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不见
被叫出名字的记者非常开心,听到付文耀这么说,他还“呃……”了一阵子。
有点犹豫要不要问。
毕竟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
“行了,问吧。”付文耀一摆手,一边向前走一边道,“走,快中午了,我请你在食堂吃顿饭。”
这就是付文耀的魅力所在,不然如何当物理系的一哥呢?
记者大周追在他身边,道:“耀哥儿,那我可问了……您对自己在明星商业价值榜上被邵阳阳超过有什么看法?”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问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付文耀拍了拍胸口。
大周一脸懵逼:“难以回答的问题?”
难道这个问题就不难回答吗?
“对啊,譬如问我小白都毕业了,我还没上大三有什么感受,有没有打算晚上偷偷打死小白这种问题……这个太难回答了,千万不要问……”
大周:“……”
耀哥儿真是神人……
好吧,我暂时不问这个问题……
“如果是邵阳阳这个问题的话,很好回答啊,人家新锐数据不都解释了吗?明星的商业价值,就是请这个明星做广告,能够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从这点上来说,邵阳阳超过我很正常啊。毕竟我家的业务太广了,大部分需要代言人的行业我家都有涉足,我爸投资了那么多公司,人家总不会请竞争对手做代言。你能想象鹅厂请马爸爸当代言人吗?所以我的代言价值当然不高了。”
记者大周有些无语。
家里有矿的人,说话就是这么有底气。
别看现在谷小白赚钱速度那么快,真要论家族资产,以谷小白现在这个赚钱速度,还得赚个几十年的。
“那您对新锐数据的四维里面,其他三项邵阳阳也超过你有什么看法?”
“嗨,数据嘛,都是可以做出来的。人家后面那么多资源拼命堆,花了那么多钱,做了那么多数据,不超过我才是怪事,你可以看不起任何东西,但是就是不能看不起钱。人家真金白银砸出去,数据高了是正常的。投资也是为了变现嘛,这也是一种投资方式。”
大周没想到付文耀这么豁达,他顺着付文耀的想法道:“既然砸在自己身上也是投资,那耀哥儿您为啥不给自己投资一下?”
“回报率低啊!娱乐圈虽然赚钱,虽然来钱快,但是风险也大。再说了,娱乐圈也是有天然的天花板的,特别是搞音乐的,这个市场的规模就那么大,你把市场份额全占了,又能赚多少钱?更别说我还是小众音乐,市场更小。邵阳阳出名了,可以演电视,可以演电影,可以参加综艺,我呢?我只能偶尔写写歌,参加一下比赛这样子,压根赚不到钱,我为啥要投资我自己?”
大周:“……???”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那您……也可以去演电视参加综艺啊……”
“那更不可能了,你想,我首先是个未来的物理学家,然后是一个投资人,再然后才是一个艺人。这三个身份,哪个身份更容易赚钱?”
“投资人?”
“对啊,想要赚钱那么辛苦干啥?投资就好了,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自己可以省下时间干别的。投资人的本职,就是什么能赚钱投资什么,金钱永不眠,人可要睡觉。”
真是有道理。
听付文耀这么说了几句,记者大周突然就有一种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交给付文耀,跪求他帮自己投资的冲动。
“那如果在商业价值榜前十里面给你选择一个人投资,你会选择谁?”
“这问题还用问?当然是小白啊!”付文耀乐呵呵一笑,“从去年投资白声中心开始,我的资产已经翻了……呃,这个不能说。”
大周默默记下,打算回去就投资小白。
等等……我想要投资小白也没有渠道啊!
白声中心又没有上市!人家又不吸收散钱!
果然,穷人想要赚钱,真的太难了……
又问了几个和投资有关的问题,大周在摄影师的提醒下,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您对俞文鸿说小白的经纪人能力不足,所以小白才接不到代言这件事,如何看待?”
付文耀道:“别的我可能就不评价了,不过郝叔是我的朋友,我倒是要说两句。这位阿姨说这种话,要不然是层次没达到,要不然是数学没学好。”
“怎么说?”
