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庭做仙官 第372章

作者:憨憨道人

  虽然太乙金光剑已被方鉴收敛了神光,但作为一件中品太乙金仙法宝,其本身的气势也是极为不凡的。

  “好剑啊!”刘宏业惊叫道:“大方哥,真的是好剑啊!”

  “……”方鉴面色一黑,道:“小孩子说话要说清楚。”

  “?”刘宏业茫然地看着方鉴,“怎么了大方哥?我哪里说错了吗?这确实是好剑啊!”

  方鉴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童言无忌,也许是成年人的思想太过于复杂,小孩子很淳朴的一句话,在成年人那里听起来可能就会出现很多种含义。

  “你没说错……”半晌之后,方鉴开口说道。

  刘宏业弯下腰来,凑近了观看方鉴手里的太乙金光剑,只越看越觉帅气,越看越是喜欢。

  “我可以玩玩嘛?”刘宏业抬起头来,满脸希冀地朝方鉴问道。

  方鉴淡淡一笑,迈步来到先前的位置,在一块平滑圆润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然后他将太乙金光剑倒悬着往下一丢。

  只听‘呲’的一声,太乙金光剑刹那间没入地面二尺多长,“拿去玩吧。”方鉴指着插入地面的太乙金光剑朝刘宏业说道。

  刘宏业闻言,立刻激动地走上前去,来到太乙金光剑旁,伸出双手就握住了剑柄。

  方鉴神念一转,太乙金光剑上的一切威势瞬间内敛起来,否则光是太乙金光剑上面溢散出一道剑气,就会让刘宏业神形俱灭。

  而刘宏业握住剑柄后便往起来一拔,可这一拔剑身却纹丝不动。

  “呀啊!”刘宏业大叫一声,使出了吃奶得劲来拔剑,可他憋的满脸通红,脚下的泥土被他双脚溜出了两条深深的坑槽,太乙金光剑依旧是纹丝不动。

  “我……”终于,刘宏业停了下来,蹲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然后说道:“我……我拔不动。”

  方鉴哈哈一笑,说道:“拔不动,那就没办法咯,看来这把剑你是玩不了了。”

  刘宏业盯着太乙金光剑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就跑,不一会儿便跑进了大柳庄内。

  没过多久,刘宏业便带着一群小孩子跑了过来。

  方鉴继续用慈竹削着剑鞘,刘宏业则和他的小伙伴们围着太乙金光剑转来转去,每个人都试着上去拔一下,可就是拔不出来。

  眼下距离刘元兴的葬礼已过去了数日,蒋兰夫妇去取阳身未回,方鉴一边为自己制作一把竹剑鞘,一边等待着下一次的时机出现。

  巡察地府是要有时机的,总不能为了巡察就去杀个人吧?

  人间时光迅,天地渺渺然,眨眼间又过去了数日。

  方鉴盘坐在房间内,眼前漂浮着一团仙光。

  那团仙光包裹着一根二尺余长的竹鞘,这便是方鉴为太乙金光剑制作的剑鞘。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法力将其炼制成能容纳太乙金光剑的剑鞘。

  凡竹是没法用的,太乙金光剑哪怕万分之一的力量,也不是一根凡竹能承受的。

  所以方鉴用《先天正法混雷宝卷》和‘紫宸雷灵宝树’的力量来炼制、蕴养这凡竹,让它至少能够承受住太乙金光剑寻常的力量就可以了,剑鞘嘛,方鉴也不需要它能有多强的力量。

  就这样又过了三日,剑鞘终于炼制完成,方鉴撤去仙光,那碧青色的竹剑鞘立刻便化作一道灵光飞落到了方鉴手中。

  方鉴看着手中闪着碧青色灵光的剑鞘,对自己亲手炼制的第一件法宝非常满意,“虽然只是阳神级的法宝,但作为剑鞘来说,足够了。”

  ‘吟’

  方鉴话音落下,太乙金光剑已经飞入了剑鞘之内。

  “取个什么名好呢?”方鉴看着手中的剑鞘,脸上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方鉴回过神来,笑道:“哪里需要那么复杂,就叫‘青竹剑鞘’吧。”

  青竹剑鞘首端和末端系着一条玉带,方鉴将玉带捋顺,然后便将太乙金光剑斜背在了背上。

  “正好合适。”方鉴从袖中取出了玄素碧玉扇拿在手中,此时的方鉴背上背剑,手中拿着折扇,云巾束发,身姿丰神伟岸,但……似乎还差了一点什么?

