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中啸
婉妃更是大惊,呆呆地看着辰妃,喃喃道:“难道说,姐姐也和他……”
辰妃噘起樱唇,轻哼一声,不满地道:“这个小太监,从前他还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太监的时候,我就照顾他,努力让他快活,可是现在他倒好,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他来一次,让本宫都闷死了!”
婉妃抬眼看着她,惊魂不定。她一向性情温和,很少出门,对于宫中秘事,一向知之甚少,甚至还不如她的贴身宫女。忽然听说面前这位辰妃姐姐也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不由心神大乱,如堕梦中。
这个时候,李小民正走在宫廷中的大路上,忽然“哈啾!哈啾!”地打了几个喷嚏,揉揉鼻子,心里疑惑:“难道是起得太早,受凉了,所以打喷嚏?或者说,是夜里干得过瘾,没穿衣服冻着了?”
想起昨夜那位与自己一夜风流的皇妃,李小民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这位皇妃,说起来倒是昨夜在外面无意中遇到,看到她那娇怯怯的模样,李小民便不由心动,抱着她进了她的宫殿,与她云雨起来。而婉妃娇滴滴的,竟然不知道反抗,任由他所为。连带几个美貌宫女也一同被他拐上了床,婉妃也肯与众宫女共用他的身子。
他在这里奇怪婉妃和那几个宫女的柔顺,却不知道,在皇宫之中,他已经是大名鼎鼎,受所有上下人等崇拜感激的英雄人物。
第一次,煞王率领大批厉鬼进攻皇宫之时,宫内就吓死了不少体弱多病的太监宫女,没有死的也是在宫殿里抱成一团,吓得涕泪交流,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
漫天厉鬼嘶嚎声中,众宫人正在跪地叩头,流泪祈祷,忽然听到小民子公公在外面纵声长啸,以无上仙法,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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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破了厉鬼的攻势,让满宫人等,得以逃出生天。第二天,众宫人战战兢兢地从屋里面出来,谈起此事,才知道昨天救了自己性命的乃是御膳房总管李公公,不由对他都是心怀感激。回去向娘娘们一说,皇妃们也都感激不已,对这身具仙法的少年,高看一眼。只可惜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每天在皇宫露个面就不知道去向,让她们无缘得见尊颜。可是芳心之中,也都记住了李小民这个名字。
第二次,钱松与李熊密谋叛乱,命令钱伍林率军进攻皇宫,意欲夺朝纂位。却被李小民部下镇邪军将士,紧闭皇城,挡在宫外;因此激怒了钱伍林,宣称待得杀进皇宫,便要将满宫上下,杀得一个不剩!
当时宫外杀声盈天,吓得众皇妃也只能得抱紧身边服侍的宫女哀哭,生怕会落到别国城破之时,皇妃与宫女一同被乱兵强奸杀害的悲惨境地!
在这局势万分危急之时,又是安南将军李小民,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击破叛军,命令他早埋在叛军中的卧底大将当场活擒了钱伍林和莫尚筹,随后又出城力战,率领数万大军,一举击溃了参与叛乱的十二万禁军,保住了满城官民性命,由此而被满城百姓感恩戴德,立下他的牌位,香火供奉。
不说在城中民间,便是在皇宫之内,感激他的宫女也在所多有,在自己屋里立下牌位,焚香祷告,只望李公公长命百岁,永镇皇宫,让自己能够太太平平地在这宫中过着幸福安乐的日子。
不仅如此,李公公还被下令,封为中书令,掌管大唐政事,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对于那些太监宫女们来说,这便是天神一般的人物,让他们诚心敬仰。便是对于久居宫中的皇妃们,中书令一职,也是她们的亲人难以企及的高位,让李小民实际上的位置只会在她们之上。因此满宫上下,对李小民是又敬又畏,远胜于那位卧病在床、眼看就要咽气的老皇帝了。
因此上,对于李小民的亲密举止,婉妃心里是又羞又喜,惊讶之中,一时也想不起来反抗,待得二人合体时,那销魂蚀骨的快乐感觉,更是让婉妃如升云端,哪还有一丝反抗的意识存在?
