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不见
而第二个属性,对“贵族”、“军事”类身份的感染力和认同感提升,则是之前没有过的。
从面积上来说,波兰的历史版图远不如俄罗斯的大,但是加上这个“贵族”和“军事”类的加成,那就不同了。
贵族,在国内是一个已经消失了的称呼。
波兰和俄罗斯,都曾经是苏联的成员,贵族也都消失不见了。
但是在欧洲,贵族依然是根深蒂固的势力,除了明面上的地位——譬如欧洲的各个王室依然享受着全世界的尊敬,享受着超国民的待遇之外,其他的贵族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即便到现在贵族依然掌握着欧洲大量的土地、金钱、上议院……有外人进不去的圈子和社团。
在欧洲,贵族这个身份,依然是硬通货。
资本主义的逻辑之下,封建社会依然存在着,并没有断绝。
许多欧洲的元首,都曾经想方设法,给自己认个贵族祖宗,就是为了挤进贵族圈子里去。
谷小白看着“不息的魂灵”这根丝弦上的“贵族”属性,突然觉得,或许这“不息的魂灵”有两个属性也不奇怪。
这些驰骋在战场上的骑士,本来就都是贵族,现代的普鲁士已经被灭,现代的波兰也已经没有了贵族,他们拼杀而来的成果,后人并没有享受到,所以才会“不息”吧。
身为一个历史的见证者,谷小白也不知道该不该同情他们。
一方面,他已经看惯了历史上的朝代更迭,几十几百年,中国的王朝就更迭一次,任你秦皇汉武,绝代军神,也不过是雨打风吹去,大家各领风骚数百年,几百年之后也无所谓了,所以对“失去”显得颇为坦然。
但在欧洲,这一千年来,国家之间再怎么打,也不太赶尽杀绝,彼此之间血脉相连,丹麦王室已经传承了1000年都没有断绝,所以这些被断绝了血脉的贵族们,也难怪会“不息”了。
谷小白一伸手,这只“不息的魂灵”琴弦,就出现在了谷小白的手中。
“咦?”
这是一根相对“帝国的命运”略微纤细一些的丝弦,整体猩红色,像是刚刚从身体内流淌出来的鲜血,同时还散射着朦胧的红色光芒,这根琴弦更神奇的地方是,在谷小白的手中,不像是丝弦那般柔韧,而像是一根金属丝一般,挺得笔直。
谷小白拿着在空中轻轻一挥,琴弦竟然都没怎么弯折。
它给人的感觉,竟然是刚性的。
但他轻轻一拽,这根琴弦竟然弹性十足。
横向刚性,竖向弹性?
这样的琴弦,演奏出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谷小白伸手一抹,这根琴弦,已经出现在了二胡“无名”上。
和蓝色的“帝国的命运”一起,一红一蓝,交相辉映。
谷小白捻起琴弓,轻轻一拉。
“轧轧轧……”带点奇特拍音的声音响起。
这种拍音,本来是音乐中需要尽量避免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根琴弦的拍音,却并没有带来负面的影响。
而且,它的响应速度惊人,在谷小白的琴弓拉上去的瞬间,似乎震动就已经传遍了琴身。
谷小白琴弓一搭,宛若暴风骤雨一般的快速节奏响起。
16分音符,32分音符,64分音符,128分音符……
对二胡来说,这已经是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谷小白的琴弓已经拉成了一段幻影。
但这段琴弦响应起来,却是酣畅淋漓,毫不拖泥带水,特别是当演奏的速度快的时候,那种琴弦自带的拍音和琴音合在一起,使得每一个音符,都粒粒分明,节奏格外的明显、声音格外洪亮。
那种颗粒感,让人着迷!
谷小白感觉,自己不像是在拉响二胡,反而像是在敲响一面小鼓。
以一根弦的弦震动,做出类似面震动的音色。
这琴弦,好神奇!
