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跃千愁
向兰萱直接坐在一张案旁,开瓶倒酒。
庾庆很是意外了一下,满脸的没想到,手倒是放开了剑柄,不过依然小心着往前凑,伸长了脑袋往拐角处那边看。
倒了两杯酒的向兰萱抬眼一瞅他那动作,“跟做贼似的干嘛,这世上还有你探花郎怕的事吗?这里没外人,相海花不在,不过这里倒是有点好东西,这酒不错,来尝尝。”
“不在?”庾庆一副真的假的样子,动作快了起来,迅速将里里外外房间看了遍,发现确实不在,这才松了口气,匆匆到了向兰萱跟前问,“你怎么在她屋里,她人去哪了?”
他还惦记着分钱呢。
向兰萱抬头斜睨着他,“站那么高干嘛,你有资格对我居高临下问话吗?”
这话说的庾庆有点小尴尬,不过也不见外,反正都是老熟人,还一起做过好多见不得人的事,遂扯了张椅子坐在了案旁,问:“相海花去哪了?”
拿起酒杯刚要抿一口的向兰萱停下了动作,似乎有些不乐意了,“咱们也算是好久不见了,突然在这里遇见,你光顾着相海花,就没点兴趣问问我为何会来这?”
好吧,庾庆也是个能屈能伸的,识相的很,直接就改口了,而且改的很自然,“你怎么在这?”
向兰萱媚眼翻白,手上的美酒似乎也不香了,闷了一口多的,才回道:“相海花跑了,我是来抓她的。”
“跑了?”庾庆大惊,想到自己的钱也跑了,蹭一下站起,有些急了,“卷款潜逃了不成……”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人家相氏在这里家大业大的,手上产业岂止三十个亿,为这点钱跑路不值得,又改口道:“抓她?她怎么了?”
向兰萱抬腿踢起了裙子,翘起了二郎腿,身形侧靠在了椅子扶手上,晃荡着手中飘溢清香的酒杯,一脸戏谑道:“听说你还挺会赚钱的,跟她联手坑了靖远船行三十个亿?”
这事,也是她来了这里后,有心关注庾庆的情况,审问了相氏的骨干人员才知道的。
“哎哟。”庾庆算是服了这女人,话总是东一句,西一句,总是答非所问的,这天没法聊了,就差喊人家姑奶奶了,他急于知道能不能弄回自己的钱,唉声叹气道:“我说向大行走,你非要说坑了,我也没办法,不过说好了的,那笔钱有我一半的,她跑了,我的钱怎么办?”
“一半?十五个亿?”向兰萱问了句,见他点头了,才略皱眉头道:“十五个亿可不是小数目,李澄虎说有钱确实有钱,说穷也确实穷,他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琥珀海就是他经营的一个钱袋子,这么大一笔数目的钱,相海花敢轻易许诺给你?不可能吧?”
说到这又顿了顿,微微颔首,“朝阳公主的事成了倒是有可能给你,如今李朝阳回京了,事情成不了了,这么大一笔钱,大致上是不可能给你了,因为你没那索要的实力。”
别的什么,庾庆暂不管,急道:“有我一半,凭什么不给我?”
向兰萱手上酒杯压了压,示意他坐下后,才一脸嘲讽道:“凭什么说是你的,又凭什么给你,不给你,你又能怎样?”
“……”庾庆顿无语,还真别说,人家不给的话,他还真没脾气。
抿了口酒的向兰萱又戏谑道:“若是我开口的话,那又不一样了,这事刚好压到了我手上,处理权刚好在我手上,相氏父女要过这一关得看我的脸色,哪怕是李澄虎此时也不敢惹我不顺眼,我要是帮你说句话的话,人家犯不着因小失大,大概是会给你的。”
庾庆目光闪了闪,着急劲没了,看向对方的眼神中突然就有了讨好的意味,不过也知道这女人损的很,所以也没急着求人家,这次正儿八经好奇了,“你的意思是相氏父女都出事了,连你都出动了,他们怎么了?”
向兰萱晃着脚尖和酒杯,揶揄道:“你在这玩的高兴,问我怎么了?”
“……”庾庆无语,最后指了指自己,“你不会说这事跟我有关吧?天地良心,我可没干什么,我连相罗策的面都没见过。”
向兰萱手上杯沿滚动在红唇上,鄙夷道:“傻了吧唧的还没自知之明,跟三仙堡那种过招玩玩就行了,你以为自己算老几呀,老是喜欢往粗腿前靠,那是你能搅和的吗?你又抱不住,迟早哪天被踩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要不是你前未婚妻的面子大,你要不是沾了她背景的光,各方势力都有意纵容,你这个祸根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庾庆狐疑,“什么意思?”