宫廷中的道路上,李小民倒背双手,缓缓独行。迎面而来的太监和宫女们看到了他,都慌忙跪倒,恭敬地向李副总管大人行礼。
身为上位者,李小民早已习惯了这些太监和宫女的行礼,也不再去还礼,只是仰头向天,暗自沉吟道:“艳阳高照,和风送暖,果然是当街杀人的好天气啊……”
※※※
南唐都城,金陵。
在平日里最繁华的闹市街头,今天更是人头攒动,大批百姓聚集在街道两旁,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反国逆贼被当街处斩。
喧哗声从远处传来,看着人流如潮水般向两边分开,一支长长的伫列向这边行来,队中所有人,都带着凝重的气势,令人望而心惊。
走在伫列最前面的,是手持棍棒的步兵,大声呼喊开道,用力推开挡在路上的百姓,开出一条道路,向法场行去。
接下来是大批的骑兵,手举着寒光闪闪的长枪,拍马行来,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的人群,提防着有人前来劫法场,搭救死囚。
在骑兵后面,十几辆囚车在众兵围绕之下推了过来,里面都坐着一个人,个个蓬头垢面,身上污秽不堪,浑身锁链团团重锁,丝毫看不出当初身为大臣名将时的气派威严。
虽然处境一致,但他们的表情,却各不相同。有的面如土色,呆若木鸡;有的掩面哭泣,浑身颤抖;有的咬牙切齿,指天大骂,即使是身处囚笼,也挡不住他那一身的豪雄气势。
但是这样的大骂,只能招致四周围观百姓一致的痛恨,石块如雨点般地砸过去,打在笼中大将钱伍林的头上身上,捎带着将其他十几个叛国乱贼也打得满头满脸都是伤痕,趴在地上哀叫不止。
尽管石如雨下,钱伍林却是不管不顾,昂首立于笼中,仰天大吼道:“李小民,你这狗太监!我今生不能食你之肉,死后定要生啖汝魂!”
他却看不到,在他身边,一个隐身监视他的鬼卫听得恼火,挥起灵刀,用刀背重重砸在他的头上,以惩罚他辱慢主人的大罪。
钱伍林正在举着带着锁链的双手,指天大骂,忽然头上一痛,钻心入骨,当场便跪倒在地,捂着头大声痛呼,只道自己是被气得头疼病犯了,哪里知道旁边有厉鬼环伺?
四周围观的百姓看得大声欢呼,都道是自己一石块打倒了这叛贼,才让他不至于再口吐大逆不道之言。
在队伍的后面,李小民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行,看着前面乱石如雨,打得笼中囚犯和笼外守兵四处乱躲,不由心中得意:“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没有在队伍前面,不然的话,只怕也会挨上几石头!”
在他身边,催马紧紧跟随着他的刑部尚书席泉涌拱手笑道:“李大人,你看这么多百姓围在这里,对反国逆贼恨之入骨,可见造反作乱,不得人心,当受千夫所指!”
李小民哈哈一笑,跟他随口闲聊,一路向法场行去。
这次行刑,他和小民子负责监斩,小民子虽然是新任刑部尚书,却是以他为尊,自然对他恭敬有加。何况小民子本是周泰一派的干将,差点便被叛军杀了满门,若非李小民驾龙赶回收降了叛军,只怕就要步了周泰的后尘。后来又在李小民的保举下,得以留任,心中自然有些感激,对这深受周皇后宠爱的中书令大人言听计从,从不敢因为他年纪小而稍有轻视之意。
百姓们掷过石头,狠狠砸了那群造反作乱的大臣将领们一通,心情舒畅,看着囚车渐渐远去,尚还觉得不够过瘾,持石四顾,希望后面还能来上几辆囚车,让自己打上个痛快。
接下来行到此处的,却不是罪犯,而是两位骑在马上的大人。后面那位黑面长须的大臣倒也罢了,走在前面,身穿蟒袍玉带的少年,眉清目秀,年纪却只有十四五岁,便有了如此高贵的地位,看上去甚是稀奇。
有聪明的百姓,心念一转,便已猜出前来的是谁,当即拜倒在地,大声呼喊道:“前面可是平乱的李公公来了?”
