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虎村民
便问道:“大茂,你说这些跟阎解成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大茂向窗外看了看,见屋外没人,这才小声对娄晓娥说:“你以为咱们家粮食哪来的?都是我这大半年来,到处搜刮的。
阎解成家,我也来来回回的帮着搞了几千斤呢。
不然就三大爷家那抠门的性子,怎么可能舍得一天吃一顿干的。”
说完又不放心娄晓娥,叮嘱道:“娥子,这些话你可千万不要往外说。
如今大家都饿的两眼发绿,知道了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知道了,大茂,我又不傻。”
娄晓娥没好气的说道。
她从小受的精英教育,财不外露的道理哪有不明白的。
只不过是限于身份,只能在四合院内装傻充愣。
还真以为她傻啊。
过了半小时,阎解成这才动身去后院。
毕竟要留出时间给许大茂准备菜不是。
天气是真的热,傍晚的四合院儿,家家户户都开着门搭起门帘。
屋里的场景,一览无余。
阎解成路过中院,见西厢房贾东旭媳妇,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桌前,看着棒梗写作业,颇有一副妻贤子孝的感觉。
后院刘海中家,一阵鸡飞狗跳。兄弟俩被打的哇哇大叫。
二大爷手里提着一截木棍,气冲冲的骂道:“让你俩个狗东西去浮水,怎么不淹死算逑了。我打死你俩,省的我还要找人去捞。”
“对,狠狠地打,不长记性的东西,看把你爸气得。”二大妈在一旁喊到。
阎解成一路走来,很是热闹,到处都是生活气息。
“嘿,我说兄弟,还不赶紧来喝酒,有什么好看的。”
许大茂见阎解成看刘海中打儿子,接着说道:“走了,走了。我这天天见,都看烦了。”
许大茂将阎解成拉到屋里,说道:“娥子,娥子。赶紧把菜端上来,我兄弟来了。”
“大茂,我早就端好了。解成你来了,你跟大茂好好喝。”
娄晓娥见阎解成便招呼道。
“嫂子,您客气了。”
阎解成见娄晓娥赶紧打招呼。
几人客套一番,便坐在餐桌前饮起了酒。
许大茂家的下酒菜,一向很硬。
就这年月,居然还有一只闷兔子、花生米、拍黄瓜。
“大茂哥,这酒可不得了啊,茅台呀,百货大楼里这一瓶可要八块五的,你还真舍得。”
许大茂笑道:“嘿,咱兄弟之间,还说这些干什么?
吃菜,吃菜。这是今儿下午刚闷的兔子,正经的野山兔,绝对好吃。”
“吃,吃,大茂哥你也吃啊。嫂子多吃点。”
娄晓娥也陪二人坐一起喝酒。
并且,嫂子喝酒颇为豪爽。
几杯酒之后。
阎解成道:“大茂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能帮到的,我一定帮。”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当然也没有晚饭了。
阎解成刚一进门,便看见许大茂桌上的茅台。心下已经猜测,许大茂这是有求于他呀。
阎解成见许大茂夫妻俩互相对视了一眼,便笑道:“怎么?大茂哥,这捅了娄子,俩人还产生心灵感应了。”
许大茂又一次听到捅娄子,又想起那日阎解成说捅娄子的话。
心里老大的疑惑,便直接问道:“嘿,我说兄弟。你这天天说我捅娄子。我到底捅什么娄子?”
这边几杯酒下肚,阎解成早就飘飘然,放飞自我。
对着娄晓娥笑了一下。然后在许大茂面前,模仿了一个动作。
左手圈住,右手伸出中指。
然后,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笑道:“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娄晓娥碎道:“你也是个不正经的。”
许大茂见阎解成这样也是目瞪口呆,直呼:这小兄弟长大了呀。
“嘿,老弟这是长大了啊,要不要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一个?
