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不见
列昂科夫和古罗维奇的嘴都要笑歪了。
当然了,这些和谷小白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在拿到了那颗核弹之后,谷小白就已经愉快地投入到了自己的新玩具里去了,进入了废寝忘食的状态。
对谷小白来说,这依然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一时间,大量的资料被送到了海上龙宫,他如饥似渴地阅读着,又进入了不问世事,几乎疯魔的状态。
海上龙宫的大家对他的这种状态也已经非常习惯了,默契的不打扰他。
海上龙宫就那么静静的漂浮在欧亚大陆的北端,临近北极圈的地方,每日的日出时间极短,大部分时间,都像是还没见到太阳呢,天已经黑了。
但是海上龙宫的许多人,都忙忙碌碌的,一刻也不安闲。
在海上龙宫的下层,第三动力层,一个巨大的空间被开辟了出来,开始安装各种各样的设备,为海上龙宫核动力化而做准备。
又是一个黎明降临俄罗斯,2月初,横扫整个欧亚大陆的极度严寒,终于收敛了一些,各地的航班,之前雪灾造成的影响,也开始逐渐恢复,各路的航班开始逐步恢复。
而身在俄罗斯的东原大学学生们,也迎来了一个重要的日子。
今天,东原大学正式放寒假了!
时间已经是2月初,已经腊月下旬,还有十天左右就要过年了。
不过俄罗斯并没有国内传统意义上的寒假,他们冬季最长的假期是新年假期,往往从12月30日放假到1月8日,而在一月末二月初的时候,还会有一个四五天的寒假。
现在,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摆在了学生们的面前。
莫大的校园里,一群年轻男女从食堂里走了出来。
一名高个儿黑发的俄罗斯小哥问身边的中国少年道:“朱,是不是你们中国的新年快到了?你要回国吗?”
朱于湖有些纠结道:“我也不知道……”
他其实蛮想留在外面过年的,但是他又放不下自己的奶奶。
过年了,奶奶自己在国内孤零零一个人,那多可怜啊。
还有姐姐和父母,他虽然没有对奶奶那么挂念,却也轻易放不下。
“那就不要回去了,留在俄罗斯吧,我们马上就要过谢肉节了!可有趣了!”
“是吗?谢肉节?那是什么节日?”朱于湖有点茫然。
“是非常非常非常有趣的节日,我敢打赌,绝对把你们的春节有趣多了!”
“会吗?”朱于湖有点不开心,“我们的春节特别有趣!我们会有各种各样的活动!”
“不不不,这世界上所有的节日,都不会比谢肉节有趣,绝对的!”谢尔盖非常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信你就来参加一下看看!”
朱于湖斜眼看着谢尔盖,有点狐疑,总觉得这家伙这么极力邀请他参加谢肉节,有什么问题!
自从上次在卢日尼基体育场外面交上了朋友之后,两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很快就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然后,还被谢尔盖拐带,去参加了他们的社团,没想到还挺受欢迎。
谢尔盖的社团里,听说朱于湖是东原大学物理系的学生时,都露出了:“哇”的神色,一脸的崇拜。
而且,说实话,朱于湖在东原大学的时候,天天被自己同学和学长们血虐,身边要么是比他牛逼多了的学霸,要么就是不但是学霸还是牛叉歌手,世界名人。
天天活在别人阴影里,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到了俄罗斯之后,凭借东原大学物理系的金字招牌,这待遇突然就上来了,到哪里都被人当大神。
他还是蛮享受被人当大神的感觉的,而且,为了维持自己大神的身份,他这段时间格外努力,不但俄语飞速进化,学业方面也丝毫没有落下。
和这些俄罗斯的学生们交朋友之后,他性格里那种不太自信和固执的部分,这段时间倒是被磨去了不少,整个人开朗了挺多。
对面,陈秋怡走了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
“谢尔盖说要邀请我参加什么谢肉节呢!说谢肉节特别有趣!”
陈秋怡看看朱于湖,再看看谢尔盖,突然笑弯了腰。
“笑什么?在笑什么?这个谢肉节有什么问题吗?”朱于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了。
“没什么没什么不对,小湖你过年要回家吗?”陈秋怡看对面的谢尔盖对她连连摇头,转移话题问道。“我想留下,我从小到大还没在外面过过年呢!再说了,回去的机票蛮贵的……”
“机票多少钱?”旁边,谢尔盖问道。
“俄罗斯飞到国内的航班,即便是最便宜的,也要一万多元吧……而现在临近春节,票价更是飙升,一来一去就差不多三五万出去了。”陈秋怡道。
“那就是……好几十万卢布?”谢尔盖瞪眼。
他也并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认真道:“不开玩笑,我真的邀请你们留下来,跟我们一起过谢肉节吧,你们跟我一起开车回去,我家乡可热闹了……”
陈秋怡看向了朱于湖。
虽然这票价真的很高,但对大部分的东原大学的学生,以及他们的家庭来说,还是出得起的。
一方面,在东原大学这种国际顶级大学,想要赚钱还是挺容易的,当个家教都能开出高价。真要铁了心去赚钱,月入过万是有可能的。而更重要的是,谷小白的那首《草原啊草原》发布之后,受到了“毛子版飞剑”的刺激,科林飞行的股价再次飙涨。
现在的东原大学,人均科林飞行股东,开学校大会的时候,都会被戏称为是“科林飞行股东会”。
可毕竟是心疼。
朱于湖和陈秋怡两个人,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对这笔钱更是看重。
“我还是想要回去……我听说老师在统计回去的人数,说是要帮我们包机,好像是免票的。”朱于湖道,“而且,我出来好久了,我想我奶奶……”
“是啊,奶奶一个人过年也太冷清了……”陈秋怡道,“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吧,你好不容易在外面过一次年,不是很好吗?”