守卫兵丁有心讨好李小民,便大声回话道:“不错!就是独力平复叛乱的中书令李大人亲自到此,监斩众位反贼来的!”
此言一出,百姓们惊喜交集,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叩头高喊道:“李大人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李小民高高骑在马上,含笑拱手还礼,看着满街跪倒的百姓,心中感叹,中国的老百姓就是好糊弄,只要对他们稍微好一点,他们就会感激涕零了。
大街之上,百姓们纷纷跪倒磕头,感谢歌颂之声,遍扬城中。
在前边,依然是石如雨下,早就等候在前方的百姓们大声怒骂着,将手中捏得温热的石头砸向囚笼,怒骂声与感激称颂声混成一片,夹杂着众位叛乱大臣的哀叫,组成了一支奇特的乐曲。
穿越重重阻碍,好不容易来到法场,刀斧手们将十几名罪犯牢牢绑在木桩上,横眉立目地站在他们身后,就等着李小民一声令下,便要斩下他们的首级。
李小民与小民子高高坐在监斩台上,看着下面面如土色的一众罪犯,摇头叹息。
这些人,本都是当朝大臣,平时里威严气派,对自己这种小太监未必便能正眼看上一眼。现在却是自己这小太监坐上了中书令的高位,前来监斩众位大臣,人生遭际之奇,却是难以言述了。
负责实施斩刑的刽子手头目恭敬地捧上来一张大纸,上面写着十几名大臣的名字。李小民看也不看,便抄起一支朱笔,在那十几人的名字上面竖着一道抹下来,将那张死亡名单掷下来,喝道:“准备好了吗?”
刽子手头目叩头应承,恭声道:“请大人下令!”
听到上面的对话,下面的罪犯们都是一阵狂颤,心知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了尽头。
肥胖如猪的莫尚筹早已颤抖成一团,若非被绑在木桩上面,只怕早就瘫倒在地。此时已是哭得满脸是泪,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小民,大声哭叫道:“李公公,饶命啊!我这都是被钱松和李熊害的,他们是设下圈套,逼着我干的啊!”
“住口!”一声断喝在旁边响起,一名魁梧壮汉,满眼鄙视地瞪视着莫尚筹,怒喝道:“莫尚筹!你也是武将出身,如何这般懦弱无用!”
即使被绑在木桩上,钱伍林依然是一身的豪雄气势,仰头怒视着监斩台上端坐的李小民,眼中烈火熊熊,放声怒吼道:“狗太监!今天叫你得势,他日你必遭恶报!”
李小民冷冷一笑,也不跟这要死的罪犯计较,伸手拿起一支红签,向下掷去,喝道:“斩!”
十余名刀斧手,高高举起手中大刀,深深吸了一口气,便要重重斩落!
钱伍林仰起头,放声高呼道:“今日我死在此处,他日丹阳王回转金陵,定要将尔等杀得干干净净,为我报仇雪恨!”
刽刀挥落,重重斩在他的脖颈上,喀嚓一声大响,头颅被从中砍了下来,摔落在地,和另外十几个头颅一起,满地乱滚。
几乎便在同一时刻,十数道幽魂,自喷血狂溅的脖腔中飘飞而出,瞪着茫然的双眼,恐惧地看着四周熟悉而陌生的世界。
就象在他们死前一样,四周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刽子手,以及大批围观的老百姓。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许多满身血痕的恐怖厉鬼,手持刀枪,围绕在法场之中,到处飘浮。尤其是监斩台周围,围护的厉鬼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在监斩台上,李小民眯着眼睛,凝视着那些新产生出来的鬼魂。以他用符纸法水洗过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幽魂脸上恐惧迷惑的表情,与那些只顾看着尸体大声叫好的老百姓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