谷小白闭上眼睛,通过对波形的分析和再现,将那根琴弦在自己的大脑中具象化,虽然这并没有现代的仪器所能探究的更多,但是对谷小白来说,却是最方便,最好用的方式。
在谷小白的脑海之中,琴弦被结构了出来,它的微观结构呈现出了多重螺旋形状,琴弦向不同的方向扭曲着,彼此穿插着嵌套在了一起。
这根琴弦内部的结构,比外表还要复杂得多,那近乎不断分型的螺旋结构嵌套,让谷小白叹为观止,也让他对琴弦的结构和乐器的制造,有了新的理解。
原来,琴弦还可以是这样的!
第1949章 打打杀杀太浪费了,不如建一个骑兵乐队吧
“帝国的命运”和“不息的灵魂”两根琴弦,对谷小白来说,都是非常有意思的玩具,这种有意思不只是在音乐上,甚至在其他方面,对谷小白也极具启发。
而有了“帝国的命运”和“不息的魂灵”两根丝弦,二胡“无名”终于算是“完全体”的史诗级乐器了。
谷小白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打算试试它到底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不过,谷小白又注意到了一个问题,另外一个奖励“大骑士团的城堡”,怎么奖励了两次?其中一个怎么还有进度50%?
任务奖励,还带奖励一半的?
“系统?这个大骑士团的城堡是怎么回事?”谷小白问道。
大骑士团的城堡本身,谷小白倒是很清楚。
在之前的穿越之中,谷小白跟着老冯回到了他的家乡,老冯将自己的城堡献给了谷小白,作为今夜白骑士团的驻地和司令部,并开始对自己的城堡开始扩建,使其符合谷小白的身份,并将其要塞化。
但是兴建一座城堡,即便是三百年前,也是需要长年累月,甚至是几代人努力的一件事。
而对其扩建,将其要塞化,则更不知道需要多久了。
在谷小白醒来的时候,这工程还没开始呢。
称其为“大骑士团的城堡”,那着实有点寒酸。
就算是将其作为舞台场景,那恐怕也用处有限。
而谷小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在这块领地待多久,因为他穿越三百年前的目标,不是在某个地方称王称霸,建立一个什么骑士团,而是为了寻找小蛾子。
对他来说,成为什么今夜白骑士团的团长,更像是一场意外的游戏。
“请宿主继续完成任务,进一步解锁奖励。”系统道。
啧,还卖起来关子了?
下一秒,又是一个任务弹了出来:“恭喜宿主拥有了一支全新的追随者队伍,他们忠诚、勇敢、无私、无畏,愿意追随您到世界尽头。如此优秀的追随者只用来打打杀杀实在是太浪费了,不如把他们训练成一支乐队吧。‘大乐团’新分支任务开启:‘骑兵乐团’。让骑兵拿起乐器,或者让音乐家上马,都都是很有趣的事情,不是吗?”
“噗……”就算是谷小白接过了系统许许多多的任务,对这个任务也是差点喷了出来。
“系统你够了……”
怎么什么都能联系到音乐啊!
谷小白怎么想,都想不到老冯这家伙拿起乐器来为自己演奏音乐的样子。
咦,等等……
如果没记错的话,音乐这东西,对贵族来说,也属于必修课啊。
如果骑士们的话,说不定拿起乐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如果把他们训练成一支骑兵乐队的话,下一次自己冲锋的时候,就会有无数的人在后面为自己奏乐助威了!
毕竟,冲锋的话,自己一个人就够了不是吗?
想想就觉得很带感啊。
荒原之上,两军对垒,就看到一边骑兵浩浩荡荡数千人,对着另外一边发起了冲锋。
冲着冲着,数千人就掏出了锣鼓号角叮呤咣啷演奏了起来。
然后前方一人,身骑白马,挥舞着两根琴弦,就杀上了战场,杀得对方人仰马翻哭爹喊娘跪地求饶直呼爷爷饶命。
怎么想想都觉得很刺激。
谷小白想着想着就开始被带偏了,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系统,你最近发布的任务,是越来越多了啊!”
