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喝胡辣汤
这小娘皮不敢杀自己。
赌对了!
可还没有喘几口气,就有一只白花花的脚丫踹在他的胸口上。
“嘭!”
后背重重砸在墙上,脑袋也“咣”得磕了一下,磕得他眼冒金星。
还没来得及叫痛。
那只脚就又在他视线中由小变大了,直到踩到他的脸上,死死地把他踩在墙上。
又是一阵窒息。
顾湘竹声音冰寒:“不是喜欢么?那就让你贴个够!”
说着,脚底还扭了扭,踩得他五官一阵扭曲。
赵辞:“!!!”
卧槽!
幸亏给她洗过了,很干净,还带点皂荚的香气。
不然真就是奇耻大辱了。
只是窒息的感觉再度袭来,并且越来越痛苦。
但他这次,再没有动跑路的心思,哪怕身体挣扎得厉害。
因为他已经确定了这个小娘皮的底线,只要她知道底线在哪,就算表现得再张牙舞爪,都不会对自己的生命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自己,只要忽略表象,牢牢地抓住她的本质就行。
可窒息的感觉,真痛苦啊!
果然。
在赵辞马上要昏死过去的时候。
顾湘竹再次收起了脚。
赵辞再次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下意识看向她踩在地板上的赤脚。
白皙如凝脂,冰肌玉骨。
洗得很干净,鞋袜也是新换的。
幸亏自己洗的好。
感谢凯迪拉克!
不过再一次。
又是气还没喘匀。
他被顾湘竹一把提起来。
只见她右手一招,便有一道黑绸凭空飘起,将他在木桩上捆得严严实实。
顾湘竹一把攥住他的手,冷笑道:“好大儿,你不是喜欢摸么?说,还想摸哪里?”
赵辞:“……”
他就算报复心再大,也不可能现在……
嗯?
他终于有机会再次看到顾湘竹的全貌,只见她轻衫半解,如玉般的锁骨精美的像是艺术品。
平时被宫装掩盖得严严实实的身材,此刻正玲珑有致地呈现在他面前。
这该死的轻熟女风韵。
他感觉有喉咙有些干渴。
好像也不是不……
“咔!”
顾湘竹再次扣住他的手腕:“之前不是胆子很大么,怎么现在不敢了?你不敢,那我就帮你,说!喜欢哪里?”
说着,便攥着他的手,慢慢移向自己的身体。
赵辞:“……”
这个剧本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坏了!
她动杀心了。
却偏偏想在杀人前给自己发福利。
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顾湘竹的当前愿望】:蒙受如此奇耻大辱,实在不想理智!杀意不够,那我就多攒点,今日必杀这个小淫魔。愿望完成奖励:领悟值+1000,可偷取体质:两仪仙体。
赵辞:“……”
我尼玛!
这世界怎么还有攒怒气才能放杀招的红温选手啊?
这女人真踏马离谱。
理智告诉她不能杀人。
结果这小机灵鬼居然知道自己攒怒气。
眼见自己的手被她攥着朝心驰神往的地方伸去,赵辞知道不能在这样了。
他厌恶地冷哼了一声:“谁想要摸你?”
因为面部肌肉被踩得疼痛,他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但那种厌恶,简直要溢出来了。
“嗯?”
顾湘竹眼神一寒,手上不由用力,差点把他的手骨捏断。
“嘶……”
赵辞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湘竹寒声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不杀你?”
“呵……”
赵辞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怨毒:“你要杀便杀吧!你杀我母妃并且顶替,肯定想要得到某种东西吧!杀了我,你就什么都得不到,包括让你恼羞成怒的炼酒工艺!”
顾湘竹眉头紧蹙,厉声反问道:“谁说你母妃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赵辞狞笑:“让我母妃消失,除了你得利,还能有谁得利?”
顾湘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一个新的问题:“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皇宫里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
而且都跟赵焕有关系。
但赵焕不可能做出这种蠢事。
因为挑唆赵辞,好处极少,反噬极多。
所以……还能是谁?
“我还需要别人告诉?”
赵辞恨然一笑:“从你劝我就藩我就感觉不对劲,我虽然差劲,但也不至于亲生母亲都嫌恶吧,有哪个母亲连亲生儿子都不愿意抱一下?后来我多方试探,终于让我试探出来了!”
顾湘竹瞳孔微缩:“所以,你只是为了试探我?”
“不然呢?不是为了查清真相,你以为我想碰你?”
赵辞目光中是极致的痛恨与厌恶:“之前我还不敢确定,直到刚才碰了你的脏脚,再想起你时时刻刻想要拿走我的炼酒工艺,我才终于能够下定结论。
我恨啊!
恨自己从未给母亲尽孝,却要忍受给杀母仇人洗脚的大辱!
恨自己明明知道了真相,却还是克服不了自己心中的懦弱,居然错过了向父皇告发你的机会!
现在我的命在你手中,你杀了我吧,正好我能下去陪我母妃!”
顾湘竹:“!!!”
听到他做那些举动,只是为了试探自己。
而并非为了满足自己下流的想法。
她内心的屈辱与愤怒感,顿时消散了大半。
沉默片刻。
她松开了赵辞的手腕,冷哼了一声:“你的母亲,不是我杀的!”
说完这句话。
她头上那条积攒杀意的字幕涣然消散。
赵辞:“……”
他长舒了一口气。
有惊无险。
他脸上错愕了一阵,旋即怒声道:“放屁!我母亲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意外情况,已经靠着急智化解了。
准备已久的连招,终于有机会拿出来了!
但效果如何。
他也不敢确定。
第63章 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赵辞吼得歇斯底里,把顾湘竹都吓了一跳。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她看着他眼睛里遍布的血丝,毫不怀疑如果他没有被绑,一定会对自己动手。
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自然是想把炼酒工艺从我手里骗出来!”
赵辞对她怒目而视:“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休想!就算我把这工艺带到棺材里,也不可能给你!”
顾湘竹淡笑着反问:“你觉得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
赵辞冷哼一声:“既然你有办法,为什么跟我废话这么多?”
顾湘竹摇了摇头,扯过来一张椅子,不急不慢地穿回自己的宫装,坐下之后才似笑非笑地看着赵辞:“你说……我既然如此看重你的工艺,刚才为什么还敢杀你?”
赵辞冷笑:“若你真的敢承担杀我的后果,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知道她没有吹牛逼。
因为她的确动了杀心。
顾湘竹摇了摇头,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练功房的大门便凭空打开,随后素手轻招,便有一团东西从庭中月桂树的鸟巢里飘了过来,缓缓落在她的手心。
赵辞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刚刚长出羽毛的幼鸟。
此刻正在嘤嘤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