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虎村民
不过,邵雯雯越是这样,阎解成看着打心里越是喜欢。
这种性格,其实最合适合干工程了。
要是真跟他们指挥部有些大学生一样,扭扭捏捏的。
阎解成反而觉得他不适合干工程。
这也是,阎解成虽然每次嘴上嚷嚷着不让她去开挖掘机。却一直没有强硬干涉的重要原因。
当然啦。
也是邵雯雯自己争气,他们这些人虽然白天需要出去干活,学习现场经验。晚上还需要上文化课,学习理论知识。
邵雯雯在每个月,阎解成规定月考的时候,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
这也让阎解成,不好再拿她开挖掘机说事。
所以啊,这什么事,说到底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
正应了那句老话,打铁还需自身硬。
指挥部这次表彰的活动举办的热火朝天,相关报纸也进行了报道。
所以部里领导,对他这次表彰活动很感兴趣。也受到了一些启发,便将阎解成叫去进行了一番交流。
在这个全国上下,人人都喊着做有为青年,努力实现四化的年代里。
部里也是想要,提高所有人工作的积极性。平日里,领导想了很多方法,都没多大意义。
要么效果不大,要么花费太多。
阎解成这次颁发奖章的做法,让领导顿时眼前一亮。
毕竟,以前这种奖章,一般也只有军队体系在用,别人都很少用。
阎解成还是第一个,大规模颁发奖章的。
所以这让领导觉得眼前一亮,是个办法。
毕竟阎解成这种做法,惠而不费,极其适合部里现在的情况。
阎解成听了领导的话,说道:“领导,您要是问我的想法。我觉得咱们部里是该设置两种奖章。
第一种可以颁发的多一点,并且面向咱们整个部门,甚至是其他的人民群众。
只要做出积极的,对我们部门建设,对我们国家铁路建设有贡献的,都可以颁发这个奖章。
第二个就要有固定期限,每两年或者五年颁发一次。
只针对对我们铁路建设有积极贡献的个人或团体。”
领导想了一下,说道:“意思是第一种我们随机的,只要大家做出贡献,都可以颁发。
第二种就要对奖章数量进行严格把控,只有做出大贡献,才可以颁发。
是这个意思吧。”
阎解成点了点头,说道:“领导,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嗯,至于合不合适,还需要您跟其他领导决定。”
领导听了,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你觉得这些奖章叫什么名字,比较合适呢?”
阎解成笑了笑说道:“领导,其实名字无所谓,这只是一种荣誉。
不过要让我起名字的话,我可能会叫火车头奖章、金火车奖章,甚至我们也可以叫詹天佑奖。”
领导听完,嘴里将这三个奖章的名字念叨了一遍。
说道:“不错,不错。这些名字都挺好的。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想法啊,这脑子就是活。”
领导抬头看了一眼阎解成,笑着说道:“詹天佑毕竟是我们国家史上铁路第一人,以他的名字命名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你小子,不会是存了私心吧?
我可是听人说过的,你小子原来是大有来头,事出名门啊。
居然还是那位詹天佑的徒孙。”
阎解成赶紧咳嗽两声,说道:“领导,这我还真不是太清楚。
毕竟,我当年跟着已故的学部委员罗老,学习了不少时间。后来又在交通大学跟着茅老学习了几年。
罗老当年,也没有跟我说过她跟詹总师之间的关系。”
阎解成心里也有点无语,当年罗老也只是说自己跟随詹大人修过几年铁路。
没想这些年过去,大家居然认为他阎解成是詹天佑的第三代传人了。
说实话,阎解成对于罗老当年的说法,也有些怀疑。
就所谓的,追随詹大人修过几年铁路,这话里面的信息太。
具体情况也不好分析。
可不管怎么样,按照罗老的意思。当年詹天佑是真的在专业领域方面对他有过指导。
俩人到底是不是师徒关系,已经无从考察了。
突然,阎解成想起罗老当年交给自己的一箱东西。
那里面可全都是,詹天佑的手稿、设计草图以及一些施工的心得笔记。
这可都是詹天佑在铁路建设领域的毕生所学了。
根据这一点来说,罗老显然是继承了詹天佑的学术衣钵。
如今,这些东西传到自己手里,这就是传承。
这么算起来,自己还真是那位徒孙。
毕竟有这些东西在手里。拿出去以后谁都反驳不了这个。
想到这里,阎解成摇摇头笑了,这些年原来大家都是这么看自己的。
自己做了那么多,那么努力的学习。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正常的。
人家心里一想,这阎解成师出名门,有能耐这不是正常的嘛。
领导也阎解成这个样子,便些好奇的问道:“你小子,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还把你突然乐笑了?”