不过要我说雨水也还行。”
阎解成赶紧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才17岁,离结婚还早呢。”
“唉,你自己看着办吧,反应你有需要招呼你嫂子一声就好。”
许大茂有些可惜又仗义的说道。
接着他话头一转,接着前面的事说了起来:“兄弟,老哥这次还真是有事相求。
我妹子许小凤你知道的,她本来在棉纺厂财务科做学徒。
这眼看着就能转正,结果他们厂财务科里来了一个中专生。
他们就一个小厂子,只有两个财务。这来了中专生,那还有她转正的机会。
我听厂里人说,你在车站项目的时候认识火车站的站长。
所以,这便想着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路子,帮她找一个工作。”
阎解成听了许大茂这话,这才明白今晚许大茂的意图。
可是,让他帮忙找个工作,这是就另说了。
第74章 重逢
可不能一口答应,这事还是找人问清楚的好,不然忙没帮到还平白得罪人。
阎解成略作思考,便说道:“嘿,我是跟那个站长认识。但是人家招不招工,我还真不知道。
所以你这事儿,我今天还真不能给你个准信,待我明天问问,给你消息。”
许大茂听到阎解成这话,顿时高兴的笑道:“好,你也不要太欠人家人情,我们按照正常的价位走就行。
现在,外面一个顶替的岗位是500块钱,这钱咱一分也不会少。”
阎解成笑着没说话,老许家这一点还是很靠谱的。
心中无事,喝酒自然也畅快了许多。
许大茂夫妇频频劝酒,阎解成也没客气。
一瓶酒到底,许大茂还要再开,被阎解成拦了下来,微醺就好,喝的烂醉反而失了喝酒的兴致。
再说了,三人喝多了,万一干下什么荒唐事,会要了亲命。
三人聊一会儿天,阎解成便告辞了。
临别前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俩捅娄子生娃了,先走了。”
第二天,中午休息时间,阎解成去了车站项目部。
门卫又是老张。
“阎组长,您这是又来了?最近在忙什么?”
老张见阎解成,便好奇地问他。
阎解成停好自行车,给老张递了一支烟,俩人一阵吞云吐雾。
“嘿,瞎忙活。老张我就不进去了,帮我找一下谷站长。”
老张好笑的看了一眼阎解成,说的好像你能进去一样。
咱也懒得说透。
随即,便喊人去找谷站长。
不一会儿,阎解成便看见。个子不高,微胖,皮肤有些黝黑的谷站长从里面走了出来。
阎解成不得不感叹,人不可貌相啊。这年头BJ站站长那可是实权正处。
老远看见阎解成,便喊道:“阎兄弟。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了?我还以为什么人找我,原来是兄弟你呀。”
“可不是我吗?谷老哥,好久不见啊。”
两人在一旁寒暄一阵,便在附近找了一个小茶馆。
这茶馆虽说是清茶馆,却从来都不是什么清静之地。
用热闹喧哗形容它再合适不过了。
两人进去时还有几位爷,一看就是遗老遗少,晃着鸟笼子是这类人的标签。
见那些人在这里这副做派,阎解成忍不住心里一阵厌恶。
有时候阎解成觉得除恶务尽,留着这玩意,不纯恶心人嘛。
俩人叫了茶,喝了一口,去了去暑气。
阎解成道:“谷老哥,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天来是有事儿要麻烦你。”
谷站长好奇的问道:“嘿,你这话说的,咱俩之间还说什么虚的,我就稀罕你这小兄弟。
不过,你能有什么事麻烦我的?
据我所知你俩兄妹还小,也不需要找工作呀?
去外地探亲,倒腾车票?”
阎解成听了,赶紧说道:“嘿,老哥,还真是找工作。
我们院有一个玩的好的哥们,他妹子在棉纺厂财务科做学徒,这不眼瞅着要转正了。
也不来了这中专生,这下转正是没希望了。
所以便托我想问问,咱们这车站还招人不?”
谷站长听了,笑着说:“我就知道这事,这两天不是问我工作的事就是帮忙搞车票。
按理说不行,我们这次招工,主要集中在军属、烈士家人。”
谷站长故意面露难色,见阎解成根本没有反应。
不,阎解成还是漏出来一丝鄙夷?
谷站长看的有些堵心,说道:“好了,好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我这里有名额,给你一个,过两天带过来上班。”
说完正事儿。
谷站长盯着阎解成一直看,看的阎解成心里发毛。
“老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看看你这高校教员长得到底那里不一样,看来看去一个样,怎么差距就那么大。”
阎解成被谷站长的话搞的,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见阎解成这个样子,谷站长这才吐槽道:“我家大小子,今年十四岁,整天的不读书,就是胡球日鬼的货。
再看看你,比他大不了几岁,就已经高校教员了,这人跟人真不能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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