过分了不是?
在谷小白为系统的新任务而觉得哭笑不得的时候,波兰依然在激荡之中。
对今天的波兰来说,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也都太迷幻了。
社会上,还有许多人完全反应不过来。
怎么着?半小时之前,我们还在骂谷小白呢,现在突然就变了呢?
网络社会,这种一件事反转好几次的情况,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但是涉及到一个国家几千万人的时候,信息的传递速度和接受速度完全不同,反应也各不相同。
网络上,有人刚刷到了谷小白侮辱翼骑兵的视频,刚打算骂谷小白;有人还在惯性地骂谷小白,完全没有来得及调头。但还有很多的人,已经开始为谷小白辩解;还有许多人已经完全扭转了方向,成了谷小白的超级支持者。
整个波兰再次变得一团混乱。
可有一些问题,是当前完全无法完全解释的。
“今夜白骑士团”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存在?
出现在华沙街头的那支骑士团,哪里来的?又去了哪里?
他们就是“今夜白骑士团”吗?
这个骑士团又和谷小白有什么关系?
波兰北部,波罗的海附近的一座小城里。
一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正靠窗口看着电视。
他的手指宛若树枝一般枯瘦,鼻子上挂着氧气管,每一次呼吸,都像漏气的风箱一样。
就在此时,他的房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敲响了。
“尤什卡先生……”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了进来,带着满面的笑容,“您的申述终于得到回应了!”
尤什卡先生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
男子向前走了几步,在尤什卡先生的面前坐了下来。
这是一栋格外朴素的房间,一切都像是苦修士一样简谱,除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像之外,没有任何的装饰品。
画像上,是一名黑马骑士,他的胸口,是云间明月天马骑士的徽记。
“波兰政府已经认可了您的财产证明,通过了您的申述,不过后续还有许多的手续需要您办理,作为您的代理律师,我可以为您办理,但是还有许多需要您亲自签名的事务……”
说到这里,律师有些犹豫地看着老人。
老人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太行了。
他顿了顿,问道:“您有其他的代理人吗?或者其他的继承人……”
老人点了点头,目光指示向了桌子上的一个匣子。
打开之后,里面有两封信。
一封信显然是刚刚写完不久,上面的字迹有些颤抖,但信封上却有老人的签名。
另外一封信是用火漆封上的,上面的火漆都已经凝固变色,信封似乎都已经变脆变硬了。
老人示意律师打开第一封信,律师打开之后,看了一眼,顿时瞪大眼睛。
“我,博萨克·冯·尤什卡,尤什卡伯爵后裔,最后一代今夜白骑士团守护人,立此遗嘱时意识清醒,未遭胁迫。在我过世之后,将我所有的个人财产转赠给我的侄女莉迪亚,如果尤什卡家族城堡能够申诉成功,则将城堡一切权利义务归还给……今夜白骑士团现任大团长……谷小白?”
律师:“?????”
但听律师念完之后,老人却点了点头,然后长长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的右手慢慢松开,木质的轮椅扶手上,云间明月天马骑士的金色徽章,微微反射着窗外的光。
第1950章 为了送贺礼真的卷起来了
两千二百年前,未央宫内,刘彻与卫青郎舅二人,坐在殿内,就着三两小菜,正在边饮边聊。
两人一起商量了半天家国大事,旁边卫皇后不爽了,道:“你们两个只知道讨论家国大事,我儿小白加冠的事儿,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
“我们这不是正讨论着么?刚才讨论你不在没听到。”刘彻连忙澄清,小白的冠礼这种事儿,刘彻怎么能不记得。
“哦?我倒是要听听,你要怎么庆贺我儿的冠礼?”卫子夫却没有那么好糊弄,在旁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