向兰萱呵呵了一声,“这次来,我佯装要解决掉你,结果地师特意交代,让留你一命,还说什么小辈的事情大人不要过多干预,矫情的我牙都要酸掉。唉,我发现我以前有够傻的,居然还想着保你一命,结果反而可能引起别人怀疑,现在我算是懂了,动辄要把你给弄死才是上策。”
说着又抿了口酒,见对方还是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算了,她也懒得说了,说多了自己也闹心,反问道:“说说吧,南胖子这次是怎么躲过各方关注的?”
第1004章 裆下之辱
“南胖子?”庾庆有点不解其意,“他躲什么?他一直在大荒原积庐山治病,有什么问题不成?”
慢慢品酒的向兰萱目光一凝,缓缓投去的目光中透着不善,“怎么,真当我眼瞎不成?”
庾庆哭笑不得,“这种事我犯得着骗你么,以你的能力随便一查就知道,他真的在积庐山养病。”
向兰萱挑眉,“照你这样说,那个在琥珀海到处瞎晃的南胖子是我们活见鬼了?”
“……”庾庆噎住,渐渐瞪大了眼睛,惊疑道:“南胖子在琥珀海?这怎么可能?”
一直在察言观色的向兰萱算是看出了点端倪,疑问,“你千万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
“不是……”庾庆又站了起来,追问道:“他现在在哪?”
向兰萱:“眼下就在隔壁的主岛上,之前发现他的时候,他在碧海船行的码头上做苦力,后被辞退了,便一直在街头到处溜达……碧海船行的码头就在这附近,他也在知海阁这边来回逛过多次,你千万别说那是假象,其实一直没联系过。”
庾庆奇了怪了,“我不知道他来了,他什么时候来的?”
向兰萱:“我要是知道的那么清楚还用得着问你?”
啪!琢磨中的庾庆突然抬手拍了下额头,想起了一件事,牧傲铁和百里心中途回了一趟桃花居,那边说南竹回去过一次,还问了他们的去向,敢情南胖子没回积庐山养病,直接奔这来了。
向兰萱冷眼斜睨,她现在算是看出来了,敢情这一伙来了这里压根就没联系,看这事闹的,南胖子这不是坏了自家兄弟做驸马爷的机会么。
想到这,她不禁莞尔一笑,这事算是揭过不提了,抬了抬下巴,示意那杯倒好的酒,“这酒不错的。”
庾庆目光碰了碰那杯酒,心里有点奇怪这女人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居然主动给自己倒酒,这酒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当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摇头道:“大清早的喝酒,没这习惯。”
向兰萱哼哼一声,“我的酒不好喝,那位朝阳公主加过料的酒更好喝是吧?”
“加过料的酒,什么?”庾庆满头雾水,发现这位的聊天方式,东一句,西一句的真累,好多都听不懂,话又不说透,要靠猜的。
向兰萱那眼神像看傻鸟一眼,一脸鄙夷的嗤了声,点到为止,又没说透,“不喝拉倒,说吧,这次跑来又干什么来了,不会是又发现了什么仙府的线索吧?”
庾庆唉声叹气道:“我说大行走,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吧,哪来那么多仙府的线索被我们发现,我们这不是出来玩玩,逛逛么。”
向兰萱挑眉,“放屁,这些年,你除了搞仙府的事之外,就躲幽角埠当缩头乌龟了,还玩玩逛逛,骗鬼呢?”
庾庆拍着手叫屈,“我这不是修为突破到了上玄么,我都上玄了,凭我的实力,路已经宽了,那些个小鱼小虾也不用怕了,还用当什么缩头乌龟吗?”
听他这么一解释,向兰萱的眉头算是慢慢舒展开了,想想也是,之前就觉得奇怪,真要是出来找仙府的话,不至于跑三仙堡搞那么高调的事。
“大行走,莫非各方势力又以为我在找仙府,又盯上我了?”庾庆试探了一句。
向兰萱放下酒杯,手指点了点,示意他帮自己倒酒。
探花郎立马点头哈腰地顺从照做,倒好后又双手奉上。
接了酒杯的向兰萱这才满意地说道:“顺带盯上你很正常,不过这次倒没有直接把你跟仙府做联想,主要误以为你是被李澄虎弄过来的,大多看热闹罢了。”
庾庆正琢磨把自己跟李澄虎扯上是几个意思,又听向兰萱话锋一转,“对守在凤台出口的那三家来说,那个长生不死的天羽才是他们最忌惮的,大量的精力都投在了寻找天羽身上,仙府反倒成了次要的。”
庾庆当然知道那个所谓的“天羽”是怎么回事,真正的天羽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不由唏嘘,“大族长目前怎样了?”