阎解成不好意思说道:“领导,我刚想了一下。我应该还真是这位詹天佑的徒孙。”
领导一脸诧异的看着阎解成,心里想着,这不明摆着嘛,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小子不会是现在才知道的吧?
其实这件事儿,阎解成想岔了。对于罗老的来历,罗老以前的经历。罗老虽然没有跟阎解成详细说过,所以他不知道。
可罗老曾经作为学部委员,对于他的经历,组织能不知道,领导们能不知道。
所以,至始至终这件事,就他阎解成不知道。
第267章 小心思都不少
工程的建设一如既往的,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工程进度也是如预期一般。
到九月时。
桥墩的修建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最多再有一个月,全线的桥墩儿将会全部完成施工。
这些桥蹲,虽然已经建好,可不能立马开始铺桥。
还要对桥墩的沉降进行检测,等到成降稳定。才可以进行桥面的铺设工作,也就是架设箱梁。
桥梁建设工作,最麻烦的就是沉降。不管地基如何处理,沉降是不可避免的。
毕竟桥墩本身的自重在哪里,只要它存在,便永远有一个向下的力。
只有等到它沉降到一定位置,向下的重力跟地基的支撑力达到平衡,它才会停止沉降。
可地表的情况比较复杂。
地下的水流,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这会导致桥墩的沉降充满不确定性。
这个问题,不要说这个时代,就是阎解成那会,也没见到谁彻底解决。
只能在运营的时候加强监测,对沉降异常的地区,进行注浆处理。
阎解成对于这个问题很重视,毕竟这是这次工程最核心的。
要是桥墩除了问题,一切都是白搭。
可以想一下,高铁要是桥塌了,那得多恐怖。
对于这些桥段,阎解成要求对每一个桥墩,都要做监测数据档案。
这不仅是他们工程需要,在后期铁路运营的时候,这些数据也是需要参考的依据。
这天,阎解成在指挥部看着这些监控数据。突然,有一位干部找他来请假。
是质检部的一位副部长。
这人四十多不到五十,是从部里工程局抽调过来的干部。
老家是西北的,今天从老家发来了一份电报。
电报的内容只有五个字:母病危速归。
对这种情况,阎解成也痛痛快快的给人家批了假。
说实话,对这些工程人阎解成也是打心里面敬佩的。
有好些人,三四年都没有回过家。在工地上,一年到头从不休息。
也只有在大年夜的时候,工地上才会有一些娱乐活动,会给大家放两天假。
平日里,都在反复的重复着,一件一件枯燥的工作。
大部分人都是一人出门在外,老婆孩子留在家热炕头。
每个月挣的钱都得往家里打,自己不敢有花头,因为不能陪在她们身边,总感觉愧疚。
万一家里出了事,老人住院,只能自己扛。
老人病情和工作上的杂务,就像两块石头压在他们心里。
难受,疲于应付。
这年头,别说视频,就是电话很多地方都没有通上。
大家平日里跟家里沟通,就只有指望邮递员了。
有的急事儿,才会发电报。
这年头,交通又不便利。
工地上,也没有后世那么人性化,孩子们放假也不可能来工地看望。
所以,很多人走的时候孩子还不会说话。回家的时候,孩子已经三四岁了。
可是他根本不认识自己,见了自己就一个劲儿的往爷爷奶奶,妈妈身后躲。
亲生父亲就像陌生人一样。
前段时间,桥梁团的团长跟阎解成喝酒。
喝醉的哭着说,他儿子今年16了。他这16年加起来,陪伴儿子的日子,不超过一个月。
他儿子就是他最亲的陌生人。
还好,这个年代对男人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够挣钱养家。
男人们出去,天南海北的去跟大山跟河流去战斗,女人在家照顾好一家老小。
大家也许心里觉得苦,但是也不会抱怨这种生活,大家都能互相体谅。
但是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年代,人的感情都是相同的。对于父母。妻儿的愧疚,都是不能避免的。
对这种情况,阎解成也没有办法。毕竟,有些工作需要有人来做。有些苦,需要有人帮来扛。
他们不仅是在建设国家,也是为了养家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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