“你知道国内的代言合同都包括什么内容吧。通常代言合同会约定代言一年或者几年时间,同时会规定每年几个工作日,也就是你需要抽出几个工作日的时间,去参加被代言方的活动或者为代言方拍广告。”
“小白一年能够分给音乐的时间非常少,而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被排的很紧,一个工作日,小白能写完录好一首歌;能开一场八万八千人的巡演;能参加一场跨年演出这样的晚会……你说,小白的一个工作日值多少钱?广告商能给多少钱?这还不算代言带来的额外成本和其他负面风险。”
记者大周被付文耀的一笔账,给算的明明白白的。
“所以说,郝叔并不是不想给小白接代言,而是非常清楚,小白接代言就是亏钱,接一个亏一个,接一天亏一天。如果像俞阿姨说的,把小白的商业指数刷到100,小白会亏到连钟君号都开不起……”
说到这里,付文耀叹口气:“你是不知道,小白这孩子到底多能烧钱!别人是用打火机烧,他是开着反应堆烧啊!”
身为谷小白的商业伙伴兼投资人的付文耀,深深的,深深的叹了口气。
还好耀哥儿我家底厚,会赚钱!
“当然了,也不怪这位俞阿姨不明白,毕竟她还没到郝叔或者我爸这种层次,没有给小白这样的艺人当过经纪人,也没执掌过大公司,只带过一些小明星啥的,见识不到很正常,夏虫不可语冰。”
旁边,大周也深深的叹了口气。
头部流量、明星商业价值榜的前十名,在付文耀看来就是个小明星而已。
但他又能说什么呢?
毕竟,付文耀连血管里流淌的都是资本!
许久之后,大周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那么,耀哥,如果您和邵阳阳在校歌赛里遇上,谁会赢?”
“这还用说吗?我这辈子只输给过一个人。”付文耀撇嘴。
靠才华我不可能输。
靠砸钱堆资源,我更不可能输!
看付文耀臭屁的样子,大周又问:“那你对小白都毕业了,自己还没上大三这种事怎么看,有没有想要半夜打死他……”
“滚!”大周被付文耀踢飞了。
第961章 新沉船的消息
娱乐圈里的风波总是喧嚣不停,付文耀的这次“食堂专访”发出去之后,网络上也是一番热议。
如果是换了别人说这种话,估计会被喷死。
但是作为东原大学的投资一哥,国内最大民营企业之一的太子爷付文耀,说这种话却并不显得过分。
毕竟,别说飞线传媒艺人部的经理俞文鸿了,已经坐上国内最大传媒公司宝座的飞线传媒,在德宁集团这种庞然大物面前,都是个小不点。
俞文鸿确实距离付中梁这种级别还很远,在娱乐圈里对小明星呼风唤雨可以,想要在更高层次的人面前张牙舞爪,分分钟就会被教做人。
谷小白和付文耀两个人,在娱乐圈里的地位,其实都是超然的。
谷小白首先是一名科学家,艺术家,然后才是一名艺人。
付文耀首先是一名大投资人,超级富豪继承人,然后才是一名艺人。
他们立足在俞文鸿踮起脚尖都摸不到的层次,对娱乐圈的各种潜规则,完全可以无视。
当然了,被付文耀直接点评说“层次不到或者数学不好”的俞文鸿非常不爽。
付文耀说她没有到自己父亲付中梁的层次,她屁话也不敢说。
但是凭啥说郝凡柏这狗东西层次就高了?
他不就是个经纪人吗?
我如果是小白的经纪人,肯定比现在这狗东西做得好!
继续变本加厉,没事就喷郝凡柏。
很多人都认为俞文鸿是在碰瓷,只有这样,才能持续不断的制造热度,并把自己和另外一个人拉上关系。
只有真正的业内人士才明白,俞文鸿她真不是碰瓷,她对郝凡柏的怨念是真的深……
而网友们更感兴趣的是……
“郝叔到底怎么对不起俞文鸿了?难道是始乱终弃,然后……”
“我感觉郝叔是个谦谦君子,不像是这种人啊……”
“噗,谦谦君子,郝叔在跟小白之前可不是这样子的,之前可下作了……”
“那时候其实也不算是坏人,只是为了自己的艺人考虑,郝叔可宠艺人了,我东哥如果在郝叔手底下,现在商业榜第一肯定还是东哥和小白轮流坐庄,哪能轮到别人……”
“所以郝叔到底和俞大妈发生了啥?”