抿了口酒的向兰萱斜睨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得太多就会有念想,对你不是什么好事。”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向兰萱隔空弹了一指气劲打在门上。
门开了,外面进来了几个人,拎进了几个包袱,庾庆看着有些眼熟,想不眼熟都难,其中就有百里心的那个弓箭长匣子,顿意识到了那几个包袱是怎么回事,一惊道:“你们进了我房间?”
又猛回头看向向兰萱,沉声道:“大行走,这什么意思?”
向兰萱没理会他,庾庆除了愤怒和不高兴又能怎样?拿人家毫无办法。
进来的为首者禀报道:“仔细搜过了,东西都在这。”
向兰萱挥了挥手,几人放下东西立马转身而去,出去时不忘关门。
向兰萱起身,向摆成一排的东西走去,庾庆立刻上前拦住了她,“大行走,你这是几个意思?撕破了脸对大家都没好处,你干的那些事也见不得光。”
向兰萱挥袖一甩,一股强大法力瞬间把庾庆如同一尊雕塑般横移开了,不鸟他的那套要挟。
她走到了百里心的长匣子跟前,只见匣子无风自动,稀里哗啦主动打开了,把里面弓箭之类的物品给展示了个清清楚楚。
她挪步到包裹前,情况也一样,自动打开了,露出了一堆换洗和外出用品之类的。
一个接一个包裹打开后,有的里面有那黑葫芦,有的里面有那颗金珠,这都没什么,当那捆来自诸夭之境的“白萝卜”也暴露了出来后,向兰萱的眉头急剧抖动了几下,两边眉毛飞扬,哼哼冷笑声不止。
边上的庾庆那叫一个尴尬,人家可是知道这萝卜作用的,糊弄话说的再漂亮,也抵不过这一件证物,糟糕了。
南竹去了积庐山养病,也不好带多了宝贝独自去别人地盘上,除了头发上别着那枚定魂簪,其它的都留在了桃花居,那株灵根更是种在了桃花居,这次又被挖了出来。
“听说你还挺有钱的,能一次性拿出三十亿现金的人可不多,那三十亿银票呢?”向兰萱偏头质问了一声。
她让人去搜庾庆他们的东西,一是做给外人看,另就是冲和周赦灵交易的那一大笔钱财,奈何这些个包裹打开后,并未见到那堆银票,甚至未见钱庄存款的票据。
庾庆干笑道:“大行走误会了,没有什么三十亿银票。”
向兰萱横眉冷眼,袖子一甩,五爪隔空一抓,庾庆整个人瞬间横移到了她的跟前。
她毫不客气地掏裆一抓。
庾庆“嗷”了声,两眼珠子差点没突出来,整个人也瞬间拔高了不少,踮着脚尖站立,脚跟压根不敢落下。
他心里在问候这女人祖宗,动辄偷桃,臭不要脸的,还有没有点女德了?
表面上还是努力挤出笑脸道:“大行走,开个玩笑而已,咱们老朋友了,有什么都好商量的。”
向兰萱懒得跟他废话,另一手直接搜他的身,很快便搜出了那枚天翼令,当废品似的随手扔了,一些行走江湖的随身小杂物也扔了,那两亿多的银票翻看了下后,也扔地上了。
搜遍了他全身,也没找到钱庄的存据,逼问道:“那三十亿哪去了?”
掏裆的手稍一发力,两腿绷的修长的庾庆赶紧噼里啪啦道:“压根就没有三十亿,其实就是弄了箱纸,表面上放了点银票糊弄周赦灵,我本意是想黑吃黑的,谁知周赦灵那王八蛋压根没把广灵丹给带来,白折腾了一场。”
交代的那叫一个利索,不过依然交代的不老实。
向兰萱:“周赦灵那一百枚广灵丹不是你搞走了?”
脚跟漂浮的庾庆叫屈,“我倒是想搞,也得要有机会呀,我觉得吧,这事你得查相氏父女,我感觉那批广灵丹最大的可能还是到了他们父女的手上,折腾了半天被人捡了便宜我也不甘心,还有靖远船行的三十亿也到了他们手上。”
向兰萱瞥了眼地上的东西,抓着的手再用了些力,“你千万别告诉我说,你随身带着灵根只是为以防万一会碰到仙府。”
“咱们什么关系,就开了个玩笑而已,其实是‘巨灵府’,就是也先说的那个‘巨灵府’,我一不小心找到了有关‘巨灵府’的线索,入口大概有可能就在琥珀海这一带。”
庾庆赶紧快言快语地交代了几句,其实也确实是两边互相有太多把柄握着,一些事也不用担心泄露后会被出卖,否则是不可能轻易交代的。
当然,能欺瞒过去还是要瞒的,这不是没能瞒过去么,只好老实交代。
向兰萱则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瞅着他,确实不敢相信,这探花郎属狗的么,鼻子也太灵了吧,居然又被他找到了仙府的线索?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这都第几家了,还有没有完了,几大势力跟这位比起来,还真成了吃干饭的摆设。
无数人居然比不过这几个玩意,难道大家伙的头脑跟所谓的天下第一才子的头脑比起来,差距真有这么大?
