烧肉的时候,贺年笑的见牙不见眼,只觉得自己是占了大便宜,心里一阵感动,就差来一番效忠誓言,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可是把奶粉和茅台都送出去了。
想着明天还要上班,他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也没有太过打扰。
贺年冲苏清风和黎冉挥了挥手,骑着自行车回家去,苏清风因为想着这小子喝了几两酒,心中有些放心不下,怕他骑到半路就摔跤,所以特意跟在他后面,走了二里地。
见他酒量不错,没有摇摇晃晃的样子,苏清风这才往回走去。
回到家,黎冉早就泡好了醒酒茶。
苏清风喝了一口,抬起头,看向远方,眸光有些悠远。
“想什么呢?”黎冉站在一边,神色有些好奇。
苏清风叹了口气,带着淡淡的忧伤和同情,“我在想……贺年明天还能不能来上班了?”
这话一出,黎冉也不说话了。
希望小年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
干部大院。
贺年回到这里的时候,等停好自行车,他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看起来一副心情颇好的样子。
他走到院子里,发现家里的门竟然是开着的,里面还隐隐透露出昏黄的煤油灯火。
贺年也不知是因为外边天气冷,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一盆冷水浇透了身体似的,后背直冒寒气,脚下都忍不住打摆子。
他就站在这大门口,犹犹豫豫的,也不知道啥时候才敢进去。
就在这时候,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抹身影。
贺年若有所觉,抬起头,就看到他娘站在那里,双手抱胸,目光淡淡的,这让贺年忍不住回想起,在他小的时候,每当他闯祸的时候,他娘就用这种目光,把他抽的皮开肉绽。
可以说活到今天,贺年没有变成一个二世祖,其中很大的功劳都要归结于他娘。
他下意识摸了摸屁股,紧接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娘,我回来了。”
老娘呵了一声,“你咋不在外边过夜呢?”
“那不是舍不得你吗!娘,我脑袋疼,有没有热水?我感觉我现在手都快冻成萝卜了!”
“我看你脑袋里装的都是萝卜吧!”
贺年他娘没好气地开口。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于是走上前,扯着贺年的耳朵,一把将他拉进屋子里,然后又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贺年本来还想嬉皮笑脸一下,想把这事给搪塞过去,结果一进家门,他就发现这里灯火通明。
老爹,大嫂,还有老娘都在,简直就是一副三堂会审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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