网友们已经脑补出了一出狗血大剧。
这出娱乐圈的柏俞年估计还会长年累月的继续演下去,时不时跳出来给大家增添一点谈资。
但不论俞文鸿做什么,郝凡柏都懒得回应。
处理完东原大学的事情,谷小白已经直飞南海,谷小白海上巡演的第二站,即将开始。
南海岛,某处港口,一艘不大的船只,正静静停靠在港口的一角。
这艘船,似乎是某种工程船、有着抓斗、吊机等设备。
码头上,几名船员,正一边看着船只进行补给,一边抽着烟,在岸上闲聊。
“唉,你说这什么事儿啊,也没人给咱们知会一声,就这么定了。”
“我开了20年的船,以后就归私人了,要叫别人老板了?”
“可不是……我听说新老板就是个小屁孩,还是个明星唱歌的……他们懂啥考古?”
“倒不算是私人的,但是我听说老板好像才十七岁吧,还没我儿子大呢……”
几个人说着,突然就叹了口气。
总觉得这日子,过得没啥奔头了。
他们这些人,因为职业的缘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多天都在海上,而并不是所有船上都有谷小白那种财力,可以让人随便上网的。
再加上,海上的工作其实繁重而枯燥,对普通人来说,每天没事刷刷抖音,看看视频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旦漂泊在海上,离开了移动信号的覆盖区域,他们就像是回到了上个世纪,与他们相伴的,就只有无尽的大海和身边的同伴。
长时间在海上漂泊,在封闭的环境之中,久而久之,他们早就已经对这个世界变得比较疏离,像是生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在普通人圈子里拼命刷存在感的谷小白,在他们的圈子里,依然是一个仅仅是听说过名字,甚至都没听过名字的陌生人。
而且,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已经习惯了一成不变生活的他们,有一种难言的不安感和排斥感。
他们排斥任何的改变,不管这种改变是好的还是坏的。
就在几个人闲聊时,一名渔民凑了过来,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们几眼,然后小声道:“你……你们是来挖沉船的吗?”
这个汉子大概快五十岁了,面容黧黑,有着黎族的典型相貌,穿着打扮像是一个渔民,身上还带着浓郁的鱼腥味。
其中一个船员眉头一皱,道:“我是考古队的,您有什么事吗?”
作为水下考古队的一员,其实很多时候,想要发现线索,都要依靠本地的渔民和潜水人员。
这名考古人员刚刚说了一句,旁边一名中年汉子就拽了他一把,低声道:“别理他,这家伙是个神经病……”
考古队员愣了一下。
“这家伙从二十年前就念叨着海里有一艘沉船,我们之前信了他,跟着他在海里跑了几个月,毛都没找到……后来他见到我们就缠上来,我们都怕了他了……”那中年船员低声道。
听到中年船员这么说,年轻的考古队员有些犹豫。
那渔民其实也听到了,张口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两只手扭在一起,关节咔嚓咔嚓响,道:“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我真的找到了!我这次真的找到了……”
“呃……”看那渔民有些癫狂的模样,考古队员也有些畏惧了,他向后退了几步,转头看了看,道:“我……我去船上拿点东西……”
就在此时,旁边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说的那艘船,能跟我说说吗?”
几个人回过头,就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墨镜、鸭舌帽的少年,站在不远处。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捂得那么严实,这少年依然给人一种帅的在发光的感觉。
抬头看着高挑的少年,渔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旁边的几个人,也自然而然地看了过来,似乎这个少年,天生就是所有人视线的中心,视线一旦落到他身上,就会被黏住似的。
“那艘船就在南怀礁再向南,不到30公里的地方,我找到了,真的找到了!”那渔民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少年的手,却又收了回去,使劲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