重要的是,这狗探花刚才居然骗自己,说的那叫一个有理,演的那叫一个真,自己居然真信了他的邪。
手陡然用力抓握了一下,然后才松开。
“噢……”瞪大着眼睛的庾庆猫下了腰,双手捂着裆,夹着大腿点头哈腰,又左右为难的样子。
并没完,恨得牙痒痒的向兰萱并没有轻易放过他,见到晃悠在跟前的脖子,上嘴就是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颈上,死咬着不放。
张嘴无声的庾庆满脸痛苦,想推开她也没能推动,没人家的修为高,又不敢攻击。
好一会儿,尝到了咸味的向兰萱才放开了他,已把庾庆肩头咬出了血,她的唇上也沾了血,舌尖舔了舔,呸了口唾沫,“是臭的。”
庾庆不跟她一般计较,夹裆迈着小碎步到了墙角,脑袋抵着墙壁在那哼哼又哼哼。
好一阵后,他才算是缓了过来,看看肩头的血迹,再看看座椅上的向兰萱,已经在那翘着二郎腿悠哉品酒。
算了,打不赢人家,只能放在心里骂了。
他走回了一排包裹前,重新将东西打包,捡起扔掉的东西塞回身上。
看这天下第一才子那憋屈的小媳妇样,向兰萱突然噗嗤一笑,心中的一丝牙痒痒不满也随之烟消云散了,打破沉默道:“我们找不到的线索,为什么你总能找到,这次的线索又是怎么来的?”
“也没什么,就小黑去幽崖玩,顺手拿了本书……”庾庆把大概情况讲了下,一副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向兰萱听后皱了眉头,“这么巧?”
庾庆:“说实话,我也觉得太巧了,甚至觉得是不是被刻意安排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大摇大摆去了三仙堡搞事。”
原来是这么回事,向兰萱若有所思道:“你公然在三仙堡搞事,是因为心中没底,想拉其他几家来制衡,以防万一?”
庾庆没否认,这确实是他的一点小心思,实在是那线索来的太巧了,巧的他不敢相信。
向兰萱拿着酒杯起身了,来回踱步一阵后,忽又摇头,“不对,感觉幽崖不会刻意安排这种事情,幽崖的态度是很明确的,对这种事情压根没兴趣,许久以来皆不参与,何况现在已经出现了几座仙府,真要想介入的话,不用等到现在。”
蹲在地上收拾的庾庆道:“鬼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向兰萱扭头看着他,“已经经历了几座仙府,你应该知道其中的危险,还不肯罢手吗?你看看那三位多聪明,哪怕仙府开启了,哪怕诱惑力再大,他们也不会轻易进去。”
“你知道我们身上的隐患,南胖子之所以去积庐山养伤,是因为上次受伤后一直不能痊愈,伤口一直溃烂着无法愈合,我们体内的隐患已经初现端倪,时间不等人。也先说了,人泉在巨灵府。”
闻听此言,向兰萱沉默了。
收拾好东西的庾庆站起,问道:“相氏父女这次能躲过一劫吗?”
向兰萱想了想,偏头看着窗外道:“也就走个过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有李澄虎给他们撑腰,别看燕衣怒火大,李氏兄弟也要在她面前低头,实则兄弟两个厉害的很,将她拿捏的死死的,夫妻加子女,唉,而燕衣又拿捏着我们掌令,旁观者清,偏偏还说不得,否则我们那位掌令还要发脾气,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人无完人吧。总之这点事,李澄虎还是摆得平的。”
庾庆虽心有余悸不敢靠近对方,但还是换了笑脸,“那个,大行走,相海花那三十亿,说好了分我一半的,帮我打个招呼如何?”
向兰萱走回椅子旁坐下了,平静道:“行,凭咱们之间的关系,这钱我不可能让李澄虎吞了,钱我肯定帮你要过来……”
这话说的庾庆眉开眼笑,刚才的裆下之辱也就不计较了,刚想感谢,却因后续的话变了脸色,“不过这钱交给你容易惹人生疑,你想啊,我帮你搞这笔钱,谁都会怀疑我跟你的关系,以前的事搞不好又要被人翻出来添疑,所以这钱放在我手上就行了,我趁机捞这笔钱,谁都没话说的。”
庾庆石化在原地。
向兰萱偏头看向他,“你有意见?”
庾庆低头了一阵,不接这话道:“我想出海探探巨灵府的线索,给安排条船吧。”
向兰萱摇头,“我们关系显得太亲近了不好,琥珀海船多的是,你身上的银票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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