  方鉴低头一看,当即一笑,原来是身上的粗布麻衣。

  下一刻只见方鉴周身仙光一闪,粗布麻衣立刻换成了一套玉白色的直裰,方鉴又用法力变出一条蚕丝玉带系在腰间,然后又变出一块玉佩佩戴于右腰间。

  做完这一切之后,方鉴推开门走了出去。

  正在屋外竹林中玩耍的那些大柳庄孩童们立刻看了过来,原本喧闹的竹林中霎然一静。

  “神仙!”一个小女孩喊道。

  “什么神仙,那是大方哥!”刘宏业马上纠正道。

  但刘宏业刚刚纠正了小女孩,转过身来便朝方鉴说道:“大方哥,你真像个神仙。”

  方鉴淡淡一笑,然后朝着土地庙的方向打了一个口哨。

  ‘唏律律’

  一声嘹亮的马嘶声响起,下一刻只见前方一道白影疾驰而来,片刻间便已飞奔到了方鉴面前,正是玉宵天马三太子。

  方鉴左手揪住马缰,然后翻身上马,低头朝刘宏业道:“我要离开大柳庄一段时间,你代我跟你爷爷和爹说一声。”

  “啊?大方哥你要走?”刘宏业闻言一怔,然后赶紧跑了上来。“大方哥你要去哪里?”

  方鉴拍了拍三太子的脖子,说道:“去该去的地方,你要好好听话。”

  刘宏业面色焦急地道:“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回来了。”方鉴朝身后一指道:“我的家在这里,自然要回来的。”

  “那你出去多久啊?”刘宏业问道。

  方鉴道:“不久,桃熟时便归。”

  “桃熟时?”刘宏业微微一呆,还在想着桃熟是什么时候,方鉴已经骑着三太子出了竹林,朝大柳庄村口而去。

  “诶!大方哥,等等……”刘宏业赶紧追了上去,可当他追到村口时,却只能看到方鉴那逐渐远去的背影。

  村口的大柳庄村民们看着刘宏业呆呆地站在村口,便说道:“小业,你大方哥走啦。”

  刘宏业眼眶一红,转过身来说道:“大方哥没走,他说桃熟时便会回来。”

  “哦?桃熟时?”一位老者笑道:“现在已经过了端午,桃子很快就会熟了。”

  “真的吗?”刘宏业连忙看向老者,一脸欣喜地问道。

  老者将手里的旱烟在石头上敲了敲,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过了端午,便是桃熟。”

  ……

  方鉴骑着三太子一路疾行,一盏茶不到便离开了大柳庄,而这已经是三太子尽力放慢的速度了。

  上了官道,三太子终于被方鉴允许放开一些速度,三太子兴奋地嘶鸣一声,然后就放开四蹄狂飙起来。

  虽然依旧没有放开全部的速度,但对于官道上的凡人来说,依旧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谁啊,骑这么快的马,也不怕撞死!”官道上,一个赶着马车的小商人看到从官道边缘狂飙而过的残影,不由出声咒骂道。

  不过骂完后,他又低声嘟囔道:“这么快的马,少说也得值个一万两银子。”

  对于那些王公贵族,甚至是皇帝、将军来说,银子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有一匹彰显身份的上等好马才是最有意义的。

  这就和方鉴地球上的豪车一样,一匹好马甚至远胜于一辆豪车。你养得起一辆一百万的车,可你不一定养得起一匹一百万的好马。

  方鉴自然是听到了那个小商人对自己的咒骂,但他并未理会,身为天庭的天神,元三品仙官,去和一个凡人计较,这不是方鉴能做出来的事。

  而且那个小商人咒骂方鉴,地府的善、恶司内自然会记他一笔‘不敬神’的罪名,犯不着自己去自降身份。

  方鉴骑着三太子,沿着官道一路向南疾驰,仅仅一盏茶的时间便已奔出一千余里,来到了一座柿山之下。

第662章 柿山下

  “这里是不是柿山?”一个身穿绿锦华服,头戴镶金珠玉皮帽的年轻男子拦住一个穿着短褐,布巾束发,肩上扛着锄头的中年农夫问道。

  农夫翻了一个白眼,朝年轻男子看了看,然后指着山里道:“你看着漫山遍野的柿子树,这里不是柿山,哪里是柿山?”

  年轻男子见农夫朝自己翻白眼,语气也有些不耐烦,当即皱眉道:“少爷我没来过这里,是不是柿山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这么嚣张做什么?”

  农夫瞥了瞥年轻男子,道:“真是莫名其妙?你无礼发问,还不许我无礼回答了吗?”

  年轻男子闻言道:“你一个乡野之人,少爷我凭什么要对你‘有礼’?少爷我肯向你发问那是你的福分,你得小心伺候着。”

  “呸!”农夫朝年轻男子啐了一口,道:“我一不吃你家,二不穿你家,三不靠你家,让我小心伺候你?还没睡醒吧?”