两个人就都沉默了。
这大半年来,两个人从一开始的只是略微熟悉,到现在基本上确认了情侣关系。
用他们俩人来说,就是俩东原大学的弱渣抱团取暖。
而情侣们,必须面对的第一关,就是各种生活习惯和家庭背景的差异。
需要学会互相包容,以及面临分歧的考验。
这是朱于湖和陈秋怡面临的第一次艰难抉择。
对他们这个年龄的人来说,本来就对感情缺乏安全感,近一个月的异地,恐怕会产生许多变数。
两个人都有点难以抉择。
旁边,谢尔盖这个迟钝的家伙还在嘀咕:“中国人真有钱……这得多少钱啊……”
本来机票那么贵就很可怕了,学校还给免费包机?
东原大学是多有钱啊。
“就这样吧,我回去,你在国外过年吧,你父母还很年轻,你不回去也只是一年而已,我奶奶年龄大了,海上龙宫还不知道要在外面漂多久,我下次回国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朱于湖下了决心。
陈秋怡还想说什么,却还是说了一声:“好……那,我等你回来。”
一方面,她很希望朱于湖留下陪她在莫斯科过年。
想想在这里一起过年,会多有趣啊。
但是她也非常理解朱于湖担心自己奶奶,想要回去和奶奶团聚的想法,正是朱于湖的这种品质,打动了她。
“嗯,我尽量早点回来。”朱于湖道。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莫大的校园里,手指勾着手指。
“唉,朱你真的不留下来过谢肉节吗……”谢尔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大灯泡,还在旁边喋喋不休。
所以说,诸多名校其实都很有单身狗气质。
同一时间,一架飞机缓缓降落在了迪拜。
科林飞行的老总林科,在几名随从的簇拥之下,走出了一架飞机的头等舱,走向了贵宾休息室。
作为世界级的中转中心,迪拜是中欧之间的重要中转站,许多的航班都要在迪拜中转。
同时迪拜也是中欧之间的重要航运中转站及货物中转站之一。
林科乘坐的这班国行的飞机,抵达迪拜之后,他要在迪拜等候三个小时零十五分钟,然后再乘坐俄罗斯航空的飞机,前往莫斯科,和列昂科夫、古罗维奇等人,商量后续的合作事宜。
虽然长途的旅行非常辛苦,但是大家的精神都不错。
几个工作人员跟在林科的身后,热烈地讨论着:“我还以为咱们的产品至少得等五年才能上市呢,没想到现在就可以卖钱了!”
“我们小白的路子,那是真野!毛子的军火贸易这条线也能搭上!”
“美国佬的F-35都被飞剑打得七零八落的,他们还死不承认。”
“嗨,那些美国佬,就是在装傻。”
“这下子美国佬可是要气死了吧,可别再来一波制裁。”
“放心吧,他们想要制裁小白,早就已经制裁了,这些人啊,是烂到骨子里了。”
几个人讨论的非常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一个人已经盯上了他们。
“你们都休息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林科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一边,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旁边,一名面容很普通的男子,慢悠悠跟了上去。
他的袖子里,一把匕首微微闪烁着寒光。
林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毕竟他已经来过不知道多少次迪拜机场。
他上完厕所,在洗手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站到了自己身后。
第1727章 林科被绑架了
迪拜机场的角落里,“啊”一声尖叫传来。
众人顺着叫声看过去,就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洗手间里跑了出来,他的身后,另外一个手拿匕首的男人,正紧紧追在后面。
旁边的乘客们立刻尖叫了起来:
“杀人了!”
“救命啊!”
“快来人啊!”
旁边的安保人员面面相觑,有点害怕,但还是咬着牙勇敢地冲了上去,把那名手拿匕首的男子按在了地上。
男子大叫起来:“你们抓我干什么!快去抓那个家伙!是他袭击我!”
“你们放开我!”
但是不论他怎么大叫,那几个安保人员都死死按住他,还有一个把他手中的匕首远远踢开。
十分钟之后,一间单独的审讯室里,林科哭笑不得的解释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是他袭击我,我不过是反杀!”
“您说他陈您不备,从您的身后攻击您?”负责审讯的警察,一脸的不相信。
他倒是没有太过难为林科,毕竟迪拜作为一个国际中转站,经过这里的许多人,都是非富即贵,哪一个都可能引起国际纠纷。
“是的。”
“您就反手捅了他一刀?然后您毫发无伤?”
“我曾经在部队服过役,退役之后也是每周健身三次,不过我也受伤了,你看我的胳膊。”
“可是那位先生极力否认自己袭击您,说您突然袭击他。”
“我吃饱了撑的袭击他,你当我是什么人?”林科有点不爽了,“他在撒谎!”
“那位先生是美国公民,持有美国的护照……”
“美国公民怎么了?我还中国公民呢?你们还敢搞歧视?”林科冷笑看着这位迪拜警察。
那警察没再说话,转头和身边的人,用其他语言说了两句什么,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林科道:“请您稍等一下。”
然后就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林科非常不爽,他在房间里大声呐喊着,拍打着房门,门外有人行色匆匆地来来回回,但是没有一个人来看他一眼。
机场里,林科的同事们,此时也都在到处奔波着,打着电话。
时间足足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才又有一个人来到了那个房间,房门一开,他就热情洋溢道:“林科先生,真是抱歉,您……呃……”
房间里,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