  年轻男子脸色一黑,指着农夫道:“你是不吃我家,不穿我家,不靠我家,但本少爷可以送你回家。”

  说完,年轻男子退后一步,抬起右手一摆,道:“来人!给我打!”

  农夫这才发现年轻男子身后不远处竟停了一辆马车,而在那马车前后则站着十五六个身材健壮的家丁。

  一下子五六个家丁冲了上来,农夫二话不说,把锄头朝家丁方向一扔转头就跑。

  方鉴牵着三太子站在路边,看到五六个家丁一直追着农夫追进了柿山下面的小村庄里没了影……

  但是很快,那小村庄里面突然冲出了五六个人影,竟然是那些家丁。

  只见那些家丁一个个面色惊慌,冲出村庄后朝着这边一路狂奔,而在他们身后,是一百多个拿着锄头、菜刀、扁担、连枷、柴刀的村民。

  年轻男子看到这一幕也慌了,扭头朝守在马车周围的十多名家丁喊道:“保护好少夫人!”

  说完,年轻男子转身跳上马车,但并没有进去,而是抱头蹲在马车前辕将马车的前门死死堵住。

  这时那五六个家丁已经被村民们追上,正在承受着拳打脚踢,棍棒加身。

  而先前那个农夫则带着一群村民围了过来,并指着马车上的年轻男子道:“就是他!”

  “打!”

  几十个村民一拥而上,那些家丁则勇敢地冲了上去,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这些家丁也被打翻在地,只顾抱着头缩着身子挨打。

  “把他拉下来打!”村民们吆喝着,伸手就要去把年轻男子给拽下车来。

  但年轻男子双手抓着车辕,无论村民们怎么拽就是拽不下去,死活都要把身子挡在车门前。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兖州府戎车校尉严修民的儿子,你们敢打我?!”年轻男子大声叫道。

  戎车校尉,这是大唐国的中层军官了,和杂号将军是同样的品级,再往上就是四征四镇、四平四安级别的将军了。

  而兖州府的戎车校尉,统辖着整个兖州府的府军,协助兖州太守剿匪、剿贼,以及维持治安、镇守地方。

  但村民们却充耳不闻,甚至是毫无惧意,依旧是对着年轻男子一阵猛打。

  虽然年轻男子没有被拽下车去,但他本人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打,脸上出现了好几道淤青和伤痕。

  而马车内也不时地传来一个虚弱娇柔而又满是焦急的声音:“夫君,夫君你快进来……”

  但年轻男子始终咬牙坚持者,听到马车里的声音,他二话不说转过身去,把自己的背留给众人,整个人面朝车厢趴在了车厢门前。

  扁担、连枷、锄头、木棍一下下打在年轻男子背上,年轻男子也发出一声声惨叫。

  这时寒光一闪,却见一个村民举起柴刀朝年轻男子砍去,但很快就被一根扁担拦住了。

  “你干什么?”执着扁担的村民朝拿着柴刀的村民呵斥道。

  “我砍死他!”拿着柴刀的村民说道。

  “你疯了,吓唬吓唬他们就行了,你要真砍死了你就去偿命吧。”另一个村民说道。

  那个拿柴刀的村民闻言,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收起柴刀退了出去。

  其余的村民们又照着年轻男子和那些家丁的身上一阵猛打,最后在一声吆喝声中井然有序地退去。

  最先和年轻男子产生冲突的那个村民最后离去,他手握竹竿,指着那些家丁和那年轻男子道:“出门在外不要仗势欺人,别看你是大少爷,但离开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你连个屁都不是。”

  说完,那村民捡回了锄头,扛着竹竿回村去了。

  年轻男子见那些村民都离去了,这才坐起身来‘哎哟’‘哎哟’地叫着。

  随着‘吱呀’一声,那马车的车厢门从内向外被推开,随后一张雪白清艳,婉约娇弱的面庞从车厢内出现。

  “夫君。”当那面庞的主人看到满身是伤的年轻男子时,顿时惊呼一声,整个人都扑在了年轻男子身上:“夫君!你受伤了!”

  年轻男子赶紧抱住女子道:“夫人,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女子却看着年轻男子的伤势道:“你也快进来,我们马上去肃夕县城找大夫。”

  年轻男子笑道:“我没事,我这都是皮外伤,你不是常说我皮厚,现在皮厚的好处不就来了?”

  女子被年轻男子逗笑了,但她很快便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必须去疗伤。”

  年轻男子道:“夫人,你莫不是忘了?现在去肃夕县城不是南辕北辙吗?我带你来找的神医就在柿山里面,到时候找神医治伤岂不更好?”

  女子一听,顿时点了点头,道:“好,那你进来和我一起坐车吧。”

  年轻男子摇了摇头,柔声道:“夫人,我真的没事,你快回车厢里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